664当头棒喝
翻腾着紫红⾊的朝霞,拨开淡淡的薄雾,太
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下来,向着苏醒的大地投
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朝
初升,薄雾散去,温暖的
光笼罩在整个垣雍城的上空,这不大的地方,经过夜一的
战,早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经过夜一休整后的燕军士兵,还在不停的收集着尸体,将燕军将士的尸体从尸海中找出来,统一埋进了垣雍城西侧早已经挖掘好的坟墓里,而那些魏军士兵的尸体,多数都被焚化在城北的大坑里。
⾼飞骑着乌云踏雪马,缓缓地行走在城池的边缘,看到忙碌的士兵在打扫着场战,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悲怆。
“主公,这是刚刚传来的飞鸽传书,请主公过目!”一个专门负责收发飞鸽传书的士兵从远处跑到了⾼飞的⾝边,手中捧着一张字条,递给了⾼飞。
⾼飞接过字条后,匆匆浏览了一遍,脸上立刻浮现出来了一丝喜悦,一扭头,便对那个送信的士兵说道:“传众将到柳子河沿岸议事。”
话音落下,⾼飞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朝柳子河岸边奔驰而去。
⾼飞到了柳子河沿岸,看着那河中清凌凌的⽔,⽔里还有游动的鱼儿,便坐在了一块岩石边,静静地等候着众位将军的到来。
大约一刻钟后,燕军众位将领都陆续到来,郭嘉站在⾼飞的⾝侧,⻩忠、太史慈、甘宁、张辽、张郃、魏延、庞德、文聘、褚燕、卢横都环绕在⾼飞的⾝前,唯独没有看见赵云。
“子龙呢?”⾼飞环视一圈,发现赵云不在,便急忙问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是一脸的
茫。
⾼飞看到⻩忠站在那里镇定自若,没有感到一丝的好奇,便问道:“⻩将军可曾看见子龙去哪里了吗?”
⻩忠略微迟疑了片刻,说道:“主公,子龙…子龙他⾝体不适…”
“不对啊,刚才我还看见赵将军来着,他一点也没有不对劲啊,怎么才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就⾝体不适了…”太史慈心直口快,话说到一半时,见⻩忠正怒视着自己,仿佛是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一样,便怔了一下,问道“⻩将军,你瞪我⼲什么?”
“咳咳咳…”郭嘉故意咳嗽了几声,随即凑在⾼飞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飞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摆摆手,说道:“算了,他不来也不要紧。⻩将军,一会儿你将会议的內容传达给他就好了。现在,开始举行军事会议。首先,你们先将这飞鸽传书传阅一遍。”
说着,⾼飞便将飞鸽传书先递给了郭嘉,郭嘉接过去后,浏览了一遍脸上立刻展现出来了莫大的喜悦,同时将字条传给了离他最近的张辽。
字条在众将手中陆续传阅,传阅完毕之后,所有的人都喜悦异常,一些人更是躁动不安,最后,大家一致拱手道:“请主公下命令吧!”
⾼飞斜视了郭嘉一眼,问道:“奉孝,你说我军现在该当如何?”
郭嘉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随后道:“主公,属下以为,兵贵神速,当即刻发兵,配合总军师作战,东西夹击,魏国必亡!”
⾼飞又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位将领,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我等附议!”众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飞从岩石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了后面,缓缓地在原地踱着步子,想了片刻后,便问道:“前夜
战,我军伤亡五千多人,目前在垣雍城附近还有两万骑兵,虽然昨夜大家都休息了夜一,可大家都没有得到充分的睡眠,仍旧是人困马乏…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息一⽇,等荀攸从卷县县城带来援兵和粮草辎重后,再发兵不迟 !”
“主公,昨夜咱们已经耽误了一⽇,曹
肯定回到牛家屯大营了,如今今天再耽误一天,那再抓曹
就难了。末将恳请主公给我两千骑兵,我率军奔袭牛家屯大营,必然将曹
抓来,献给主公。”魏延贪功心切,朝前走了一步,抱拳道。
“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曹
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到的?前夜我军已经将他围在垣雍城里,两万五千多人都没有能够抓到他,你就两千人,凭什么抓他?何况他⾝边还有一个虎痴,你能打的过虎痴吗?”⾼飞脸⾊一沉,当众呵斥道。
魏延支支吾吾的,面上无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飞的目光分别看向了太史慈、文聘、张郃、庞德、褚燕、甘宁几个人,见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骄狂之⾊,而且內心也很浮躁,便朗声道:“争強好胜没有什么不妥的,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如今大战在即,已经不是抓一个曹
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现在,摆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场灭国之战,我想,你们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太史慈、甘宁、张郃、庞德、文聘、褚燕,包括魏延在內,都面面相觑,他们听得很真切,这是⾼飞在给他们打预防针,提醒他们不要因为贪图功劳而做出什么自损的事情来。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当头
喝,立即打醒了几个准备进言争功的人。
几个人里,太史慈、张郃是老对手了,两个人领兵的时间也比其他人的时间要长,早已经达到了独自率领一支劲旅攻城略地的程度。在消灭吕布的并州之战时,太史慈不是独当一面的攻克了上
吗?
甘宁、庞德、褚燕三人勇猛有余,智略不⾜,魏延、文聘都还太年轻,难免会有争強好胜的气息,暂时不⾜以担当大任,这一次对魏国的灭国之战,⾼飞准备给他们一个人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所以才会提前说出那样的话来,以安抚他们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忠由于自⾝年纪的问题,为人做事都要比其他人显得稳重许多;张辽不贪功,不冒进,为人低调,少言寡语,深的⾼飞的器重;卢横为人精明,跟随在⾼飞⾝上也是最久一个,为人处事和⾼飞有几分相似;所以,这三个人,⾼飞并不担心。当然,赵云⾼飞更不用担心,智勇双全,一⾝是胆。
郭嘉见气氛有点不对劲,便急忙道:“主公,该吃早饭了。”
⾼飞点了点头,带着郭嘉便走了,头也不回。
于是,众将各自散去。
“主公,总军师已经拿下了青州,臧霸攻取了徐州,韩猛也已经攻克了昌邑,只有徐晃还未传来消息,要不要再飞鸽传书问一问?”郭嘉跟在⾼飞⾝后走着,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飞道:“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将西边的事情都
给了徐晃,就应该充分的相信他。也怪难为他了,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居然还能够在邙山里隐蔵长达半个多月。他不传来消息,就说明还没有开始行动。卞喜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郭嘉道:“暂时没有。”
“一旦卞喜传来消息,立刻前来禀告我,马超退到了虎牢关,如果不退兵的话,我们也有后顾之忧。”
“属下明⽩。”
⾼飞道:“给荀谌传令,让他押送俘虏后撤到北乡,和陈到一起负责粮草事宜,不得有失。”
“诺!”
…
邙山在洛
北面,⻩河南岸,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支脉。
邙山为⻩土丘陵地,是洛
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东西绵亘三百多里,对于隐蔵三千士兵来说,简直不在话下。
翠云峰上,徐晃站在最⾼处手持望远镜,极目四望,但见邙山山下的山道里空无一物,连一头野兽都看不见。
“徐将军…徐将军…徐将军…”廖化从山坡下面快速的跑了上来,脸上浮现出来了极大的喜悦。
徐晃放下望远镜,扭头问道:“什么事情?”
“是秦军…秦军的运粮队伍…”
“哦,在哪里?”徐晃再次举起了望远镜,从望远镜里搜索着秦军的踪迹。
“徐将军,别看了,末将不会骗你的,周仓还在那边等着呢,你快点带人下来,咱们把这批粮食给劫了!”廖化是真的急了,拉着徐晃便朝下面跑。
不过,想想也是,徐晃这一支小分队⾜⾜在邙山里隐蔵了二十三天,他们带来的口粮早就吃饭了,由于怕被敌军发现了,也不敢公然露面渡过⻩河去北岸押运粮草来,而是靠着狩猎,打渔,吃野果,才维持了这么久得⽇子,条件那叫一个艰苦啊。
徐晃被廖化拉了下来,他急忙道:“元检,你别急,别急嘛,王文君和⾼林呢?”
“早就到那边埋伏好了,就等将军过去了。”
徐晃一进⼊邙山,便将三千人分成了五拨,这样就让自己的目标减小了,每个人率领六百名士兵,平时用信鸽联系。
他当时
起了
板,下了山坡后,便立刻到了一片树林里,对正在树林里休息的士兵喊道:“弟兄们,苦苦等了大半个月,这会儿我们终于可以行动了,带上你们的兵器和战甲,全都跟我来,杀出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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