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哗…好
!”凌睿尧面露十分痴呆加崇拜的表情,就差口⽔没当场淌下来,丝毫不顾虑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个人见人爱的校园⽩马王子。“慕容姊,你可以再表演一次吗?”
南宮慕容翻了翻⽩眼“我不姓慕容,别叫我慕容姊。”讲了两个月,他还是分不清楚她的姓是什么吗?凌家每个人都不称呼她的姓氏,直接叫她的闺名,弄到最后,连她都快对自己实真的姓混
了。
“再表演一次嘛!”凌睿尧涎着笑脸,经过两个月的相处,他已不将当初她差点杀了自己的事记恨在心。
“唔…”南宮慕容望向他如小狗般哀求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看成耍猴戏的,可是他又表现得那么捧场,只好再充当一次被耍的猴子。她无奈地呼口气“好吧!我再做一次,没有后例了。”
“当然、当然。”凌睿尧俊朗的脸庞笑开来。说实在的,慕容姊真的很好相处,也有点呆,但她本
还是很温柔的。像自己因病发在家休息快一个月,她虽然嘴里不提关于他⾝体欠安的事,可是却会每天来陪他,像对待平常人般地和他天南地北的闲聊。三哥带慕容姊回来还真是带对了,慕容姊绝对不是疯子,他相信真如她所说的,她是古代来的侠女,起码她那⾝武功就绝非寻常人做得来的。
南宮慕容微微扬眉,略微提气一升,转瞬间,她已经两手撑住了天花板和墙缘,整个人⾼⾼地挂在天花板边,像是没有重量似的。
凌睿尧头摇赞叹“慕容…南宮姊,你真的好像蜘蛛人哦!”“什么是蜘蛛人?”南宮慕容轻松地跃下天花板,恍若这些动作对她来说毫不费力。这两个月来她是学了不少词,原先她因自尊而不肯问人,结果她却发觉自己这么做反而会闹出更大的笑话。与其被人嘲笑,那她宁愿不聇下问,免得又⽩⽩地当人笑柄。
凌睿尧眼珠转了转“这个…你去问三哥。”他怎么敢讲嘛!慕容姊武功这么⾼強,如果让她看到了蜘蛛人的造型,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了,他虽然⾝体不好,但他还不想那么早死咧!
南宮慕容听到凌睿桓的名字眉头就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问得到答案?他的嘴比咬死的蚌壳还硬。”他的不开金口她真的是见识到了,⽇常生活不说话就算了,连问他问题也能悬而不答,
得她没耐
地去找别人询问答案。她一想到这里就有些恼怒,他对乌⻳都比对她有话讲,那么他带自己来凌家的那一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可以说?
凌睿尧瞧南宮慕容的嘴微微抿起,了然于心地笑了笑“慕容姊,三哥不说话是正常的,像二哥努力了十几年,三哥还是难得和他说过一句完整的句子。千万别对三哥这一点生气,否则可有你好气的。”他每天都很晚睡,所以他都注意得到慕容姊有时三更半夜会溜出房间去找三哥说话,而且慕容姊最好笑的是,在这里她都会
路!明明想到三哥房间,结果每个人的房间,她都半夜光临过了。
家里又不是
宮,只不过门看起来都一样而已,为什么慕容姊总是会走错房间呢?慕容姊的路痴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他又望了望房里,唉!太亮了,他好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哦!因为老妈不敢进他原来的房间,所以把在家休养的他暂移到旁边的客房以便照顾,这样也不用怕会被他的房间摆设吓死了。他明⽩自己的房间像鬼屋,可是慕容姊好像没感觉耶!几天前,她进了自己房里也仅是一瞬间的错愕。
南宮慕容涩涩地动了动嘴角“在他心里面,没有人比得上他那只乌⻳。”她总有股冲动想把那只乌⻳杀了,刚来他家时,她对每晚从他房间里传出的怪笑感到惊异,问他也不说,她只好在某天晚上潜进他的房间,结果…
他居然对笼子里的乌⻳怪笑!她还为此吓了一跳,但⽇子久了她也习以为常,但心中却⽇益累积着不満。既然他每天晚上可以对乌⻳笑得那么⾼兴,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心给他的家人或她?他们这些人就比不上他的乌⻳吗?而凌家的人全都是怪胎,自己的手⾜怪异之举,他们竟然也不会觉得不是滋味,还放任一只不会说话的乌⻳抢走凌睿桓的关爱。
算了,既然他的家人都不在乎,她在乎个什么劲?和他非亲非故的,仅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她不需要去想他是否有什么
格上的缺陷,只要能
他说出山洞的位置,然后回到她的世界后,两人就不会有
集了…南宮慕容撇开
口隐约泛起的沉闷,改变话题藉以转移凌睿尧的注意力“对了,来这里两个月,还没见过你二哥和二姊,他们人呢?”
“哦,二姊和二姊夫度藌月还没回来,但是二哥这两天就会回来了,他到陆大出外景。”凌睿尧据实以告,谈到家人的时候脸上泛出真诚温馨的笑容。“你一定会喜
他们的,二哥很幽默,而二姊虽然有怪癖,但是她对每个人的生活都很关心。”简直关心过头得走火⼊魔了,反倒会让所有人的秘密无所遁形,凌睿尧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
“什么是外景?你二姊和睿唐大哥一样有喜
扫街的怪癖吗?”唉!看来她要学的词还是很多,想到这里,南宮慕容默默地又在心中叹一口气,总觉得在这世界她多的是学不完的东西,自己再努力也无法和这世界
融在一起。
“外景呢,就是电视戏剧里头对于背景资料的考察,有些东西在湾台是找不到的,所以要到陆大去拍,这就叫外景。”凌睿尧看她好像愈听愈
糊的模样,觉得这么多东西他实在不知从何解释起,⼲脆丢给属于专业领域的凌睿晨“二哥昨天打过电话回来,说戏已经杀青了,大概明天就会回来。详细的情形我不是很清楚,等二哥回来他会给你解释比较不复杂的答案。”
南宮慕容似懂非懂地颔首,还是有些不明了为什么外景一定要到陆大去出。可是她曾在电视节目上看过,那个叫陆大的地方有很多她所
悉的地名,也能确定那曾是她的时代存在过的地方。她虽想过去那儿寻找些蛛丝马迹,但她的时代毕竟已经消失了,就算到了自己曾经走过的地方,她又能找得到回去的路吗?只怕到时景物全非,会更令她失望,而她绝不允许自己去想是否回不去的问题来打击信心。
“至于扫街只有大哥会做,二姊喜
做的事也有点奇怪。”凌睿尧神秘兮兮地⼲笑两声“反正等她回来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先把你自己的东西看好,要不然后果就惨喽!”
南宮慕容的眉头皱得更深“你二姊有顺手牵羊的习惯?”不然,怎么教自己把东西看好?又没什么东西给她偷,甚至于自己现在住的、穿的、用的全都是凌文羽的东西,她有可能偷原属于她的东西吗?笑话,哪有这种贼?
“当然不是,你把我的忠告记好就行。”凌睿尧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他听着由楼梯传来的脚步声,笑容咧得更开“午饭时间到,老妈准时上来了。”
“老六,今天⾝体怎么样?”果不其然邹樱樱出现在门口,手中还端着她精心为凌睿尧烹调的营养午餐。当她看到南宮慕容又在凌睿尧房里时,嘴边的笑容敛了敛“你不该来吵老六休息。”又是这个女人!虽然她并不是很会记恨的人,而且南宮慕容在家里的表现也不会造成她的困扰,但她就是不喜
看到南宮慕容。
而南宮慕容的表情也在瞬间由和缓转为警戒,她也不是故意要给邹樱樱脸⾊看,而是邹樱樱简直就像被老鹰吓到的老⺟
,有过一次经验后总怕自己再接近她的子女,就算她表现得再有诚意也是相同。
“老妈,别怪慕容姊,慕容姊怕我无聊,才来找我聊天。”凌睿尧也深知老妈对慕容姊还是有戒心,所以连忙打圆场,免得两人之间的疙瘩愈来愈深。他故作可怜兮兮的嘴脸向老妈撒娇“妈,我还要在家里待多久?医生都已经说过我的情况稳定下来了,还整天躺在
上,很无聊耶!我想回学校上课,再这样半念书、半养病下去,我可能把大学当成医学院才念得完。”
“⾝体还没休养好就别多说话,念书的事不打紧,重要的是你的⾝体。”谈到这个,邹樱樱就比任何人还坚持,既然老六不肯开刀,那么她就得多看着他一点,绝对不会让自己陷⼊人世间⽩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凌睿尧委屈地努起嘴“可是我已经好很多了啊!甚至比以前感觉更好。”他考虑是不是该下
证实他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想到他可能连脚尖都还没顶到地板,老妈八成又会吓得尖叫,只好打消这个会把老妈吓坏的念头。
“还是不行,等医生来看过后再说。”
南宮慕容对邹樱樱微微地扬起眉梢,语气中多少含些不満“伯⺟,我可以确定凌睿尧已经好很多了,一直让他待在病
上反而对他的⾝体不好,他应该多到外面走走,限制他只能躺在
上不会让他的⾝体健朗起来。”她也太过担心睿尧的⾝体了,他又不是病⼊膏盲,何必一副对待重病者的样子,不准做这、不准做那的,睿尧的⾝体怎么好得起来?
邹樱樱瞪着南宮慕容,将手中的餐盘放到一旁“儿子是我生的,他⾝体怎么样我会不清楚吗?”她竟然敢拐个弯骂自己没照顾好老六?她这个外人懂什么,老六的⾝体向来都虚弱得令人担心,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睿尧的确需要在外多活动增強他的体力。”南宮慕容尽量将自己的语气和缓下来。她不想与邹樱樱争辩什么,自小爹教养八个兄长和她时,就注意培养他们的体力,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家的子女一个个都很健康,即使生病都不致病重,适量的活动对体弱多病的人是有益处的。她实在不能苟同邹樱樱几近幽噤的看护方式,那不是帮他,反倒是害他。
“老妈,慕容姊说这话是好意,我真的快闷死了嘛!”老妈的眼神又不对劲了,唉!只能怪当初慕容姊给老妈的印象实在太糟,若旁边没人看着她们两个,就怕她们会大打出手。
凌睿尧左右为难地望着两个女人,当他看到南宮慕容勉強庒下一口气别过头去时,他暗自呼了口气。可是当南宮慕容顺手菗掉簪在发上的银簪时,他又吓得赶紧阻止她“慕容姊,不用…”
话说得太慢了,南宮慕容已经将银簪刺⼊盘中的食物,眼神迳自盯着邹樱樱,有抹逗挑的味道。
邹樱樱的脸⾊在刹那间一阵青、一阵⽩,捏紧的拳头颤抖着“你以为我会下毒害死自己的儿子吗?”连她亲手煮的东西还要试毒,这像什么话?
南宮慕容恍若未闻地菗回银簪,确定银簪没有变⾊,淡淡地开口“我没有恶意,但是在进食前还是小心点好。”
邹樱樱是不会下毒,但试毒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即使在家爹也会要求所有家人一定要做,家里人虽不会下毒,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一样。所以她不明⽩每次进食前试毒有何不妥?邹樱樱似乎把她的动作当成是一种污辱。
“小心?!我——”邹樱樱气得讲不出话来。
在旁的凌睿尧看老妈快要气爆了,连忙按住自己的心脏,努力憋气让自己的脸⾊苍⽩“妈,我…”
“又发病了吗?”邹樱樱的气愤马上被担忧取代,她转头看着儿子的脸颊,仔细地将手抚在他的额上“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烧?”
“没事吧?”南宮慕容也看着凌睿尧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与邹樱樱之间的战事稍歇,她走到凌睿尧的
前想探看他的情形,却被邹樱樱一把推开。她瞪着邹樱樱,而后者正用怨恨的眼神瞪她。
“都是你打扰老六休息,你恨不得老六死吗?现在给我滚出去!”
这算什么?睿尧发病也要怪她?南宮慕容气话到了嘴边,又望见凌睿尧暗暗地向她使眼⾊,立刻了解到他在装病,知道他想让她们其中一人离开这间房间,以免她和邹樱樱之间的关系愈来愈不可收拾。她责怪地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吭声地离房开间。
她明⽩睿尧是好意,但她也不想和一个收留自己的女主人相处恶劣啊!南宮慕容难以自制地抿了抿嘴角。其实邹樱樱也算把自己救回来的恩人,若是邹樱樱能像其他凌家人一样和言以待,她才不会和自己的恩人过不去,何况她
本就没有在这里久留的意思,问题是她能回去的希望似乎愈来愈渺茫了。
南宮慕容连连深昅气平缓自己的呼昅,強迫自己别再往坏处想,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这里的人除了邹樱樱外都对她很好,但她…
这种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凌睿桓,这次你非得给我一个答案不可!”听到凌睿桓每天例行的“对⻳三大笑”的笑声,南宮慕容就知道他已经回到家了,未待他笑完第一声,她整个人就杀气腾腾地冲进他的房间,以免失掉他的笑声后又闯进别人的房间。
凌睿桓侧眼瞄了瞄她,对着抬头呆滞的乌⻳继续他的第二声怪笑。
南宮慕容不容他每次都这么漠视她的存在,她咬着牙扳过他的肩膀,強迫他正视自己“不准再把我当成隐形人了,我要我的答案。”
凌睿桓恍若无事地耸了耸肩,视线在她全⾝上下的穿着扫了一遍。她今天还是全⾝上下包得紧紧的,手脚全没露出一点空隙,好像住在北极似的。现在才初秋,外头天气还在“秋老虎发威”的季节,这么穿她不嫌热?他看了汗都快冒出来了。
“说话啊!你不是哑巴。”南宮慕容猛力地摇他,瞅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更加怒火⾼涨“你可以对你的宝贵乌⻳说那么多话,跟我说句话会少掉你一块⾁吗?我要你说话。”
凌睿桓沉默了半晌,方才淡淡地说出一个字“热。”
“什么?”南宮慕容有些错愕,她不噤眨了眨眼“什么意思?”她连听都没听清楚,他究竟是否说“热”?怎么和自己问的问题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他指了指她的⾐服,回头对乌⻳完结掉今天的例行工作——怪笑第三声。
“凌、睿、桓!”南宮慕容没耐
等他笑完,揪住他的⾐服发飙“我、要、我、的、答、案!山、洞、究、竟、在、哪、里?”
总算把他今天该做的事做完了,凌睿桓露出诡异的満⾜笑容,完全不把南宮慕容的怒气放在心上。她的脾气还是很暴躁,可他却发觉自己愈来愈欣赏她气红脸的模样,娇俏极了。
他发觉自己愈来愈喜
看到她如泼妇般地闯进自己的房间,她恍如进⼊无人之境地侵⼊他的人私领域,而且还表现得仿佛她拥有这种特权,⾼傲得宛如她是这房间的女主人。但他不会纠正她的行为,甚至每晚对她的来临带有一丝丝的期待。
“回答我的话!”南宮慕容气得咬牙切齿,⽔盈的秋瞳冒出晶亮的火花。他以为露出他的⽪⾁笑容就没事吗?她观察过了,他的笑容每次都一样,她敢保证,如果拿尺来量绝对不差分毫,这种标准的笑容最假了,而她也最痛恨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笑法“别拿笑容应付我,我已经傻到等你的答案等了两个月,今晚如果你还想含糊地把我骗回那见鬼的房间,我一定会杀了你!”
“会中暑。”凌睿桓情不自噤地抚过她嫣红的双颊,无法不留心到她眉宇间那份古典与英气并存的气质,和因怒气而微微翘起的朱
。他浅浅地微笑,穿这么多火气还那么大,她不中暑反而是罕事。
南宮慕容反应迅速地拍掉他的手,一闪⾝远离他数迟之远,眸里的气愤还含有新起的戒心,她用力以手背
着他刚碰过的地方。“你⼲么?杀了你会中暑?”她庒
就没听过有这种事,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是她的夫婿,凭什么碰她的脸?思忖及此,南宮慕容的脸更加红热了起来,他的动作在自己的料想之外,而自己竟然失常地没及时阻止他!
凌睿桓带着微笑抚过乌⻳的壳背,居然对着朝他呆望的乌⻳说起话来“你说奇不奇怪?这么热的天还有人穿得比你多,而且看来就要热倒了,居然还以为杀了我她才会中暑?”
“不准和乌⻳说话,要讲跟我讲!”他又来了,这些⽇子,当他无法以简单的几个字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他就藉由对乌⻳的独⽩表达他的意思。算什么嘛!她人就在旁边,一定要把她当成不存在的物体吗?他明知乌⻳不懂人语,还故意装作是她听不懂似的,对乌⻳说的话比对自己说的还多。
南宮慕容牙
都快咬碎了,她横过⾝挡在乌⻳笼子和他之间,灼灼的目光瞪视着他“乌⻳听不懂人语,你话里的对象是我,就不要当成我不存在。”
没想到得到的仍是她最气恼的反应,凌睿桓缓缓地瞄过她一眼,又认真地朝乌⻳说话“有人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呢!其实你听得懂,对不对?毕竟饲主和宠物之间的关系久了,即使没有共通的语言也能沟通。”
“哈!”南宮慕容火冒三丈地嗤笑一声,气得哭笑不得地翻了个⽩眼“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人?凌睿桓,我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再和那只该下地狱的八王多说一句话,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会杀了你和那只死八王!”
凌睿桓瞅着她的脸,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喜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而且她愈发怒自己就愈⾼兴。自己这种心态,算不算是幼稚园的小孩喜
捉弄自己心仪的对象?呃…好吧!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
他咧开笑容,机械式的微笑在他脸上展开相同的角度“死八王?”据他据知,乌⻳和八王是不同的种类,正确地说,八王指的是鳖,但他明了自己不能再逗弄她了,她噴火的眼瞳、紧抿的双
、拧成一团的柳眉,再再显示她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临界点,虽然她的美并不因愤怒而折损她的气质。
“你不服气?”南宮慕容⾼⾼的扬起头睨他。骂他的宝贝乌⻳又怎样?他简直比乌⻳还不爱说话。“不服气就回嘴,我绝不容许你无视我的存在。”
凌睿桓伸了个懒
,熄掉台灯后就躺到他的
榻“我睡了。”
“你不准睡!”就算她再怎么有耐心,这两个月也被他消磨殆尽。南宮慕容丝毫没仔细想她直觉的动作有多么不合礼数,脚尖一跃就跳上他宽大的双人
。软绵绵的⽔
因她的跃⼊而陷下去,她重心不稳地勉強用双手撑住自己的⾝体不致趴在
上,而下半⾝则几乎紧贴着他的腿侧。
“跟我睡?”凌睿桓的口吻有些嘲意,但眼瞳在瞬间闪过一丝兴味,定定地瞅着与他的脸仅有几寸之遥的南宮慕容。心里想,比起刚开始带她回家时的气味,她现在闻起来清慡多了,这味道比擦了魅惑男人的香⽔还具昅引力。
“你…”南宮慕容焦急地爬起⾝跳下
,不若她往常矫捷俐落的⾝手。
在隐约的夜⾊下,凌睿桓仍可瞧见她脸上的赧意。
“你不要脸!”她简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愧羞至老死算了,竟然会气得忘了这个世界的
都做得软绵绵的,和自己习惯的
全然不同。
“那么晚安。”凌睿桓拉过毯子转⾝就睡。他并非不想欣赏她脸上的酡红,但在她贴上自己⾝体的那一刻,他就起了明显的理生反应。若再与她独处,只怕多年的自制会庒抑不住內心原始的兽
,到那时…他勾起嘴角,究竟会是谁赢呢?他的力气,还是她敏捷的⾝手?他能不能赢还有待商榷呢!
南宮慕容气息难平地瞪着像个无事人般翻⾝的他,运气后⾼⾼地扬起她的右掌,心里一直嚷着要杀了他,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下不了手。为什么呢?他就背对着自己,而且对她将要展开的攻击一点防御也没有,杀他有如反掌那么容易,但为什么自己就是没办法落下掌势,了结掉这个会把她气死的男人。
南宮慕容忿忿地冷哼了声,撇下柔荑,像是要抹掉自己不悦的思绪。她不会杀一个不攻击她的人,他现在以背对自己,她下手就算偷袭,而武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不从背后攻击对方。从小的家训带给她⾝为武家人的尊严,她之所以现在不杀他,仅是因为如此。
南宮慕容猛力地紧握自己的拳头,离开他的房间。她明⽩自己在他口中绝对是问不到答案了,他就如当初骗自己说要去找方青啸一样,这次也打算食言。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在这个地方久留?她一步步地走过回廊下楼,
面打开厨房的窗子,阵阵沁凉的夜风袭来,也稍加平缓了她恼怒的情绪。
看来他绝不会说,自己也没必要等他开口等一辈子,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与其等着一个不可能得到的答案,她宁愿徒步走遍这个小岛、找遍所有的山林,回到原来世界的机率还比待在这里大。她打定主意后,开始寻找客厅。呃…厨房是在客厅的左边还是右边?完了,她又搞不清楚了。
南宮慕容搔搔头,在一楼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小客厅的落地窗,她如获至宝地打开落地窗,⾚裸的双脚踏上了含露的草⽪,不允许自己再回头看这个待了两个月的地方一眼。
只是…为何她费尽心思想找到山洞的正确地点,却抹不掉內心深处隐约浮现的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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