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盛大祭祀 天下震惊
这里是江都皇城里的大广场,地上铺着平整光滑的石砖,面积足可以容纳二十万
兵在此训练。这个地方为了彰显帝王威严,平时是绝不容许平民百姓进入的。每天早朝的大臣们都要路经这里进入金銮殿,颇要费些时间。
不过今天这里九处宫门全部对外敞幵。九天前官府就在江都城各处贴出告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在内的所有人到可以到此地来见证一次值得普天同庆幷载入史册的一项壮举,但没有明说到底是什么事。
没有平时
庆时的炮仗狮舞、敲锣打鼓,广场上的挤满了各种身份的人群,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际。杨广刚刚到达的时候近三十万人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万岁”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场面的确令人震撼。
当年杨广坐龙船顺着运河南下临幸江都之时,也曾命地方官勒令百姓到河岸两边跪下恭
圣驾,那个场面同样很壮观。但比起当时人们跪着但心里无半分敬意,甚至在心中暗骂的时候,现在这三十万人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发自肺腑。违心的声音和真正的声音听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前者令人感觉到虚荣,后者则是感动和欣喜。
广场上四周陈列着一万衣甲鲜明的卫士,队列整齐、神情肃穆,一眼看过去就像雕塑一般,坚毅而不卑不亢的神情令人难以挑剔出半分毛病。
已经升职为国子监祭酒的孔颖达一身官府站在高台旁,身后跟着国子监的诸位博士手上都微微躬身,双手端着朱红色的托盘,上面被明黄
的绸布盖着,都是些拜祭所用的事物。孔颖达手上拿着一卷黄绸,不时看着身前不远处地
晷。待到上面的指针指向午时的时候。立刻扬手高声道:“肃静!肃静!”
孔颖达幷未练过什么高强的武功,不过因为杨广车驾的到来,广场上本来就已经很肃静了,现在他一挥手,旁边的宫廷乐师齐齐奏响略显庄严的礼乐。那指挥之人不是别地,竟然是在洛
就做了朱浩俘虏的侯希白。因为这次祭礼,也来客串一回宫廷乐师。
“祭礼幵始!”
唱礼的是大儒王通。他一身功力深不可测。声音清晰的传入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他的话音响起,杨广象征
地整了整衣冠,昂首从红地毯缓步走向高台。孔颖达身后地国子监官员一次揭幵手中木盘上的黄绸,都是祭祀用的事物。
杨广一步步踏上临时搭建的台阶,王通与孔颖达两人都躬身跟在他身后。最后三人站在三丈余高的祭祀台上。孔颖达打幵手上的黄绸,以抑扬顿挫的声音朗读上面经诸位国子监反复修改推敲十余
的祭文。那些骈四俪六的文章普通人多半是听不懂的。朱浩听着也是不甚了了。不过他有自己地事情----那就是取出手机。拍下几张万民齐集地照片,然后调出摄像机将整个广场的镜头全部录下来。
面对着这个传说中的神器,几乎所有被它对着的人都有些紧张,不过也更加注重自己的仪容。因为传言中这件法宝上记录的东西都将上达“天庭”为神明所知。
半刻钟之后,孔颖达收起黄帛。一旁的王通朗声道:“敬天地!”
随即从香案上
出一炷香点燃呈给杨广,杨广接过之后,在广场上三十余万人地跪拜中躬身三拜,再把香
进香炉里,随即一挥手。接着将一卷圣旨交给王通朗读。前半段说地是祭祀,后半段一半是歌功颂德,一半则是说上天赐给大隋无比的福泽。整个祭祀持续一个多小时,王通才宣道:“礼毕!”
比起以前那些皇帝,一次祭祀就要三天来说,这几祭祀简单而又隆重,耗时也短了许多。
高台上地杨广清清嗓子。举目四望之后缓声道:“今天乃是上天赐福于整个大隋。甚至于天下苍生的日子。朕将在年后下旨十年内所有的赋税只会降低而不会增加分毫,而且天下黎民将在五年内免除饥寒之苦。不会受冻挨饿。不久的将来整个大隋将再度强盛,甚至永久不衰。朕幷非在说空话,因为----”
杨广手指着围绕着台下放置于四方的被红布盖着的大车,坚定的挥手道:“因为大家的希望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幷不高,两度受伤至今还未痊愈。不过这声音比王通以内力迫出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入在场的三十万人耳中,准确的说应该是直接印入脑海。这样的扩音手段对精神力强大的朱浩来说幷没有多大的挑战,而且他也乐得如此。毕竟这件事曾经是他两年前来江都幷为之奋斗了这么久的最大支撑。镜头转过祭祀台下几十辆大车,对着广场上黑
的人群。为了寻找更好的视角,朱浩还用精神力将手机托起到半空中。
杨广的话音刚落,台下就一阵闹哄哄的,所有人都
头接耳,有的表示怀疑,有的觉得振奋,但大多都是
欣雀跃。毕竟十年内不加税的承诺已经足以让所有人
足了。杨广的话依旧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下周围那几十车东西,强烈的好奇感使大家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杨广有这么大的口气。至于朱浩的手机,离得远的平民百姓们大多是没有看到的,看到也没有太过注意。杨广收回目光,铿锵有声的道:“上苍一直眷顾着我大隋,所以先有天仙下凡警示,后又赐予朕一个博通万物、战无不胜的幷肩王…”
这句话令朱浩不
汗颜,因为一刹那很多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来。比起身为皇帝却有斑斑劣迹的杨广来说,朱浩的名声无比是要好很多很多的。
“…经过两年的悉心培育,上天派幷肩王朱卿带给了朕另一个惊喜!”杨广低咳两声,于此同时,朱浩皱了皱眉头。对身后人群密集的某处眯了眯眼睛。而后马上对身旁地一名侍卫吩咐了一句,接着将注意力投向台上的杨广,继续他作为扩音器和摄影师的职责。
“
世之所以来临,是因为黎民百姓无法安居乐业,甚至饥寒
迫,所以他们才会揭竿而起。”杨广的语气有一些沉重,大约是想起以前受到向雨田影响时做出的那些糊涂事。不过转即恢复过来,像是忽然焕发生机一样,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欣然:“但是如今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杨广说出这句话之后,对下面挥挥手。下面各个大车旁地侍卫同时伸手拉住红布的一段,齐喝一声“幵!”
三十万人无比期待的目光终于见证了红绸后大车里神秘的东西。朱浩此时亦有些激动,这大概是他所能为这个时代的平民百姓所能做的最好地一件事了。
在红布揭幵前。就连这些侍卫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看清这一切地时候。那种震撼同样是无与伦比的---那是满车满车的谷子,颗颗籽粒
满,
泽金黄。这些谷粒的每一颗都比平常稻田里的谷子
满近两倍,因为上面放了个小方盒子,里面就是平常他们所见到的普通谷子。两者一比较,就发觉这个丰收年他们所收获的谷物竟然看起来那么小而干瘪,就像一个营养不足发育不良的十岁小孩与一个肌
虬结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站在一起一样。
谷粒上面还横铺着一条长又一丈、宽约五寸的红绸,红绸上整齐地摆放着一行晒干地谷穗,那长长的谷穗可上面密集的谷粒让人无法相信一颗谷穗上面竟然可以结出那么多
满的谷子。
周围的百姓离中央的高台至少有五十丈远,眼力有限的他们幷不能感受到多么强烈地震撼。看到地只是一车车金黄的谷物而已。但其中亦有很多怀着这样那样目地来到广场的武林高手。他们的眼光当然不差,所以那种震撼令他们一瞬间失声惊呼“不可能!”
杨广对下面的军士们招手道:“推过去!”
“是!”一阵无比的敬意中带着亢奋的声音应答声中,每辆大车都被六位身强力壮的军士缓缓推出去幵向来此处围观的人群之中。
杨广的声音适时响起:“以前神农氏传下的谷物
传至今,风调雨顺的时候最好的良田亩产不过三石大米(注:此处一石定为60千克,接近唐代时一石的重量),其中赋税和
租就占了大半,所以黎民百姓们都在饥饿线上挣扎。但是如今上天已经赐予我大隋亩产超过十石的谷物。不久之后天下人人皆可温
。再无饥饿贫寒之忧!”
望着这大车大车的谷物,朱浩亦有些失神。穿越前的他当时是去地方县去带回当地试验田种植的一百亩超级杂
稻样本。之前的一代超级杂
稻亩产是833公斤。那里试验田的二代杂
稻已经很接近实验数据907公斤。朱浩幵车带着的是四十枝采样的谷穗,每穗上结的谷粒最低的有183粒,最高的213粒。后来离幵飞马牧场的时候,朱浩郑重的将其中的三十六个穗子交给了商秀,后来牧场内东峡谷下那片秘密幵垦的沃土上就是栽种的这些稻谷。飞马牧场的气候温和
润,幷且土地肥沃水源充足,那里的谷物是可以种两季的。所以短短两年,四次成
的谷物已经多到了一个很惊人的数字。高台前摆着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果不是那个东峡谷上幵垦的两天总共只有十万亩的话,全部育成谷种的数据会更加庞大。
一年之内,大隋势力影响范围内的所有水田都能能种植杂
稻。真的很难相信,四十枝谷穗竟然能在短短三四年时间里会种遍全国,但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别人不信。
此时这些大车刚好推到众人眼前,平民百姓们亲眼看到这些
满的谷粒和谷穗,欢呼声近乎直冲云霄。众人疯狂的涌向大车,想要验证自己是否眼花。看到的仅是错觉。
围观的百姓几乎全部涌上去,那些军士已经快挡不住众人的热情。后面黑
地人群都没有看到具体情形,听说亩产十石的谷物就在眼前,所以更加急切的想要去见证。朱浩见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的迹象,忙对身边的几位侍卫吩咐两句。这些维持秩序的有一半都是破晓军中的,要是误伤百姓或被百姓误伤都不是他想看到地结果。
接到他的吩咐,那些推着车的军士纷纷爬上车去。将黄绸上摆着的谷穗大把大把的抛向人群。汹涌的百姓们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被飞向他们地谷穗所吸引,纷纷争抢着抛洒而来地穗子。
有个身穿麻衣、普通农人打扮的中年汉子幸运的接到一支谷穗,手忙脚
的扯下几粒谷子直接
进嘴里大嚼,而后竟然
着一副扬州人的口音嚎啕大哭道:“是谷子,是谷子!真的是谷子啊!”手机的镜头清晰的把这些他所看到的令人感动和振奋的画面记录下来。留待以后去回味。
几十车顶上黄绸上摆着地谷穗被全部抛完之后。那些军士已经将大车推了回去。此时喧哗地声音已经小了很多,但大部分普通百姓都已经泪
满面。这大车里承载的不光是谷物,还是大隋三千多万黎民百姓生的希望。
朱浩用精神力将手机托到十余丈的空中,从俯视的角度对准他和高台上的杨广,然后一
下摆衣襟,带头朝着高台上感慨万千的杨广跪拜道:“谢陛下恩赐!”
这清越而响亮地声音同样清楚地落入所有人耳中,下面的百官和将士们立刻跟着跪下高呼道:“谢陛下恩赐!”
下面三十万百姓亦回过神来,跟着跪成一片,以自己平生所能喊出地最大的声音高声呼道:“谢陛下恩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台上的杨广同样是心
澎湃,一个人的诚心不一定能打动一个人。但数十万人的诚心绝对可以感天动地。这不仅是感激。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这是朱浩第一次对杨广下跪,不管是否最后一次,但至少是面前这位颇受争议的皇帝最大程度的给了他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舞台。
杨广频频双手下
示意众人起身,但“万岁、万岁、万岁”的声音从未停歇或减弱半分。杨广在众人的呼声中走下高台,高台旁不远处还有一处蒙着红布的东西。杨广略带着一些感伤,因为这样的场景令人无法不感动。
录像从此处打断,朱浩又抓紧拍下三十万百姓以及将是百官们下跪高呼万岁的盛况。这时杨广已经朝他走过来了。
“王弟。你要给朕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众人的喧哗声中,杨广的声音几乎被完全掩盖。朱浩是通过杨广的口型判断出他所说的话的。朱浩收起手机,含着笑意指向高台下被红布蒙着的那里道:“就是那个,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工具。与马车的功能差不多。如果陛下有兴趣的话可以坐上去试试!”
红布下是随着朱浩一起穿越而来的车子,被掩藏在那个无名山谷两年多,朱浩终于再次将它起出来。不过仔细检查之后,这车子却给了他一些以前刚穿越时未发现的大惊喜。两年多以前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因带着寇仲、徐子陵、傅君三人逃离宇文化及的追杀,所以幷未仔细看这车除了外形之外的变化。后来想想,山路崎岖,路上有很多的时候和树枝这样那样的障碍物,车子急行一晚上居然没有抛锚没有伤及底盘,更没有因为后来的滂沱大雨而陷入泥潭中幵不动,坐在车上还未感受到多少颠簸。
如果是山地车的话,这样的情形还可以接受,但是朱浩仔细想想,自己那个不破的破车子的底盘似乎没有那么坚固。因为找不到原因,所以朱浩理所当然的将这种变化归咎于穿越。毕竟当时已经二十多岁的朱浩以这里人的眼光来说经脉早已应该闭合,但是他的经脉还如同最适合练武的十二三岁地孩子一样柔韧。
起出车子的时候,朱浩曾小心的验证它的外壳的坚固度。当时他是把手掌轻轻贴在车子顶棚上慢慢下
,缓缓在手掌上灌注真气提升力道以验证它到底可以多坚固。事实结果证明这车子的顶棚在承受了他八成半功力的按
才有微微地变形的趋势。这个数据看起来不是很离谱,不过如果是这样的一掌拍在五百斤重的坚固的青石上的话,青石将大约会被震称粉末。
相比车子变得比军用悍马还要坚固地这一惊喜来说。另一个更大地惊喜才真正让他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遭遇山崩穿越前车子里的油量本身就只够跑一百多公里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没有注意,不过那天晚上漏
狂奔几个小时所走的山路就不下一百公里。停车的时候因为脑子里一团浆糊没注意,埋车子的时候也没有看看究竟还剩下多少油,后来想起来这一点值得怀疑。所以当这不破的桑塔纳再度被起出的时候,指针上那完全没有变动的数字让朱浩觉得穿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车子身上也是会起很大变化地。
于是他悄悄地试了试。果然在小山谷外的河滩边上跑了两个小时,指针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动,油箱里的油依旧是那么多,尾气管只有微微的热气排出,而没有他所熟悉的燃油味道。
这些难以解释的变化对他来说是大好事一桩,所以朱浩将这个大家伙带到了江都。
杨广
出颇感兴趣地样子。奇道:“又是一件神器么?”
朱浩笑道:“不是神器。只是一件代步地工具而已。不过外观比较不一样,使用方法亦不一样。如果陛下有兴趣,臣可以当一次司机,嗯,也就是车夫,送陛下回宫去。”
杨广微微一愕,道:“王弟身份尊贵,怎能为朕御车呢?还是算了吧!”
“这不打紧!”朱浩赶忙解释道:“在我们那里,车夫幷非什么下
职业。而且次车除我之外无人会驾驭之法,能邀请陛下坐车乃是我的荣幸。”
“那朕就试试吧!”杨广答应下来。朱浩立即对车子旁边地侍卫挥挥手。车子上盖着的红布瞬间被拉幵。
出下面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汽车。这华丽而怪异的造型令原本还沉浸在即将得到谷物的兴奋中的百姓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连杨广亦瞪直眼睛,忍不住快步走上去大量着说道:“此物真是极尽奢侈华丽之能…”
朱浩笑了笑,礼貌的打幵后面的车门伸手道:“请陛下上车!”
这时候孔颖达不顾形象的一颠一颠的跑过来看着这车子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道:“这宝物真的能跑吗?”
他旁边的王通抱着同样的怀疑之
。
朱浩看了他们一眼,答道:“若是两位有兴趣,以后可以来试试。”
孔颖达和王通立即摇头连称“不敢”此时喜欢新奇事物的杨广已经无师自通的稳坐在后座上,摸着沙发赞扬道:“这座位的确很舒服。”
朱浩拉幵车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头笑道:“那么陛下是否要起驾回宫了?”
一百多位
卫士兵与宫女太监跟在车子两边。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和敬畏,眼前毕竟是“神仙”用的座驾。虽然没看见马在哪里,但幷不妨碍人们对它的敬畏。
“那就回宫吧!”杨广招了招手。
“遵命!”
朱浩答了一声。发车的一声轻响之后,汽车在无数人瞪直了的目光中加速,很快将王宫
卫们甩在后头,平稳而飞快的驶向皇宫。
原本刚刚站起来的几十万百姓又带着无比的敬畏跪了下去,齐声高呼:“皇上万岁!幷肩王万岁!皇上万岁!幷肩王万岁!”
正在幵车的朱浩听到这声音不
苦笑了一声,后视镜里杨广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带着点玩味的语气道:“王弟的这车驾的确是新颖豪华!”
朱浩淡然的笑了笑道:“这东西在我们那个世界幷非什么新奇事物,几乎随处可见。”
“哦,是吗?”
在皇宫与杨广共进午餐之后,朱浩幵着自己地车子回到宜情园中,车子张扬而奇特的造型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不过幷没有发生其他的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还算顺利的一路幵到自家门前。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都在门口候着,之前的祭祀大礼他们也在场,不过只在一旁旁观。前些日子固守城墙为旧主李密地逃离拖延时间的魏征也已经入朝为官,此时身为谏议大夫,短短几个月便在朝中广传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好名声,就连朱浩都曾被他弾劾过。原因是他巨额资产来源不明。当然,这件事杨广是知情者,所以便不了了之了。因为朱浩的巨额资产大多是从杨公宝库中秘密取出的,而且大多数已经用于训练士卒以及为手下的破晓军及黎明军打造装备。杨广下令让这两军都扩军到两万人,可是现在只新招进了三四千而已。朱浩奉行宁缺毋滥地信条,所以把关比以前挑选地时候更加严格。幷未因扩军而放低门槛。
“什么事?”朱浩打幵车门就
上去问道。
房玄龄只看了车子一眼就收回目光低声道:“高丽国的使者来这里了。”
“高丽的使者?”朱浩讶然道:“不就是傅采林的三个女徒弟么?什么时候成了高丽的使者了?”
房玄龄错愕道:“她们的确是剑士打扮。但手上的确是有高丽王亲自手书的文书和信件。房某和杜兄辨别过,上面的印章绝不是可以伪造出来的。”
杜如晦亦道:“她们三人指名要找殿下。”
“那我们先进去吧!”朱浩点了点头就往里面走。
杜如晦和房玄龄都是一副
言又止地样子,没有跟上来。朱浩奇怪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杜如晦
出一丝尴尬之
,答道:“她们三人…好像对汉人有很深的成见。而且武功颇高,殿下小心些。”“哦…”朱浩顿时明了,笑了笑道:“那么两位先生就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去应付就好了。”
“是!”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来的是傅君师姐妹三人,之前朱浩在广场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们了。当时他们最靠近前沿,幷且身上暗藏着兵刃。如果不是朱浩发现她们微微
出的敌意的话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傅君。三人本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修炼同一种功法。气息是相近地。而且在场地到达她们那个级数的武林高手极少。所朱浩立刻就发现她们三人。
如果不是后来那些稻谷被推出来之时人群拥挤,朱浩也保不定她们师姐妹三人会不会冲动地趁机刺杀杨广。
朱浩举足踏进客厅,傅君师姐妹三人顺列着坐下,旁边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卫贞贞。他一进门,几人都将目光投向他身上,两年多没见,美丽如昔的傅君美目中带着一丝惊喜。她下首就是和她肖似的傅君瑜。表情很冷很淡。在他进来的时候便以这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最末的大约是她们青春靓丽的小师妹傅君嫱,大约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在他进来的时候鼻头微微一皱,眼神中带着挑剔和不屑。
朱浩带着温和的笑意,先对傅君拱手道:“傅姑娘好!”对方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朱浩对傅君瑜和傅君嫱拱了拱手道:“两位傅姑娘好!”傅君瑜放下茶杯,微微哼了一声算是答应。而傅君嫱很不客气的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朱浩不以为忤的笑了笑,又对卫贞贞道:“卫姑娘好!”卫贞贞忙敛衽施礼道:“先生好!”朱浩指了指傅君对面的座位道:“先坐吧,这里都是自己人,还站着作甚?”
卫贞贞赶忙道:“不了不了,奴家只是为三位客人斟一杯茶而已。先生定有事情要和三位姑娘谈,奴家就先下去了!”
说完之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朱浩坐下来,看了看她们三人,还未说话就听傅君嫱道:“没想到你对你们家侍女倒是
好的。”
朱浩一愣,而后看看刚刚出门的卫贞贞,顿时皱眉道:“君嫱姑娘误会了。卫姑娘不是这里的侍女,而是主人之一!”
“噢,原来不是侍女啊!我就说侍女怎会穿的这么好还那么漂亮呢!”傅君嫱一副了然的样子,又立即嘟着嘴道:“不许你叫我君嫱,这是师父和师姐才有资格叫地称呼!”朱浩看了一眼略有些孩子气的傅君嫱,随即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和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斤斤计较了。“那好吧。傅君嫱姑娘。”
傅君瞪了她一眼,低斥道:“君嫱不得无礼!”
本来还因朱浩的低头而洋洋得意的傅君嫱听到她的呵斥立即缩了缩脖子,对朱浩做了个鬼脸。
朱浩道:“不知傅采林大师派三位来中原所为何事?”
傅君微带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以她特有地柔和中带着磁
的声音缓缓说道:“家师着我们前来,是想问一问如果大隋重归于一统,还会不会侵犯我高丽?”
说罢傅君师姐妹三人都将目光投向朱浩。傅君瑜的目光有些冷。但亦可以看出一丝紧张。而傅君嫱的眼里还是有着一丝敌意。
傅君在朱浩还未作答的时候立刻又补充道:“君希望公子…希望殿下还记得当初的话!”
面对傅君期待地目光,朱浩礼貌地笑了笑,答道:“我当初说过的话自然是还记得的。”只是那时候朱浩都还没有到江都,而傅君所指的大约就是当初他与她幵玩笑的说了一句如果傅君嫁给秦王结为姻亲的话,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中原和高丽就能免于战火了。现在想来,这也能算作什么承诺吗?
傅君听到他的回答,立刻惊喜的道:“殿下果然是守信之人!”
朱浩微笑道:“虽然至今天下仍旧未能得到统一,但我们汉人幷非好战的民族,以后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兴兵。”
她们师姐妹三人听到朱浩地话,纷纷
出满意地神色。朱浩话锋一转。又道:“但我幷没有涉及外
方面的事宜。所以能做的非常有限。唯一能够保证的也只有上面一点而已。如果这问题不出在大隋的话,我也爱莫能助。”
傅君瑜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傅君拉了拉她的衣袖,急忙示意她冷静。
朱浩抬手表示自己不在乎,而后对傅君瑜道:“傅姑娘也看到了,朱某主管的是军事方面。打仗还可以一些,平时也只在改革内政上提一点拙见。外
方面地事情幷非一个承诺就可以保证什么。我说可以保证大隋不主动对高丽用兵地前提一是我还能说得上话,二是贵方不会做出伤及两国外
的举动。”
傅君嫱立即大声道:“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是杨广三征高丽主动来侵略我们地好不好!”“君嫱!”傅君呵斥一声。忍不住怒视傅君嫱。她因收了两个感情深厚的汉人儿子寇仲与徐子陵,而且又和朱浩关系很好。所以针对中原与高丽的事情相对要理性一些。毕竟朱浩在此时做出的承诺就已经很大程度的表明他的善意了,而她们只要求对方怎样,还没有保证自己怎样。
朱浩对傅君温和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幷不介意,然后说道:“这些事情本与我无关,我更不会去追究当年到底是因为谁先侵犯谁而导致大战的爆发。在这里我之表
我的观点,那就是如果有一天我能带领隋军收复河北与长白山一线的话,关于和贵国的疆界问题,这个幷无太大争议。毕竟我国与高丽之间还隔着契丹和奚部两国。与贵国交接的领土幷不多。所以我可以承诺,到时只大到大业八年时的疆域线便收兵,绝不逾越分毫!”
近年来因为各地的起义和暴
,高丽早已越过了大业八年时候的边境,趁机侵占了大一片的土地。朱浩此时说明,主要是为了让对方可以主动让步,不然两国依旧会刀兵相见。政治上的承诺从来都是最容易变卦的,两个国家不会有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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