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金副理,你的红茶。”助理端着热腾腾的红茶进来。
金智晴放下钢笔,及时唤住助理:“可心,我要的是咖啡。”
“不对,你说要红茶。”可心十分肯定说道。
“不可能。”
“那你疯了。”可心耸耸肩,离开前还低声念着:“一下要咖啡,一下要红茶,一整个早上都不正常…”
金智晴紧绷着表情,可见她听到了。
若非可心这一说,她似乎还在紊乱的思绪中回不了神。
有人在做完所谓的“爱”后,还不确定人家到底爱不爱她吗?
昨晚虽然她是飘飘然的
醉其中,但绝对可以肯定,她没听到一句有关在乎她、重视她的话。
难不成,他只是想玩玩她?!绯红的脸蛋为之瞬间惨白。
真可悲,经过了
情疯狂的一夜,还能这样空虚寂寞的,她算头一人。
“副理,二线。”电话那端久久等不到金智晴的回应,停顿了半晌,一会儿,助理可心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副理,二线,很严重,你家失火。”
“什么?!”金智晴神色大变,惊恐地接起电话“喂!现在情形是怎样?”
对方虽然有些错愕,但还算反应的过来“现在情形是风海宣传部的康经理等你们的合约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真是的,一早上恍恍惚惚也就算了,还丢脸丢到别家公司去,待会该怎么面对那位经理才好?
金智晴随意将车子往空位处停泊,截断杂乱思绪,抱起所需文件,下车就往风海企业大楼跑。
向广场柜台人员登记后,再度奔跑,见其中一坐电梯即将关上,她加快脚步钻进去!
“不好意思…”金智晴按着
口低头气
吁吁的。
“几楼?”跟她同一部电梯的人是位女
,声音甜美好听。
“七楼…”金智晴想跟着道声谢,刚一抬头,那个“谢”字,顿时梗在喉头间吝啬吐出来。
好巧不巧,说话的女人正是潘美希。
“金小姐来办公?”潘美希神情温和可亲,手指却用力按下顶楼键,炫耀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总裁专属的区域。
如此刻意的举止,金智晴自然也注意到了,说不上心里酸酸的,但就是很不喜欢这种小动作。
几次与美希见面,再怎么蠢,也大致分析得出美希是个擅长作表面的人,尤其是在骆文迪面前。这样的女人,就算不是狠角色,也是让人很头疼的人物。
“是啊…”金智晴给予牵强的笑容,担心美希会不会又像一回那样把话说的让人很不是滋味。
“顺便来找文迪哥?”
金智晴心头猛地停了一拍。她没想过要来找他,但美希这么一提,倒是挑起她想见他的冲动…
“他在忙吗?”金智晴先试着这样问。
“公司每天都有事情需要他来作决定,休息时间都不够,能分担的我就尽量替他分担,我可不像有些人成天
着他要他接送。”美希冷觑着金智晴。
不出所料,美希一说就没好话,金智晴却没权利气恼。虽然她并非像美希说的那样喜欢成天
着他,可若早知他这般忙碌,这种简单接送的举动,她怎么也不会要他做…
金智晴眼见七楼就快到了,忙说道:“公私分明这四个字我懂,我今天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工作。”
“真的不想见他?我认为你有必要把你跟他之间的关系问清楚。”
电梯到达的铃声作响,金智晴的双脚却未有任何移动。
“什么叫作有必要把我跟他之间的关系问清楚?”
“我不太清楚你跟文迪哥的关系,他对你不错,我看得出来,但不惟独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我不明白。”美希拐弯抹角的说话技巧真是高超,每一个字句都让人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而那空间愈是庞大,就愈会打击她好不容易相信的幸福恋情。
“文迪哥对喜欢他的女人多半不会拒绝,这是绅士态度,毕竟美国的女
相当热情,投怀送抱的举止是常有的事,包括…”
“包括什么?”金智晴追问,顿时屏住呼吸。
美希咧嘴淡笑“没什么,你听听就算了,不用太在意。宣传部到了,你不出去吗?我可是赶着帮文迪哥送开会资料。”
“他在开会?”金智晴走出电梯,回头问。
美希瞧瞧手上秀气昂贵的表,正
道:“开了十几分钟了,如果你真想找他,最快也要等一个小时后吧…不说了,各自去忙吧,再见。”
“潘小姐,你还没把话说清楚,潘小——”美希恶劣关上门的举止,令金智晴为之语顿。
美希在暗示什么?什么叫作文迪对喜欢他的女人多半不会拒绝?什么又叫作投怀送抱是常有的事?另外包括什么?
包括上
?
金智晴愣在原处,抱在
口的文件,快要被她不自主加大的力道给扭曲变形。
此时,她宁可脑子空
,好让她什么滋味都不用感受,但残酷的,它将骆文迪的笑容记得仔仔细细,特别是昨夜狂热销魂的宠爱。
他抱得她温暖,吻得她狂热;要得她飘飘然,倘若这些都是美希所说的“常有之事”那她情何以堪?
霍地,她甩甩头,她居然宁可被美希几句话动摇她内心的情感,也不愿去信任她深深
恋的男人?!
可笑!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骆文迪出色令女人趋之若鹜是无可厚非的,可她绝不认为他会无情的去玩
每个女人的心,更何况是身体。
他不过是早上没对她送上早安吻,就匆匆离去罢了。
对,本来就是这样!
待心念一定,金智晴便恢复泰然自若地往办公区域找康经理洽谈公事。
不过,这样的坚定似乎维持不了多久。摊开文件,别见契约书上风海企业那四个字,她便想起了骆文迪,进而忆起上回美希在餐厅对他的眉飞
舞,跟着耳际便回
美希方才的椎心暗示。
她还是在意,还是没那难耐表现无谓。
若没真正下了爱意,无论美希如何刺
,她也不为所动,惨就惨在,她爱惨了,从昨夜任由他
烈索取、深陷其编织的天堂奇境时,就更清楚她的心认定他了。
她实在不愿去做那些不该有的臆测,但希望心能再踏实些,见一见他也好,如果还看得到他
人的笑容,她就安心,绝对安心。
一等公事上的商讨结束,金智晴立即朝顶楼的方向前进。
途中,她不断告诉自己,是美希想打击她对骆文迪的感情,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
想、她的庸人自扰。
“打扰一下,请问,骆总裁是不是在忙?”
“你要见总裁?”秘书室的其中一名员工语调吃惊。
“我是他…”金智晴停顿一下,深
气,道:“女朋友。”
员工没有马上说话,倒先用不以为然的眼光打量金智晴,接着道:“先让我知会潘秘书一下。你等等。”对方经过简短的通话后,转向金智晴“请你等等,一会儿有空就会请你进去。”
金智晴道声谢,站到一旁静默等候,心里觉得奇怪,刚才她明明听到员工有解释她的身份,骆文迪知道了,会这样回应他吗?这不像是亲密一整夜的对待…好冷漠…
踱来踱去,她不是没耐
,而是不太能够接受被冷落在一角,她不是他不熟悉的陌生女子,而是相识二十多年、昨夜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
金智晴双手紧握,不安分的眼珠子瞧来瞧去,不经意瞥克总裁专属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一道门
。
双眸倏地作亮,趁那位小秘书低头忙工作,加快脚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相当失礼,但总比直接推开门闯入好的多。
在她凑上小脸窥探之际,
口的痛楚让她顿悟——待在原处总比走过来一探究竟好的多…
刚想
自己认为里头男女亲吻的情景是她看错了眼,眼眶便为她模糊一切,酸楚着她的鼻头。
“骆文迪…”她颤抖地喊出早巳烙在心深处的名字,凝视着她早就不可自拔地爱上的男人,承受着他给予的最大打击。
“智晴?”骆文迪拨开贴在他身上的美希,俊脸上没有犯错的慌张,反而净是过度意外的惊愕。
“你想进来可不可以先敲门?”美希拨弄头发,抿了抿樱
。
骆文迪冷睨
嘴的美希一眼,更对美希娇羞的态度感到错愕,霍地,才明白这一切。
这场吻,他绝对有解释,正想开口作解,却见金智晴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没间断地滑落下来。他,震惊极了,揪心极了。
“我…是不是不该来?是不是打扰到两位?”金智晴苦笑,她想大哭,怎料,自琴心使然,让她拼命压抑,而这样的举止,却让她更痛心、更难受。
“你想我会很高兴你打扰到我们吗?”美希不悦闷哼。
骆文迪脸一沉,呈现从未有过的肃穆,他没发火,却冰冷的恐怖。“美希,我没让你说话。”
美希瞪大眼,身子发寒,从骆文迪罕见的冷酷里,发现对金智晴的浓厚在乎。
这场吻,是美希借脚痛之由,趁机吻上搀扶自己的骆文迪,一方面想教金智晴撞见这情景打退堂鼓,一方面想由此晓得骆文迪对自己的心意…
现在,她称心了,却不如意…没想到骆文迪,跟金智晴来真的。
“那我可以说话了?”金智晴退后一步,随即旋身“我马上走!”
“智晴!”
金智晴没听见他的大声呼唤,此时的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哭泣、只听得到自己心头不断破碎崩裂的声音…
在这之前,她是那么欢喜陷入爱情浓郁的甜美感觉,愚昧地没去想,他昨夜那
稔不过的火热亲昵动作,根本就已证明他情场的丰富经验…
为何她想不到?为何她想不到…
佣人们站在角落,忙着
头接耳,话题正是眼前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金智晴。
这小女人从昨天回来就很不对劲,刚开始她沉闷不说话,饭也少吃,没人猜得出什么事让她心情低落到极点,后来才知,提到三个字,她就会像狠狠被挑起某
神经,大大地抓狂——
“小姐,骆少爷来电。”男员工第二次把电话交给她。
“你跟那种人说我不在!”金智晴负气地转过头去,连电话筒都不想看到。
她不想无理取闹,更不愿自己就是这类的女子,她曾想过或许该给他机会解释,一个恋情不能就这样没了,毕竟她是真正爱他,可是…”.
机会给了,给了一整天了!别说见不到他的人了,连电话都没来过,隔了一天才想到她的存在,这算什么?想玩玩就过来哄,厌倦了就甩在一边?
她不是物品可以任他挑选!不是啊…“那种人?”男员工很怀疑她指的是不是大家仰慕的骆文迪。
“今天就可以去死一死的那种人!”金智晴抱着抱枕仰首吼叫。
“我了解了。”男员工抓抓头发,正经地对电话那端的骆文迪说道:“今天就可以去死一死的骆少爷,我家小姐要我跟您说她不在。”
说罢,男员工便结束电话。
金智晴劲地转过头来,瞠目咋舌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男员工。
没多久,电话再度响起,金智晴因为过于慌张,干脆把电话挂断!
电话彼端的英俊男人提着电话筒,错愕地听电话断线的嘟嘟声。
挂他电话?!
这女人竟然挂他电话?!
要不是昨天临时为出国的父亲下南部处理度假山庄的事情,加上分公司会议一堆,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打电话给她,吃了山庄的员工几回打太极他没话说,但她居然挂他电话?!
这女人晓不晓得他从昨天到现在根本没休息!
“噗…”等候上司签名批准企画的经理见状,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这还是头一遭见他们严酷、魄力十足的总裁,教人毫不重视地挂电话。
“笑什么?”骆文迫从容地收敛受挫的脸色,恢复以往平板的严肃表情。
“不是,总裁,你看错了,我又没笑你…噗——”经理话没说完,紧闭的嘴还是好死不死的给他噗出笑声。
经理猛力捂住嘴巴,看着总裁难看的神色,一下笑,一下哭丧着脸,可见他真的蛮挣扎的。
骆文迪拿起钢笔利落又迅速地在文件上签下傲气横飞的名字“行了,你出去做事。”
“是…”经理笑问:“总裁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吩咐的?”
“没有。”
“那我出去忙了。”
“等等,我想到了。”
“总裁想到什么?”经理仍在噗哧噗念笑个不停。
“开除你。”
办公室先是一片沉寂,随即,传出某人惊天地位鬼神的哀嚎。
金再水顶着啤酒肚,在山庄门口烦恼地踱来踱去,每走几步就叹口气。
“老爷,那是不是骆少爷的跑车?”员工跑来指着正开进来的“法拉利”朗声道。
金再水摇摆着肚子,激动冲向刚停好的车子,拉长声大叫:
“女——婿!”
骆文迪闻言,没有反驳抗议这个称谓,任谁都早由此看得出,骆文迪对于金智晴的心态如何,惟独他那小女人,到今天还挂他电话。
既然已经被认定为女婿了,就更不能莫名被金家人冠上负心汉之名。
“叔叔,有些事——”
“我女儿不吃不喝怎么办?她不理我,她竟然不理我,她从来没这样对我这老爸…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看来无须跟金再水解释了,金智晴根本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去找她。”
一等骆文迪进屋,阿泰从后院小木屋抱出一堆鞭炮,狂乐说:“老爷!今天还要不要去放烟火?我买了好多鞭炮的啦!”
“阿泰还想放鞭炮吗?”说话的人不是金再水,而是准备出门打牌的李
花。
“我——想!”阿泰狂吼,惟恐没人知道他的兴趣。
“那你想看看,有没有让骆少爷进去小姐的房间,就走出不来的办法。”
阿泰立即变成一休和尚想办法的认真表情。
稍后,阿泰转身,走入山庄仓库。
片刻,金家二老当即僵住身子。
阿泰一手抱着一堆木板,一手拿着铁捶,脖子还挂着一条
大铁链。
为了区区鞭炮,他打算把房间封死。
这算什么?这样的感情算什么?
付出一切,到头来才知那都是他的玩
,更糟糕的是,心都碎了一地,还想着他、期待他的解释…
金智晴瞪着镜中的自己,怅然痛心到认为哭红的眼睛也在取笑她。
曾经她得意自己拥有最羡煞人心的男子,如今她痛心自己得到最重击她心的戏弄。
倘若他再不来给她解释,她绝对会恨他一辈子,绝对会!
这个声明,这个决定,从昨天到现在,已是第十次浮现在她心里。
房门的敲击声扰
了她。她起身,神色黯然地打开房门。
蓦地,她像失神一样面对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不吃不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是他…没看错?金智晴圆睁杏眼,眨也不敢眨一下。
“智晴?”
是他了!没看错。
金智晴确认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关上门!
“智晴,开门。”
她靠着房门,承受着他的声音所带来的刺痛。“你何必来?你根本不想来…根本不愿来…”
“智晴!”他没放弃,言辞中掺杂无可奈何的喟叹。
门外的敲击声不断动摇着她本就不够坚决的心,才收敛的泪水又不能遏止地
淌下来。
“你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如果你真要说这些,我告诉你,我明白,以后不会纠
你,永远都不会!”
说这些话时,谁看得到,她的内心是如何的撕裂痛楚?
“你夹到我的手了!”
简短的一句话,竟将心中的酸楚踢到九霄云外,快速的开门表现她对他是何等的关切焦急“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你的手——啊…”颀长高大的身躯趁她开门之际,张开双臂,拥她人怀。
她吃了一记错愕,抬头瞧他平静的神情才知,手受伤是假,骗她开门才是真。
“你骗我!你居然骗我!”她气到在他强壮的
膛猛打几拳。
他闭起眼眸,不痛不
地先挨她几个
拳,未了抓起她的双手,肃穆说道: “行了,静下心来听我解释。”
“有必要吗?如果你真的认为我重要、真的在乎我,你会到现在才来跟我解释?”她推开她,下一秒又被他抓回怀里。“放手!”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信任我,这样的解释的确可以不必要。”
她停止
烈的挣脱,呆呆看着自己未曾见过的认真表情。
“我…”她心虚地垂下眼,刻意闪避那容易教她悸动的视线。
明明是他玩
了她,为什么她会有那种自己误会他的愧疚…
不对,不是的,她看见他吻着美希,那不是梦,不是她庸人自扰所造就的情景,那是不争的事实!
“你跟美希接吻了,这种事要是相信你,那我岂不是太可笑了,连自己都能欺骗,为了一场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连自己都要骗!”她蒙住
濡小脸,极为脆弱地反驳他强硬的辩解。
强而有力的的臂膀感受因哭泣颤抖的娇躯,加强了力道,紧搂着她,明澈锐利的黑眸毫不保留的
出浓浓的情意。
“你一直认为我没有给你回应?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难道不是…你什么都没对我说…我想听的你什么都没说…”提及此,又增添她的怅然,泪水扑簌簌地滴落下来,不再坚强。
他伸手托高她的下巴,俯首深吻着,霸道地在其口中翻搅出甘甜的滋味。
待足够了,他轻轻弄抚那微微红肿的
办,温柔捧起羞涩的彤红脸蛋,沉着声音沙哑道:“我以为,你会懂我这样的说法。”
心跳的加速频率明示她向这一招投降了,但这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在乎,倘若他跟美希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这个吻,绝对是伤人的哄骗。
“你吻过美希…”她瘪起小嘴细细碎碎地念着。
“我没吻她,是她突然主动贴上来,当我想推开她的,你就撞进来了。”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正想觉得太过勉强,心头就已暖洋洋、舒服极了;闷着气垮下的双
不知不觉就上扬了…她想就此展开笑容,无奈,心里头仍有许多不解、许多渴望得到证实的事。
“我能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抚着她的长发,泛着笑意“对自己没信心?这不像你。”
“你没说过我漂亮,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让我觉得你讨厌我,难道我不该因此怀疑你亲吻我是不是在玩
我?”
他翻翻白眼,他的小女人不太好哄,不太好伺候,也不太能够意会他的心意,但却很可爱。
噘嘴时可爱,生气时可爱,计较时可爱,一切一切无一不代表这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早些年,他就已知道,起先确实有耍弄的心态,哪里知道,愈因为想逗弄她,就愈会去注意她,等到小妮子气到满脑子都是他的人谁都替代不了时,他便得意,得意她是属于他骆文迪一人的。
现今,她来跟他讨价还价,老实说,他很无辜。
“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感觉?”他反问。
“跟美希打情骂俏的时候。”
“别提她,说别的。”美希?!他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去注意的,从发现有金智晴的存在开始,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他去注意。
只是没想到这个他从不去在乎的美希,会这般处心积虑,为了不再引起事端,他立刻撤去美希的职位,庆幸她也看得开,包袱款款远走美国,无奈,眼前最教他在乎的小妮子,好像不太看得开,够折腾他了。
“别的?!也好,反正够我说的。”她哼了一声,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真打算来算总账“当初我说喜欢你,你竟无所谓的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吻我,这个你有解释吗?”
“有,不喜欢你又怎么吻你?真以为我到处亲吻女人。”他没这么博爱,万一来个大母猪,他真的可以挂上善心人士牌子了。
“我勉强接受。”其实心里很高兴“那在电梯里,你亲我,却是因为看见我难过,也没有喜欢我的意思,你有没有解释?”
“也有,要是不喜欢,也不会注意到你心情低落。”
“好…”她想直接笑出来,突然想到一个情景,心里又不太好受了“刚回国就把我扔下水!你怎么解释!”
“你会游泳。”
“你解释过了,这不是我要的。”
这女人,该记的不去记,不该记的记一堆。
“怕我离开八年你会忘了,用这方法让你记得一清二楚,是有些过头了,但就是喜欢看你为我气呼呼的模样。”
她撇撇嘴,仔细想着他的解释,的确有沾上喜欢二字。脑子转呀转,又想到一件事,急问:“你剥开我的衣服又怎么解释!”
这回,他沉默了。
“故意的?耍我的?”
“不是…”剑眉深蹙,他真是自己找罪受,无端端成为犯人被盘问。
“那是什么?”
“男人的‘
趣’。”
倘若当时看到几乎快透明的
脯还能无动于衷的话,他骆文迪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什么兴趣?”
“这个跳过,问下一个。”
她呆呆张嘴。这可不是选择题可以跳着回答啊!“不行!”
“我答应你,这个问题等我忙完手边的工作,我会回来解释。”到时他会花一整夜的时间给她解释,绝对会。
“你还要回公司?”
“我急着来跟你解释,把公司的会议延后两个小时。”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没事我走了。”
他为了向她解释,愿意把会议延后?据老爸说,他可是很重事业的男人阿!
听到这样的回答,要不释怀实在很难。
“喔…”她忍住幸福的笑意,一脸沉醉样。当他即将开门时,脑海陡地冒出许多问号“等、等一下!”她摊开双手,拦阻他的去路。
“又怎么了?”
“有件事我上次就想问你了。”
“什么事?”他发出疑惑,掬在俊脸上的笑意却掺杂不以为重要的意味。
以他对这小妮子的认识,那个小脑袋瓜子绝对问不出多重要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
“…”转眼间,他的小女人变聪明了。
“说话啊!不准再跳过不回答!”
就在此时,门外发出震耳的敲撞声。若不是发觉他脸色有异、似乎有事情隐瞒她,她早就冲出去骂人了。
“我学游泳时,你早就出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心情起伏极大,有股又被耍弄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她越想眼睛越瞪的老大,诧异地捂住嘴。
“我在美国这八年,你什么事我都知道。”
“什么?!”她惊叫,音量比门外的敲撞声还大。
“征信社的人每天都会向我报告你的情况。”
“征信社?”她一时难以置信,没有愤怒,只是震惊一个老是捉弄她、气的她火脑的男人,会利用征信社得知她的消息。“你跟踪我?你派人跟踪我?!”
“这不是跟踪,只是维护你的安全。”他解释,说的理所当然。
“我的生活有危险到需要你派人跟监我?”
“那我更正,为了在我出国那段期间不让任何男人接近你,的确有必要派征信社的人替我看顾你的生活。”
“根本没什么男人接近我,顶多送花,后来也就看不到人了,每一个都是,这…”话犹未说完,便见到他诡谲的笑容,猛地指着他俊
的鼻子大叫:“是你做的好事!”
他默认,攒着眉头,思索她那个字眼是不是在暗示他的恐怖,还好她没问起住院中的汤经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依旧沉默,深感他的情感路程走的比他人艰苦,因为他的女人不是普通愚蠢。
他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
“是为了我吗?”
“不然真以为我有很多空闲找事情来做?”
她愣了一愣,脸颊绯红,心跳加速,情绪攀升,神游一会,在心灵角落搜寻一处不安的因子,再问:“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从不说喜欢我…”
“这种事重要吗?”
“当然重要!”只要那三个字,现在就差那三个字让她安心。
“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还用得着问你…我很怕你玩
我…真的很怕…”她低下头,难为情的羞红遍全身。
他向前一步,往她脸颊亲吻一下“这样还怕吗?”
她没说话,却暗自喜悦。
这回,他直接封住她的
,撬开其柔
的
办,火热地挑逗她反应笨拙的小舌。
直到她快要窒息、整个身子软在他
膛上时,他才结束这场亲吻,贴着她热烫的小脸说道:“这样还怕吗?”
“我…也许…”她抿一抿双层,不太踏实地说:“也许你曾经用这方法哄过其他女人。”
他知道她想要听什么,但那对他而言,实在不够表达藏匿心中多年的浓浓情意。
惟有一样东西…
“要不,这送给你,我向你保证,只有你有。”他由口袋掏出编织精致的小锦囊。
“这是什么?”
“等我走了你再打开。”他转身伸手拉着门把打算离去。
他总是那样神秘,以致她一接收锦囊,就迫不及待想打开看看。
乍见里头的物样时,她整个人一动也不动“这是…”
他没回头看他的女人在做什么,第二次拉拉“喀啦”作响却打不开的门。
“头发…”她屏住呼吸,定睛看着躺在手心用红丝带捆作一缕的头发,不
鼻头发酸,情绪好生激动,只因她知道这头发的主人是谁。
是她自己。原来…他不是捉弄她,拔她头发的举止,从头到尾都不是他对她的嫌弃捉弄,而是每一次的情意,长年累积的感情…
“文迪…”她抬眼,泫然
泣地轻轻呼唤他。
她真该死,在这之前还怀疑他的真心。
他似乎没听到背后女人的叫唤,全神贯注地拉动门把。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掉落下来,下一秒,她迈开步伐冲到他背后劲地拥住她深爱不已的男人。
“文迪?”
他咬着牙,管不住平时的优雅,一脚抬起来抵着房门,两手使劲拉门把。
她因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困惑伸长脖子,发问:“你怎么了?”
“你来帮忙。”
“唉?”
“门打不开。”他叹气,摊摊手以示放弃。
“怎么可能?”她不信,跟着拉门把,再拉几下,惊慌说道:“怎么会这样!”
“被动手脚了。”他断定道。
“你指我家人?”
“不然呢?”
“他们才不会吃
没事做这种事。”
“跟我来。”
他牵起她的小手来到窗口,搂着她。
“看那里。”他指向大院,强忍因紧贴的距离而擦出的男
感
念。
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她将视线定在大院上一群吃
没事在勤奋拆他的跑车轮胎的人…
她惊愕咋舌,注意力全放在莫名兴奋扛着轮胎的阿泰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拥着自己的俊美男人,正用似火般的神情锁定她。
接下来,一整个夜晚,房门封锁着开不了。
阿泰跟金再水忙着放鞭炮;李
花忙着到骆姓亲家用麻将提亲去;金达风忙着睡大头觉;而房间内的小情人也…很忙。
事实上,幸福来的向来是那么悄悄地,倘若能预知,它又怎会教人觉得可贵?
您的幸福应该也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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