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平对于袁圆的上班与否已经麻木,与方芳有了亲密关系后, 从心里倒不希望她去上班,免得她多事而起争论。
袁圆抱定一条,只要不上班,陆一平给她钱花,在外边闹翻天也无所谓,别说是枕花倚玉,就是醉在花丛,也不屑去管上一管,整天里想着吃啥好来就吃点啥,食终,无所用心。
早上起来,简单地把家拾掇拾掇,把陆坚送到托儿所去,顺便在附近的四区菜市场闲逛一圈,看什么好买些回来,之后回到家中,坐在电视机前如醉如痴。
袁圆没什么朋友,娘家也没装电话,拿起电话不知往哪打,向外打电话的机会不多,陆一平侥幸地少付不少电话费。
刚上楼那会,这些个小家生活乐哉悠哉,闲雅有趣,时间一长, 烦恼自生,颇感无聊。
陆坚蛮可爱调皮,应可去烦解闷, 然袁圆天生的讨厌伺候老人和照顾孩子,不想听老人絮絮叨叨,不愿听孩子哭哭唧唧。 老人现今靠不上前,对孩子疏于精心,她不喜欢陆坚身前身后“妈,妈”地叫着,叫得自己心烦意,与陆一平叨咕几回,表示要把陆坚送托儿所去。
陆一平没有异议。袁圆一通张罗,很快把陆坚送到了托班。
东城新村正规的托儿所有几家,只是收费高一些,一般人家都要三思而后行,袁圆不管这套,有价就行,只要自己少了哄孩子的烦恼即可,而且陆一平并不在意托儿费多少。一个是华奇每月给报销五十八块,其余的二百多块,陆一平随便到哪个饭店要几张饭票收据,胡乱添上个差不多的数, 扔给方芳了事,方芳一块去财务给报销了。
陆一平支持袁圆把陆坚送托儿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陆坚已经四岁,在家里袁圆不教他学文化知识,尽教一些“爷爷坏”、“坏”之类的话,陆一平怕袁圆把陆坚带坏了。二来因为袁圆经常无端地发些小脾气,起因大多因与陆一平感情渐冷淡之故,她不找俩人的毛病,迁怒于陆坚,横踢竖打, 掐扭随意,陆坚越哭越打,而且经常是早餐给孩子糊弄一口,中午或晚上,以她饿为准,她若是生气不做饭,陆坚冷一口热一口理都不理。 有一次陆一平回来晚些,陆坚正抓着半块馒头蘸着剩菜汤吃的津津有味。
陆一平让陆坚回避出去,少挨袁圆的欺负,而托儿所是提供早、午、下午餐的。
陆坚刚上托儿所,家里一下子变得清静,袁圆快几,过了几天,又觉孤闷冷清,后悔把陆坚送了托儿所,但一想起要给陆坚做早餐晚饭,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袁圆知道陆一平对她的一些做为不满,尤其是不与公公婆婆合伙一事,心中成见极深,望见她就表现出一种别扭感来。看得出来,陆一平是千般万般地后悔与自己结婚,现在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在陆一平心中挂记的份量,甚至不如那个迟丽丽,若不是看在自己生养陆坚的份上,或许还有当年的承诺,说不准早溜之大吉或者一脚把自己踹开了。
袁圆并不是愚苯到什么都看不清地地步,平常表现的还有三分精神,乍与相处,都会有一种文静感,是个守铺的女人,而一旦与之相处久,会发现她处事极端,十足,她的聪明,确实格路一,与大众思路格格不入,大多是自作聪明的主张与表现,擅自决定着自以为是的处理方式。 一次次地尝试着,让人感觉有悖常情,咋舌瞠目,不可思议。不论什么事,只要顺心眼子的话,什么都好,任何牺牲都无所谓,若是不顺自己心思,则有一种破坏的报复心理,损而不留后路。一旦产生后果,不求补救弥补,只求人放她一马。若是放她一马,依然我行我素地重蹈覆辙。
马小红说她半傻不,其实指的仅仅是她分不清亲疏轻重关系,就是人称的里外拐。陆一平说她大脑进水,是指她悟性不高还自认为是地认可。
陆一平对袁圆的迁就与放任,导致了袁圆的肆无忌惮,细究起来,不是陆一平有意放任,而与陆一平自责有关系。
陆一平怀疑自己的悟性,恨自己失心智而娶了袁圆,恨自己当初想法与做法,所有一切后果,都应由自己一肩承担,与袁圆没有任何责任,就那么一个袁圆就虎不登的娶回来了,不该有此劫难吗?谁都不能怨,就怨自己。陆一平自责自怨之时,总是闷头反省,或回避,或放弃理论,从而使袁圆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陆一平不与之计较,尽管有将就的成份,但是缘于当初自己一路狂奔的报偿与对她承诺的信守。
袁圆不上班,陆一平任之放之,袁圆不听劝谏,陆一平不了了之,袁圆喜好铺张摆个面子,陆一平得过且过而无强硬的警告,袁圆刁懒谗滑,陆一平冷漠视之,这种媳妇摊上了,咋整,那又不是小猫小狗掐死。一来二去,袁圆的缺点与不良习惯不仅没有收敛,悄然中向一个畸形意识发展。
固然有袁圆的百般不是,但陆一平对与袁圆这个家的不负责任是占一半责任的。若是陆一平以平静之心态再耐心规劝一些,或许袁圆会有所收敛,若是陆一平以其硬气的方式时时发出警告,或许袁圆会有所顾忌,但陆一平不是这种委屈他人强迫他人的男人,从不喜欢强加于人自己的意识,是一个主张其自然的男人。陆一平对女人的要求是宽容的,有不现实的浪漫色彩。他希望自己所守的女人是完美的,用不着自己去约束,便会是一个贤良母,若是对女人实行一种限制,则是男人不应有的风度。
在陆一平的心中,曾有过一种与之生活在一起的女人的标准,丽质应似韩冰,清纯应似谭丽,贤德应似史俊英,睿智应似杜丽娜,明理应似马小红,而这几个女人,性格虽不同,气质各异,但都不乏其柔情似水,清心透剔,至少通情达理,晓以大义。在经历了积月累和几多波折后,在陆一平心中形成的完美女人形象已不复存在,几近土崩瓦解,反省中认为不现实的,于是他主动降低了条件,与易秀枝走到一起。 易秀枝不乏其个人魅力,娴雅之中犹多柔媚,诚实之中不少聪明,也唤起陆一平的注意,逐渐投入感情,但很快又遭挫折,心气立时打折,意志有些消沉,意识上出现了唯物质形态的感觉,随之一种无奈而又无奈的消极想法,甚至仅仅是一种自我足的念头,心绪纷,杂念从生,正是这个偶然之时,袁圆打了个时间差,侥幸地得到了陆一平,而当陆一平发现错了的时候,已悔之晚矣。开始依然是一种应付的,顾忌着自己所谓的男人形象,而当万分沮丧的时候,陆坚又影响了他的主意,就这么矛盾中一路对付着过了下来。与冉冉偷情,喜欢冉冉是一方面,好奇更多一些,还有一种寻的意思,但对于此情,陆一平微有愧意,谦让袁圆是一种自我缓冲行为,但可不是因为袁圆有种愧意,而是因为冉家与袁家这个家庭关系而言,陆一平不想让亲情复杂化。另外一点,出于对初奇的一种顾忌的避让。开始与冉冉偷情,确实缘于一种排解,有忘乎所以的一面, 也有寻找心理平衡的一面,还有出于对冉冉好奇的因素。待冷静下来后,立有反省,不管冉冉与初奇如何,冉冉没有明确态度,那是一个家,自己不能擅入,当理智地回避。
陆一平与方芳有情,有同病相怜,还有一种心意相通。方芳的善解人意,是陆一平最欣赏的,他认为这才是一生与之相守的女人,同时,方芳态度极其明确,让陆一平明明白白,心里有底。陆一平犹似发现了新大陆,一个新的感情着落点,满意而欣喜之中,投入了百分百的感情,在心底里想过抛弃袁圆,只是在稍有表示时就被方芳一语点醒,让陆一平为之汗颜而收缰勒马,即使是这样,陆一平的心态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对袁圆爱意全无,甚至连婚姻内的依赖感都在消磨中减褪,表现出可有可无,若不是有个表面家的存在和陆坚的存在,不得不做个体面的维持,以陆一平的个性,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袁圆打入冷宫,干脆说解除婚姻,不想与袁圆再过一天日子了。
陆一平对袁圆当说是一种完全的解放,愿干啥干啥,懒得搭理,并有一种绝对自私的想法,你作大劲了,好找个借口一脚焖出去,到时你袁圆就别说陆一平不仁义了。陆一平对袁圆不再寄与太多奢望,谦让也好,将就也好,而是完全的不予搭理。袁圆在这个被腾出的空间里,以为获得了自由,实不知是在将要干枯的小泥浆中“扑楞”下跃到一个稍大的泥浆中。
袁圆有不对之处,陆一平心情顺时,规劝几句,不顺心时,喝斥几声,听则快一阵,不听则生会闷气,不去强求袁圆改之,而是批判中反省并谅解自己,干脆一避了之,眼不见心不烦。现在这个现状,就是俩人生活在一个外光内糟的家里,婚姻已是一种摆设,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为了陆坚而过着一巢的日子。
陆一平与袁圆因生活方式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处事方式,在惩罚与反惩罚的较量中,袁圆明显处在下风,成了惩罚和恃为高的牺牲品与直接受害人,不仅没有圈住陆一平,反而被陆一平兵不血刃打入冷宫,成了家庭的失落者,唱着婚姻的独角戏。
袁圆不甘于如此被冷落,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 有意无意地破罐子破摔,放任着破坏的遭损陆家财产的意识与行为。
陆一平心不在家,不注意于她,还有些轻视,简单地给袁圆下了弱智的定义,把袁圆其行为、思想,统统给算做大多数女人的正常反应,而有一种不抛弃她就已算对得起她的想法。
在陆一平看来,他在将就袁圆,袁圆还有什么不足的呢?然而,袁圆可并不这样想,她始终认为,娶进门了,还给陆家生了儿子,想踹出去,那可不行!陆一平你有能耐,可以不搭理我,但得养活我,起码得将就我。
陆一平对于袁圆身上的缺点,认为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上班就不上班,还养得起, 自信自己有养家和养活一个“白吃”的能力。嫉妒生恨添怨,这也不能全怪袁圆,自己天生的女人缘,或称风,或者自定义是维护权和感情自由的人,但做为袁圆一个柴米夫而言,一个形式婚姻中的女人,或自私或保守,或者再或者的女人,也不必强求她处处理解,事事宽容。
当一种希望破灭的时候,一种新看法由此产生,陆一平眼中的袁圆,仅仅是为陆家传宗接代的女人罢了,法律保护下承认并保护着的配偶而已。除此之外,陆一平再也看不出对他而言还有什么可以慰籍的地方。陆一平即使不想着浪漫的生活,但看看人家,比比自己,大多数家庭是柴米夫,生理家庭,袁圆亦不如意顺心。家,需要女主人,这个女主人应当会理家、理财、理事、理人,不求其十全十美,大荒可过去就算称心,而这些袁圆都做不到,陆一平岂不心寒?家可以凌乱不堪,但毕竟是家,人情世故可以不要,有家可自平安,就算对老人暂不尽孝道,慢慢可以疏通感情,大事小情,可避可让, 图个消停,但袁圆不善理财与人为损财的毛病,让陆一平颇为烦闷。钱财动人心,俩口子之间也如此。陆一平是个耧钱的耙子,然袁圆是个没底的匣子, 自打结婚,若不是自己有个私储,家中当说无一分储蓄,结婚购置一批家具,已被袁圆摆弄的面目全非,上楼来几乎是全部购新,而无家中一分支援,袁圆仍在天天伸手要钱,不给钱就拿家具出气和找陆坚的乎气,这怎么不让陆一平有想法。如果袁圆上班有个进项,花着也仗义,自己没丝毫收入,挥霍起来没个道理而言,怎不让陆一平伤心到底。陆一平不是不想离婚,总觉理由不充分,而且或多或少地自己还有些愧意,不是因为冉冉与方芳,而是袁圆当初一路狂奔之举,思之尚有一丝感动,对或错是另外一回事,终归是有一句所谓的承诺。
陆一平想,天作有雨,人作有祸,袁圆是王二小放牛----不往好草赶,后果自负,休怪陆一平不仁义。
陆一平在外风不寂寞,可以不守着袁圆,适不当的照顾一下家,什么都不耽误,而袁圆则不同了,困在家中无疑于自建囚室,烦燥郁闷俱生,尤其是陆一平不明不暗,不冷不热的看热闹的态度,让袁圆有些受不了,继尔转变为 一种发的报复。
其实,袁圆冷落陆一平只是一种负气和自私的惩罚,但陆一平本身已有一种厌恶感,自然“”趣索然,不可能死乞白咧地要求袁圆赐与爱。夫之间,一旦失去之吸引和和谐,势必出现关系紧张,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总有清高的人言之结婚不为生理足,当然也确实不仅仅是生理足,但没有夫之的夫还是夫吗?这个问题永远值得探讨。
陆一平从来不强迫女人,都是追求女人主动然后再转而主动,使之趣情盎然,达到气氛热烈,感觉浪漫,这是他倍受情爱女人宠爱人的地方,他的招牌动作是喜欢抚捋女人的发际,每每百试不,在一种安抚中对女人进行百般呵护,而他却没用于袁圆,只想要,开始时也是这么想的,并因为希图袁圆的而把凌花拒之门外。一旦袁圆对他实施惩罚,他会感觉伤害自尊和失望沮丧,心里有一种怨恨,常常暗骂:“妈了个巴子的,我当初娶你就是想与你上,认为你有感有摸头,你跟我来这套,能滚多远滚多远吧!”
事实上,夫之间,无论哪方不足于生活,都有可能导致不安定的婚姻状态,因为的不主动而僵持,僵持,最后落了个性生活不和谐。
生活是婚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可以说是婚姻的大部分内容。结婚,无怪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共同承担抚养小的、赡养老的责任与义务,当然也少不了要把家这个共同生活的空间来逐渐完善,使之住着舒适与安全。在家这个小世界里,享受温馨的生活,享受家中亲情的天伦之乐,为家族的历史传统而荣耀,受其庇护,还得尽义务保护。小家,是婚姻的一个格局,是社会的组成部分,也是完善社会的一个个体而已。它承载了许多社会功能,那只是社会需要而已,而单纯就小家而论,存在与解体,稳定与否,起着绝对作用,承认不承认,因人的虚伪而定,是对的认可与不认可而定,没有的婚姻,就不应该视之为正常的婚姻。的表达,也不单纯于,有些仅仅是意识与感受。
陆一平对家已无法热爱,对与袁圆的婚姻已是持否定之心,只是在应付表面,而认真追究一下陆一平的心态,是他在等待着一个体面而又能很好处理袁圆的机会,即想袁圆走人,还不想让袁圆走的凄凉悲惨,说来并没有丧尽天良之意,只是有些自私罢了,但话又返过来讲,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两个人生活的不愉快,想要分手也无可厚非,只是陆一平的所谓好心如此,一拖再拖,反误了袁圆的青春。
袁圆是年轻的女人,不例外地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渴望与需要。 孩子小时,因孩子而分心,孩子可以离身了,心理也已经成了,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她想男人的温存,想男人的冲动时的亢奋,但一见到陆一平,有多种复杂情结,忍不住恶语相加,又不敢直接刺痛陆一平,怕真的失去陆一平。
袁圆从魏则碧那学来一套控制男人之术,即惩罚,以为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会让陆一平处于被动的角色而屈从于她,这样,她可以站到家中的主动位置上,可以掌控婚姻,随心所地摆弄陆一平。
赵真雄为得到魏则碧的爱赏赐,可跪板而摇尾乞怜, 甚至可以与魏则碧合谋死父母,即使这样,魏则碧还经常以“今晚别来上睡了”为要挟,吓得赵真雄惶惶不可终。
陆一平不是赵真雄,即不会为求足而折, 也不会因讨而怕媳妇,借此顺水推舟。 表面一了百了,清心寡而去, 而从未因袁圆的难为而事减少,诚如陆一平所说:“想找女人一的话,有钱就行。 即使是舍不得花钱,手的话也不能让你给憋住了。何况,我是陆一平, 你袁圆把这当回事,那就自己守着吧!”
袁圆实施惩罚,几乎完败,反遭受更大的惩罚,想再回头时, 陆一平已冲出了她的心境,站到了婚姻分裂的边缘, 知道已经失控并有些回天无力,只好忍受着冷清孤独。
时间久长,袁圆也有些无法忍受冷落了,想要找些替代感觉来缓解一下紧张情绪,便走下了楼,与住户开始接触,闲话家事。
似袁圆这样的女人满街都是,还有共同语言,埋怨起男人来,三天三夜不重词,直可把天说得天昏地暗,月无光,让楼房直晃坍,闻者心惊跳。
今天说,明天唠,闲扯淡拉间,与同楼的庄彩凤、张莹、 李丽娜混得好,让袁圆心安之中悄悄有了一种因暂时的情绪稳定而得意。
有些女人常常自己炫耀为女中豪杰,家中老虎,治的男人服服帖帖,咋摆弄咋是,不让男人上是一种了不得的壮举,岂不知悲哀就将发生,凄凉的总归还属女人。再强的女人,一样有对的需求,对的渴望, 需要男人的呵护,需要男人的温存,还有支持与谅解,待后悔时,叉开腿主动献上卑的媚笑,想哄男人回到怀里时,大多已不会得到男人的可怜,一对只为结婚而结合的男女,彼此只考虑共同的利益,而一时这个利益偏倾失衡,立显不耐烦了。一摔手,你自个玩去吧,两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人多得是。也许此时方明白,对男人小施惩罚,实则是对自己的最大惩罚,其代价是不可以弥补的,即便是不散伙,婚姻也已成胁。有的女人硬装一副不屑的架势在做着一种不屈的样子,仍在说:“哼!男人,在我眼里一分不值,我结婚可不是为了生儿育女和与他上。”想想这类女人,无异于用刀剔自己的烤着吃,一边痛不生,一边喊着真香,还要咽下自己烤了的自己的。
试想一些所谓的单身女人,叫嚣着一人真好,却不知她们整泡在欢乐场里想要些什么?是潇洒吗?是玩漂吗?其实都不是。单身的原因固然许多,但快乐的可不是她们,只不过是她们装做很快乐,以掩饰内心的苦恼,不想让人看到她们孤独寂寞的一面。混在欢乐场,希望有人泡她,好与她打情骂俏。长夜寂寞,憋闷得死去活来,只想有个男人来好好地爱抚于她,甚至只想抓着男人的**而睡,然一到人前,便是一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德行,委实可悲而可怜,想想也着笑,蛮有气质的一群单身女贵族嘛!跳出七情六之外,俨然是清高女人一族,当竖贞节牌坊歌以赞之。
袁圆混在一群百无聊懒的女人当中,随波逐,怀有心思,与之交往,也有所得。在一起打打麻将,玩玩扑克,说说奇闻,谈谈轶事。小玩小赌,没多大输赢,引以为乐。袁圆本就于麻将,一朝上瘾,别无所求。
陆一平见陆坚比在家中懂事许多,并学了很多文化知识,放心之余颇为满意。自己心上也有杂念心病,不再理会袁圆上班与否和在家干些什么,只要袁圆他能早送晚接陆坚,把陆坚穿得象个人样,就算袁圆一大功劳,总比雇个保姆强点,起码那是亲娘,再怎么苛薄也得有个度数,不至于没轻没重下狠手。
麻将玩久了,也有腻烦时,即然都混了,也别装斯文了,开始恢复本来面目吧。凑到一起,闲扯起这东西来,南街传奇,北街故事, 讲的人心慌慌,尤其是庄彩凤绘声绘的夸张,令三个女人心长草般活了心。
袁圆听庄彩凤讲下段子,听得专注,大气都不敢。
庄彩凤在华奇后勤生活科第二食堂工作,知道陆一平与方芳的一点传闻,并且从谈话里知道袁圆与陆一平事紧张,甚至有一年多没有房事了,看见袁圆有种若饥似渴之,遂招袁圆于家中密谈。
“我看你脸上菜,灰戗戗的,就知道你这方面不如意, 是不是干闲起来了?” 庄彩凤很老道地问袁圆。
袁圆有些不好意思“闲啥闲,是我不让他上,我烦他,跟外面的女人睡完了,再回来睡我,我嫌埋汰,才不让他上呢。“
“可拉倒吧。” 庄彩凤一挥手“唬谁呢!正常情况下没病没灾的, 能埋汰啥?也不是烧红的铁钎子能留下烙印,那只是心理作用。 别在你姐面前充大个了,你那心里,恨不得有几个老爷们祸害你才好呢?我一搭眼就看出来了。”
袁圆低下头,着双手,有些羞,没吱声。
庄彩凤看看袁圆“我耳蒙听人在班车上说,陆一平与他办公室的主任搞得火热,叫方芳吧?陆一平经常不回家,与那个方芳出双入对,把你撂家了。 你就这么干着?” 庄彩凤问袁圆。
袁圆淡然道:“陆一平天生就风成,到处留情,与谁都不奇怪。创业公司时就和好几个女人整的混浆浆,现在还有来往,我也管不了。 当初嫁给他时我都不在意,现在也不在意,就奔他有钱来的,能养活我, 从打结婚到现在,不用我张罗,吃喝不缺,也上楼了,孩子也不用我管太多, 我一天天闲着不上班,他啥也不说。我也想开了,只要他给我钱花就行,管他跟谁呢!”
“你这是啥话,太给女人丢脸了。兴他‘搞破鞋’,就不兴你搞吗?” 庄彩凤问袁圆。
袁圆一怔“我没这么想过。”
庄彩凤一拍桌子“你真傻哟!我的妹子,兴他们男人瞎搞,就不兴咱女人来吗?别怕,姐支持你,如果陆一平有话说,我去对付他, 保准让他哑口无言。他他妈的满山放火,就不行咱点个小油灯吗?还有天理吗?”
袁圆笑着道:“ 再说吧。” 嘴上说着,心里犯起嘀咕,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陆一平到处留情,拈花惹草,就不兴自己也找个乐子吗?总这么憋闷着,确实火得楞难受,反正陆一平自由着无力管着,自己自由着他也别来管着。
庄彩凤见袁圆虽有犹豫,但显然已有松动,打开录像机, 特意翻出一盘外国黄录像带放给袁圆看。“让你开开眼界,学学怎么跟男人办事。”
起初袁圆吓了一跳,尔后看的心跳加快,热汗直淌, 感觉下边有些辘辘了。看完后慌慌回家,躺在上回味录像中搏镜头而无法自持, 在上哼抠。
一连几天,庄彩凤让袁圆去家看录像, 把个袁圆看得快乐自如而与之大谈特谈起男人、女人来了。
庄彩凤道:“我觉得总看这片子没啥意思,那上面的事太让人谗得慌。我领你出去见识见识。”
袁圆若有所动“你想来真的呀!”
庄彩凤神秘兮兮地说:“我家那死人起早贪黑地跑车,一天天累的啥也不想了,半个月也不跟我整一下子, 把我憋屈的没招没落的。经个好朋友介绍,我入了一家燃情一代友俱乐部,了好多朋友,在一起玩玩,可刺了, 心情就好了。”
袁圆好奇地道:“真的吗?”
庄彩凤笑起来“我唬你干嘛?瞧我现在不是开心的吗。跟你说吧,你一旦加入了这个俱乐部,那甭提有多开心了!”
“来真格的我可不去,那不成了卖的了吗。” 袁圆仍有一丝顾虑。
“你想哪去了?咱们是去跳舞、唱歌,友情派对,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真格不真格的,取决于你的自愿。谁让你卖了?竟想那歪的。 虽然大家都认识,但只要在一块让对方高兴就行了。” 庄彩凤说着话,观察袁圆的反应。
“谁花钱呢?”袁圆问。显然,袁圆已动了心。
庄彩凤一耸肩“男人呗!那些男人特有品味、风度,老有钱了!”庄彩凤羡孜孜地道。
袁圆同意地点点头“要是不花钱还可以玩玩。”
庄彩凤嘻嘻一笑“好吧,哪天我闲班时领你去,不过,你得买两套好衣服穿,打扮的丽一些,让人瞧得起。另外呢,你得花个入会费, 不是会员一般是不接待的。”
袁圆道:“行,我就听你安排了。”
袁圆向陆一平要钱买衣服,陆一平看看袁圆,也该添几件了,顺手从钱包里掏给袁圆二百元钱“去买两件时兴的流行衣服吧。”
袁圆拿着钱问:“这够吗?哪件不得百八十块?”
陆一平“哼”了一声“我给你钱少吗?你整哪去了?我不想细问出处,但我想问你,为什么不买几件衣服呢?难道下饭店比穿衣服更脸吗?据我所知,又便易又时兴的衣服多的是,几十块钱一件,甚至十几块钱的,你先买几件穿着吧,过两天我去百货大楼给你买几件上讲究的,出个门什么的,别给我陆一平丢人现眼。只是有点奇怪,在家一猫,也不去上个班,穿那么讲究干嘛。”
“不上班就不出门了吗?大老爷们连个媳妇都养不起,算什么男人!”袁圆不服地叨咕着。
陆一平眉头一皱“缺你吃喝了吗?让你光腚上街了吗?你不是住进楼房了吗?所有家用,你掏一分了吗?你还不足,我开银行呢!告诉你一声, 下月起我要开始还饥荒,每月还方芳伍百块钱,剩余的家用,拮据点吧。“
袁圆一翻眼睛“那楼房钱不是方芳给你的吗?”
“天上掉馅饼呵!”陆一平一拍沙发扶手“方芳凭什么给我二万伍千块?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不是跟你说过那是借的吗?”
“她不是你小老婆儿吗?”袁圆理直气壮地问。
“是与不是,与你无关。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就这么着了,你自己惦量吧!” 陆一平不耐烦地道。
陆一平从厨房里端过一盘剩菜放到茶几上,然后打开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边看电视边饮酒。
袁圆看陆一平没有再给的意思,把钱揣上道:“反正你也不给钱,干脆我自己去挣好了。”
陆一平扭头问袁圆:“这好哇!你啥时上班?”
袁圆不假思索地道:“去当‘小姐’呗。让人摸摸,一瓶香波;小腚一撅,吃穿不缺,两腿一劈,一袋大米。哼!我非指望你养活吗?”
陆一平哈哈大笑“别说,你还懂此道的。去吧,去吧,去死才好呢!不是我埋汰你,就你这灌水的脑袋,‘搞破鞋’也是个倒挂钱的货!”
袁圆站起来,端起剩菜倒进泔水桶里“这是我做的,你别吃。” “啪”地下把盘子扔到洗碗池中。“我知道你恨我死,我偏不死,我折腾你,啥时把你折腾死了,我才死的。”
陆一平心态平和,不急不恼,端起酒杯狂喝一大口“随便吧,但愿我死得比你早,那就看谁能靠过谁了。反正我也想开了,就这么耗着吧。”
袁圆气的脸色煞白如纸,直翘股。
袁圆与庄彩凤到市场上选了几件也算时兴的衣服,趁陆一平不在家,把陆坚送到对门岳虹家,说是有事与庄彩凤出去一会。
岳虹是个恪守家贞妇道的女人,知道袁圆与庄彩凤来往没什么好事,但碍于素与陆一平关系融洽,初次共事不便驳面。陆坚与自己儿子年龄相仿,在一起玩耍倒也不多大心,心上不情愿,只是没表现出来,淡淡地道:“ 搁这吧。”
为了参加友情派对,袁圆已顾不了许多了,岳虹不乐意就不乐意吧,放下孩子就去找庄彩凤。
俩人来到离东城新村经十街的一个外面看已停业的大饭庄,这就是庄彩凤所指的燃情一代俱乐部。门脸是个停业的饭庄,实际上就是一家黑舞厅,兼做这种拉皮条生意。进得屋来,陈设相当简陋。一个宽敞的大厅,昏暗的灯光,一个立体音响放着一首舞曲,有几对男女半搂半抱地跳着舞。 周围有一圈木凳,如鬼似魅地散坐着二三十个人。
庄彩凤拉着袁圆转了一圈,大多是半大老婆子,还有些个半大老头子,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和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二十多岁的没见着一个,再走一圈,庄彩凤还是没找着识的人,对袁圆道:“走吧,先去办一下入俱乐部的手续。”
袁圆“喔”了一声,随在庄彩凤三拐两拐地闪进一个屋里。这屋倒是明亮,俩人眼前一花。庄彩凤冲袁圆道:“见见老板吧。” 庄彩凤一指一个破桌子后坐着的瘦嶙殉的女人。
袁圆从庄彩凤身后出来,向此人一看,吓了一跳, 这个如鬼般的女老板是当年华腾的林若诗。
林若诗离开华腾后,一直当野打野食,后来经营这家大酒店,由于位置偏一些,赔个溜光光,心有灵悟,开起了这个燃情俱乐部,专门给孤寡老头老婆拉个皮条,给一些中年男女找个幽会的地方,生意还真不错,天天都有入会的,专供会员用的小屋几乎爆满,利用率高。
由于经十街这偏僻一些,又与这的片长混得较,财两路润滑,也没人来管,另外她这大多都是人介绍人,有隐秘的一方面,这个俱乐部还未被查处过,林若诗这老鸨子当得有滋有味。
袁圆瞪大了眼睛“你是这的老板?”
林若诗认出袁圆,忙让到座位上“哎呀呀,这不是袁圆嘛!几年没见了,还这么白。怎么有兴趣俱乐部玩玩呢?”
袁圆有些不好意思“闲极无聊嘛!”
庄彩凤见袁圆与林若诗认识,颇感兴奋“你们是老相识,我这真是多此一举,好了,林姐,一定给我这袁老妹找个好点的哟!”
林若诗诡秘而有些恻恻地一笑道:“那是,既然出来了,就得找个可心的。”冲袁圆道:“这样吧,别人入俱乐部都50元,你就30元,意思意思吧。”袁圆忙掏出30元扔到桌上“谢谢林姐。”
林若诗给袁圆做了登记,从中拿出十块钱给庄彩凤“庄老妹,你的提成一分不少。”
庄彩凤笑着接过来“林姐,你真讲究。”
林若诗道:“照顾袁圆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放心吧,我不会克扣你的钱的。”冲袁圆道:“咱这有规矩,发展一个会员,咱给提10元。你庄姐老厉害了,哪个月都得介绍个三五十人,还个个保险。”
庄彩凤有些尴尬地冲袁圆笑道:“我没挣你的钱,这是林姐的赏钱,以后你也可以这样。走吧。”
庄彩凤拉着袁圆回了大厅。
袁圆看着一些男女神秘地交谈着什么,然后双双对对地出舞厅而去。袁圆问:“他们怎么走了?”
庄彩凤道:“那是他们谈的开心了,去吃点东西或者什么的,有的上家去谈也说不准。”
袁圆看有些是俩人或三个女人结伴出去,有些不解“那女人和女人也玩派对吗?”
庄彩凤神秘地道:“很正常,以后你就全知道了。总之,一入了俱乐部,那可刺了。”
俩人正说着,一个膀大圆的男人,一拍庄彩凤肩膀:“庄老妹,今个该轮着我了吧。”
庄彩凤唬得一惊,仔细一看,眼离地道:“哟!权哥,妹正想着你呢,走吧。”
庄彩凤冲袁圆道:“你在这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袁圆点头。
庄彩凤与权哥搂抱着拐往里去。
袁圆不知所以,呆愣着见俩人转进去。自己不会跳舞,如只呆鸟地听着音乐,看着十几对男女搭配或女女搭配着走着轻松的舞步,羡慕至极。
约有二十来分钟,庄彩凤兴高彩烈地回来,冲袁圆道:“哎呀,那权哥可真疯狂有劲,我可领教了,这一通大动,把我干傻了。”
袁圆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与他办事了?”
庄彩凤嘻嘻作态“你说啥呢?上这来不就是图个潇洒,玩个刺吗?要不怎么开心解闷呵!”
“那你要钱吗?”袁圆低声问。
庄彩凤放低声音道:“一般不要,友情派对嘛!就是图个乐呵。这和‘小姐’不一样,人家那是卖,咱们不卖,但用人家房间得有人付帐,一次二十块, 不超过一小时就行。遇着讲究点的给扔两钱买点饮料,再讲究点的请吃顿饭。 刚才那权哥人讲究,给我十块钱,让我买两听‘可乐’喝。”
袁圆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俩人正嘀嘀咕咕,突然一个不胖不瘦中等身材的男人停在袁圆身旁,弯下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袁圆“你是不是袁圆?”
袁圆惊讶地望着这男人老半天“我是袁圆,那你是谁呀?我想不起来呢!”
那男人直起,笑笑道:“看身形象你,这一瞧,果然是你,我是汪伟。”
汪伟坐到俩人对面,见袁圆还在怔着,冲袁圆提示“哎呀,你这个人真健忘,咱俩小时候在一个小学念书,前后座,我总扯你小辫子玩, 你总骂我氓,想起来了吗?”
袁圆想了起来“想起来了,你是汪伟。”
汪伟见袁圆想起自己,笑起来道:“咱俩就是有缘,这么多年不见,这不又凑合到一块了吗。你怎么有空来玩?”
袁圆道:“兴你来不兴我来吗?彼此彼此嘛!”一指庄彩凤“这是我们一个楼的庄姐。”
汪伟道:“我们认识,还派过对呢!”
庄彩凤笑笑道:“这回好了,和袁圆派个对吧。” 冲袁圆道:“小学同学也是同学,老同学相逢可喜可贺。小伟子,该你出点血了吧。”
汪伟道:“行行行,咱们出去,边吃边唠。”
仨人来到一家小餐馆,要了酒菜,边吃边谈,一会便进入高而无拘无束了。
汪伟与袁圆曾经是小学同学,后来因家搬而转学。初中毕业后, 在一家工厂混了两年,之后不愿绑着身子与人捣动水果,找了一个外地女人结了婚。 这个女人会开车会修车,开了一个不算大的修理部,生意还算不赖。 因为事事躬亲,整天疲惫不堪,无心于事,汪伟叽叽歪歪地抱怨, 又打不过膀大圆的女人,只好偷着去找‘小姐’。找‘小姐’花销太大, 有些承受不住,经人介绍加入这家俱乐部,每年50元钱成为会员。 在会员中,自找或由俱乐部安排也可,相对于洗头房、发廊、夜总会找‘坐台小姐’要便易得多,但大多数半老徐娘,有的甚至四五十岁,长相没出众的。 花钱少,仅仅是为了发,就得凑合着。今天好容易骗点钱来,左转右转,没找到合适的,也没搭话。
汪伟认识庄彩凤,以前也曾与庄彩凤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嫌庄彩凤丑陋一些,没想搭话,但从身边一过之时,借着鬼火亮瞅见袁圆,感觉熟悉的一张面孔,还俊俏秀美的,这地方啥时进来这么一个好看的娘们,这得瞅瞅,这要睡一下真不错。
袁圆比之庄彩凤,不仅娇美,而且白。袁圆算不上惊美人,但亦属准美人之列,自有丰韵姿,不然陆一平也不会轻易选她而薄幸凌花的。
汪伟见袁圆一身打扮,猜知袁圆之窘境,至少花钱不自由或没有闲钱,心上大喜,这是女人最薄弱而易于利用之处,稍加用心,便唾手可得。何况,能入这种俱乐部的女人,就有这方面的需求。
汪伟道:“当年我暗恋你,你也不知道,现在我仍念念不忘。”汪伟一双绿豆眼盯着袁圆,袁圆怔呵呵地听着。
庄彩凤是情场油条,险些笑出声来。暗忖:“你当年还是个小孩,懂什么暗恋!”
汪伟这是公开骗人的鬼话,听的袁圆面红耳热, 心中竟然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不觉间深情地望向汪伟。
庄彩凤见汪伟有意勾引袁圆,煽情地道:“千里有缘来相会,这不,今一见,夙愿得偿,你俩好好叙叙旧情。”
庄彩凤以有事为由而去,袁圆也未强留。
汪伟见庄彩凤离去,愈加放肆起来,一会用话扯几句,一会用手抓住袁圆的手两下,一会故意摸摸袁圆大腿。正当袁圆心慌意, 情心窍之时,汪伟把手搭上袁圆肩上,袁圆羞达达地偎在汪伟怀中。汪伟怕袁圆还有顾忌,到真格时反桄子,又灌袁圆几杯酒,直灌得袁圆登登。俩人借着酒劲回到俱乐部,汪伟扔给林若诗二十元钱,找了一个小房间。
这小房间又窄又小,仅容下一张单人的地方。汪伟把袁圆扔到上,挂上门,给袁圆宽衣褪。袁圆在酒作用下,已变得轻浮起来,不管不顾,招唤着汪伟便云来雨往。
汪伟是风月手,惯玩技,把个袁圆挑逗得心花怒放,心扉,感觉良好,刺有趣。久渴的心,如饮甘泉,一下子得到了滋润。
陆一平对事相当讲究,若是真正用心于袁圆,当是一般人无可匹敌, 只是陆一平与袁圆向来应付,简简单单,有时高兴,也只是一技到底, 后来更是草草应付,有时整个做当中, 陆一平都不亲袁圆一口。亲热的摩抚身体、**或嗍头的刺几乎没有,爬上去就是一通‘吭唷’,完拉倒,各睡各的。现在应付都不应付,一被子变成了两被子。陆一平喝完酒, 趁酒劲顺手入怀掏巴两把**,袁圆若是稍有不愿意之举, 便是一句“以为我愿意摸你似的”了事,各自睡下,早上起来,陆一平夹包走人,这一摸说不定还得等哪天呢!
对于陆一平的生活,袁圆有些麻木了,但仍有涌动的暗, 经庄彩凤一逗,高涨,难以自控,在家中独自玩些花招,总不过瘾, 才放胆与庄彩凤出来找乐呵。经汪伟这么一勾引和情的蹂躏,竟惹出袁圆无限“”趣,感觉汪伟比陆一平温存多了,天喜地地表态,以后就在俱乐部幽会。
汪伟为进一步唬弄袁圆,说些山盟海誓的话。袁圆表示,自己不能与陆一平离婚,一旦离婚,啥也捞不着不说,没人养活了,起码有个窝待。除非汪伟先离婚,否则不能先离婚。
汪伟见袁圆留有戒心,冲天发誓,说这一生最爱是袁圆,愿为袁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圆被汪伟的慷慨陈词与爱情的表达哄的不想回家,搂着汪伟对陆一平进行控诉。汪伟一再安慰袁圆,有了汪伟,一切都将美好起来。
半夜,袁圆才拖着惬意疲惫的身子回家,把岳虹俩口子又折腾一回。抱着睡得正香的陆坚就走。
陆坚不高兴挪窝,袁圆“啪啪”两巴掌“ 走,回家去 , 别象你爹似的没个家。”
岳虹摇摇头“这败家的老娘们,还血口人家陆一平呢,没陆一平,你要大饭去吧。唉!真是个犯八败的扫帚星!” M.sHAnz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