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母各个房间看着,十分满意。
方芳问一平母:“妈,够大吗?”
“够大!够大!咱一家人住在一块也不显挤得慌的。”一平母笑起来“这回可算是儿孙满堂了。”
“妈,您和我爸挑个屋吧。”方芳冲一平母道。
一平母笑着道:“有个屋住就行呗!哪那么多挑拣。”
陆永泽冲陆一平道:“一平,方芳这孩子孝顺呐!比袁圆可强多了,你爹可实足的很哩!”
陆一平笑道:“你这老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方芳嘎嘎笑个不停“爸,你儿子面子很浅哟!”
陆一平正在三和总部办公室处理业务,秘书带进一个矮胖的老女人。
陆一平一见,认了出来,是当年楼建办的鲁金娜。说来鲁金娜岁数并不比陆一平大几岁,却一副老相,脸上满是苍桑。依然那么肥短身材,其似更下垂而悠着,在衣衫下,明显地颤着。
鲁金娜见陆一平望着她,似乎对于她的造访颇感奇怪,有些讨好地笑着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不是你鲁大姐吗?你是贵人多忘事呀!”
陆一平忙站起来,因有当年的摸小曲,或多或少的有些难堪的意思,故做轻松道:“怎会不认识呢!呵呵…怎么有空到这来坐?”
鲁金娜可没有陆一平的浪漫心情,双手一摊,一副苦相,说道:“我和我家的那口子都下岗了,咱家街道也没个认识人,也领不着低保,也不能为了领低保,把家里原来的冰箱、彩电都卖了吧。穷的实在没招没落了,就快断顿了。听说你发了大财,上你这讨口饭吃。我想,你这大的买卖,给姐口饭吃还不过分吧?我下岗前一直做监理,我也打听了,你这房地产公司正缺人呢!我家那口子倒没啥技术,但能出大力,当个力工是个好劳力,保证不会给你丢人现眼的。”
鲁金娜喝了口水,低声自语:“我寻思,也不贪多, 我俩挣个三五百块就行,能有点口粮钱就行,孩子大不了不上大学了。”说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陆一平听鲁金娜说得凄惨,心下恻然,望望鲁金娜苍桑的脸色和焦切乞盼的表情,心里有一种丝丝落落的难受感。 想当年大元企业总公司也曾风光无限,在庆城如中天,名声响亮,现今企业破产,失业工人境况悲惨,温不保,连孩子上大学都受到了影响,不生有一种隐痛,决定破例给鲁金娜俩口子解决工作。
按《三和企业法》规定,安排工人不是陆一平的管理范围,应当与刘景洋支会一声并向各单位推荐,各单位用工都有严格审批手续,陆一平无权任意调配员工。在三和,不存在特事特办一说,下属单位有权拒绝接受,并可以向企业管理部投诉,还可以向监事会、股东大会提议案和投诉,同时,法律保护部也可以介入,对于上级不合理安排进行调查,基本上可以达到用《企业法》协调并治理三和集团。
陆一平有心安排鲁金娜,一时间不知向哪个单位推荐,沉着在想先给韩莹或者田英打电话,还是先给刘景洋打电话问下边单位员工情况。而且同时还想着一个事,自己安排鲁金娜应说不难,但不走正当手续,属于个人关系走后门,一旦有人投诉这件事,还得向董事会、监事会及调查部门解释,一旦股东大会启动问责程序,自己违反任何人无权特事特办这条规定, 不仅要公开认错,还要接受罚款,弄不好会把鲁金娜俩口子退回去。
好事不能办砸了,陆一平有点犯难正思量,显得有点犹豫。
鲁金娜以为陆一平不想给安排,有些急,见屋里没人,趴到陆一平办公桌上低声央求道:“陆老板,看在当年你摸过我子的份上,给口饭吧。”
一句话把陆一平弄了个大红脸,哭笑不得,一拍桌子,笑着道:“鲁姐,你可真幽默啊!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条, 你们俩口子把个人简历和你的监理证书给员工部的刘经理,然后回家等信,保证一周内上班。”
陆一平写了个条子递给鲁金娜“放心吧,我会协调好此事的。”
鲁金娜快地道:“陆老板,你真够意思, 我们全家得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真的,姐这子不行了,没摸头了,要不非让你再摸两下不可。”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陆一平哈哈笑起来“鲁姐,你可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快去员工部找刘头吧。”
鲁金娜一仰头,有些认真地道:“姐是开个玩笑,你身边那么多小姑娘,我这半搭老丑婆子,哪能入你的法眼呢?大老板得玩小姑娘喽!”鲁金娜心满意足地扭着大股出了陆一平办公室。
鲁金娜身影一消失,陆一平直乐得捂着肚子叫疼,笑过后,长叹一声“人活着真不易呀!”
康娟走进来问:“哎,那个娘们是干啥的?象摸了宝夹似的那么高兴。”
陆一平让康娟坐下“我们过去的同事,俩口子都下岗了,日子艰难,想来找个差事。”
康娟问:“你给安排了?”
“是的,”陆一平回答。
康娟有些诧异“这不是你管的事,你怎么能手呢?你不怕刘景洋卷你面子吗?”
陆一平双手一摊“没办法呀!不然她非让我摸她**。”
康娟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我怕了,只好安排。”陆一平诡异地道。
康娟跳起来,用手“啪”地下拍出一个脆响来“哇噻!这也行啊!”
陆一平道:“你疯了咋地。其实,这是很久很久的事了。” 陆一平若有所思“那时真有意思,没来由的就想弄清人家的**是真是假,荒唐!无聊!想想又可笑。”
康娟轻声道:“怪不得当年我让你跟我…你怎么都不肯,八成是你怕我象这个娘们讹点什么吧。”
陆一平脸一落,走过来,冲康娟股就是一脚“口无遮拦,逮啥说啥!你怎么能与她相比呢?那只是一个无聊的小曲而已,我是怕讹的人吗? 你记住,你永远是康娟,明白吗?出去反省反省再来找我。”
康娟股“疼呵!”走到门口转回身道:“我错了,你再踹我一脚吧,谁让我胡说八道了。我知道,你可疼我宠着我了,是不?”
陆一平笑笑道:“这才是康娟。今晚上我在三和大酒店给你陪礼道歉,你去订一桌吧。”
康娟道:“没必要那么大折腾吧。”
陆一平道:“有必要,晚上我让韩莹、田英、刘景洋一道陪你,瞧你面子多大。”
康娟道:“你快别逗我乐了,你这是给那个娘们搞协调会。哎呀,你这把子摸的,得搭多少钱哟!”
陆一平笑起来“那谁知道了。”
康娟天喜地的出去了。秘书走进来,冲陆一平道:“陆董,李董让您过去一趟。”
陆一平来到李玉珍办公室,李玉珍把员工资料放到桌子上道:“培训部的员工全部合格,都拿到了等级证书,包括康娟。 刘经理已经把他们分配到各单位去了,但康娟来头太大,不知怎么办。”
陆一平叹了一口气“真难为刘哥了,也难为你和大姐了, 康娟也难为我的。其实,她也想为咱们做点什么,可又帮不上什么。这年头不认个字也确实不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说不绝对,但也有道理。趁此机会就打发她吧,总不能让她象个野马似的满机关串。红美不就将离开,她也不能再去那网吧了。难听地讲,一个那么大岁数的老娘们,往那一坐玩游戏,太没正事了。”
李玉珍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自三和成立以来, 康娟确实做了许多牺牲,但现在三和已步入正轨,有些问题已到了该解决的地步,你对康娟有些不忍割舍,但总得硬着心肠做些什么。昨天初国庆当我说,这是企业,若是康娟不能在上边谋个适当的差事,还是让她到下边去吧。”
陆一平想了想“我看她到哪都不胜任,不识字到哪都白址,下边人会拿她不识数的。这样吧,让她回家吧,开股东大会时来公司开会,你说呢?”陆一平征求李玉珍的意见。
李玉珍点头。“我同意。其实别人都好安排,就康娟棘手,不然刘哥能来找我吗?我怎么办,只好找你,可见连带关系的厉害,不敢深想。”
陆一平呵呵笑道:“你们这回可轻松了,总算把康娟给安排妥了。这事我一手包办了。反正她也没啥可做的,就让她和方芳在一起琢磨着干点啥吧。”
李玉珍一怔“怎么,方芳不进‘三和’来做事?”
“她来做什么呢?”陆一平双手一摊。
李玉珍惋惜地叹道:“方芳可是个大将啊!“
陆一平道:“比她强的多了,只是我们没耐心去找罢了。“
“你打算让她在家干嘛?”李玉珍问。
“生孩子呗!”陆一平笑着道。“在家做做家务,陪老爷子、老太太唠瞌,上街购物,炒上几个可口的菜,烫上一壶老酒,多好!”
李玉珍叹息道:“真是人才浪费!我想不通。”
陆一平道:“想不通也得通,咱们有规定,俩口子不准在一个决策部和一个管理委员会,她凭什么让我安排她谋个高级职务吗?咱们不能象政府似的,有法不依,执法不严,定法不是法,权大于法, 任意踏。二姐,你就别考虑她了,我不会安排她进三和总部和到下边谋个差事的。”
李玉珍道:“昨天我还和大姐商量,准备让方芳到总部来做事,成立一个顾问处,让她做顾问处的高级顾问。”
陆一平一摇头“哎呀!你们还是没有逃离开政府机关的工作作风,任人唯亲,擅设部门,人为制造机关臃肿,人浮于事。这是不可以的。 水平低的人给水平高的人和智慧集体当顾问,不觉得滑稽吗? 给她个职务也没什么,相信她也会和任何人一样做得很好,但打了现有三和格局,如同埋了个定时炸弹,还不仅仅是埋呢, 而是摆在大伙面前的炸弹!”
李玉珍似有所悟,没有吱声。
“就是大姐同意也不行,在我这就是通不过。任命高级职员,董事长、总裁有权直接否决 ,你们不服,咱们可以开个董事会研究讨论一下, 相信雨辰大哥、景洋大哥、初老会支持我的。他们就是不考虑三和利益, 也会考虑自己利益的。”陆一平点着一支烟道:“相信你比我聪明。”
李玉珍道:“那你和方芳说声抱歉吧,我都与她打过招呼了,她很高兴。”
陆一平道:“这不是请人吃饭,宁落一村,不落一邻,不需要抱歉,这本身是三和的用人制度,谁都得执行到底。那阳光大哥、魏国忠大哥他们回来, 都该当顾问吗?再多加两个副总经理吗?从我做起, 必须遵守《公司法》人事安排制度。不为别的,就是不让这三和大厦坍了。” 陆一平扳住李玉珍肩膀道:“二姐,不是兄弟驳你和大姐的面子,让你俩在方芳那不了差,而是不想让稳定的三和平衡局面受到冲击,不想所有的部门因为方芳在管理中畏手畏脚。”
李玉珍一笑道:“我明白你的苦心,不用你说了,我自己会找方芳谈。”
陆一平找到康娟,把自己意思一说,康娟马上明白陆一平的意思, 爽快地道:“那我只好跟方芳无所事事做个家庭妇女了。没事做怪憋屈的!”
陆一平道:“你傻呀!你不是学会花了吗,现在开鲜花礼品店赚钱的。我转了一转,东城新村还没有大一点的花店,你就开一个呗!”
康娟道:“我没那么多本钱呐!”
陆一平神秘兮兮地道:“方芳有钱呐!过两天方芳一怀孕,生孩子什么的,你不就是花店大老板了吗!咋这么愚呢?”
康娟鬼诈地一笑道:“这主意真好!我看出你对我好了。我跟方芳谁近?”
陆一平道:“一般近。”
康娟笑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你俩是俩口子嘛!”
陆一平站起来,走到窗前道:“俩口子没假,夫关系确实近,但我想,从情的角度而言,没什么区别。一块大石头,一块小石头, 轻重有区别,但从高处落下来,同时落地。大概这是我对于方芳与你, 或者对别的我认为值得用心用情的人一样对待的方式。轻与重之间,或许因一种格局而表面着, 但内心里边的情意应当是一样的。 假如挨饿了,只有一个馒头,我会给你一半,给方芳一半,我宁可饿死。”
康娟笑起来“那我也一样,给你一半,给云鹏一半,宁可饿死。”
陆一平走过来,笑着道:“为什么要学我呢,何不分成三半,咱们都饿不死啦!”
康娟嘎嘎笑得爽快“刚才我也这么想的。”
李玉珍找到方芳,把情况如实一说,方芳道:“二姐,你别顾着我,我明白一平是想维持当前平衡的格局,不愿让我介入你们的管理。 那我只好做他的贤内助了。当然,有个差事会很充实, 但没了差事一样有许多事可做,我没任何想法的。如果说你们吃饭不请我的话,我可要挑礼并闹哄你们的哟!”
李玉珍拉着方芳的手道:“不怪陆一平说与你心心相通,臭味相同,果然是这样。”
方芳被陆一平拒于三和决策层和管理层之外的事, 在整个三和引起不小的震动。方芳理解陆一平此中苦衷,心里释然而轻松,但一平母却想不通, 把钱灵、李玉珍、史俊英叫到家中,想与陆一平理论理论,为方芳争个口袋。“我知道你们公司有章有法,但方芳的能耐人人皆知,再有一个职位给她, 说不定比一平都强呢!完全可以不想她是你陆一平的媳妇,就当是个普通人好了。”
钱灵与李玉珍自然无话可说, 从心里还是希望方芳进入三和决策层和管理层谋个一官半职。有感情的一面,也有文凭的一面,还有方芳个人智慧的一面。
史俊英是一平母的绝对拥戴者,但身居三和高级职务上,深知陆一平此举即有原则的考虑,还有稳定现有三足鼎立的形式考虑。三和有今天的团结,三心归一,陆一平可谓是煞费苦心,自己出任财总,是陆一平为调和钱灵、李玉珍的天平。
钱灵最得意的门生是韩莹,现在出任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陆一平把田英安排做副总经理,是有调和作用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史俊英与李玉珍还是走的较近,但因为陆一平在中间,局势有些微妙,史俊英出任财总,可协调钱灵、李玉珍心态与权力倾斜。
钱灵是第一副总裁,李玉珍是三和集团总经理,基本上可以平衡俩人的势力与权力,而陆一平在几大部门和单位中,均安排了与自己有些关系的中间力量。田雨辰、周清、刘景洋、孟宪君、郭文武、娄亚洲等,这样,形成了以陆一平为中心的三和权力集中形势。但陆一平并不介入直接管理,从而形成三方旗鼓相当的局势。由于三人关系不仅微妙,而且错综复杂,钱灵、李玉珍没有倒一方的条件,必须围绕陆一平和中间力量来运作,陆一平引进法律程序和先进的制约方法来协调各种关系,维护了每个人的利益,大家都知道该做不该做,应说是一个比较具有凝聚力的团体,目标明确,和谐、和睦、和气,还有合力、合心、合作。
史俊英当钱灵、李玉珍的面不好发表意见, 毕竟三和的大股东具有决策权,同时也认为方芳此时进入三和的话,有些不妥,破坏格局。
陆一平明白母亲疼爱方芳,对方芳有倾向,这有助于婆媳相处,但原则与感情常常发生冲突而对立。当初智慧公司就是亡于个人感情太浓烈,权力因私人关系而混乱,没有达到平衡与制约,把袁圆引进公司决策层,让权利突然真空,又突然被利用,因此智慧公司突然崛起,又突然消失,这让陆一平始终耿记于心。方芳与袁圆不可同而语,但是,应当防患于未然,不能人为地造成三和内部恐慌。方芳与李玉珍关系近于钱灵,会给钱灵造成心理压力,一旦压力产生,便会有想法。不管是谁,就是亲爹亲妈,亲生儿女,或是一同胞,在个人利益面前,都有个人想法,为个人利益而斤斤计较。 方芳举足轻重,是自己的子,能代表一方势力,马上会产生负面影响。设一个部门,只要是管理需要,安排任何人,什么问题都不会产生,这就是道理。当然,按母亲的说法,拿方芳当普通人看待,那不是自欺欺人吗?主席或总理,常说是普通劳动者,某种质上是,只是职别与工作内容的区别,而实际上是不同的。普通工人栽几棵树谁来照相,谁来报道,谁这么宣传,总之永远是不同的。方芳是自己的子就是子,这就是事实。
从现在的形势而言, 三和是三足鼎立之势,互相牵制,而又因当中微妙关系而三心归一, 完全可以不考虑任何人的想法制定有利于三和的重大决策,即使在股东大会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加之周海洋6%的亲戚股, 以及史俊英、康娟的2%绝对关系股,外加初国庆的连带亲情股,具有股东大会上通过重大决策的倒优势。 在管理上,钱灵、李玉珍、韩莹、田雨辰领衔的领导班子,因权力平衡而管理上不畏手畏脚, 史俊英进入领导班子后,使这个管理部门趋于更平稳化、和谐化,三和公司正朝着一个健康发展的道路上高速迈进。此时三和各部门紧密协作,分工明确,应当说在平稳中渐成气候。 企业大了,人才是要极时补充,但非得补充自己子吗? 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上一枚石块,势必会有许多涟漪。
李玉珍、钱灵、史俊英有歉让顾忌,田雨辰、韩莹、田英、孟宪君等有礼让顾忌,各部门及办事员有恭敬顾忌,方芳错的方案也可能产生错的支持,总之会影响许多部门管理上的差异,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将产生不可设想的后果。当初利用袁圆击败了梁小丫,但却击败了自己。方芳能力不容置疑,然一旦进入决策层或管理层,弊大于利。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方芳还不是诸葛亮。女人,有时毕竟是因情绪和复杂的心理而缺乏创意。不否认方芳的个人魅力,但也不必倚重方芳,方芳不回来时,三和一样在进步, 在成长,方芳进入三和,也不预示着三和会有一个跳跃式发展,顶多是个近人而已,而当前三和四大支柱中的三人,哪个远呢?田雨辰、刘景洋、周海洋、娄亚洲、孟宪君、韩莹、初国庆、云鹏、郭文武等,哪个不亲近呢?田英、赵紫荆,不一样是有着绝对友好关系吗?大家均是志同道和多年相濡相知的朋友,大家为了共同的利益凑到一起的,在为赚钱而绞尽脑汁,无非是希望三和更壮大,而自己的包更鼓。
据实而言,方芳如何安排还真是一个问题。
李玉珍、钱灵、田雨辰、韩莹主抓业务,财权由史俊英掌控,最高决策部由自己和钱灵、李玉珍掌握,有智囊团、董事会、监事会,还有三和管理委员会、股东大会,同时还设有监察、投诉管理部门,从现在公司建制而言,应当说几乎一应俱全,都有得力人选在管理,各部门尚未出现重大失误与明显违规现象。前些搞传销与练功入教的几十个人都让花锦绣、 云鹏一个不留地拿下,极不胜任的迟丽丽已经巧妙地送出三和,康娟也让自己轻松地安排了,方芳介入三和是不理智的,在陆一平看来,方芳没有部门可适合安置,就似康娟一样。干脆,就让方芳扶持康娟去做个花店大老板吧,今生也算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陆一平对母亲道:“就让方芳在家伺候您吧。”
一平母道:“有个近人有什么不好呢?起码方芳是咱自家的人,把握。”
“只要公司制度健全,哪个不把握呢?我是公司一把手,但我也是按公司规章制度办事。这不是单纯的为了我个人的利益,还得考虑大家的利益。”陆一平看向方芳,让方芳说话。
方芳和颜悦地对一平母道:“妈,您老别担心,三和有大姐、二姐、俊英姐,还有雨辰大哥、小莹子和姐夫他们,已经足够了。我一旦进入三和, 反添乱子,至少,大伙的情绪会有些变化,在管理上畏手畏脚的。“
“怎么会呢!多个人手帮忙不是更好吗?”一平母依然不乐意。
“妈,公司管理不同于小家小业的作坊式管理。其实,家族式的管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现在公司建制应说已经很健全,没有适合我的业务。您想,我到下边单位去做个职员,您都不会让的,我怎么会挤任何人的位置呢?而同时也得想到,我这六年多窝在这家中与医院里,业务已生疏,不仅做不顺当,还得累别人帮我忙活。而且,三和当前还没有我的专业对口。”
“再怎么也不会是个二百五吧!”一平母为了方芳忿忿不平。
“妈,您就别难为一平了。我现在和康娟就是装房子,然后结婚,帮康娟开个花店后,刹下心来照顾您和我爸,还有生孩子,照看孩子, 一气生个五个六个的,哪有时间管什么事呀!妈,您说呢?”方芳安慰着一平母。
方芳一副认真的表情和安排,让一平母笑的开心“方芳这孩子明事理,不争争讲讲的。行吧,就在家生孩子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看你能生几个来给我。”
众人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方芳冲李玉珍道:“二姐,你与大姐、俊英合手的,我若是半路杠子,肯定影响大伙的心情。我不进入三和,不仅不会对三和的现有格局破坏,还会对公司带来一个积极的影响,至少人人居安思危,明确方向,不管是谁,都要按规章办事,不能损害三和的利益,让小股东放心。”
李玉珍会心一笑“你说的总是对的,谁人都爱听你的。你先息一下吧,你会有出山的那一天,是金子,总会发光,你这千里马,怎会默默无闻地困死在磨道里呢!”
方芳笑地道:“那又能咋地呢?家里不是一样感受幸福和甜美吗?我家老爷们只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生的孩子健健康康,别的我并不奢望了。”
方芳冲陆一平道:“得抓紧了。”
钱灵笑道:“这小娘们,谁敢不服!”
自火热走了以后,王淑华少了吃喝的地方,去南方一趟,火热给她的三万块钱花个光,回到庆城后,经常光顾三和。
陆一平感念当初王淑华引荐火热之恩,常常是坐陪一乐,但王淑华经常毫无顾忌地张扬其恩泽,大言陆一平招待她理所当然,不管人多人少,尽讲些陆一平与她的风韵事,令陆一平难堪并尴尬。
陆一平一笑了之,也不否认。
王淑华此举令钱灵、李玉珍讨厌至极,不愿搭理王淑华。后来王淑华来的频繁,改由招待处按普通客人招待。王淑华感觉到了陆一平的反感情绪,当着招待处负责人面抱怨招待级别不高,亲自去找陆一平,并且提出让陆一平成立一个公共关系部,让她做负责人,言外之意,是让陆一平永远养着她。
养一个王淑华并不难,但副面影响忒大,这种人不能进入三和。她的想法刚一提出,马上遭到陆一平的坚决拒绝,答应给她五万块钱,让她从此消失。王淑华不肯。她认为让陆一平长期养着更好些,以她的消费水平,五万块钱花不上三年。
陆一平见王淑华有耍赖意思,鉴于当初之恩,不便翻脸不认人,有意回避于她。
王淑华以为陆一平怕她,强行闯入办公室,被保安与和秘书挡在外边。
王淑华急了,大骂保安与秘书,在走廊中耍泼,惹得云鹏动了真怒,命令保安强行驱逐。
陆一平忙出来劝解,劝保安与秘书尽量不与王淑华产生矛盾,做人总得有点良心。把王淑华弄进办公室,好言相慰。
王淑华见陆一平有忍让之意,不依不饶,大声喧骂不止。
付红美几来正准备离开公司,听亚凡说陆一平办公室有个疯婆子吵闹不休,忙来到陆一平办公室,见王淑华正在大声地数落秘书和保安的不是,时尔话骂上几句。陆一平叨着香烟品着茶,一边听王淑华唠唠叨叨,一边无奈地笑着。
王淑华认识付红美,知道是陆一平的情人,见付红美一脸不高兴,有随时发难的意思,忙向付红美说自己曾是陆一平的大恩人,没有她的极力举荐,陆一平不会创办销售总部,没有销售总部,就没有今天的三和集团。三和集团的今天显赫,与王淑华有一半的功劳。现在陆一平忘恩负义,纵容手下对自己无礼,自己一时生气才大吵大闹的。
付红美不善言辞,也说不过王淑华,但仗着身体健壮,想强行把王淑华弄走“那是你和陆一平之间的事,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到三和来闹哄。”付红美抓着王淑华就向外推。
陆一平忙示意付红美别这样,有话好说。陆一平自有想法,不管怎么讲,三和的今天,确与王淑华当初引荐火热有些关系,功不可没,恩不可无。王淑华是一个落魄女子,有无赖之处或自私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或许此举固然过份,这只是自己和众人而言,以王淑华之想,认为理所应当,不然能有这么大的气愤而大闹三和吗?
钱灵、李玉珍几次想强行赶走王淑华,都被陆一平拦下了。她俩自然不会以陆一平的想法去理解谅解王淑华,也不可能以一个男女曾肌肤之亲的感情来对待王淑华。今见王淑华已经闹到办公室来耍无赖,令陆一平棘手,又不好介入其中,遂给方芳打了电话。
方芳听陆一平介绍过王淑华的背景与功劳,但这样将就不是一个办法,遂与康娟赶到三和。
王淑华一见方芳先自软了下来。这是一种自然心理,情人也好, 妇情也罢,在人家的名正言顺的老婆面前,无论怎么仗义耍威,总有些心虚而不起板。这是一个传统习惯与正统意识所致,同时还有法律强制保护形成的一种概念的影响。有时社会形态也是很矛盾的,即承认爱情的重要,甚至要强加于爱情是家,是婚姻的替代品,但同时又反作用于家和婚姻,把家与婚姻排在爱情之前,只承认家、婚姻,把爱情排斥于家、婚姻之外。长期以往,造**心理偏倾,把家与婚姻当成一种唯一绝对权力,当做情而极力保护,牵强地把爱情硬地贴到家与婚姻上。大众道德在意识上,一般是以家与婚姻为主导而论爱情,以夫关系为社会正统的正当关系为标准道德关系,因此,合法夫关系在社会生活中,自然地占有主导作用,而使其它感情关系处在被动的地位,甚至受到岐视和排斥,被众多人误解为不正当关系。在这种前提下,常常有人以合法夫或原配关系的角色,理直气壮地抨击或鄙视, 排斥中拒绝接受,视其它情感为猛兽洪灾。
方芳开通豁达,不受礼教之束,当说是少有的女中豪杰,敢于承认陆一平之间的情人关系,也让许多人为之汗颜,但在袁圆面前,依然有自然心虚的心态,要主动退避三舍,无力于抗击社会大背景的压力。马小红即便临终之前,也未敢奢望做陆一平平等的子,只讨来一个‘小老婆儿’的称谓。
而今不同了,身份不同了,方芳站在主导的位置上了,王淑华不仅矮了半截,而且心虚。
王淑华与陆一平的关系,正当不正当,不用方芳去评价,应该不应该,不须当面说个清。陆一平不否认这段关系的存在,也没认为正当与否,也没肯定应当与否,更没有后悔这种关系的存在,只让王淑华自然地感受。对待,取决于态度。
王淑华见到方芳身后跟着脸沉似水的康娟,愈加没了脾气,她可是真怕康娟。
康娟冲王淑华一瞪眼,王淑华心里“格登”一下,头上沁出冷汗来。
方芳、康娟、付红美把王淑华叫到二楼雅间,叫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谈起旧事,当王淑华心情平静下来后,转到了正题之上。
方芳道:“我知道你对三和的功劳,谁都不会昧着良心抹杀这个功劳的。当初销售总部的创立,与你引荐火热是分不开的,但是, 做人不可以放任自己的望。 你与陆一平有亲密接触,无论是利用还是无聊,都已经成为过去,不能总抱着不放,如果总以此为讹,则不仗义。你不符合三和的用人规定, 陆一平不可能让你进入公司,他这人顾念情面,却不讲情面, 非原则问题可以得过且过,原则问题则是态度认真的。 你所谓的三和公司公共关系发展部,简直就是你一厢情愿的充满奢望和企图足你个人需要的梦,说的难听点, 你有些不知足,甚至贪婪。别说是陆一平不同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 你想想,我在三和都谋不上一个位置,你能够吗?他说给你五万块钱,不是打发你, 而是对你功劳的认可,直截了当说是一种酬谢, 你应当有自知之明,该干啥干啥去,就不要在三和出现了。”
“可他当初利用了我,我才引荐他与火热的。”王淑华忿忿地说。
“人与人之间的往来哪个不是利用关系呢?想开点吧,不管怎样,人总得向前看。何况,这几年来,陆一平并没有亏待你,不单单是在钱上,是不?”方芳似有所指地看着王淑华。
“那倒是,陆一平从没有亏待过我。”王淑华有些安慰地一笑“他仁义的,这点是真的。”
“我是陆一平的女人,怎么能任你在我男人的公司里胡闹呢? 不管你怎么想,这是最后一次。”方芳口气坚决,但脸上春风和暖。
王淑华望着方芳笑盈盈的一张脸,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同于袁圆,心里怯了许多,犹豫间说不出话来。
康娟厉声道:“王淑华,我弟妹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表个态!”
王淑华灵灵打个冷颤,忙点头道:“听见了,我今后不来不就行了嘛!”
方芳端起酒杯“那就好,来,喝一杯。”
四个女人吃吃喝喝,话题又多起来。王淑华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扫地出门,叹息道:“扶持谁,也不能扶持人,人呐!都是狼崽子!”
三个女人只是笑。
王淑华叹息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又没个男人疼着, 将来生活会很凄苦孤单。
方芳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递给王淑华“这是陆一平的意思,不管怎么讲,你的功劳与恩德是不可埋没的。”
王淑华接过钱道:“其实陆一平这小子讲义气的, 对我也算是仁义尽至了。”话锋一转道:“当初也是有缘,他得意我这子的。”王淑华故做轻松调侃之态而望着方芳“你信吗?”
方芳不在意地一笑“那是当初的时候,陆一平是趁我不在家时闲着无聊解解闷罢了。女人的子,对于男人而言,总是有些魔力的, 你即乐意奉上,那何乐而不为之呢?男人喜欢女人子,有什么可奇怪吗? 不过,现在你求他的话,就不好说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会拒绝你的,你信吗?”
王淑华睁大了眼睛,这些话也确实是真的, 陆一平已经与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上的来往了,自己也曾有所求,陆一平一律直言“没功夫”拒绝。她不奇怪方芳的话,她只是奇怪方芳不妒不嫉而从容的态度,顺口道:“那谁知道了。”
方芳站起来道:“我是他媳妇我能不知道吗?” 用手把头发向后一拢“你瞧,我比你那不如呢?论身材,比你苗条吧 ?论脸蛋,比你漂亮吧?论风情,陆一平认可我不会认可你的。论气质,似乎高你一筹,人人都能做证, 论才华,我是大学本科,总比你这个初中生多读两本书吧? 论什么,你似乎都不占上风。 综合一下,我应当说占上风,你明显处在下风。我承认你白,但我也一样美白。用最平常的话讲,我与你相比过于悬殊, 否则,陆一平就娶你而冷落我了。王淑华,我这是用市侩一些的对比法让你心服口服,向深点讲, 陆一平爱我。知道吗,没有爱情的绝对成份,别说什么摸摸子和做做, 或是寻开心,或是利用,再或是一种戏弄, 过了就算了,不会有太多的牵挂的。往事如烟,回首如梦,你就全忘了吧。”
康娟可不惯着王淑华,一拍自己的道:“王淑华,别总炫耀你那破子了,我康娟的两子就不照你的小!”一指付红美“你瞧瞧我妹子的子, 吓你半死,还添脸说你的子招人得意呢!你说,哪个不如你的好? 你还不觉呢,我估计没哪个男人稀罕了。”
王淑华看看康娟,双峰高耸,浮凸隆起,一颤一颤的。又瞧瞧付红美,双突兀无忌,一弹一弹的。低头瞅瞅自己已有些下垂的廓,已不如前,摇摇头,慨叹不已。
事实上,这是王淑华的一种错觉,让康娟话赶话给顶到掯劲上了,心气一无,生出沮丧。
王淑华由于年龄的缘故,**略有下垂,确实大不如前,恍惚之间,以为赖以混吃混喝的本钱“感大娘们”的看家物已失风采,傲气一下子被了下去。其实还不至象康娟说的那么乎,只不过是碰上了康娟、付红美这两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相比而稍逊之。若在别处,王淑华的一双大而美的**,还可以作为女人的一种资本,一种炫耀,捧到任何男人面前,依然具有摄魂魄的能量。
王淑华偷眼方芳的前,丰标致,而充盈,那双一定美妙感,不有些脸红耳热,不敢语放肆,若真是惹恼了康娟,挨几巴掌委实不值,现在哪个不是为富不仁?陆一平给自己的好处已够多,见好则收吧。
王淑华饭后带钱而去,再没来三和搔扰,后来下落不明。
付红美要离开三和而回家,来和陆一平告别。
陆一平平静地道:“小美,我要和方芳结婚成家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我还是说声‘对不起’,然后说声‘谢谢’!”
付红美沉默了一下,望着陆一平。自方芳一出现,她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结果。方芳现在已经与陆一平搬到一起,以夫名义购房购物而张罗结婚之事,而陆一平父母也以儿媳妇长儿媳妇短地承认陆一平与方芳,大家也公认方芳是陆一平的子,也都不否认自己与陆一平的爱关系,但口径一致地承认是陆一平婚外情人,康娟更直接, 直指自己是陪陆一平上上的女人。几乎没人认为她可以作为陆一平的子,她的出局,是众望所归,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有时连自己都在承认一种事实,做不了陆一平的子,只能做他的情人。
方芳待自己如亲姊妹一样,敬为上宾而礼遇,也更促使自己主动积极地想要离开三和。自己做短暂的停留,不抱任何被挽留的幻想, 只想调整一下心态,再留恋一下陆一平而已。方芳回来的突然,付红美心理准备不足,难免会闪了一下,待平静一下心静后,也就从容而面对了。
平心而论,付红美对陆一平已经有了一种真挚的需要依赖,刚开始那会的利用和取悦,乃至享受心理已无影无踪,唯剩下直接明了的感情依恋。但又能怎样呢?付红美清醒地知道,陆一平现在有了知心爱人方芳,自己从此再想得到陆一平的垂青,几乎是不可能,但她又无法摆想与陆一平在一起生活想法的困扰。不管这种想法的真实内容如何虚无没有基础,在事实面前是多么的软弱无力,她就是这么奢望地企盼着。可是,眼见陆一平与方芳的婚期将至,自己心情随之越来越糟,赖在公司,显得别扭不说,至少与当初承诺相悖。陆一平几次想找她而没说出口,只是吻吻她便转身而去,确实由于方芳突然回归打了陆一平的步骤,闹了个措手不及,又不想立马让自己走而使自己伤心,但谁能肯定陆一平的耐心能维持多久。陆一平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一定会这么去做的。或许有些考虑自己的想法,或许是想让自己体面一些。
付红美坐在陆一平的面前,果然感到有些体面,体面的心如刀扎,但若不这么体面地表现着坚强,又能如何呢?这样的体面,可以为将来相敬如宾,或相恋有约,留下一个很好的伏笔。
付红美仍很天真,问:“你爱过我吗?”
陆一平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喜欢你,仅仅是喜欢你,甚至很强烈。对你有一种热切的需要,还有近似于疯狂的生理需要。我不否认,当中因时间与情所改变的情绪。或许是一种贪恋的依赖,想对你好的心态。”
付红美苦笑了一下“你真的让我欣赏。”付红美坐到陆一平的腿上道:“你总是这样直率地表白你的心态。大概这是女人喜欢你的地方。”
陆一平笑一笑,点着一支烟,了一口,递给付红美“来,上一支,感受飘的感觉。”
付红美接过来,了起来“这味道很好,感觉如飘。 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一切就让它随烟飘过去吧。”
陆一平没吱声,陷入沉思。
付红美道:“我自认为往事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说声‘谢谢’,展望将来,说声‘珍重’。”
付红美有些哽咽,陆一平忙给付红美拭去泪水“别流泪,我不愿见女人流泪。分手总是会让人难受的,你好好关心自己吧。”
陆一平给付红美拿出一大包子钱“这里有些钱,够你花的了。”
付红美把钱一推“我不要钱,你给我的钱已够花,没钱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向你要的。你如果想以此作为补偿,那我枉称爱上你了, 还是刚开始那个付红美,纯物质的付红美。你希望我有钱富有, 希望我活得更快乐一些,但我不这么想,钱再多也不扎手,但扎心!”
付红美抱住陆一平哭成泪人,但还是离开了三和公司。
陆一平没有去送付红美,方芳、钱灵、李玉珍、康娟等送到楼下,方芳抱着付红美,泪水个不止“小美,啥时想来,就给我打电话, 我安排车去接你。”
付红美拉着方芳的手道:“方芳姐,我听了你这话,我直觉自己很渺小,过去与一平在一起的时候,谁与一平说话,我都有一种嫉妒,现在看来, 这其实只是一种自私的爱罢了,是占有在做崇。而你,用真正的爱来爱着一平, 你所以最终的拥有他而成为他的子,与他能生活在一起。 不管陆一平被多少女人爱着,或者他爱过多少个女人,他都将属于你。我始终解不开这当中的,这些天,我一点一点地明白了, 大多数失败的女人,都过份地看重与所谓的忠贞,强调道德,而没有真正地爱自己所爱的人和尊重自己所爱的人, 把生活的细节搬来做为一种行为准则,力图足自己的需要, 把个人要求强加于男人身上自认为是一种关心,把爱当成爱情, 把家庭、婚姻当成爱情,企图霸占男人的自由的行为权利,无视于男人的其它情感, 限制地垄断所有感情,想要以他为中心, 结果一败涂地。我想,谁也不傻,会遵守婚姻的规则的,也会维护家的事实存在的。 只是由于没有婚约的预防制约,才导致了胡来。”
方芳笑笑道:“或许是这样吧,但女人有时总会这么去想,并这么去做的。大多数人不反对这么做,也不认为有什么错,所以看着男人。”
付红美叹息了一下“其实把握主动权的往往是被看着的人掌握着的。不是吗?结果吃亏的往往是女人,临死还不知什么是爱情。”
付红美被赵达送走了。
钱灵道:“红美的话说的很对,我赞同。”
李玉珍冲方芳问:“三妹,你如何看待这东西?”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时,承载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方芳有些感触。
康娟上一句“男人见了心的女人,哪有安分的? 女人见了倾心的男人,哪有守身宁心的?一时冲动,或者想了就做了,也无所谓,只是别大张旗鼓地东传西告就可以呗!”
“你这么想的吗?”方芳望着康娟。
康娟道:“那又怎样呢?当初我喜欢陆一平那会,我好想让他睡我呢!我从没觉得有什么坷碜,也不害怕,一天天的想得慌。”
“那后来呢?”方芳问。
康娟看看钱灵、李玉珍,坦然地道:“后来就后来了,相安无事。我偷偷喜欢着他,现在还这样,但一点也没影响我和云鹏的感情,对他更好, 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没啥别的想法,就是因为我俩是一个家中相依相靠, 共同照顾这个家,养活两个人的孩子,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全家和和睦睦,你歉让着我,我歉让着你,吃点好吃的想着对方,下雨了, 惦记他带没带伞,天冷了,穿没穿暖和了,就这么些事呗,好的嘛!与陆一平就是一个好, 我倒没管应该不应该,我愿对他好,谁也管不着!”
李玉珍一扯康娟“你真可爱!无怪乎陆一平对你千般呵护并宠着象个宝似的。”
方芳冲钱灵、李玉珍道:“康娟说得对,家、婚姻的重要,绝不次于爱情,只是有时往往突出一点而忽略许多,才造成许多不必要的后果。 一心想图个美好的爱情,家不要了,婚姻解除, 而得到了什么呢,还是苦涩。只想要家,而把家当成爱情,或只把婚姻当成爱情,反把爱情冷落了, 本就不纯粹的爱情随之破碎了。大家天天都在谈你爱我,我爱你, 可就是弄不懂什么是爱情。当然,我主张组成家庭,结成婚姻, 还是应尽量体现和应当有爱情,应当有爱情的内容存在,有助于婚姻的稳定。 瞧咱们的康娟,文盲是文盲,但可不是情盲。我敢断言,康娟的家是稳固的,婚姻是美满的, 爱情是清晰明朗和永恒的。可以肯定一点,她与云鹏之间,已从物质与生理夫上, 练出纯粹的爱情了。不过,你太放任了,在我面前也敢叫嚣谁也管不着, 总得给弟媳妇一个面子嘛!”
康娟一掐方芳脸蛋,一本正经地道:“好男人大家喜欢着,只是你比我们幸运罢了,你与他一起生活,有个家,一块过日子,他挣钱养活你,还有睡觉,和你生孩子。我又没上你被窝里抢男人,你急什么呢? 你把他哄在被窝里,我把他温在心窝里,只是形式上的不同罢了, 管得了人还管得了心吗?傻瓜!还大学生呢!大姐、二姐,是不是这个理呀!换句话说, 陆一平想娶我,我还舍不得俺们云鹏呢!”
康娟“嘎嘎”地笑个不停。
钱灵、李玉珍脸上一红,无言以对,只能是陪康娟笑上一笑, 方芳笑出声来。
钱灵打个手势,冲方芳、李玉珍道:“咱仨还都是文化人呢!让一个小文盲给上了一堂课,真是羞也不羞。”
方芳搂住康娟道:“羞也没办法,人家的道理浅俗易懂,不象咱们爱摆弄个文词而造作, 其实尽说着让人不懂的东西,还在那臭不觉地装圣人教育别人呢!不然的话,过两天就得上厕所去弄点东西来,好当道德来劝人供上并三拜九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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