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夜午的皇宫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加上不定时来回巡逻的卫兵把这里变成了飞鸟难越的堡垒。
皇宫深处的南书房中***通明,然而华丽宽敞的房间内只有屈屈两人,一位黄袍珠冠,气态雍容,另一位宽袍大袖,举止儒雅。
二人此刻正对坐在一张案几之旁
杯换盏,纵谈古今,不时传出屋外的
朗笑声表明了双方亲密的关系。
“你,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宽袍者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指向对方,痛苦和不解的表情同时出现在脸上。
“二弟,不要怪做大哥的心狠,实在是你太过能干。现在天底下的人只知道你这个智冠天下的不败军师,却不知道我这个一国之君,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唉,要怪你就怪为什么老天爷把我们同时生在一个时代吧。”
黄袍者放下手中的酒杯感慨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在房间内响起,最后竟变成了悲音。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先人的智慧果然不能轻视,本以为自已会是个例外,没想到到头来在你眼中始终还是个用完既毁的工具。”
悲声的最后转成了叹息,宽袍者的神情也就刚才的痛苦转为了平淡。
“怎么!你没有中毒!不可能,那是天一神水,无
无味,你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黄袍者从对方的变化当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地站起一把将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长剑抓在手中。
“大哥,你没必要这么紧张,你很清楚,如是我想的话,你拿不拿剑都不会有任何区别。我承认,说到冷酷无情,口
腹剑我远不如你,这也是今天坐在皇座上的是你而不是其他人的原因,但说到聪明机智,观察入微,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天一神水的确是无
无味,我是根本不可能发现的,问题是你手中的那把壶,也许你忘记了,这种转心壶就是我设计的,虽然样式有变,但壶把上的那个孔却逃不出我的眼睛。”
宽袍者轻轻拿起桌上的酒壶,右手二指轻一用力,翡翠雕成的一条玉龙马上变成两半,两股酒水从破碎的壶中
到了桌上。
“你现在想怎么办!”
能成为一国之君者自然不会是无胆之辈,知道在眼前之人面前叫侍卫护驾根本是毫无用处,黄袍者强作镇静地问道。
“哈哈,你害怕了?哈哈,我是不会杀你的。如你刚才所说,这个国家是我打下来的,你的皇位也是我扶你上去的,我为什么要毁去我亲手所建的一切?尸堆成山,血
成河,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景象?哈哈,放心吧,对你视若生命的皇位我是半点也不感兴趣,你尽管抱着你的玉玺做着你的皇帝梦。我会远落中土,到不会影响到你的地方,我相信,对于我的失踪,你早就准备好了说词,制造一具尸体,于你更是简单。放下手中的剑吧,总举着它你不觉得累吗?哈哈哈哈。”大笑声中走近窗口,宽袍者身形一晃,便如一片乌云,消失在浓厚的夜
中。
咣哐一声,长剑从黄袍者的手中掉落,宝石镶嵌的剑柄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
“陛下!要不要命令
卫军去抓捕?”一个宦官模样的人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走到近前躬身问道。
“不必了,他若真心想走的话就算加上城防军也是无用的。”黄袍者示意宦官把剑递还给他。
“ 陛下,放虎归山这可是治国大患啊!”宦官递回长剑苦苦劝道。
“嘿嘿,什么时候连个奴才也敢教我怎么治国了?”带着微笑,黄袍者将长剑
入一脸不可置信的宦官
口。
“ 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我现在正需要具尸体。”轻轻地
回长剑,雪亮的锋刃上一滴鲜血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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