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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到底在拗什么?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还想怎样,我哪晓得天才科学家的你居然不知道冰箱的位置。”

 这像是在道歉吗?分明讽刺她空有知识却无常识,连最起码的民生用品摆哪儿都不知情。

 欺负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有什么好得意,光看她葱白十指就该明白她从未做过家事,就算她知晓冰箱的位置也没用,满满的生鲜食品她只认识西红柿和洋芹,其它拉杂的类和蔬菜她根本叫不出名字。

 别说要她煮了,但凭想象鱼、“生前”的模样,她碰都不敢碰一下,不吐给他看就不错了。

 “是我的疏忽没跟你讲清楚,可是错都错了还能回收吗?没跟你算食宿费就该偷笑了,没事摆什么谱装圣女,我才是有资格发火的人。”

 她哪有装圣女,只是不想开口和遗弃她的人说话,有事当面讲不行吗?偏要做贼似地留纸条偷偷离开,她又不是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做错事的人应该低声下气的求人原谅,好言好语地解释他为何迟归,最少听的人会觉得他满有诚意,心软的体谅他忙中有错的小疏失。

 哪有人恶声恶气摆张臭脸威胁,她在活死人村待得惬意,若非他硬将她带回世哪来的食宿费,难道他愿意收冥纸抵债!

 哼!继续自言自语吧!懒得理他。

 “你再给我不理人试试,要我吻出你的舌头才肯开口是不是!”绿易水乐意得很,教训麻烦的女孩就要用非常手段。

 “无。”脸一赧,曲淼淼羞恼的低下头不瞧他。

 “总算有反应了,我当你种在土里当木人了。”不信她能一直跟他赌气。

 “你才是木头。”话一出口她马上懊恼地想咬掉舌头,明明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线,怎么又不起

 说她是麻烦又何必理她,一时半刻她还死不了,顶多当鬼的时间长一点,少用人的形态出现。

 反正当人当鬼她都出不去,多说无益。

 被骂还笑出声的绿易水显然心情很好。“你还在记恨那道符不成?”

 “哼!”她不记恨,除非她不是鬼。

 “符令是上半年才贴上并非要关住你,主要是防止外面的游魂进入屋子不肯离去,喧宾夺主地闹得人不得安宁。”他自个都忘了有道符在门上,若有他同行或她化为人的实体时,符便不起作用。

 他住所对面是一幢颇具历史的警察局,办案的员警多多少少会沾上些冤死的魂魄,同进同出形成极及极两种磁

 以他聚的体质,容易吸引流离失所的鬼魂,在无所依附的情况下往往会挑最佳的磁场环境居住,能与鬼沟通者便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再加上他的工作质与警察差不多,百分之百的破案成功率更是一项因,死得不甘又嫌警方办事慢的幽魂通常会找上他。

 不过他从不接这类的案子,人有人的规炬,鬼有鬼的法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非必要他绝不手警方的事,即使se他也一样不为所动。

 他没差劲到找不到女人发,与鬼媾的下事他不屑为之。

 “强词夺理。”他可以事先提醒她,别害她撞得眼冒金星才来放马后炮。

 “爱生气的河豚,两颊鼓鼓的。”他嘲笑的指指她鼓双颊抹着桌子,清理她留下的饼干屑。

 “你说谁是河豚,把人家丢下不闻不问四天才来关心未免迟了一些,拿人当笑柄更是不成的行为。”她不要对号入座。

 “开始说教了,你不觉得再长高二十公分才有说服吗?”他故意她的发,以身高凌人。

 不服气的曲淼淼头一甩,让几头发滑落地板。“个子高不代表权威,好好清理你的地吧!”

 “你…你这个脏婆子,不能维持一下整洁吗?”他怒气冲天的弯下,先用手拾起再拿纸巾拭干净,保持一尘不染的明净。

 这世界已经够脏污了,用不着连居家环境也搞得乌烟瘴气,随手打理整齐有何不妥,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肯合作,只会制造脏让他收拾。

 女人可以生得丑但不能懒,可是美丽的懒女人比比皆是,而丑女人也不见得勤快。

 像他面前这位不算女人的女人绝对是懒人之首,在一句不会,右一句没学过后,睁大茫然的眼注视他,他就知道麻烦来了。

 她不会煮饭只会打破铁锅,没学过洗菜把菠菜一片片摘下泡在洗衣粉里,接着出惊讶神色质疑铁锅为什么不堪使用,发挥研究精神实验气泡有几种色彩。

 有谁会因为做饭而打破锅子,而且是铁制成品,她居然能睁眼说瞎话地收起背后的榔头。

 她很聪明,甚至是狡猾的,总有无数借口来为她的懒身。

 而他成为她口中的全能上帝,除了她在使子时。

 “你真的有病耶!一点点脏都不能忍受。”在她看来够干净了。

 横瞪她一眼的绿易水顺手擦拭桌面上她刚才放杯子的水印。“不准再掉饼干屑。”

 “否则呢?”脚一缩,她怕他用抹布擦她的脚底板。

 “否则你等着当鬼吧!”再饿她十天看她还刁不刁。

 “哇!你这人心肠这么恶毒,又想害我。”真伯他毁尸灭迹的曲淼淼连忙以指拈起一粒芝麻。

 当鬼当人都已经够可怜了还要遭人威胁,她也不想赖在他这儿受白眼。

 “我警告你别再提起此事,除非你不愿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不会再为不知好歹的女人而愧疚,以前的她肯定非常不得人缘。

 “真的有办法不让我再变来变去吗?”不见惊喜,她不太有信心的表现狐疑。

 也许是科学家实事求是的精神犹在,未经证实的结果通常有变数,太早安心只会伤心,冷静是研究过程中必有的态度,以平常心看待不躁急。

 而且她以这种方式生存已三十五又七个小时,说不习惯是骗人的,既然失去过去记忆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她只能以现在的形态面对未知的自己。

 即使她排斥自身的变化也无可奈何,难以控制的际遇是生命中的一大考验,不接受都不成。

 “你不恢复原状我怎领得到酬劳!这是我的工作范围。”所有的失灵中当属她最麻烦。

 “现实。”她不满的发出抱怨声,心中有些微的失落感。

 感觉像是被二度遗弃。

 “因为人生就是一件残酷的现实,没有人可以活在梦幻里,所以…”他语气一顿,做了个要她起身的手势。“洗、碗、去。”

 “洗碗!”她?

 他在开玩笑吧!他还有碗可砸吗?

 “你有意见去向泡沫投诉,别说做饭的我待坐享其成的你。”他必须训练她独立,免得凡事要人代劳。

 他不能照顾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生活圈。

 一想到此,一股失落悄然进入心底最深的角落,在他不设防之际。

 “可是我不会洗碗,铁锅的下场无法给你警惕吗?”滑腻腻的碗盘看来好嗯心,像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应该使用洗碗机。

 瞧!她还没完全丧失记忆,起码记住几件家电用品没反璞归真,建议他用灶火煮饭。

 “那你要不要吃饭?”鉴于铁锅的下场,所以他要亲自监督。

 看她能搞什么鬼。

 曲淼淼委屈兮兮的说:“要。”

 “请问你还在等什么,要我备轿吗?”休想博取同情,他的怜悯心缺货。

 “真要我洗呀!”

 “没错。”

 “不后悔?”

 瞧她问得小心翼翼,谨慎万分,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尽管摔破我的碗吧!”

 “真的!”一定有阴谋,他有那么好心吗?

 “如果你懒得用碗吃饭的话,我绝对会成全你。”学印度人用手抓饭。

 果然有下文,早知道他不好商量。

 拖着千斤重的身子,慢的曲渺渺不习惯用脚走路,大部分清醒时间都是用飘的,因此她有一双踩不得细砂的人鱼腿。

 屋子里没有砂,她仍用数砂子的步伐慢慢前进,五十多坪的空间让她逛完一圈需要两个小时。

 因此有了人轿的产生。

 “啊!你别当我是行李拖来拖去,很难看呐!”两臂被高举过头,她像是娃娃机里的吊高小兔。

 “难看是你,与我无关。”直接往理台前一丢,他一派优闲地等着她大展身手。

 天底下没有学不会的事,只有偷懒的骨头。

 多磨几次就利了。

 “你的行为好残忍,万一我的手断了呢?”他当然无关,羞愧的人是她。

 他倒了十西西的洗碗在洗碗槽中,然后冷眼旁观。“事实上你的手没断,所以别再拖时间,越晚动手油腻越难洗得干净。”

 “但…”眼一瞠,她差点和吃剩的鱼骨亲吻。“拿开、拿开,好恶心喔!”

 它死不瞑目的在瞪“凶手”

 吓得往后一跳的曲渺渺跳进一具结实的膛,她难为情的仰起羞涩笑脸,小鹿撞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双手按着口伯人听见。

 她的无措和局促显得特别轻媚,无的天真透着一股不染尘嚣的灵秀,一眨一眨的明眸出纯真少女的清新,不自觉的美令人心动。

 怦然一动的绿易水没料到自个会低下头一啄,一如情侣般亲密的掬取一泉甜蜜,顺其自然的吻上她的

 就像磁石的两端注定要相守,一拈上就难舍难分地忘了对立,互贴的背转为拥抱,温的火炽热燃烧,谁还在乎有多少碗没洗。

 不过当两人气吁吁分开的时候,眼含情的绿易水多了一丝怜惜,故意装出严肃表情将脏碗盘往她手上一放,另一手了块菜瓜布。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绝不通融。

 “绿…阿水,你太过分了,我是客人耶!”这人太诈了,吻完人翻脸不认人。

 “是领不到酬劳的客人,以工代偿。”他已经不指望政府会拨款赎人。“还有别叫我阿水。”难听又俗。

 “哪有人这样的,我偏要叫你阿水。”哼!气死他。

 他一手捏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你要我再吻你吗?”

 “我宁愿你吻我…”她小声的回应,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

 “你说什么?”笑在心里,待训过的双耳比夜枭还灵敏,岂会听不见她的嘀咕。

 大着胆子的曲渺渺将手环上他肩膀“以吻代工总成吧!我不要洗碗。”

 “你喜欢?”值得考虑。他瞄了一眼她身后碗盘,心想该不该纵容她。

 “呃,不…不怎么讨厌…”女孩子家哪能厚着脸皮说她爱死了亲吻的感觉。

 甜甜蜜的,一股微醺的醉意让人晕头转向,仿佛天堂在眼前爆裂成无数的星星,一闪一闪地闪烁心形光芒,令黑暗顿成蓝天。

 她喜欢他的怀抱,他的气息和他的吻,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像一把牢不可摧的伞,轻易的罩着她挡风遮雨,让人想去依赖。

 虽然他有时很凶,脾气那么差,可是他很有责任感,即使找不到当初委托他寻她的人,仍是负起责任的收容她,为她张罗吃食。

 之前的误会是因为没沟通,谁也没料到会差的失之臂,他囤粮时她正在休息,而她清醒时他却刚好出门。

 不过不能怪她眼盲,谁会把冰箱设计在墙里,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张贴错的壁纸,十分突兀。

 “一个碗一个吻公平吧!”他一脸吃亏的神情斜睨着她。

 真正吃暗亏的曲淼淼满脸不平的点头。“盘子碗公不算对不对?”

 “你说呢!”他绝下会榨她,白饭营养高,适合小鸟胃口的她。

 她认命的垂下头,前额靠在他前,米虫之躯能有何作用,只好任其摆布了。

 忽地,一阵冰凉的触感由颈上传来,她惊讶的发现口躺了一颗泪滴型的紫晶钻,以银白链子串起垂挂着,仿佛动着紫生命力。

 “呃,你可别会错意,这不是送你的订情物,我…我是暂时借你一用,你别想占为已有。”绿易水故做凶恶的神情掩饰不自在。

 五十年后再还也没关系,反正他又用不上。

 “这是…”好强的力量,她觉得一道无形的灵光护住她的心脉。

 “这叫『灵魂石』,当你身体起变化时它会发出警讯,泪滴垂下的方向会沁出紫泪滴,你赶紧含在口里十分钟就不会形体透明了。”

 他不想带个人出去却捞了个魂回来,而且还得为她准备两个空间的衣服。

 他脸上微臊,似乎在说着方便从事某件事,没人愿意抱着空气亲吻,自言自语像疯子引人注目,温暖的曲线十分贴合他的身体。

 “水,你对我真好。”曲淼淼略微感动地眼中冒出水雾,笑中含泪的搂紧他。

 暖意在眼中,他的气含着狠下心的心软。“少卖乖了,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抹。”

 “人家哪有,我只是泪腺发达嘛!”她又没有哭,鼻子嘛!

 “哼!有谁比你更脏,四天没洗澡都有异味了。”假意嗅了嗅,他掩鼻地推开她。

 她直跺脚的指他冤枉她,有谁看过鬼洗澡。

 “说你脏还不承认,现在的你可不是鬼。”而且秀可餐。

 包裹在他宽大衣服下的玲珑身段引人心猿意马,她要再不换上适当衣物,出糗的人会是他。

 “你…”她哪有脏,不管当人当鬼她都保持一身清

 “别再嘟嘴了,我洗碗,你洗澡,洗完了还得带你上街买衣服。”别再引他了,他的自制力变得非常薄弱。

 多看她一眼,心底的望就多生一分,他不知还能控制多久。

 “你要带我上街!”她兴奋的扑到他身上,一点也没发觉他的身子在瞬间僵硬。

 “淼淼,你几时变成八爪鱼了?”他苦笑着,努力地将她剥开。

 笑颜灿灿,她的高兴染上了眉眼。“太阳会不会将我融化?”

 “去、去、去,去把自己洗干净,你听过太阳会将『人』融化吗?”这个迷糊鬼。

 “对喔!我现在是人。”她傻笑的挽着他的手,娇憨微显。

 叹了一口气的绿易水说了句“麻烦”身一弯吻上人红,他想他似乎爱上这个麻烦了。

 唉!真是麻烦。

 “找到了、找到了,你瞧他在那里。”还真优闲呢!陪美女散步沙滩上。

 “那是什么地方?”有海有山,活似度假天堂,难怪他乐不思蜀。

 “嗯,我看一下经纬度…”上官微笑手指敲了两下,海岛型的地图跃于画面。“啧!他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跑到加勒比海的私人小岛逍遥”

 她也要申请公款去假公济私一番,太久没动一动会提早老化,二十出头的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滑翔翼、水上摩托车、高空弹跳、深海冒险,她一定要去试一试,以免老了以后嘲笑自己俗不可耐,连一件年轻人的游戏也没做过。

 “别作梦了,微笑,放大方叔身后十尺的黑色物。”要能逍遥他就不会苦着一张脸。

 警界中谁不知道方拓恋紫梦幻——紫琥珀成痴,即使她罗敷有夫,女儿大得足以继承衣钵,他还是不考虑结婚忠于所爱,独身至今不曾有过红粉知己。

 女人对他而言是灾祸,而非天上掉下来的礼物,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哪有可能自投罗网。

 唯一的解释是不得已,局势有变。

 “不就是椰子壳嘛!清凉消暑又退火,每一个热带国家都有的水果。”前天她才喝掉两颗,里头的椰剁碎当果冻吃。

 “看仔细,别让眼睛欺骗了自己。”有时眼睛也会骗人。

 “我看得很仔细呀!不过多了一条天线…”咦!天线!

 椰子壳上怎么多了一条状物,依照大小型式来看很像一台监视器,焦距似乎对着某人的大股。

 “做事要眼明心细别躁躁,你没发觉方叔身侧的上堆出现异状吗?”若不细察真看不出一丝异样。

 不想被瞧扁的上官微笑再度调焦放大。“有一双眼睛耶!表姊你真是厉害。”

 “拍马是没有用的,要用点心。”紫愿教训的一弹她前额。

 不高明的伪装,太做作,明眼人一走过不难发现蹊跷,平坦的沙地并非高山峻岭处处有危岩突石,不寻常的土堆怎不叫人起疑。

 老经验的方叔干了三十多年警察哪会轻易被蒙骗过去,将计就计地的陪人家玩玩。

 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岁数了,再待个两年就要退休,舒服的冷气房不待偏要和小伙子抢饭碗,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干掉好坐上他的位置!

 唉!人家是热血男儿,他是热血老儿,那一身老骨头还想糟蹋到什么地步,身上十几个弹孔还不够威风吗?

 “有呀!我正在用点心,你要下要来—块?”上管微笑嘻皮笑脸的撕了一块比萨往嘴里

 小里爬不出大蟹来,这点心眼也敢卖弄。“微笑,你是不是少告诉绿一件事?”

 “有吗?做白工我也赔给他了,可没有藏私喔!”她想不起来有什么事忘了说。

 贵人多忘事嘛!古有明文。

 “那你告诉他有关他那位案主的事吗?”小心眼的丫头。

 装迷糊的上官微笑轻搔着头表示不解。“孤儿,父母双亡,天才科学家,亿万遗产的继承人,你瞧我还有什么没有补上的?”

 多呀!富婆呐!父母双方的保险金还真不少…呃,说错了,是真可怜呀!父母皆没没人帮着花美金,被钱久了也会酸背痛。

 可惜她父母不早死依然健在,五十多岁了还硬朗得像花岗石,叫人非常想哭的早晚三枝香,祈祷他们快点老迈别拖累她。

 每回跟他们出门她都有想撞墙的冲动,明明是大她好几轮的“老人家”可是脸皮保养却跟她一样光滑,害她平白老了几岁被同辈化。

 什么你们母女长得真像姊妹,你真是他的女儿吗?怎么看都像小情人,该不会是外面偷养的小公馆吧!

 哇!她有那么老吗?

 这些眼盲心也盲的瞎子,她再吃上十年盐也不会和他们同辈,女儿肖母是基因遗传,和父亲走得近是人之常理,难道要她闹家庭革命将两人毁容呀!

 “感情问题呢?”

 上官微笑打哈哈的避重就轻。“科学家都是情感白痴啦!他们不懂情也不懂爱…”

 接着她唱起黄梅调中的戏凤。

 “曲渺渺的未婚夫是强森·安德烈,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再混呀!橘子园都长出柳丁。

 “呃,这个…嘿嘿嘿…”她讪笑的摸摸鼻子,有着被抓包的尴尬。

 “再笑呀!等少颗牙时别叫我救你。”她一定会袖手旁观,啃着瓜子泡花茶,看戏。

 她硬拗也要拗出个理。“有未婚夫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们霸王先上弓先驰得点,把人抢到手再说。”

 “我们?”想拖她下水。

 “『我们』四分院的人可不能抢输人,不然会被人家笑的,『我们』要团结一致抢人,不让阿绿遗憾终生。”她情绪激动的喊起口号。

 当然有你咯!表姊,总不能只死我一个吧!她绝对不会少算她一份。

 有福分一点,有难大家当,自个姊妹用不着计较,鱼要挑肥的宰,吃喝汤统统有份,鱼骨头拿去烤一烤还能当鱼酥吃。

 “微笑,你让表姊非常失望。”发出幽然叹息的紫愿朝她摇了一下头。

 她微愕的怔住,不解此话的真意在何处。

 “亏你是我一手调教出的电脑奇才,为什么你没法由点连出面呢?”可见她大处精明,小事迷糊。

 “点和面…”她的三角函数最差了,别考她数学习作了。

 她晕头。

 “难道你看不出方叔正在追查五年前发生的华人科学家双尸命案吗?”笑不笨,不难听出她的暗示。

 一道闪光击中她大脑中枢,眼底有丝了悟的上官微笑愕然的问:“你是说涉案之人是最亲近的人?”

 “想想谁是最后的受益人。”答案已经呼之出。

 笑眼眯成弯月,弹了弹手指,最后的受益人不就是丈夫吗?

 呵…她要赶紧巴结阿绿表哥,帮他把美金弄进家门口,她会念在一表三千里的份上帮忙搬。

 嘻!钱呐!

 温暖又多情。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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