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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呼!呼!呼!这条路怎么长得看不到尽头,真他×的…

 呼!呼!呼!为什么路这么长,却瞧不见有半个“善心人士”出手搭救…

 呼!呼!呼!上坡路、下坡路、杜鹃花墙、木棉道,万善国小的涂鸭地砖拼画…

 呼!呼!呼!那是西家的陈太太刚散完步回来,前面来是东家的老顽固,坐在黑头轿车的高材生是街头暴发户的儿子,巷尾的花枝妹刚骑著单车上学。

 呼!呼!呼!到底还要多久呀?像是过了一辈子似,要是再到不了目的地,她铁定要拆了那个害她迟到的桃花女的骨头。

 呼!好…好…她一定会死…

 烂桃花、死桃花,一棵活动的臭桃花,三更半夜不睡觉也用不著拖累她,编什么鬼桃花目录册,硬是敲了一晚键盘,只为算算桃花树上有几朵桃花。

 没见过这么无聊至此的笨女人,空长一张冶魅人的脸孔却只有七十不到的智商,没被拐去卖算是老天仁慈。

 笨人总有特权,因为笨笨得天宠,免得造物者失手被怨,创造一名虚有其表的草包美人。

 上官家不算书香世家,早逝的父母一为补习班的班主任,一为教科书批售员,算起来也和教育界扯上一点关系,通常他们自称是文化人。

 在这一天,刚好是暑假后的第一天,也就是所谓的开学,有道急匆匆的人影边跑边骂的按著计算机。

 人常说国不可一无君,家不可-口无主,当家主事的辛劳非一言两语说得清楚,谁家的小孩如此可怜,既要赶著开学还得算计一切开销是否超支。

 十七岁对别人而言是充满瑰丽色彩的豆蔻年华,受尽宠爱享受美好青春。

 但是。

 出生的时辰若选错可就怪不得人了,命不好是天注定,要抱怨也得等下一次投胎,而且要找对人抱怨,免得又是一世“冤狱”不平。

 而上官文静便是其中之最。

 明明上有两姊,却是比没有更糟糕,一个个活似来要债,一天不出几个错像要她们命一样,从来没想过要为苦命的她分担一些责任。

 呼!呼!呼!好累呀!

 什么烂规定嘛!她又没毕业干么遵守魔法学校的规章。

 不得在不懂魔法的凡人面前施展魔法?这根本不人,台湾有几个懂魔法的人,算来算去也不过是她们姊妹,那她学魔法有个用呀!

 所以她干脆不学了,管那老妖婆一天到晚苦口婆心地求她,不能用的魔法等于没味的白开水,喝不喝都无所谓,她有花果茶。

 “还剩十公尺了,我一定会在钟响完抵达校门口,我的全勤奖…”

 为了求快,鼻梁上架著平光眼镜的上官文静暗施了魔法,以期能在时间内抵达学校,好保持她一向优良的纪录。

 反正没几人看得懂她手指暗打的符号,倏地变快代表她有一双飞腿,谁理他规定不规定,人间与第七空间的魔法学校可没派人监视著,谁知道她有没有犯规。

 可是人最好不要心存侥幸,就在她打算跨过校门口那条学生专用道时,一辆不长眼的火红色跑车没注意她的骤然出现,笔直地朝她直行而来。

 要说她反应灵敏或是命不该绝?情急之际念了两句咒语,人没被正面撞上,只让照后镜扫到。

 可想而知,她还是没避过小灾小难,整个人姿势难看地跌坐在校门口前那红白错的花形地砖上,镂空的白铜校门正在她眼前合拢。

 来不及哀悼生平第一次迟到,知晓自己撞到人的红色跑车忽然住后一倒,玻璃碎掉的声音毫不客气的传人她耳中,三千六百元的平光眼镜就这么和她说节哀顺变。

 最悲惨的还不在此,校歌的响起表示开学典礼开始,而身为学生会长的她得代表高中部学生上台致词,祝福大家都有个美好的学期。

 现在看来她不但无法出席开了天窗,等不到她出现的师生恐怕也会很失望。

 全勤奖飞了不打紧,就怕打小努力当个模范生楷模形象破灭,谁会相信向来举止得体,沉静有方的她,会为了贪快而被车撞了。

 一定是被那朵烂桃花带衰了,不然她也不会倒楣接著来,一太早就踩到狗屎。

 “没想到这个年纪的高中女生还有人穿纯棉内,我以为大家都改穿‮丝蕾‬底或丁字。”

 丁字?看太多日本AV片了吧!台湾女孩还保有纯真天不受污染。

 上官文静不疾不徐的拉下翻高的褶裙,一双纯手工制的高级皮鞋来到眼前,显得少年老成的她抬头一望,看见一副遮住半张睑的大墨镜。

 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受惊后的慌然失措,她像没事人的起身拍拍裙上灰尘,转身想拜托警卫伯伯放她入内,足踝的痛让她眉头微微一颦,但她并未表出受伤迹象。

 “到目前为止,六岁到六十岁的女生物还没一见到我就跑的,你很瞧不起我是不是?”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人很狂妄,准是没吃过苦的二代祖“阿伯,你要搭讪请找你们那一年代的,勾引未成年少女是有罪的。”

 下意识要挪挪眼镜,下一秒才想到它已横尸街头,凶手正是跑车的后轮:“你叫我阿伯!”东方著衣冷口气的吼声像要捏死她。

 “三年一小沟,五年一大沟,我今年十七岁,对于长我这年纪三年以上都称之为长辈,阿伯不会才十八岁吧?”她好脾气的讲理。

 通常她不会和“奇怪”人种聊太多,可是一想起他的恶劣行径不免要唠叨两句,做错事的人不应该大声吼叫,而是虚心诚恳的道歉,然后送出收惊费。

 校歌唱完了,现在进礼堂也于事无补,只会引来侧目和状似关心的喋喋不休,对她而言是种困扰。

 “不许叫我阿伯,我才二十七岁。”可恶的小女生,她到底懂不懂欣赏男人?

 霸气的口吻,不许。“当你十七岁时,你会觉得二十七岁很年轻吗?”

 “我十七岁时…”那么久的事谁记得。

 身材高昂藏的东方著衣眉头一皱,好像被她考倒似,透过墨镜眯视不算矮的高中女生,短短的齐耳头发十分清秀明亮,看来是乖巧懂事的那一型。

 但是他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的乖似乎带著某种迫力,使听有人都得服从。

 “上了年纪的人难免记忆力不好,阿伯你慢慢想,我先走一步。”希望能赶上第一节课的点名。

 “你又叫我阿伯,你简直是…怎么了?”他手足无措地连忙放开捉住她的手。

 她发生什么事了,干么两道眼泪就这么下来,也不通知一下。

 上官文静用完好的手抱著断手。“阿伯,你骨头断了会不会痛?”都是那朵烂桃花害的,非要找她索赔不可。

 他吓得脸都白了。“那…那要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撞上你,你突然冒出来…”

 根本没看到嘛!像是飞出来…嗯!是他看错了还是确有其事?当时她的脚似乎未著地。

 呵呵!哪有可能,他八成是看错了,人又没有翅膀哪会飞,大概是车头挡住视线没瞧清楚,否则他也不致撞上她。

 “你没看见一百公尺外的标志吗?前有学校请减速慢行,你的车速太快了。”好在是她,若换了别人不死也半残。

 看是看到了,但是有任何意义吗?“你的手真断了吗?”

 “可能。”她不是医生下能给予肯定的答覆,不过八九不离十。

 “断了就是断了,没断就是没断,你怎么说可能,难道你不痛?”天哪!他撞断一个女高中生的手臂,他拿什么赔她的后半辈子?

 手断了等于废了,废了代表她的一生将残缺不全,谁会娶个断手的女孩为,他的罪过可真大了。

 越想越心惊的东方著衣冒出一头冷汗,担心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让自己完美的人生染上污点,从此不再完美地受人唾弃。

 “痛呀!”所以她才骂烂桃花带衰,通常她的脾气温和宛如圣人。

 只是周遭的人都很怕她,非常配合地不惹她生气。

 “痛?”他出不可思议的讶然直盯著她瞧。“我怎么看不出你有痛的感觉。”

 “我流泪了呀!”因为痛得受不了,所以她失态了。

 “你…你还是个人吧?怎么痛的时候没有一点表情?”她该不会严重的失去知觉吧!

 惨了,说不定自己把她撞坏了,整个人的神经全瘫痪,因此才没半点表情。

 “怎么”是他的口头禅吗?“流泪不算表情吗?我不喜欢呼天抢地的,看起来很蠢。”

 刚才还没这么痛,这会倒是越来越痛,大概是他那一捉让她的断骨移了位,痛上了大脑,大脑才发出痛的感觉。

 她很少受伤,因为魔法会在一瞬间治愈她,若少了他的存在,她根本不用忍痛,早就行动自如了。

 很难不怪那朵烂桃花,要不是她害她晚睡爬不起来,她会和往常一样准七点起上学,然后平平安安的进到学校,当她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她会顺利的出席开学典礼,谦恭有礼的上台致词,接著接受大家的掌声下台,开始她升上高三的第一天。

 而一切不顺遂的起因是桃花桃花病犯了,所以连累她承受恶果,她不怪她该怪谁呢!

 “蠢!”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认为痛得叫出声是一件很蠢的事?”

 “不蠢吗?而且很难看,反正叫出来还是会痛,干么让自己丢人现眼。”会被魔法学校的魔女笑掉了扫帚。

 她们一直等著看她笑话,谁叫她是魔法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五百年来仅见的一位天才魔法师。

 白眼一翻的东方著衣真是服了她,他头一次见到这种怪人。“可是叫出来会很舒服,人家才知道你受伤了。”

 “何必要让人家知道,这是我的手、我的身体,我自己会处理。”对喔!她今天真是反常了。

 没必要站在校门口和他罗罗唆唆说一大堆,惹得警卫伯伯神经兮兮的探头探脑,她只要治愈自己走进学校不就得了。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身体,但是受了伤一定要去医院…”啊!瞧他糊涂的,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

 上官文静又下泪了。“你老是抓我断掉的这只手,你要它完全废了不成?”

 他没发觉自己一紧张又抓到她的痛手,只急著要送她到医院。

 “我…呃!抱歉,我忘了…”该死,她的眼泪让他看起来像罪大恶极的坏人。

 而他确实是,至少在路人眼中是如此,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欺负一位高中小女生。

 “你不要再靠近我,我不想遭你三度伤害。”她已经够痛了,用不著他再来加害。

 东方著衣觉得自尊受伤了。“不行,我要送你到医院。”

 “不用了,我到保健室擦擦葯就好。”要命,足踝也跟著抗议了。

 真痛。

 她悄悄地勾动食指减轻脚踝的疼痛,真要治愈得需要时间施更强大的法术,而她暂时没法子身,只好先将就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手断了你当是擦破皮呀!你到底有没有大脑——”他忍不住朝她吼,实在无法接受她荒谬的说词。

 又在吼叫了,他脾气真坏。“我是全学年的第一名,年年拿奖学金,而且是学生会的会长,我相信我有大脑,你不必太多心…”

 只是眉毛往下了一分,被拦抱起的上官文静还是没有惊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霸道,不顾受害者的意愿一意孤行。

 他会有报应,一定。

 “怎么不叫,不怕我捉你去卖?”她太不像正常人了,说不定是火星移民。

 不懂地球人的生活方式。

 “我可以请你把我放下吗?你这样抱著我很奇怪,有点像在演日本偶像剧。”她不习惯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他们好像要去报警。

 “日本偶像剧!”什么意思,难道他真和这小女生有代沟?

 果然是个阿伯级人物!活在八○年代。“唯美却不切实际,非常滑稽和爆笑。”

 就是将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再找出一群不怎么样的年轻人拱成俊男美女,然后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你的搞出多角恋情让人发晕。

 一听完她的话,东方著衣差点气爆。“我是好心要送你到医院医治,你当我是什么?”

 多少人巴望他多瞧他们一眼,他甩都不甩地要他们滚到大海喂鲨鱼,他根本没时间和一堆无聊人打交道,十分钟他能让全世界的女人尖叫到沙哑,宝贵得不能浪费。

 可是她不但不珍惜天赐的好运,还一副他是天降的瘟神必须避得远远地,否则会很倒楣,那模样真叫人气愤,她肯定是上帝派来毁坏男人自信心的魔女。

 哼!滑稽,他怎么没瞧见有人笑,一个个紧绷著脸如临大敌,说他是绑匪还差不多。

 “阿伯,你最好把我放下,而且是尽快,否则你会有大麻烦。”这才叫好心,她是个非常有爱心的好学生。

 “又叫我阿伯,我看你是真的很想死。”东方著衣口气凶恶的将她往跑车后座一放。

 上官文静看了他身后一眼,静静地发出叹息声。“我警告过你了。”

 “什么?”感觉一股杀气袭来,他站直身正打算关上车门,还来不及回头——

 下一秒,他人头下脚上地被一个过肩摔摔撞上车头,十五只乌鸦在他头顶上绕著,他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只大脚狠狠地踩上他的背。

 “好大胆的匪徒,青天白之下也敢来学校绑架我纯真可爱的学生,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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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笑的上官文静文静地坐著,脚尖抵著脚尖不发一言,安静地让人以为她惊吓过度而说不出话。

 其实只要眼睛比寻常人尖,不难看出她眼底有著一抹调皮光彩,十分耐人寻味。

 她低下头看着光可照人的地板,正上著石膏的右手好像失去了知觉,没有一丝表情的她让外科医生心生不忍,轻手轻脚裹上一层层石膏。

 并非不疼了,而是听著另一个人的哀嚎声,她的心变得异常平静,仿佛眼前上演著一出肥皂剧逗她开心,害她拚命的忍著笑,好维持好学生的形象。

 不能笑好痛苦,比身体上的伤还痛苦十倍,因为她肠子笑到快打结了。

 可是她只是紧抿著,上下咬得紧密无,以防笑声了她不乖的真情。

 即使好笑到令人腹痛也得忍著,不能任魔女的本跑了出来,换她挨人白眼。

 “你…你这个蒙古大夫,你的医生执照是拿几个老婆换来的,你到底会不会…呼…治疗…”

 一本正经的黄医生不予理会。

 “去你的…嘶!你…你不能轻一点吗?要谋财害命请让我先在遗嘱上写上你的大名。”该死的,他用的是什么葯,痛死人了。

 “我姓黄,名仁医,不要忘了。”意思是非常乐意接收他的遗产。

 一再哀叫痛骂的东方著衣再度冷口气,狠瞪黄仁医一眼。“你根本无仁无医术,一点小伤口,治疗大半天还治疗不好。”

 有那么严重吗?又是打针又是吃葯,然后涂上这种怪怪的葯水让人过敏。

 “你知道是小伤口呀!干么叫得像死不瞑目的猪。”人家小姐连哼都没哼一声。

 一旁的护士忍不住的笑出声,偏过头假装剪棉布。

 东方著衣咬牙切齿地闷哼一声,不想被看扁了。“你是什么鬼医生,想把我的手扭断不成?”

 “正好相反,先生,我是将你扭伤的手扳正。”他用力一,不失所望又是一声惨叫声。

 “你…你…我要换医生!”东方著衣痛得额头全是汗,指著上完石膏的另一位医生。

 “很抱歉,科别不同。”黄仁医又是一推一,东方著衣的叫骂声一如预料绵绵不止。

 他敢打包票,这个医生绝对是故意要折磨他,为了他所不知道的理由。“什么叫科别不同,医生不都是一样,你敢说不是为了整我。”

 是整他没错,但他有医德不伤他的心。“他是西医我是中医。”

 “见鬼了,我几时说要看中医,你们医院根本是草菅人命。”难怪他觉得那葯水味很像跌打损伤的葯酒。

 东方著衣的善举看在警卫伯伯的眼里实在是不可饶恕,他赶紧打电话到教官室报告,刚烈正直的主任教官一接到电话便骑了风火轮赶来,不放过敢伤害他视同子女的学生的恶狼。

 没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气冲冲的一个过肩摔后扳过恶狼手臂,再一脚踩上他的背,只差没拿子一挥过去。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报了警,年轻的警察一看到受伤的人是魔女咖啡屋的三老板,二话不说用警车护送她到医院医治,因为他是桃花,自然得抓紧机会拉拢。

 而东方著衣是被另一辆警车载来的,不过待遇差多了,他是被一脚踢进警车,然后被拖下车排队挂号,看哪个医生有空就看,不必专业。

 刚好上官文静是骨折,所以找西医上石膏,等骨头自动愈合即可。

 而他就倒楣了,好死不死是肌扭伤,来找同事聊天的老中医以为他真是绑匪,自告奋勇的接下工作为他“乔”一“乔”

 想当然,对坏人何必手下留情,没给他死就算客气,而他一“照顾”自然是椎心刺骨,但看谁还敢做坏事。

 “等你死了再来告我们草菅人命,别鬼吼鬼叫地惊吓婴儿房的小娃儿。”真是不像男人,一点点痛也挨不住。

 脸色铁青的东方著衣已经气得快冒火了。“你休想我付你一医葯费。”

 这个死老头太过份了,居然诅咒他死。

 “没关系,国家会代你偿付。”黄仁医慢条斯理的道,决定放他一马。

 “我没有剑俊报。”因为他有双重国籍,大部份时间不住台湾。

 “等你上了法庭,法官会多判几年抵医葯费,你用不著心。”最好关到他没力气犯案为止。

 “法庭!”他在说什么鬼话,又没人要他医治,凭什么要他为了几百块医葯费

 “绑票可是重罪,你不请个厉害的律师是不成。”黄仁医一脸怪他不学好的表情斜眄著。

 “绑票…”他在说谁?“你老得脑袋不清楚,我几时绑过人?”

 无稽到了极点,真是老眼昏花了。

 “年轻人,犯了错就要知错能改,不要想抵赖,以为大家都瞎了眼。”摇著头,黄仁医感慨世风下,人心如蝗。

 东方著衣没好气的拉下袖子扣好钮扣。“请问我绑了谁?”

 诊疗室内数双眼睛同时看向静默不语的女孩,意思明白地叫人很难错认。

 错愕不已的东方著衣有些楞然,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把举世闻名的名服装设计师当成绑匪,而且没给他任何自白的权益。

 台湾在开民主倒车吗?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会冠在他头上,难道他长得像坏人?

 “小妹妹,你说我有勉强你吗?”咬著牙,东方著衣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要上官文静替他洗刷罪名。

 但,上官文静不接受威胁,一抬起头,小口微张只吐出一个字。

 “有。”

 “你被撞傻了脑袋呀!我哪有勉强你。”谁看见他拿了绳子绑了她。

 四周谴责的眼光一致向东方著衣,仿佛他是万恶大罪人,不肯认错还威胁被害人,简直不是人。

 一个是市内有名的优等生,品学兼优像邻家小妹惹人怜惜,一个是自始至终戴著墨镜像黑道大哥的男人,试问他们会相信谁?

 所以喽!他还是万夫所指的大罪人。

 “有,你勉强我上车,我都说过不要了。”多暧昧的一句话呀!众人的眼神更加愤怒。

 东方著衣很想开一瓶优碘消毒她的嘴巴,他真的会被她气死。“受了伤不上医院你打算回家等死呀!我不强迫你,真让你手断了毁了一生不成?”

 咦!他在说什么,怎么和他们所想的有出入?

 众人鄙夷的目光转为狐疑,老中医忽然有一丝心虚的感觉,慢慢地往门边走去。

 “你说得太严重了,不过是骨折而已。”还好她走路没异样,不然得像他一样忍受老中医的推拿。

 东方著衣不屑的冷诮“是呀!只要上保健室擦擦葯就好,你的天真真叫人感动不已。”

 哗!原来是这样,他们错怪了好人,他不是绑匪而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你说话用不著这么愤世嫉俗,要不是你车开太快撞到我,我也不必上医院受罪。”都说不用了,他何必多事地硬要负责。

 “我几时愤世嫉俗了,分明是你太白痴…别拍我肩膀,我话还没说完。”没回头看拍肩的人是谁,东方著衣非常不耐烦地挥开拍肩的手。

 可是对方不死心的又拍了拍,他火气一上来,转过身要给对方一拳,只是…

 “先生,袭警可是大罪,你不会想和我这一身制服为敌吧?”看着停在鼻前的拳头,年轻警官诙谐的道。

 收回拳头,东方著衣捺著回一肚子气。“没事不要拍别人的肩膀,别以为这身制服老能保护你化险为夷。”

 他笑得一脸讨厌相地扬扬手中的违规册子。“不好意思,先生,麻烦你跟我回局里做笔录,撞伤人同样是一件案子。”

 不过是属于民事法,可大可小,端看受害人同不同意和解,否则他还是得待在看守所等人来保。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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