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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我是发起人。”展风还是忍不住地要说上两句:“并不能实际参与你们训练的内容,但事实上。”其实事实上,内心还是满蛮搅和到这盆水里的,只是怎么能够这样直白?“我还是对有些事不能袖手旁观的。”

 “鼓掌,鼓掌。”张福欣喜得恨不得两脚都要用上地鼓起掌了,可偌大人群中,就这一个巴掌,真是孤立,让展风一惯的白色面皮也不由上了点,张福狠狠地瞪了眼塔尔斯,所谓说,眼睛是比语言有用得多。塔尔斯一鼓掌,实际的带动又是一番不可阻挡的力量,瞬间,烁大的练功房掌声如

 展风也总算恢复正常,看来,身手好并不能怎样。如同一个富翁站在了一个根本就不知钱为何物的人的面前,你能跟他生气吗?算了吧,还是不要跟自己生气了吧,上帝都是有着仁爱之心的,虽说展风不信任何宗教,可有时候还是需要某个有利的肩膀,就比如在这个时候。

 经久不息的掌声终于在张福暗示塔尔斯的又一眼神下终于停息了,展风又开始了讲话,可一向口齿伶俐的展风却一时语,该讲什么呢?原来自己这颗失落的心是怎样都掩饰不了的啊。可不接受事实又怎么样呢?如果说把谁踢出局,显然不是展风的作风,但若是任人出尽风头,这好像同样也不是展风的作为。

 只好,在众美女还算殷切期盼的目光中,不觉有点结巴地说道:“嗯,对了,过两天学校的各社团之间就要举行长跑比赛了,MM们加油啊。”

 “哦!哈。”眼见众美女们就沸腾了起来,可明明是展风发布的消息啊,为什么却又让众美女们有了一个拥抱塔尔斯的理由呢?这种热情简直是如同黄河之泛滥,想抵挡吗?简直是妄想吧。

 张福看得眼睛都直了,自从塔尔斯来到学校之后,他简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威胁,如果说以前的威胁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会对不起父母外,那现在的威胁可是自己一生的终身大事啊,一想到自己历尽艰辛追来的MM到头来却被塔尔斯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倒了去,这心,简直是想自杀了,再看展风,展风也是一副船翻人亡的模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两人就认命吧。

 可那帮美女们可能是饿极了吧,也就把包子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起来,可发了一圈,怎么也没个把包子遗漏在自己的手上,真是难兄难弟啊,还是躲远的好,不觉间,两人就退到骆伟的桌子上面。可偏不巧的是,张福的名牌皮鞋竟踩在了骆伟的手上,可是张福当然是浑然不觉的。

 可怜骆伟真是疼得龇牙咧嘴的,竟是忍着不叫,何以来的如此之大的忍受力,实在是只有天知道。

 还好被展风发现了,其实也就是展风一个无意间的低头。

 “张福,你不会想做人包吧?”展风自是知道徒弟心里的不平,可也不能在虱之下做出这样的事吧。

 张福一抬头,简直瞬间就是弹簧一样地弹跳起来,这个不是自己吧?怎么也不会把郁闷之气随便找个软弱可欺的给发了吧?只是,这个时候却真的好像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明这个骆伟的手就是血模糊了嘛。

 “你当真就没感到脚下一点异样?”展风不觉感到恐怖,自己好像还没怎么做过这样愤而血腥的事情哦,可是再看看这个骆伟,好像神经有点大条,整个人都好像不清醒的样子,不觉用手戳了下骆伟的脑门:“喂,你不会是晕了吧?”

 骆伟总算还是清醒的,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某种潜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就不会被发出来,想来这个忍受痛苦的能力可能也就是骆伟的潜能了吧,真是不到显山水的时候,谁也不知他竟可以忍到这般地步,只不过实在是太强了。现在竟然还神经清醒,能够和人一问一答。

 “你怎么还在桌子下面?”此时张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可以傻点是没错,但傻到这个地步就不是人应该做的事了吧,这样的傻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我…”骆伟抬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怕他们说要处理掉我。”

 处理?天!张福只觉得脑袋都要晕了,突然大笑起来。一个美女大叫着:“张扫把,笑什么笑?吵死了。”

 “是啊,死扫把张,打搅我们吃饭的雅兴啊。”又一个美女跟着说道。

 “看到没?”张福息过来对着一脸茫然的骆伟说道:“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好像只有小说里才会有你这样的超强人物吧?你看他们天天骂我张扫把,张死扫把,你看我非但没成扫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一说完,张福立觉自报家丑,真是该死,可既然说了,也就不怕了吧,那就继续说下去。

 “你看看你这样子?”张福边说边拉了拉骆伟的领子:“这是名牌吧?”又拉了拉骆伟的耳朵:“这是人的耳朵吧?”

 废话!展风不闷在肚里笑了下,这些还用得着你张福装模作样地在那里说吗?可是此时,却就是一副让人听得一副余尤未尽的样子。

 “都是人生父母养。”张福继续着开始了他的大道理,而骆伟那看起来也真的是一副好乖的样子,可是在展风的眼里,这不就是人处于弱势地位的正常表现吗?他从来没有做个弱者,生来或者直接地说从他记事起,他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强者,强者的力量可以摧毁任何的弱事物,虽然他从来没有这样破坏的望,但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弱者的样子,可是他见弱者见多了,也大都会淹没了那颗正常的同情心,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弱者,明明是身家不错,可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也好,让张福终于有了展示口才寻找平衡的另一机会:“希望你可以从内心振作起来,你想象,他们能把你怎么样?他们能把你怎么解决掉?把你杀掉,是要偿命,把你暴揍一顿,听说你家是个大当官的,他们可是要坐牢的,把你骂一顿呢?如果不小心伤害了你的自尊心的话,那你就完全可以告他们,精神伤害,他们照样也要赔偿得到你满意为止。”

 这一番话乍一听起来还真是有些道理,不过在骆伟这里看来,却是好像张福站着说话不疼,或许正是这样,当年张福遭人欺负时,是不是几乎连最基本的思维都失去了呢?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此时,却是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的,虽然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某些事过去就算过去,但总有人从某种形式提起。

 就像现在,张福之所有这样有说教一顿骆伟的冲动,只是实在是因为,真的不愿意看到另一个自己这样窝囊地站在面前:“你看你,比他们差在哪里?你看我,从小到大,过得什么日子?但现在你看看,有谁敢欺负我?”

 这番话也算是说到展风的心里,人生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各自生安,好好过日子,也倒是一派平等,或许根本就不会诞生银狐这号人物,但事实上人心不足是最大的源,而自私却是在任何时期都不能被湮没的。甚至他有太多时候不能解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种职业生涯,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十恶不赦,但到底也是不太登大雅之堂,但更多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人,也不觉有什么不妥。

 展风还在沉想,而张福说教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一些个女生指着电视上的一个人大叫起来:“这不是那小子的爸爸吗?”

 “啊?真的啊?”众女生们纷纷回眼看着骆伟,确实眉眼的相像让人不能怀疑,但从气质上来讲,他们之间也相差得太大了啊。

 “我真是替他的爸爸感到悲哀啊。”不知是哪个女生叹息了一下。

 “是啊,老爸威风凛凛,天天上电视,儿子却是这个窝囊样。”另一个女生也不惋惜地叹道。

 骆伟仰望着电视,仿佛电视里面的那个人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般,是的,如果不是天天的朝夕相处,骆伟怎么敢相信电视上那个威风八面的人就会是自己的父亲?但事实上,确实是,这一生中,他很害怕但又必须依赖的一个人。此时,他的眼睛里了迷茫,甚至还有景仰,而再看旁边的张福,眼睛里几乎全然都充满了羡慕。

 “你看看你爸。”张福张大了的嘴合不上“你就算有他一小指头也好啊。”

 展风也是冷冷地看着电视上的人物,虽然他向来对政界上的事概不相问,但有名鼎鼎的大市长身边红人的儿子居然是这个样,如果是新闻,也算是头号了。

 “真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的?”张福上下打量着骆伟,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你看这上上下下有哪一点不像你爸?可你怎么就是一副好像随时都要被人扁的样子呢?”

 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骆伟仿佛顿然间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声音懦弱地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互动。”张福以为自己的教育终于初显成果了,不欣喜地咧开了嘴,还不忘得意地朝展风望了望。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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