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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恶习卷土重来
 赵玉惠见儿子如此体谅父母,非常欣慰地说:“儿子,你有这份孝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这样吧,你娶老婆的费用就我们一起承担吧,你结婚后我们先不分家,等把你结婚的债务还清了我们再分家。”

 在当地有个不成文的风俗:儿子结婚后几乎都是要跟父母分家的,那怕是独子的家庭也基本都是这样,在当地结婚后不和父母分家的实在是凤麟角,也是当地的典范,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也是婆媳关系不和睦的原因,其实婆媳之间不合,也是中国人传统的老大难问题。

 中天:“嗯,我结婚后不和你们分家,我们永远不分家。”

 庞锦华老俩口出了会心的笑,他们的笑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足,他们这是爱的微笑,他们的爱是那么的伟大,他们的爱是那么的无私。

 中天二十岁那年的三月六按照父母的安排,像个木偶似的完成了订婚仪式,订婚后的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天天窝在家里,像个大闺女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赵玉惠看儿子有了对象后,和没有对象前仍然一个样,还是每天闷闷不乐的呆在家里,于是对中天说:“你现在有对象了,怎么还整天这样窝在家里呀,你有空就去金莲家陪金莲说说话,帮她家干干农活,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娶老婆不要钱,就要时间去,你这样子每天像个大姑娘似地,呆在家里像什么话呀。”

 “好好好,我去,我现在就去、”中天很不耐烦,很不情愿的去了金莲家,到金莲家一看只有岳父薛仁贵在家。

 薛仁贵一看女婿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说:“中天,你先坐下,我去叫金莲回来,她在邻居家。”

 薛仁贵说完就出去了,不一会金莲跟着父亲回到了家里,金莲跟中天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洗菜做饭,他陪着老岳父聊了一会,没多久金莲做好了饭菜,吃完饭后老岳父知趣的出去了。

 中天帮着金莲收拾碗筷,站在旁边看着金莲洗碗,中天没话找话的聊了几句就觉得无话可说,金莲是属于那种比较内向,不善言谈的女孩,中天不说话的时候,她也不会主动调动其他话题。

 中天一不说话的时候,两人就常常沉默半天不说一句话,中天感到很无趣,于是吃完午饭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起身告辞了。

 离开岳父家后,在回家的路上,中天看了下手表,才下午一点半钟,心想这么早回家,母亲肯定又要唠叨了,于是在路过熊家村的时候,中天心一动,想起以前自己经常在熊家村赌钱,好久没见到那些赌友了,不如去看他们赌钱打发时间。

 想到此他轻车路的来到了以前的赌窝,由于中天以前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很顺利地来到了赌窝,中天一进赌窝,里面很多赌徒无论是旁观的,还是赌桌上正赌着的,一看到中天,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

 有过来递烟的,握手的,甚至拥抱的,大家亲热的不得了,把中天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时坐在赌桌向西位置上的熊志强,赶紧起身离座:“中天,好久没看到你了,来来来坐我的位子玩两把。”

 中天赶紧摆手:“不了,不了,你玩吧,我看你们玩就好了,我好久没玩了,现在都不会玩了。”

 中天想不到大家会对自己如此热情洋溢,就这样中天在赌窝与赌友们边叙旧调侃,边观赏着赌桌上的精彩刺场面。

 在这样的环境时间过的是最快的,一会就快天黑了,于是中天起身与盛情的赌友们告辞回家。

 看到这里读者朋友们一定会觉得纳闷吧,这也难怪,因为在很多人眼里赌窝就是反目成仇,打架斗殴,坑蒙拐骗的福地。

 中天在赌窝为什么会这么受呢,那是因为以往中天的两不原则的结晶:一不:不输光自己口袋里的钱不走;二不:不赢光在桌赌友口袋里的钱不走。

 在赌场也是讲究赌品的,中天这种表现就是属于有赌品,赌徒们都很欣赏,很青睐,很尊重有赌品的赌友。

 而没有赌品的赌徒在赌窝是不受的,是被人唾弃的,没有赌品的表现是这样子的:赢了就走,输了不但不走还不许赢了的人走,一副不扳本,誓不罢休的架势。

 因为中天有赌品,所以中天在赌窝才这么受,因为中天有赌品,所以中天才十赌九输。

 就这样为了打发时间,中天开始频繁地光顾赌窝看赌钱的,为了防止自己上桌,他每次去口袋里都不带钱,他每次去看赌钱的时候,都跟父母说是去岳父家,庞锦华夫妇见儿子三天两头,早出晚归的往金莲家跑,心里那可是乐开了花。

 其实中天去还是会去金莲家的,基本是每个礼拜去一次,每次去吃完中饭,和金莲聊上几句就去熊家村看赌钱的。

 在农村这种赌博也基本属于是小打小闹,用赌友们的话来说:“小赌开开心,大赌伤脑筋,他们每天赌钱最大的输赢,也不会超过五百块钱,一般都是一天下来最多输,也就是输个两三百块钱,赢也就是,最多赢个两三百块钱,不过两三百块钱在那个年代,在农村来说算是比较大的赌了,所以这样的赌在当地是严令止,抓的非常严。

 这样的赌当地村民也是深恶痛绝,一旦谁家的男人染上了这样的赌瘾,简直是万劫不复,毕竟那时农村每家年收入,就算是勤俭持家的家庭,也就那么几千块,如果贪安好逸的家庭,每年的收入,那可是入不敷出,所以谁家一旦有人染上赌瘾轻则是家里债台高筑,重则离子散。

 就因为中天知道赌钱的杀伤力,所以尽量控制自己不上赌桌,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赌,自己一旦上了赌桌就下不来,自己一旦上了赌桌就会头脑发热,就会失去理智。

 用他以往常在赌桌上说的一句话来说:“不管他多少人吃饭”这句话几乎是他在赌桌上的口头禅。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鞋,中天天天去看赌钱,怎么可能不上赌桌,终于有一天他没有架得住赌友的蛊惑上了赌桌。

 虽然这次上赌桌前他口袋里没有钱,而且他也一再向赌友们声称,自己口袋里没钱是从不上赌桌的,但是赌友很乐意把钱借给他做赌资。

 中天这一高尚赌品表现,也是一直被赌友们所青睐的依据,有不少赌友口袋没有一分钱,也会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态上桌,而且上桌前也不告诉大家自己口袋没钱,这样一旦赢了算是套着白狼了,一旦输了就拍拍脑袋说声先欠着,然后灰溜溜的走人,在当地有句行话叫做赌债不过夜,过夜不算借,所以这样的人在赌窝是不受的,这样的人是令赌徒们所不齿的。

 中天为了保持自己的高风亮节,塑造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一直坚持着没钱不上赌桌的原则,由于中天在赌界口碑甚好,从来没有过烂帐行为,所以以往赌友们都会很放心,很乐意的在上赌桌前借钱给中天,以前可以现在当然也可以,所以中天口袋里没带钱,丝毫不会影响他上赌桌上赌钱。

 他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只要一上赌桌就会头脑发热,他只要一上赌桌就会失去理智,他只要一上赌桌就不会轻易下来,所以他这一上赌桌就是一个通宵。

 中天自从那天上了赌桌后,原本一个礼拜去一次岳父家,逐渐变成了半个月去一次岳父家,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赌界,他在赌的世界里展翅翱翔,他在赌的世界里麻醉自己感情上的不幸,他在赌中失了自我,他在赌中释放着与芳兰分手以来的痛苦和压抑,他在赌中私下里开始债台高筑。

 他因赌即将上演逃婚大戏,他因赌要马上演绎逃债大片,恶习卷土重来的他注定要与逃亲密接触…

 中天自从上了赌桌后,白天就再也没有窝在家里了,看儿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往对象家跑,庞中华老夫俩看在眼里喜在眉梢,他们深信中天如此的花时间去金莲,到时结婚的时候女方应该会考虑减少点财礼钱了。

 在中天订婚三个月后,老俩口就开始合计起了儿子结婚的事了,首先东借西挪的凑够了,结婚所需的一万三千块钱,然后把其他一些结婚,所需要购置的相关物件家具等准备就绪。

 等到万事具备只欠向女方提婚的时候,这才把中天叫来说关于结婚的事情,中天一听,心想:也好,我现在手头正紧,赌钱借了人家四千多块输了,一直不知道要怎样还呢,结了婚后正好可以问金莲要礼金钱给我还债。

 中天想到此顿时喜形于的说:“好呀,随便什么时候结婚,我都没有意见,结婚的事就全部由您们二老做主,我一一照办。”

 赵玉惠说:“我跟你小姨玉仙,以及金莲的大姐已经约好了今天去你岳父家谈结婚的事,我今天和你爸爸一起去,你也跟我们去吧”

 中天:“我就不去了,我去的话那么多人吃饭,我担心岳父家碗筷都不够,我在家里看家,你们去就可以了。”

 庞锦华点点头说:“老太婆,他不去就不去了,我们现在就动身去。”老夫俩笑容满面的去金莲家提婚去了。

 庞锦华老夫俩出门后,中天果然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有去赌钱,因为中天不知道父母去提婚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自己的话,那他们就肯定会怀疑我去赌钱了,说不定还会因此暴了我赌债身的丑闻,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窝着不敢出去赌钱。

 庞锦华夫妇早上八点多钟出门去的金莲家,到晚上九点多钟才回来,中天一看爸爸妈妈趁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样子就是一愣:“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你们的脸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庞锦华口打嗨声:“金莲家说结婚可以,但是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五千块钱礼金,也就是说原本结婚的时候需要给八千礼金,现在礼金总共要给一万三千块钱礼金,另外再加上结婚女方的酒席折算,原本是三千块,现在要求折算为四千块钱。”

 中天一听气的是暴跳如雷:“那意思是说我们还要给一万七千块钱才能结婚了吗?”赵玉惠难过的点点头:“是啊,比事先预算多了六千块钱,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再借六千块钱。”

 这时候的中天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来了:“你们答应了吗?”

 庞锦华:“还没答应,我们说三天后答复,这三天我们先想办法把钱凑够再说。”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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