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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佳人有约
 三之后,庆忌欣然赴约。

 只有曾经做过平民的人,才知道高高在上的君王要受到多少约束,如今得遇旧友,偶尔放弃现在的身份,轻松惬意地过上一天,对庆忌来说也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一接到弥暇的邀请,庆忌便欣然应允,并想微服赴约。

 但是吴国如今大概是诸国之中最重视君王护卫力量的国家了,尽管设宴者是卫国大夫兼婚礼贺使,吴国王宫卫队仍如临大敌,將整座吴脍居围得水不通。

 好在这里本就是吴王宫侍卫统领袁素的私产,为了不扫庆忌的兴,在仔细甄别所有客人之后,袁素派兵隔断了酒楼与后院客栈区的联系,这样一来总算形成了一种外紧内松的局面,吴脍居楼内没有刀光剑影的影响了气氛。

 旧友相逢,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弥暇看看正在翠袖翩翩婉转歌喉的舞伎们,忽然对庆忌笑道:“大王应约赴宴,实是外臣之幸。然堂上只有这些庸脂俗粉,弥暇款待不周,实在惭愧。”

 庆忌听了不失笑,堂上六女正是小雅小竹六女,她们喜欢不受拘束的生活,到了姑苏后也有公卿大臣看上她们的姿,想把她们纳入府中,可她们连王宫都不想进,又怎会想成为某些大夫的侍妾,由于她们曾救过庆忌,庆忌对她们十分照顾,如今已成了吴脍居的台柱子。

 六女身段袅娜,粉面桃腮,平素极受客人,庆忌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评价她们是庸脂俗粉。这话也就是杏眼桃腮、甜媚可人,妒煞许多美丽女子的弥子暇才能说得出口罢了,庆忌摆手笑道:“子暇何出此言,这些女子甜媚可人,用来歌舞助兴足矣。”

 “甜媚可人?”弥暇听了连连摇头:“若在寻常人眼中,她们的姿或可一观。但是大王乃一国之君,绝丽人不知见过凡几,她们怎配得上甜媚可人四字?”

 他四下看看,低声音,神色诡秘地道:“不瞒大王,外臣带来一名女子。丽质天生,娇不可方物,大王若见此女,再观这堂上六女,便知何为云泥之别了。”

 庆忌一笑,这弥暇拐弯抹脚的,原来是要向他奉献美人,弥暇既对此女如此赞誉,那她的容貌定是人间绝了。可庆忌与三位娇情爱正浓,却不想领个素不相识的美人回宫,闻言忙摆手笑道:“哈哈。子暇的心意寡人领了,这美人儿么,还是子暇自己留着享用吧。”

 弥暇一听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女子便如谪临人间地仙子。弥暇一介凡夫俗子。便连她一脚趾头都配不上。大王如此说。可是折杀外臣了。大王酒兴已浓。散散步亦可稍解酒兴。何不往后面去看看那绝美人儿呢。”

 庆忌把眉尖一挑。奇道:“子暇对她赞不绝口。莫非此女果真人间绝?”

 弥暇一见他动了好奇心。忙道:“正是。正是。大王何妨一观呢。只是看看。总不妨地吧?”

 “这…”弥暇是见过季孙小蛮地。也未见他开口夸过半句。如今他对这女子如此赞誉。那该是美到何等程度地一个女子?庆忌想到此处。心中更加好奇。便笑道:“好吧。且唤她上来。让寡人看看。”

 “大王…。”弥暇为难地小声道:“不瞒大王。此女身份极是特殊。恐不能抛头面。让别人瞧见。”

 “嗯?”庆忌目中异色一闪。嘿嘿地笑起来:“好。子暇如此一说。可把寡人地心思勾起来了。哈哈哈…”他举掌击了三下,漫声道:“歌舞停了吧,寡人去后园散散酒兴。”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袁素一闪身,上前扶住他,急声道:“大王,后院乃是客栈,属下不曾详细盘查客…”

 庆忌大手笼在袖中,在他手上轻轻一捏,袁素机警,立即会意地住口。庆忌转过头去,对弥暇眯眯地笑道:“走,子暇,咱们去…后园儿散散

 弥暇倒底少了官场历练,城府极浅,闻言喜形于,急忙跳起道:“大王请。”

 “嗯!”庆忌漫声一应,袁素已不着痕迹地在庆忌玉带上挂了那口承影剑。庆忌艺高人胆大,也不多带侍卫,让弥暇头前带路,他身后只跟着一个袁素,一行三人,慢悠悠地向后院行去。

 穿过守卫在外面的侍卫人马,进入客栈区,沿着芬芳桃李花树向左走去,行不多时,便见一幢独立的院落,院门口一株桃树,树丫斜亘院墙门扉之上,一片桃红绚如朝霞。

 庆忌吁声道:“清幽雅致,好一处所在。”

 弥暇笑道:“佳丽在内,好一个美人儿。”

 “哈哈哈哈…,说的好!”庆忌笑声未绝,攸地弓步向前,大声喝道:“寡人在此,美人儿何在?”

 他五指叉开,往门上一推,指上暗蕴劲道,两扇门扉“砰”地一声左右震开,身后袁素则双目神光湛湛,原本矮小地身材仿佛突然增高的几寸,肩耸背弓,手按佩剑,似纵身噬人的猛虎。

 两扇门扉震开,却见院落中并无剑出鞘、弓上弦的许多伏兵,被那门扉大力一震,门旁落英缤纷,桃花树下只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玉人儿。

 庆忌一呆,作势冲的步子顿时止住,只见那树下玉人儿便在一树纷落的花雨中向他嫣然一笑、颊酡如桃,娇声沥沥地道:“庆忌大王,妾身在此候您多时了,何以大王却如见虎豹,畏怯而不敢前?”

 楼上,窗扉轻启,柳闻莺。

 楼内,庆忌与南子对面而坐。

 南子幽幽地道:“…就是这样了。现如今大王得偿所愿地坐上了吴王的宝座,可我卫宋两国却是岌岌可危。自公子朝那畜牲投靠赵简子之后,藉着他熟悉卫国兵力部署和地形地貌,引领晋国大军杀入卫国境内。步步紧,迫使我军节节败退。”

 到这儿,南子一双蕴泪的美目弯睫轻抖,两颗晶莹地泪珠终于落下:“大王,你昔日答允南子的事情,一桩也不曾实现。南子心中气苦。满腹委曲,能向何人诉说?”

 庆忌干咳一声,说道:“君夫人,庆忌是帮你出过主意要除掉公子朝,奈何公子朝此人太过机警,轩辕衡、公孙拔又是方正不阿的君子,找不到适当地理由,不肯对他下手,这才纵他离去。可不是庆忌之过。当时,君夫人已不容于卫侯,庆忌想出这联兵伐晋之策。固然存了一己私心,可是却也因此增强了夫人在卫宋两国的份量,怎么能说庆忌答允夫人的事一桩也未办到。”

 南子凄然道:“公子朝本是宋国弃臣,是南子一力主张,才把他留在卫国,现如今因为他的缘故,卫宋两国联军损失重大,南子成了卫宋两国地罪人,不但卫侯和卫国臣子对南子颇有微辞。便是我父对南子也很是不满。”

 虽说卫宋出兵本为自保,可是大王能顺利杀回吴国,坐上大王之位,何尝没有卫宋之功,没有南子之力?南子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今不容于卫宋两国,境况十分艰难,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含羞忍惭。求助于大王了。”

 “这…”庆忌微微蹙眉,为难道:“夫人,庆忌倒是有心助夫人一臂之力。可是吴国偏居东南,对卫宋两国目前的困境能起什么作用?夫人总不会是想…要庆忌劳师远伐,参与对晋作战吧?”

 “自私的男人,人家还没提要求,你先把路堵得死死的!”南子半是娇嗔半是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庆忌明知对这女人万万动不得心思,可被她风情万种的一瞥。心旌竟也为之动摇。忙收慑心神,低低一笑道:“夫人。非是庆忌不肯相助,实是…兵者大事,关乎一国根本,万众民生,劳师远征,目前吴国实是有心无力。”

 “人家几时说过要向吴国借兵来着?”

 庆忌松了口气,笑道:“不是借兵就好,那么不知夫人有何示下?老实说,吴国对卫国之事实是鞭长莫及,庆忌愚钝,夫人若不提点一二,庆忌实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对卫晋两国目前局势有所影响。”

 南子道:“吴国偏远,自然帮不了卫国,可秦国能呀。秦国与晋国近在咫尺,而且正因晋国挡在哪里,秦国才不能涉足中原,两国之间本就有着不可调和地矛盾,若是秦人肯出兵相助,晋人必不能在卫国为所为。

 可是秦人在中原人眼中,一直是偏荒野蛮之人,中原诸侯自视甚高,素来与秦国为伍,历来都不与秦国平等交往,彼此没有什么情,要说服他们出兵,我卫宋两国可办不到。但你吴国不同,吴国与秦国已经结成姻亲,一西一东结成联盟,彼此呼应,挟楚国而制南方。若是大王肯游说秦国,让秦国自晋国腹心出兵,晋人生了后患,必不耐在卫宋久留,我卫宋两国方可趁势与其休兵议和。”

 “要秦国出兵?”庆忌一怔,沉有顷,方缓缓摇头道:“难,秦国虽兵强马壮,但尚不足以对付晋国,前次秦国出兵伐晋,一是因为和楚国是姻亲之国,二是因为晋国一旦夺得楚国山河,对秦国大大不利,如今无缘无故要秦国出兵,秦君岂能答应?”

 “大王,怎么能说秦国出兵相助,对其毫无好处?若是卫宋两国被晋国并,晋国地势力將何等强大?秦人现在当然无力东进中原,可那样一来,强大的晋国牢牢横在秦人关前,他们更是永远也没有机会踏足中原一步,从长远计,不值得保全卫宋么?”

 “再者说,秦人若肯出兵,只消袭扰晋人后方,使其首尾不能兼顾,被迫退兵议和便可达到目的。秦人虽灭不了晋国,晋国也灭不了秦国。功成之后秦国只须收兵退回关中,依据山川大泽之险,晋人也奈何不了他们。而我卫宋两国,对此大恩亦当付出足以令秦君动心的代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什么代价?”

 “我卫宋两国价值连城的珠玉宝器。如何?卫宋两国渊源长,国宝无数,漫说鄙陋穷困的西秦人会拱若珍宝,便是在中原诸侯眼中,也是有价无市的罕见宝器,秦国只须出兵做做样子,便可得到大笔财宝,这个条件,若由秦国盟友吴国出面去谈。他们会拒绝么?”

 南子说完,美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庆忌,庆忌脸色晴不定。仔细盘算半晌,微微点头道:“这个…似乎可行。不过…庆忌若助卫宋离困境,卫宋两国可否也助庆忌解决一个大难题呢?”

 南子一怔,问道:“卫宋两国如今自顾不暇,能帮大王甚么忙?”庆忌笑了笑,说道:“晋国野心南下,齐国对东夷土地何尝不是梦寐以求?齐人势力一旦抵达大江北岸,吴国便成了齐人砧板上的一块肥,因此吴人必不能让齐人南下。

 彭城东近大海。西连中原,北依鲁南,南屏江淮,附近有获、泗汇,周围岗岭起伏,丘峦环抱,对吴国来说,实是扼制齐人南侵地要害之地。庆忌助夫人说服秦国出兵,宋国则割让彭城之地给我吴国。这桩易,夫人可做得了主么?”

 “你好无,竟如此趁人之危!”南子闻言大怒,柳眉一竖,挥手便向庆忌掴来。

 庆忌一把捉住她地皓腕,微笑道:“夫人,买卖不成仁义在,何至于大打出手?彭城一地,对宋国来说本无关轻重。对吴国来说。却是扼制齐国南侵地一道门户。有吴人守在那儿,对宋国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你总不会以为。我吴国有能力问鼎中原吧?”

 南子一双火的美眸狠狠瞪了庆忌半晌,忽然现出一抹柔媚之,她幽幽一叹,低声道:“庆忌呀庆忌,不管你有求于人家,还是人家有求于你,为什么…你却总能从人家这里占些便宜回去,偏偏还让人家对你…又恨…又爱…”

 “甚么?”庆忌一呆,仿佛被蛇蜇了手,攸地放开了她地手腕。可南子却像一条蛇似的随着他缩回的手扑上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娇躯软软地挂在他地身上,幽幽地道:“若是我父我夫有你一半志向雄心,又何至于让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面,含羞忍辱地向吴国求告。”

 庆忌刚要张口,下便被南子柔腻滑地指尖抚住,她仰起俏脸,眯起一双妩媚地眸子,看着庆忌柔声说道:“你呀…,真是一个可恨的大男人,一个可爱地大英雄,南子只恨…当初不曾早早地便认识了你…”她的语气如梦似幻,成妩媚中带出一抹少女般的离稚气。庆忌只觉她低语细细,高耸满的酥抵在自己地膛上,软绵弹,將一股甜美的感觉直沁入心脾,扑面而来的都是一种深谷幽兰般地淡淡香气,中人醉,不觉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生怕一张口,那浊气便污了那张娇不可方物的绝容颜。

 南子这句话说完,忽地嫣然一笑,秀美地下颌微翘,美目闭起,红微弩着向他靠近,庆忌刚觉不妥,醉人幽香中,两瓣柔的红住了他的嘴

 温香暖玉抱满怀,当初想出这句词的男人那时怀里一定正抱着个娇柔美丽的绝美人儿,才能有感而发,说出这样生动的句子。南子的娇躯瘦不骨,明明肩背肢纤细地很,可是搂在怀里偏偏有种丰腴的感觉,指尖轻轻一触方寸肌肤,便有一种令人销魂地柔腴弹,更遑论这具娇躯已整个地挤进了他地怀里。

 庆忌被她挑逗似的啄吻了两下,忽然反守为攻,一手揽住她地纤,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將自己的舌头探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住了她地舌尖。

 一番舌吻烈而绵,南子被庆忌吻的一塌糊涂,上脸,满面红霞,她的双眸羞怯地闭着。两条玉臂无力地环住庆忌的脖子,鼻腔中发出腻人地呻,那人的娇躯若有若无地扭动着,已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怯模样了,庆忌却突然抬起头,一脸正气地道:“夫人貌美倾城。庆忌真想不惜任何代价,只求与夫人有合体之。可是…呃…我还是想要彭城。”

 南子钗横鬓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双杏眼瞪着他,瞪了许久许久,忽地“噗哧”一笑,一坐了起来,向后退开两步,一边低头整理着头发,一边低啐道:“你这个冤家。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你却…,哼!你要彭城。可彭城是宋国领地,南子做不得主,这事还须禀告我父知道。”

 “好,那我们不妨等等令尊地消息,只要宋国肯割让彭城,无论如何,庆忌必为卫宋两国解晋人之围!”

 “好,我立即派人把你地条件告知父亲。”南子满面红晕未退,仍是一脸桃花。可是一谈起公事,神情举止却庄重优雅,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时并存于她地身上,让男人看了会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征服望。

 “一言为定!”庆忌说罢忽又涎脸一笑,低声道:“天色还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继续?”

 南子的脸蛋刷地一下变成了大红布,她别过俏脸,冷哼道:“本夫人没那心情!”

 庆忌瞧她模样糗得可爱。便嘻皮笑脸地道:“嘿嘿,那就等你有了心情我们再继续,只消夫人招呼一声,庆忌必定摞下公事,马不停蹄地赶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南子双手抬起挽着头发,大袖落下,出两管雪白的小臂。她挽住秀发,狠狠地瞪了庆忌一眼。没好气地道:“嘁!那你就耐着子等下去吧。天荒地老,沧海桑田。或许会有那么一天!”

 庆忌一本正经地颔首道:“只要夫人那时仍如此时这般美貌,寡人不嫌你老!”

 “你…”南子又狠狠地瞪他半晌,无可奈何地一叹:“我方才说错了话啦,你是一个大男人,但却不是一个大英雄。而是一个…”

 “而是一个甚么?”

 “而是一个大混蛋!”

 “呵呵,夫人竟向一个混蛋投怀送抱,人倒是够美,这眼光嘛,可实在差劲的很。”

 南子听了一楞,黯然道:“南子的眼光…本来就差劲地很,否则当初又怎会喜欢了…”

 “唉!”她忽然一叹,垂下眼帘,幽幽地道:“大王,南子只是一个女儿家,理国事谋天下,非我所长,人家如今是走投无路,唯有靠你出头,只望你这一次…万万不要骗我。”

 “夫人放心,我方才已经思量过,只要宋国肯以彭城为代价,庆忌有七成把握说服秦国出兵。”

 南子一听方要开口,庆忌已抢先道:“夫人,吴国甫与秦国结盟,兵者大事,庆忌能有七成把握,已是难能可贵。我若说有十成把握,那就是骗你了。”

 南子言又止,改口道:“成,只是你若不能说服秦国出兵,那么割让彭城之事,便也休提。”

 “这是自然,我对天盟誓!”

 “唉,你们男人的誓呀,是这世上最信不过的东西,可是人家…如今也只有信了你了…。只望你莫再欺瞒我这可怜女子,否则…人家只有一死了之了。”

 庆忌地身影出现在小楼外,一直如临大敌的袁素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庆忌推开院门看见那个女子,帘便摒退了他,不让他跟随进院,袁素虽知其中必有缘故,庆忌也未必会有危险,仍是不住忐忑不安,直至此刻才算是放下心来。

 一直在他监视之下的弥暇快步上去,愧然一揖道:“大王,非是弥暇有意欺瞒旧友,实是君夫人所命,弥暇不敢不遵。”

 庆忌笑道:“无妨,寡人知你境况,自也不会怪你。酒兴已尽,寡人这就回宫去了。”

 弥暇忙随庆忌到了酒楼,再隆而重之地送他出去,庆忌登车,甫一离开吴脍居,便叩叩车壁,吩咐道:“袁公,立即令耳目司进宫见驾,寡人有要事吩咐。”

 “诺!”袁素急忙招过一名亲信吩咐几句,那武士立即打马向相反的方向驰去。

 庆忌放下轿帘,往椅背上一靠,摸着嘴,回味着南子感红的味道,忽然轻轻一笑:“这个丫头扮得这么可怜,只是为了我做她的说客?为了一个说客付出一座城池的代价,未免牺牲太大了吧,她到底…正在图谋何事呢?”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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