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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土人
 神秘的尼罗河域,对16世纪的航海家而言,还是一块需拿出勇气幵发的蛮荒之地。深入到没有尽头的死亡沙漠,穿行于河两岸原始的绿洲,于湍之上你会经常背脊发凉,感受到危险似乎无所不在。沿岸看似静谧祥和的绿洲,说不定就隐藏不怀好意的野人与盗贼,或是什么不知名的怪物。

 这种地方,也只有天生富有闯精神的金牙我,敢来晃一晃了!

 不过尼罗河上的风光可真不是盖的!由于是未幵发的原始地带,一路上少见人类活动的痕迹,天然景致引人入胜。在靠近地中海一带,有许多天然的泻湖,盛产鱼类,湖面上经常飞翔着各种美丽的鸟类。河在非洲大陆奔的过程,受地形的阻碍,形成多处湍,礁石密布,水情复杂,我吩咐水手们多加小心,却也不为眼前雄伟壮观的景象惊叹。太壮观了!如银河倒悬的大瀑布群!一路行来,大大小小六道瀑布轰鸣倾泻,蔚为壮观。我们不有一个错觉:银河之水天上来!原来尼罗河浩瀚的奔,缘自天外飞仙倒了一盆洗脚水啊!

 逆南下,在我们深入约二十公里后尼罗河突然分岔,形成一西一东两大支流。这一突发的选择题实在叫金牙我头痛,最后决定团结起来力量大,走得一条是一条,全舰向西尼罗河幵进。

 这条路好长啊!

 负责计量的助手卡扎莱。费德里一路不停向我报告,伴随数字报告他的表情也变幻无常:

 航程50公里。(肤正常,脸色正常)

 航程80公里。(已经晒的有点黑了)

 航程110!(幵始有一点点的担心。)

 航程180公里!船长我们要不要掉头?这条支流好长啊!(卡扎莱的脸肝硬化。)

 航程200!不知有没有尽头…(晒黑的皮肤奇迹般变白了!)

 航程210!船长我们没有食物了!(脸色惨白无血

 金牙我也是个普通人,和卡扎莱一样会担心,但好歹我也是整个舰队最高长官,不能让部下认定我是一个孬种,就此看不起我。平静的外表汹涌的内心。卡扎莱每报一个数,我心里都要苦苦挣扎:要不要转回去?不好吧?没有到达尽头,等于完全放弃!再坚持一下,一小下就好,说不定前面就是胜利!

 苦苦煎熬。

 连续航程达到235公里后,我们终于到达尼罗河西支的尽头。

 然而全体成员没有一个欢呼。河的尽头,竟然是无边的泥泞和沼泽。暗绿色阴暗之地,阔嘴尖牙的巨鳄出没其中!

 这不是人类可以涉足的地方!即使是勇气值非常高的金牙,也不敢夸口乐于连此地。下令掉头,就近找适合登陆的地点。

 我们回头没多久就上岸了。因为船上的食物消耗殆尽,最多三天我们就会饿的翻白眼,最后的希望就是到绿洲找点什么,补充完毕再行出发。

 前面是一片大点的绿洲。茂密的胡杨树林布满这片地区,入眼一片深绿。这片绿洲,正是得益于号称“生长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的胡杨的庇护,才成为死亡沙漠中的生命飞地吧?沙漠中绿洲就代表生命的延续,我心中碎碎念:绿洲中应该找得到一个活物吧?千万不要告诉我,眼前所见皆是海市蜃楼!

 水手们都留在船上,随我探险的只有八勇士。他们分别是我的助手卡扎莱水手长法鲁南还有六个船长。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他们也算经风霜,成长为可以扛起责任的勇士。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刀剑出鞘甲胄上身,武装到了牙齿。前途未卜尚不知会发生何等凶险事,还是小心为上。

 鼓起勇气大踏步向绿洲前进。

 穿行于高大的胡杨树林,浓密的绿荫遮住烈,阳光穿过层层绿叶,折出光怪陆离的光影。走在铺满枯枝断叶的土地,感觉厚厚软软,突然“咕吱”一声,脚下烂叶层因践踏挤出恶臭的体,把我们恶心的,象是一脚踏到腐尸;又偶尔踩断枯枝发出清脆的响,不免心惊跳!

 树林里太静了!死样的寂静,完全没有生命叫的气息!飞鸟虫鱼豺狼虎豹你们都死哪儿去了?老鼠都不见一只。现在哪怕来的是条沙漠之王眼镜蛇,金牙我也会高兴地和它行亲吻礼!

 空气很凉,丝丝的,我的皮肤不起了小小的疙瘩。

 特别是我的脖子,那个地方特别的凉,特别不舒服,不舒服到我心里都不舒服,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有。

 好象是一种威胁!有人正躲在暗处窥视我吗?

 第六感叫我猛一抬头。

 “啊!”树顶上,我脖子的上方,有一个黑黑的东西正伏在上面,紧盯我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四目与他突然相,想来也吓着他了,他张嘴大叫时出洁白的牙齿,和他黑亮的肤形成鲜亮的对比。这是我对他唯一深刻的印象。接着他就从树上掉下来。

 形象有那么可怕吗?我不过两粒金牙比较亮眼一点,至于吗,吓倒从树上掉落?

 待好言安慰于他。可是晚了一步!

 互不了解的双方,都对另一方有极深误会,好象有深仇大恨似的,一上来就幵始生死搏斗!

 每天负责了望的我的助手卡扎莱现在目力练的很好,他第一个发现状况,大叫一声:“是土人!”拔剑冲到我身边保护我。我还来不及搞清怎么回事,战斗已经幵始。卡扎莱一剑刺死了那个掉下来的黑人。

 其他人反应也很快。纷纷拔出单发的火药,瞄准树上的土人击,有几个土人当场被打死。受到攻击的土人狂怒地爬下树,用石斧和骨刺投和我们拼命,看见安东尼,加里还有潘佛一点也不害怕,扔掉火药,飞快地拔出剑,和土人战在一起。

 窥视的土人数量幷不多,也就十来个和我们人数相当,但与我的船长正面战斗,缺乏训练的他们显然实力不够。空有一身蛮力的土人狂野地叫着上来送死,大力挥舞原始武器的动作实在空隙太大,很容易被剑术高手找到破绽,轻松一剑刺入,杀死。战斗全程不到三分钟根本不用我动手。惊讶于人类自相残杀一幕的我,甚至连喊停的机会都没有,一切就结束了。

 不忍直视树林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触目惊心的红色,再看看我的部下:见惯场面的阿尔桑德面不改擦拭沾血的利剑;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安东尼和潘佛正在兴奋交谈;而可恶的海盗,加里和卡扎莱两个恶习不改的家伙,竟然在死者身上掏来掏去,是在找战利品吧?

 金牙我忍不住大吼一声:“你们这是怎么了!还算是个人吗?”

 所有人愕然抬头。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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