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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呼老天不开眼,折磨有心人。

 一夜的宿醉让莫辛格头疼不已,他喝得不多,大约半瓶威士忌。

 睡了一觉本来是该清醒了,可是一见饭店外的阵容,迟到的宿醉就叫他犯头疼,不知是该哭还是让笑,这未免太夸张了?沙国国王出巡也用不上如此盛礼。

 “请告诉我,我看到海市蜃楼。”这不是真的,她一定还在作梦。

 紫黎打算把行李拾回饭店再睡回笼觉,相信她看到的绝对是幻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电影画面的情景。

 一把拉住她的莫辛格喉咙干涩地说道:“这里不是沙漠,你要勇敢面对。”

 沙漠什么最多,不用多想,沙最多,适合驼鸟埋头。

 “我也希望在作梦,但显然这是一个恶梦。”可怕的恶梦。

 放眼望去,黑的一片,人和骆驼的比例是十比一。

 也就是说一百匹骆驼就有一千个人,而眼前少说有两、二千人,牲畜传来的异味足以薰死人,饭店经理还和颜悦地招呼,状似愉快。

 理由无他,这是一群准备前往麦加朝圣的信徒。

 “我不管,这是你惹下的风债,我没有义务和你共同承担”绝对不要。

 “黎儿,你想反悔太迟了,现在我们是生命共同体。”他紧抓着她的手以防逃脱。

 她瞠大的水眸根本眨不了。“请勿用词汇,你在亵读文字。”

 “宝贝,你认命了吧!”

 她不要认命,命是自己的为什么要认?“杀了你就少了红粉难。”

 “那你会死在阿拉伯,因杀人者得砍头偿命。”而且在寺庙广场前举行。

 “我是美国公民。”

 “也许你喜欢电椅。”在死刑法未废除前。

 相较两人僵硬的情绪,贝卡倒是欣喜若狂。

 “我一直想和教徒去朝圣未果,如今终于有机会了。”麦加圣地,我来喽。

 本来他们可以开车去麦加寻宝,但是非信徒者不得进入回教圣地一窥,所以只好佯装是远方来的信徒带着虔诚的心前去朝圣。

 来到沙漠国家不骑骆驼等于白来了一趟,就像到巴黎不看铁塔一样可惜。

 他们自以为竞赛中的宝物已取得,胜算远远超过其他三位时,就放慢脚步欣赏遍地黄沙,感受一片壮观的生命之美。

 “贝卡,我看到你的子、儿子在路边行乞喽。”莫辛格厌恶他脸上明显的喜悦。

 “兄弟,请体谅我是‘贫穷’的回教徒。”朝圣是件好事,能为一家人祈福。

 “那就收起你的欣鼓舞,别让我瞧见你那颗金牙。”碍眼极了。

 必牙何事?他捂着,呐呐的说:“我正准备把它拔掉。”

 “达令,我来接你了。”

 穿着一身绣着银线长袍的拉从八人抬的大轿走下来,轿以进口藤材编织,上面铺着厚厚一层透气凉席,四面垂下长长的纱幕,类似电影中埃及后的圣銮。

 连衣饰都十分相似,只是的不是肩、,而是套上银链的足踝。

 在阿拉伯世界,这样的打扮可是惊世骇俗之事,但是利雅德是国际大城市,加上她是法国驻沙大使的女儿,早已见惯她的前卫作风,自然容易容忍。

 “拉,你在搞什么排场?”存心要他难堪。

 拉挑逗似地眨眨水绿色的眸子。“人家要陪你去麦加朝圣嘛!”

 “我有要求你同行吗?”自作聪明。

 “人多热闹些,一路上多个人服侍你不好吗?”她娇媚地想偎向他膛。

 莫辛格技巧的退开,两手将先行的紫黎抱满怀,不给拉“侵犯”的空隙。

 “多?你当是庆典办起嘉年华会吗?我有我的子就足够了。”他可不敢指望她会伺候,尤其是生理方面。

 那将会比世纪黑死病还可怕。

 “一个子是照顾不了你的全部需求的,我自愿纾尊降贵地帮她分担”拉的眼底闪着惑。

 纾尊降贵?分担?“好,依你所言。”

 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包括贝卡都惊讶极了,形成三种迥异的表情,一是欣喜,一是狐疑,一是心寒。

 但,情势很快就改变了。

 “去帮我的子提行李,骆驼你来骑、轿子由她坐。”看谁先打退堂鼓。

 “啊,不行啦!我从小到大都没提过一点重物,你忍心见我纤柔的手臂折断吗?”她又不是女奴。

 看他们三人行李堆成小山,嫌恶的拉鼻子一拧,满是千金小姐的骄奢气。

 “当然不忍,不过折断你的手臂总比累了我的子好,想同行就学着分担”他冷酷的说道。

 莫辛格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喳呼声,搂着紫黎就要坐上停放在饭店外的软轿。

 “这样不好吧?你伤了人家的心意。”眼底微笑意,紫黎促狭地望向一脸怨郁的金发美女。

 “我只管你气消了没有?她不在我在意的范围内。”他无所谓地将她送上轿,随即跃坐在她身侧,有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她不以为然的轻哼。“先生,你有颗恶的心。”

 “女士,好好享受你的女王旅程,脑子里只要装我就好,其他人请自动剔除。”他的手指在她眼前一刷。

 “很难!被怨恨目光焚烧的对象不是你。”她的头皮快着火了。

 为何男人做的错事要女人承担?女人报复的目标永远是女人,不是伤她的男人。

 爱情之火原,波及无辜者。

 “你就当是雇这群‘临时演员’的代价,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出巡领土’的。”他笑着平她眉间的皱摺。

 “为什么是我付?你才是罪恶源。”紫黎不快地以眼白睨人。

 “别抱怨了,女王陛下,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注定要受限于先天的不公。”好在他有幸生做男人。

 “尽管得意吧!男人,你的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她突然绽放一抹炫丽的笑容惑他,接着脚一踢——

 “啊——”

 紫黎发出畅快的笑声。“阿拉的旨意,不许庸俗男女玷污女王的威仪。”

 “你…”灰头土脸的莫辛格抹抹脸,吐掉一时不慎入的黄沙。

 “该出发了吧!叫你的前伴喊喊口号。”她倔傲地扬起下巴嘲笑他的狼狈。

 “气消了?”莫辛格抿紧愤怒的问道。

 “等我拿到‘上帝的贡品’、‘女妖的歌声’,我会告诉你心情指数多寡。”女人的尊严,容不得他轻

 “黎儿,你是坏女孩。”存心要他忐忑不安,猜不透她深藏的心意。

 “拜你所赐,奥古斯都。”她的坏是被他出来的。

 他无力的笑笑。“二十世纪罗马帝王遭帕拉的杰诺比亚女王击败于利雅德饭店前。”

 “起程喀!亡国奴。”

 她…玩上瘾了呢!宠溺的笑意浮上莫辛格的嘴角,吆喝一声令轿夫起轿,他则骑上贝卡牵来的高傲骆驼伴在轿旁。

 浩浩的一行人开拔,训练有素的骆驼在前面开路,轿于居中,步行的信徒尾随在后,类似台湾的进香团,只是交通工具不同。

 低骂的拉在爱慕者的帮助下上了驼背,不习惯地抱着驼峰大声尖叫,重心不稳险象环生,几度因手滑而差点跌下驼背。

 吓得她一干爱慕者寸步不离地护在她身侧,不敢轻忽她的安危。

 毕竟她的身份非同小可,一丝小折损就难向大使先生代。

 人群中,有个覆面的女人半眯蛇样双瞳,泛红的眼球似在吐信,等待时机出森白毒牙,印吻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阿拉是公平的,绝不会亏待它的子民。

 “莫西亚,你还不跟上前?”

 女人一听垂下脸,跟着目前是她“丈夫”的男子,走向两人共同的道路——贪婪。

 沙漠的夜晚一片沁凉,满天的星斗大如深海珍珠,闪烁着引导迷路的旅人,无私地散发温柔光彩,缀满银带的温成河,泻在人们的感动中。

 躲躲藏藏的拉深夜不眠的找寻各帐棚,肩痛酸地不直,修长健美的玉腿弯成半0型,步履显得老态蹒跚。

 “该死,又搞错了。”什么信徒嘛!一夜搞两、三个老婆。

 又嫉又妒的她退出探入的脑袋,三、四个光的男女互相纠地躺卧在毯上,帐棚溢满爱后的气息,让她下腹一阵騒动。

 想她多久未曾与男人恩爱了,自从英俊、浪漫的奥国大使调回国陪他子待产,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男人滋润她寂寞的花园。

 少了爱的日子枯燥乏味,阿拉伯的男人又脏又不解风情,她看上眼的避之唯恐不及,她看不上眼的老是在眼前晃。

 “混蛋,又弄错了。”几个老太婆也住一个帐棚,太浪费了。

 她想要男人,每个属于女的细胞都渴望男人的手来抚触。

 拉在近千个帐棚内寻找莫辛格,可是他早做了预防,在信徒营地一里外扎营,为的就是躲避她的騒扰。

 “睡不着?”

 紫黎仰着头,为星辰的美丽礼赞。“白天睡太足,晚上就少了睡意。”

 “气消了?”

 “你真的不是好男人,老是在不适当的时间提醒我要小心你。”她翻了翻白眼,挪挪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黎儿,你很介意这件事吗?”男人与女人认知上的差异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我不喜欢你玩世不恭的态度,在一段感情未告终前,没有资格再开始另一段未知的情感,你的玩不可取。”既危险且愚蠢。

 莫辛格深沉的子她优美侧面。“你在代替被我辜负过的女人行惩戒?”

 “别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同样有颗狭隘的心,你的作为令人想扁,偏我又是事件中的第三者。”失去扁他的立场。

 “你从来不是第三者,我爱你。”他终于有勇气把爱说出口。

 紫黎的肩膀微微一动。“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一点是什么吗?”

 “自负?风?”

 “让女人恨你又爱你。”她作弄地齿一笑。

 “黎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轻轻地碰触她泻的黑发,莫辛格轻柔地拥她入怀。

 “恨你?”她故意不正面回答。

 “爱我。”

 她顽皮地拉拉他长长的羽睫。“我是女人呀!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结果。”

 “你哦!就是不肯老实的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叫他颇为遗憾,有股失落感。

 “做人别太贪心,你的前任未婚要怎么安置?”想套她心底话,还早得很呢!

 莫辛格头疼地一敲脑门。“你没见她一路上着我呀!谤本听不进她拒绝接受的事实。”

 “她长得很漂亮,而且…热心。”紫黎有点想笑又觉得满恶的。

 布置得十分舒适的软轿平白拱手让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头牲畜搞得头晕脑涨,差点没发狠把坐下骆驼一刀了结。

 颠颠晃晃走了一段,她终于捺不住寂寞地命人为她牵引,一心要靠近她心中所属的男人。

 偏偏愿与事反,骆驼和她磁场不合,老是闹脾气地唱反调,她要往东,它退后,她向西呢,它使不定,两方在路口挣扎不定。

 好不容易换了较温和的骆驼,不善和动物相处的她,不是扶不住驼峰几近滑落,不然便是一不小心踩了新鲜冒烟的粪便。

 沙漠地带多得是黄沙和石油,唯一缺乏的是水源,根本无法驱除臭味,只好以沙磨脚底,稍减难闻的气味。

 如果一切的牺牲能得到某人的关注倒是值得。

 可惜花照落,水照,各怀各的心思,八竿子打不着,一个拼命追,一个死命避,她倒像是个闲人般高坐在软轿上,笑看一场啼笑姻缘。

 “黎儿,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幸灾乐祸?”满不是滋味的莫辛格轻掐她的鼻梁。

 “大概是因为你认为我好欺负的缘故吧!见人见事全是个性使然。”心恶之人所见的世界是黑色。

 “你好欺负——”亏她说得出口。

 紫黎将食指放在边“嘘!夜深人静,休要打搅沉寂千年的古人。”

 一片黄沙,留存多少先人的血泪史。

 黄沙覆盖之下的自骨随风呜咽,使得白炎热的地面瞬间转寒,回应千百年来的孤寂声音。

 飒!飒!飒!

 “你应该去念考古学,说话的口气和神情与博士如出一辙。”把死人当活人一般的对待。

 “要我经年累月挖掘一处似有若无的古地,我一定先发疯,像是图坦卡门的诅咒。”一个年轻而亡的法老王。

 莫辛格轻笑地勾住她的肩头一吻。“我想考古队的成员会先遭你的迫害。”

 “莫辛格——”紫黎娇嗔的一嗔。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下午就可抵达圣地麦加,麻烦你装出虔诚的样子。”不然他怕她会出破绽。

 “我包成这样还不够虔诚?”难道要她一天五回跪地膜拜?

 “不,是你的态度。”

 “态度?”她谦恭有礼,进退得宜呀。

 一个小小的眼神,他就可以看穿她心里的话。“你不像回教妇女。”

 “我本来就不是…我想我可能搞错你的意思,你不是要我‘卑微’地跟在你身后‘伺候’你?”她瞪大眼睛等着他反驳。

 但——

 “你说呢?”

 “我建议你买张面具给我戴上,我的卑微顶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再晚就破功了。

 如他所言,她有一双傲气、不驯的眼,尽管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只要她一抬起头见人,一切的努力全落空了,因回教徒不会有充满挑衅的目光。

 要她找蚂蚁聊天容易,前提是她不想分解六具昆虫的肢体。

 可以固执、可以倔强、可以一死以酬知己,要她自始至终维持卑微假象,比让她相信乌有八条脚还困难,简直是神话嘛。

 “一个小时够了,贝卡会先潜入麦加的清真寺做好记号,我们再沿着记号去找寻地图上的位置即可。”

 紫黎笑得不真心地说:“你确定能如前两次一般幸运得有如神助?”

 “你是我的幸运女神,有你在,神迹处处现。”他有十足的把握。

 反正就当是一项消遣,他已经赢定了。

 “哼!神佑纯善者,小心马前失蹄,神佛也救不了。”她有预感,接下来的路程不轻松。

 “我不骑马,我骑骆驼。”莫辛格赖皮的笑笑。

 星星眨眼,河带渐明。

 沙漠的风冷冷。

 期待着出东方的曙光,一份希望在黎明之后。

 连续走了七、八小时,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圣地——麦加。

 由于并非朝观季节,足以容纳五十万信徒的清真寺不若往昔拥挤,但是成千上万信徒云集的营地已搭上无数帐棚,恍若一座棚林。

 通常朝圣者会先行前往慈悲山站出诵经,然后夜宿阿拉法特山,在新进城的一批信徒中有几个人影悄悄地队,往广场的另一方隐去。

 清真寺又名“寺”寺内严一切的杀生和斗殴,面积宽达十八万平方公尺,回教最圣洁的天房克尔白就坐落在麦加城内的寺。

 “嗯哼!贝卡会留下记号?”见鬼了,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

 莫辛格歉意的眼中有抹怒。“我会让他光着股回家。”

 扣钱,扣到他一不剩。

 “等你从这群建筑物中分辨出哪幢是克尔白再说。”在她看来都相差无几。

 “克尔白是回教圣洁天房,只要找到外罩黑色帷帐的方形石造建筑就成了。”他在课堂上约略有收一些。

 记得克尔白殿内铺有大理石,房顶是由三大柱支撑,殿内除了吊灯和墙上经文外,再无他物。

 整幢建筑长年罩着黑色锦缎帷幔,其上绕着四十五公尺长,九十五公分宽的带,带及门帘上均绣有金色的“可兰经”文。

 听说,全文的绣制共用了一百二十公斤重的金线才完成,显示其隆重。

 不过,克尔白天房不是主要目标,而是…

 “玄石!”

 “黎儿,你可以改行当专业寻宝人才,先找到天房外离地一点五公尺的黑色玄石。”一块陨石竟成了先知易卜拉坎留下的圣石。

 她讪讪的一勾。“我不认为有用,除非玄石前不再有信徒。”

 一个个信徒竞相亲吻所谓的圣石,久久不散地‮摩抚‬着,他们要如何靠近取物?

 “简单。”

 “简单!阿拉真主现世传道吗?”瞧他自信得不可一世。

 “火。”

 火?

 紫黎不解的当时,莫辛格解下头巾放在克尔白殿内的窗旁,取出易燃的纸,置于其上。

 他假意地在走廊上默祷,其实是在测折的角度,趁无人注意时将放大镜入石柱的一用出大半镜面,稍一调整对准易燃纸。

 沙漠炎热的光照在放大镜上,又折到纸面,很快地燃起一道烟,以逸待劳的莫辛格和紫黎快步与救火的信徒擦身而过。

 此时,玄石下空无一人。

 “你真狡猾——破坏圣殿的安宁。”

 “必要时应应急嘛!不过虚惊一场罢了。”他开始轻敲玄石下方的石块。

 “阿拉会降祸予你,你这个可恶的异教徒。”不尊重神圣的殿堂。

 “宝贝,快动手找,横七直三,信徒快回来了。”一座基石有四面,谁晓得横七直三由哪边算起?

 地图在玄石下方写下横七直三,起先他们不解其意,一见到玄石下整齐画一排列的石基,答案豁然开朗。

 “呃,我想…咱们还是别亵读人家的信仰。”语意略尴尬的紫黎手往后挥。

 “黎儿,别分心,阿拉会原谅我们的。”他换另一边摸索。

 “我…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回家烤。”她讪笑地踮踮脚跟往后退。

 “你在胡扯些…嗨!安,先生,今天天气真好…”怎么会有人?紫黎局促的扯扯莫辛格的手。“这句话我刚说过了。”

 “你说的是英文,我说的是阿拉伯语,对听的人意义不同。”意义很快的变意外。

 “无妨,我两种语言都听得懂。”慈眉善目的老者梳拢着白胡须。

 “啊!”两人面色一觎的互视。

 “找东西呀!年轻人。”

 很快回神的莫辛格面不改的说道:“我们来膜拜圣石。”

 “是吗?”老者呵呵的笑着,瞳孔中有抹智慧之光。

 “是的,我们是虔诚的回教徒。”莫辛格头一低,亲吻冰冷的石头。

 “横七直三…喔!是这里吧!”老者手一按,石砖向后一空。“上帝的贡品存于回教圣地大不敬。”

 “什么!上帝的贡品?”

 一只精美深绿色的夜光杯放在老者手中,似乎他早已得知此处藏有宝藏。

 对基督徒而言,当年耶稣使用过的杯子是圣杯,贡于上帝使用,宗教价值非比寻常,胜过它本身。

 但是握在回教徒手中,不过是只华丽却不贯用的普通杯子而已,不值几文钱。

 “你们要这个不起眼的杯子?”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地不好点头。

 “喜欢就送你们吧!我留着没用。”

 手捧圣杯,莫辛格的心中五味杂陈。“先生,你贵姓?”

 “穆罕默德。”他笑笑地走开,消失在阳光下。

 穆罕默德?

 难不成他们遇见…

 莫辛格看着握在手中的圣杯,微微放出绿光,杯底内缘明白地有个v型凹痕。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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