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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冤家路窄。

 此刻这一句话用的正贴切。

 衣衫不整的沙琳娜并未表现出小女人的娇羞,反倒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微的香肩任由它招摇不理会,紫的瞳眸深冷成墨紫。

 她是火与冰的结合体,明明浑身散发出冰冷气息,燃烧的瞳孔却总叫人轻易的察觉她的火气。

 谜样的性格,海一般变化多端,时而风平静微送意,时而狂掀怒,卷啸冲天,让人无从捉摸她的心事,只能随着一波波海起伏。

 魅人的矛盾和海一样深,道德规范她不屑,活得任和自我。

 “你不冷吗?小心风寒袭身。”

 一件宽大的外衫随着薄愠音调包上她纤细的臂膀,粉玉肩蒙上暖意,冲淡了她火焰,怒颜微缓地队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冷傲男子。

 算他还有点良心,登门扰人懂得君子之礼。“这点小风小寒不足惧,几时名门正派也兴起窥花采的勾当来着?”

 “你不该让那少年看到你的冰肌玉肤。”嘴角微冷,目中无人的东方无我无视一旁龇牙咧嘴的小随从。

 “呵,你管太多了吧!”她掩口一笑,眉眼间尽是冰霜。

 “别再让且一他人看见你的身子,我不想某人的血污了你。”指尖一弹,一道银光定住正迈步向他们走来的障碍。

 动弹不得的小丙子咿咿呀呀地叫着,可惜没人理他。

 “东方庄主真嗜血,小女子心口怦怦跳,怕你抢了我的骷髅枕头让我睡不安宁。”哼!卖弄,真当自己是武林第一人吗?

 她嗟!

 “姑娘家该谨守礼仪,我允许你唤我的名字。”对她,他有一份莫名的喜爱。

 “允许!”紫瞳森冷的沙琳娜冒着淡火。“太久没喝人血了,我不介意你抹干净颈项候着。”

 他低声一笑“你真让我惑。你一向喜欢用威胁拒绝别人的接近吧!”

 有生以来,他第一回对女人这种消遣品起了兴趣,她的与众不同的确勾起他沉寂已久的掠夺心,誓言非要摘下这朵带刺的山荆不可。

 打从一照面,他就对她有股占有的念头,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在眼前叫嚣,狂妄得令人想折损她的傲气,灭了她一身烈火,收藏在不见天的温柔乡里,不容他人恋慕的眼光连。

 一头母狮子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时冷时热不畏危机重重,利爪一挥撕裂前方猎物的身躯,毫不迟疑。

 她是所有男人的挑战,而且是块尚未开采的宝矿,让人蠢蠢动。

 “做人别太清醒,小女子无才无旁听不懂你的句句金言,有空路过再来泡茶。”她明白的下起逐客令。

 东方无我轻佻地伸出手掬起她乌亮发丝。“我现在正好空闲得很,可以陪你浮生偷闲一。”

 “你…”手轻轻一挥,她的表情尽是不耐。“少来烦我,东方家没大人了吗?”

 意思是欠人管教。

 “可是我中意你的烈子,不来串串门子心口怪难受的。”“又”生气了,看来他有得辛苦了。

 “要我借你一把利刃吗?心口一刨一了百了,省得相看两厌。”发,沙琳娜慵散的斜瞟。

 讨厌的头发!饼长的黑瀑让她行动不便,答答地叫人浑身难舒展,真想一剪子绞了它。

 这个东方无我什么时候不来找麻烦,偏挑她放松的时刻,难不成还得备桶热水袒裎相对吗?

 吱!当是街口的三姑六婆,要串门子去街头巷尾东家长西家短,她可不是卖茶娘等客上门,手捧一杯凉茶着贵客来到。

 “沙姑娘好生风趣,人无心岂能活。”他不死心地拨她的云丝。

 试探她?“东方庄主记真差,水玲珑几时改了姓氏,可别恼了我水家祖先找你一游地府。”

 登徒子,要玩不会玩自个的头发!身一侧,她巧妙的避开他的手。

 意料之中的落空,他并不以为意。“你真的姓水吗?烈火之女。”

 “我没必要带族谱出门好证明身份吧!庄里的美人儿等你等得心焦。”她不怀好意地提醒,故作无知的忽视“烈火之女”四个字。

 丙更,他脸色微变地嗤之以鼻,不屑至极地拢起双眉。

 “你确定她是你的姐妹吗?一方水土养九样人,有人成凤,有人成。”嫌恶的口气明显有着怒意。

 “她姓沙,我姓水,我们从来就不是姐妹。”就她的认知而言的确如此。

 沙秋柔的装模作样一向不为她接受,除了放歌和傻气的婉儿,其他手足她一概不予承认,免得丢脸。

 “无情。”她撇得真清,丝毫不见犹豫,一口气山水两分明。

 “阁下若是多情就不会出现在此,何必嘲笑自己呢!”他也不见得多有心。

 眼底一深,他直视着她不驯的面容“我是为你而来,沙家烈火。”

 “烈火灼人,我哪点看起来像沙家鲁夫?”哼!想套她的话,未免异想天开。

 “你不承认?”她够顽强。东方无我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

 “你要我承认什么?不过是受人委托送上阁下的美娇娘,我和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任何人娶到沙二小姐都是一种诅咒,家宅难宁。

 悻悻然的沙琳娜冷笑在心中,在大唐天子脚下,她相信没人会承认自己是劫掠无数的海贼首领,除非活腻了。

 “你抢了我三艘商船,这笔帐要怎么算?”美娇娘?亏她说得出口。

 一听到沙家女儿到来,他以为是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先一步地来到大门口,怎知一股异香由蓝衣女子身上扑来,差点让他一掌击毙,一闪身地上便趴了个人形。

 真是一龙生九子,各有各的德行,姐妹俩的差别有如云泥,实在看不出一丝相似之处。

 沙霸天真该痛哭失声,枉他堪称海盗之王,拥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每一个都风华绝代,丽动人,没想到下一代尽是草包,空有容貌而无胆识,尤其是自称他未婚的厚颜女子,目婬秽地不肯离开,故作娇羞地朝他身上直贴近,扯开衣襟喊热。

 若是定力不佳的小伙子也许会受其引,但在他眼中她和娼无异不值一顾,当场掉头就走不再回首。

 她不动声的打量着他。“冤有头,债有主,你找烈火算帐,我是水玲珑。”

 沙琳娜的脸上没有抱歉神色,摆明了并不打算负责,船来船往皆是她的囊中物,岂有错放之理,她干的可是无本生意。

 懊怪他东方家名气太响亮,招摇饼海地不当一回事,船上货源之齐让她抢了一艘不过瘾,连连出手地拖回三艘商船才肯罢休,大伙乐得连醉三天三夜,直呼赚翻了。

 这一点她必须感激他的经商天份,干一票足够让全岛的手下放纵三个月,不需出海捞点小鱼小向,因此她才得空上岸一趟。

 少了烈火的肆掠,海上将会平静一阵子,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小做牺牲。

 “畏首畏尾好像非烈火的行径,敢做不敢当吗?”他摆出取笑的表情。

 将法对她毫无用处。“麻烦你亲自上风号和她对阵,恕我不奉陪。”

 “怕了?”脚步一移,他阻挡在前。

 “是呀!人家好怕,怕失身。”她笑容冰冷,扯下被在她肩上的外衫抛向他。

 这是挑衅,表示她的“害怕。”

 神情诡谲的东方无我盯着她的曼妙舂。“你是在邀请我吗?”

 “东方庄主,小女子是在送客。”手中无鞭无刀,她不会轻举妄动地硬拼。

 由之前的手得知,他并非泛泛之辈,江湖传言未夸大他的实力,赤手空拳的对招她讨不了便宜,轻易出手实属不智之举。

 谋定才思动,鲁莽无济于事,只会自阵脚。

 “你不想知道我从何得知你的落脚处?”出卖朋友他无愧疚之心。

 妩媚一笑,沙琳娜点点红。“我不无知,巡城马葛逢凶是以消息灵通获得皇上赏赐,因此有了个‘八方王爷’的封号。”光有头衔而无实权。

 “是我小看你了,果然有一方女枭雄的锐利眼光。”他出自真心的赞美,不带虚伪。

 “这不过是长安城内众所皆知的小事,你的谬赞会让我自大。”手一翻,她解开小丙子的道。

 有时候,他的聒噪还有用处的,赶赶飞禽走兽不遗余力,省却她不少阻力。

 “他会很吵。”眉头一皱,他再度袭向四肢还不能灵活活动的少年。

 “我知道。”沙琳娜足下一踢,小丙子颠了一下逃开他近的一指。

 吓了一大跳的小丙子大力拍着气,一副不平的样子开始不知死活地大肆攻讦眼前男子。

 不堪其优的东方无我试图装作没听见“水姑娘,可否移步舍下饮杯水酒?”

 “我家主人是何等人物,哪能随随便便的跟野男人走…啊呜!我的脑袋…”好疼!

 他还是忍不住地出手了。

 “小丙子,要不要我帮你?”言多必失,爱嚼舌

 “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自个着后脑,哪敢劳驾主子玉手。

 又不是找死,沙琳娜笑了笑,神色冷冽。“东方庄主怎会是野男人呢?人家是大丈夫。”

 不姐,你真要去作客呀?“不明究里的少年听不出她话中的暗讽,其实是在影另一人。

 “陋巷斗室比较适合我,咱们是住不起豪屋华宅。”她拐个弯拒绝。

 “嗄!”小丙子还是听不懂地抓抓耳,主人明明住的是全京城最雅致的客栈啊!

 “若是在下非要强求呢?故人之女不好怠慢。”他扯出过往恩情以钳制。

 “你言重了,我可不认识你。”轻哼一声,她绕过他走入屋子。

 尾随其后的东方无我不请自入。“我认识你就好。”

 “狂徒。”她故意当着他的面轻卸薄衣,全身赤的浸入木桶中。

 眼神一黯,他以掌风将已然清醒的夜舂和喋喋不休的小丙子送出门外。

 “你太任了。”而他动心了。

 想要她的念头更加炽烈,沙霸天的女儿中只有她够格成为他的

 “你不也是同类人,何必自打嘴巴。”香臂枕在桶沿,回眸一笑的沙琳娜微带讥诮。

 “与我订下婚约的你可曾想过,也许我会让你提早成为我的子。”非礼勿视不存在于当下。

 一朵鲜、娇的可口花儿正在眼前绽放,动了心的他怎能不受影响?

 “去你的婚约!你最好少打我的主意。”水花一溅,她倏地起身指着他鼻头大骂。

 深沉的眼变得混浊,呼吸转为沉重。“你是我的。”

 好美的体,是他生平所见最叫人心动的婀娜娇躯,欺霜赛雪,傲如红梅。

 “我、绝、不∏、你、的——”咬牙切齿的沙琳娜再也无法掩饰她的烈火子。

 “你是我的。”他肯定地子她气得发红的双颊,巍然颤抖的雪峰一他眼福。

 “东方无我,你以为我杀不得你吗?”真恼火了她,照杀不误!

 死老头的乘龙快婿没了才叫人清心,抢来的婚约她可不希罕,谁晓得她的海盗爹是如何索恩,硬着人家娶他的女儿?

 何况新娘人选还一换再换,此事若传了出去,以后她要如何立足四海,统领上千名弟兄?岂不遭道上兄弟笑,言明她必须用强才能觅得婚事?

 说什么她都丢不起这个脸,矢志抗拒到底,不顺遂老头子的算计。烈火不需要婚姻,她只要掠夺。

 “你来吃,娘子。”他故意怒她,真实子的她益发美丽。

 “东方无我,你该死。”一时气急攻心,她出放在一旁的双刀往他横一切。

 略微一惊的东方无我连忙避开刀气,间玉佩代为受此一刀,当场碎成两半,衣摆切了个小口并未伤及皮,但已叫他不敢轻视。

 烈火轻狂,果真不假。

 一招招狠厉的刀法不曾留情,得他不再退让地扬起三尺软剑击,用尽十成十的功力接下她诛杀的弯刀。

 刀光剑影一来一往,两人由屋内打到屋外,不着寸缕的沙琳娜根本不在乎光着身子,少了衣物的阻碍出手更快。

 反倒是东方无我难以忍受她的美丽外,佯装落败地引她入内,臂上硬生生的吃上一刀,顿时血如在。

 “闭月弯刀果然如传闻中出神入化,在下甘败下风。”她,他誓在必得。

 “你故意的。”她气呼呼的转头,像个孩子般不情愿地用披风包住自己。

 “你是烈火。”她无从狡辩。

 紫瞳一瞪,她发起脾气朝他丢掷三枚银针。“抓我去官府领赏呀!保你加爵封侯。”

 朝廷的告示张贴了年余,她的项上人头价值白银十万两,外加官升三级。

 “银针订情,我收下了,至于功名利禄我不放在眼里。”他笑着接下三枚银针,不急着止血。

 不过,倒有人看了碍眼,顺手抛去一瓶金创葯。“拿去,别死在我房里,官府的通缉够我头大了。”

 她可不想受牵连地遭受正派人士的追杀。

 “告诉我,你的名字。”伸手一点手臂上道止住失血,将金创葯抹在伤口上。

 “自己去查,我相信巡城马会给你答案。”他查得到才怪。

 “查到了呢?有何奖赏?”该让她知道男人的决心不容小觑。

 她不齿的一眸“你羞是不羞,大男人好意思向我索惠。”

 “既然你不肯成全我,那么由我来决定。”他身形极快地上前一吻,蜻蜓点水般的短暂。

 “你…”抚着,她又讶又恼,一时间只能瞪着他发怔。

 东方无我大笑着走向房门口。“这是前金我先取走了,来再索报酬。”

 “你…你敢吻我!”她非杀了他不可。

 “娘子,等着我,我们很快会再聚首。”他还出人意表地为她关上房门,然后扬长而去。

 不是伤重不敌,而是不愿再与她手,以免伤了两人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

 尤其是她未着衣,岂能自养他人的眼!这才是他真正离去的原因。

 以退为进。

 “可恶的东方无我,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这个万恶婬徒——”

 在门外脚下一滑的夜舂和小丙子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泛白的望着近在眼前的房门而不敢靠近,下意识地摸摸颈子。

 小姐的火气真的很大,他们很久没听见这般震耳的吼声了,两人皆害怕地定住身子考虑再三,迟迟下不了决定是否要进门。

 婬徒呐!东方无我到底做了什么下举动惹恼了小姐?

 “你们还不给我进来,外面风大好乘凉吗?”气死人了,害她了汗。

 “呃…是,小姐。”

 硬着头皮,两人小心翼翼地放轻足音,表情忐忑地着口水推开房门,忽地两道黑影面而来,正中他们的额头留下记号。

 落地的凶器一正一反地斜躺在门侧,赫然是一双女子的绣花鞋。

 看来她气得不轻。

 女海盗沙琳娜的劫数来得迟了些,毕竟她的坏事做得不算少,早该有个报应了。

 而东方无我便是她的情劫,由今生到来世,生生世世纠不清。

 ***

 “婉儿姐,我好饿,你去问问大叔何时开饭好不好?”他快饿扁了。

 七岁大的男童抚着扁扁的肚子,口水都快滴到干皱的衣服上,两眼圆睁地盯着远处的火堆,熏的香味正顺风而来,让他更饿了。

 好想吃鸡腿,又肥又的香鸡腿,他不要再啃和石头一样的干,他要吃软得出油的大鸡腿啦!好想好想咬一口…

 “我…我不敢啦!他看起来好凶,会打我的小手手。”她最怕疼了。

 “可是人家好饿,难道你都不饿?”呜!他要回家,娘会煮好吃的大公给他吃。

 呜…他好想家!

 饿饿饿!连她的骨头都在喊饿。“歌,你别哭啦!你再哭人家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不行!”他发狠的一喊,浓稠的鼻涕。“你是姐姐不可以哭,你要保护我。”

 “嗄!”保护?“好嘛!我呼呼你,我是姐姐不能哭。”

 即使豆大的泪珠已然滑落,她硬是用脏兮兮的袖子去擦,行为举止如同身侧的男童一般稚气,不像外表般成

 二十岁的大姑娘却有着孩子般的天真眼眸,不染尘俗地宛如天上谪仙,脏污的小脸隐约可见清纯无的灵美,叫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

 但是苍天弄人,她的美丽反而是一种恶意的玩笑,高烧夺去她应有的巧慧,时空停留在七、八岁就不再前进,成长的只有玲珑有致的身躯,以及益娇的绝容貌。

 饼去几年有亲娘刻意隐藏她的美丽,因此岛上的男人都当她是其貌不扬的姑娘,兴致缺缺地未朝她伸出魔掌,让她得以无垢地还诸纯净,傻里傻气的开心过日子。

 憨愚,有时也是幸福,至少她不用经历人世间的丑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忧无虑。

 沙婉儿,沙霸天的长女,东方无我第二任的正牌未婚,一位在人间途的仙子,从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直到现在。

 “呼呼没有用啦!你要照顾弟弟就去向大叔要一只鸡腿,我分你吃两口。”人小表大的沙放歌推推他的大姐。

 她着手指卷起裙摆。“人家会怕,万一他把我串起来烤怎么办?”

 好怕,好怕哦!

 “不会啦!你没有烤起来不好吃,别自己吓自己。”他捏捏自己的肥一缩,害怕自己才会被烤。

 “可是…我还是会怕,不然我们来猜拳,输的人去。”她抡起小手准备猜拳。

 有着父亲霸气的沙放歌叉着一瞪。“到底谁是姐姐?你想欺负我吗?”

 “我…我没有…”她像委屈的小媳妇泪眼汪汪,大气不敢地扁着嘴。

 “做姐姐的要爱护弟弟,不然我要叫我娘跟你娘说你很坏。”告状是他的拿手戏。

 头直摇的沙婉儿哭丧着脸“不要、不要,我很乖,我疼你。”

 “那好,你去。”他指着正朝他们姐弟瞧的大熊…呃,大叔,手指赶紧伸回来。

 “我…”她的声音中微带哽咽。“你陪我去好不好?鸡腿都给你吃。”

 有了鸡腿这个因,他故作大人样地道:“女人就是麻烦,胆子小得像屎。”

 这两句话他绝对不敢在三姐面前放肆,因为他挨过她的拳头,痛得三天下不了

 “歌,你真的要陪我喔?”她破涕为笑的拉着弟弟的手,兴高彩烈地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别甩来甩去啦!很难看。”沙放歌用教训的语气一吼,气她的长不大。

 为什么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不是三姐,至少他不用挨饿受冻,而且威风十足,有三姐会罩他。

 “喔!”她马上安份的垂下头,盯着手指头发呆。

 受不了她的痴傻,他推着姐姐往前走,垂涎的目光只有那只烤得金黄的鲜

 两人拉拉扯扯的情形看在萧三月眼中只有叹息,他是瞎了眼才一时善心大发地买下这两姐弟,还掏光了他身上所有银两,害得现下不得不克难地勒紧带吃起野食来。

 左看右看她都是个出尘的绝世佳人,怎知是个瑕疵品,明明已是大姑娘还拉着小男孩猛叫哥,真不晓得谁比较大。

 原本打算讨个老婆回去生几个小表头好传宗接代,现在看来他是做了蚀本生意,想要蒜头开花还有得等,外加一个小拖油瓶,若要如愿只有霸王硬上弓,先让她大了肚子才有可能捞回本。

 可是…唉!他下不了手呀!

 面对这张纯真含笑的美颜,什么辣手摧花、雨打梨花的残暴手段硬是使不出来,还莫名其妙地怜惜她的天真,真是见鬼了。

 “呃,大…大叔,我们可不可以吃一只鸡腿?”可怜兮兮的沙婉儿伸出一颤抖的手指。

 他很老吗?居然叫他大叔,看不出表情难看的萧三月生着闷气,哼哼两声要两人坐在一旁。除非必要,他连一个字都懒得和他们说,省得气死自己。

 谁叫他留了一脸落腮胡,发不梳地长得像杂草,背着一只旧竹篓走四方,暗的衣着让人以为他上了年纪,其实他不过二十有四。

 “大…大叔,了。”沙放歌呐呐的比着滴油的股。

 “嗯哼!”两个馋鬼。

 锋利的小刀往身一切,他大方的给他们一人一只鸡腿吃。跟着他也算他们倒楣,谁叫他目前是穷鬼一名,有馒头啃就不错了。

 瞧他们那一身衣服已脏污不堪,到了镇上得想办法挣些银子买两套换洗衣物,免得他们臭到发酸。

 不知不觉中,他对他们两人多了份关心,向来冷血古怪的他从不管他人的死活,但是这对愚钝过了头的姐弟硬是叫他割舍不下,只好辛苦一点拖着两个包袱走。

 不过,最大的原因是他瞧上姐姐的美,怎么也不甘心放手,非要把她调教得正常些,好当他孩子的娘。

 “好吃、好吃,真好吃!大叔,我们接下来要到哪里呀?”意犹未尽的沙放歌指头。

 “洛。”他哼出两个音,不太愿意开口。

 “那…路很远吧?”他盯着翅膀口水。

 萧三月牙一咬地冷瞪,扯下两边翅扔给这对饿死鬼姐弟,然后再也不看他们的饿相径自狼虎咽着,飞快地啃完所剩无几的,几乎连骨头都不留。

 因为——他也饿呀!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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