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心境流(三十七)
黑岳无可奈何,思谋片刻,竟然很快有了主意。
“李妃体谅。要让大哥废翼王猎人,这实在没有可能。当初大哥腿双残废,全靠翼王
夜不离弃的照顾,在翼国王宫安居,未曾受过丝毫折辱。仅是这份恩情大哥也绝不会忘记,况且李妃有所不知,翼王其实有女儿身,却无女儿实,根本不能同房。不过徒挂虚名,也是因为这样,大哥才特别在意名份上的尊重,所以说,要废她绝无可能。”
李若十分动容,料不到有这些隐情过去,出听时醋意
生,只觉换了是她也会不顾一切照料席撒周全,不过没有那等机会而已。听到后来,只觉翼王实在可怜,也就觉得没了吃醋必要。
“继续说。”
“李妃要立为后,小弟也有可成主意。大哥领地如今广阔,威震天下。可分北地,易之,边南,百三十强平原,绿国五部。观大哥之意,势必要全部推行妖族体制。这五部分也必然分治,故而小弟可进言,以此五地分封五位王后。翼王为撒后无法更改,算是北地之母的象征,罂粟妃为易之之母的象征,势成必然,边南料想会是陈妃,百三十强平原必是李烟雨李妃,这绿国之后嘛,当然是李妃无疑!”
李若本也不是真要强人所难,听得这个主意,十分高兴。考虑一阵,又觉得不放心。
“可还有凌妃凌上水相争,你当知道其美,且跟随王多年,功绩赫赫,未必就能轮到本妃。”
“李妃尽管放心就是!小弟没有把握岂敢如此主意?凌妃出身和经历都不好,天下知者许多。纵使王不在意,也势必有许多人反对。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哥坚持,小弟只要私下寻凌妃说上几句,她必会为大哥声名而甘愿谢绝立后恩赐。”
李若有些怀疑。
“这等大好良机放在眼前,她会舍得放弃?”
“李妃有所不知。凌妃此人其实极其在意过去,明知过往肮脏不可能抹去,才会寻求武功一道。就如心怀不甘,又明知不可能得富贵的人往往沦为贼寇,因为只有换一条路才可能证明自身价值。凌妃又深悉人形善恶,知道许多人背地里议她出身过去,以此为乐。所以早对大哥有意,却不敢表
,皆因自卑而已。她当然希望被立后,但又深知她的出身过去绝对不适合。其实大哥届时肯定会想到她,但凌妃心知肚明,绝不会接受。小弟说寻她私话几句,其实纯属一策万全的考虑,根本没有可能用上。”
李若这才信服,同意了黑岳的主意,忽又转而忧虑道“王可曾说起过本妃?哎…当初陷身幽谷污秽之地,虽说并未失清白,但也总怕王多疑,从此嫌弃本妃,不与亲近。”
黑岳知她只是患得患失,心里其实很清楚席撒所思。
“李妃多虑了。王时常惦记李妃,也和小弟说起过幽谷发生的事情,十分为李妃对清白的坚持感慨…”
李妃闻言高兴许多,旋又冷下脸。“你哪里还需要旁人说起。听李烟雨提过后,本妃就知道当
暗助张成施放冷箭的必是你无疑!”说罢,也不等黑岳开口,便道“好了,本妃困了。”
便没了声音,黑岳知道她不想多说,当然也识趣的不去打搅。
李若只盼早些见到席撒,又忍不住担心
后是否受宠,毕竟席撒身边漂亮的女人太多。李烟雨不必说,长年统管一放,大权在握,急得信任;南陈公主出身高贵异常,且又是个全无心机城府的美丽单纯女人,反是男人都会宠爱;凌妃有与她相媲美的绝世姿容,武功又高强;易之女王更不必说,实属女中金凤。
李妃患得患失的担忧,在见到席撒时,才变的万里晴空。
席撒如过去般称呼她若儿,眼里的
快,对重逢的激动,凡是个人都能看出。
当夜两人相拥
绵,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不知厌烦。多少年未能说的那些情话,说不完似的直说到天亮。
“快早朝了,不歇息片刻?”
“哪里有睡意,终于见到你平安,不知多开心。”
李若明知他原本就精力旺盛,妖族体质休眠时间本可比人类少,但听到这话,仍旧很
快。见他怔怔失神,便有些不快。
“还说见我高兴,却又在想谁?”
席撒不由失笑,身手
了她
脯把。
“多心了。只是身处这绿国王宫,忍不住想起义母。这宫殿原本是义母所居。”
李若这才
快。“其实母后对你真的很好,我总觉得她接受绿王原本就有这些打算,或许更多是为妖族吧。”
“也不尽然,想来义母还是很
快绿王的,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过去对他太多偏见。”
李若对绿王认识不多,没有体会。
“虽然对绿王了解不多,但只见他说放手就舍得这绿王之位,也觉得他实在很了不起。”
席撒突发奇想。“你说…绿王会否就是魏先王?”
李若一愣,旋即失笑。“那怎么可能呢?如果是这样,怎会不对魏王多加照顾,反而把绿国大好山河全送给你?”
席撒却越想越觉有此可能,只是也不可能找到确凿证据。或许绿王知道
天非其亲生,若非是曾经历大荣大辱之人,又岂能如此对名利洒
呢?何况,想到当年绿王赠剑易之,就更觉可疑。
“是了,当初拦途劫你之人可认得?”
李若没好气的横他眼,微嗔道“左右王并不打算追究,又何必再问了?反正当
那些人,被幽谷公主杀的无几活逃,逃出去那些,现在大概也已经死了。”
“不要心里责备。若说要追究,当年王之门多番险死还生,我内心的愤怒和伤心如何比旁人少?只是绿国今
所以稳固,并不仅凭绿王余威。绿国如今至少有七八十万兵马甘愿听命于黑岳,他确实是把难得的宝剑,当
他既放过谋逆机会选择投降,已是承认了失败。绝不会愚蠢的再自寻死路,于情势,我需要他。”
说着,席撒又一声长叹。“再者你也见过黑二叔了,该知道他何等高兴。不说黑二叔也心之眼弟兄们的心情,只说年幼时外出买卖黑二叔多少回救过我性命吧,黑岳既然承认失败,收起非份之想,又何必无谓追究?你当
如果在场,见到黑二叔浑然不知黑岳用心,欣喜的泪眼纵横的模样,以及心之眼弟兄们的兴奋欢呼,就会明白何以不加问罪反而对他如此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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