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另有所图的李老师
“我知道了,是我救了您!”我调皮地打断了爸爸的话。 “是吗?你是怎么救我的?”爸爸开心又好奇的看着我。 “您不记得我第一次遇到您的那个晚上了吗?您半夜三更一个人站在桥面上,要不是我把您抱住,您早跳下河去了!嘻嘻…”我尽情地“取笑”着他。 爸爸给我逗乐了,装着恍然大悟的的语气说道:“哦——原来你是为了救我才昏
过去的呀!”接着又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多谢俞小芳小姐救命之恩!” 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知道就好。那你说该怎样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爸爸双手抱拳也很严肃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我叶青愿为小姐当牛做马,听凭使唤!” “哈哈哈…”我们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要想让爸爸完全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还需要时间,至少得让他体会到,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真情一定是存在的,或许就在他的身边。 以往每当爸爸发呆深思的时候,只要我逗一逗他或者对他撒个娇,他的神态立时便
转晴,注视着我的目光中
出无限的温情。我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份量已经越来越重了。 我一次次引他叙述他的爱情故事并不是为了好奇,更不会是为了揭他的伤痛。我一方面是为了了解他忧伤的
源,另一方面更是为了走进他的心里,整个儿占据他的心。过去的伤痛并不是伤痛,而是一种幸福,没有那些经历,怎么会有我们今天的“团聚”呢?要让他在这样的心境中走出过去的阴影,首先我必须是值得让他珍惜的。或许是我经历太多,觉得比同龄人成
很多,能想到这么深的道理,有时连我自己也感到意外。 我挖空心思去琢磨爸爸的内心,是因为我太在乎他了!这不仅仅是他救了我,给了我新生,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很爱他,虽然这种爱朦朦胧胧,但却是刻骨铭心的! 其实我已经不需要去了解真正的爱的含义了,能和爸爸这样朝夕相处地生活在一起,就算让我去死,怎么死我也是笑着的!——还有什么爱可以超越这种感觉的呢? 爸爸对我的爱却很纯很纯,这不仅因为他对我
益成
的
体的
惑无动于衷,还在于他给我所有的付出中从不
出丝毫施恩的痕迹,一切是那么自然不图回报。可我深深地明白,他把对真情的向往,对生活的热爱,全部倾注在我身上了。 他对我的学习很是关心,时常笑着这样说:“爸爸想光宗耀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或许不明白,我小小的心里想的不是这个。我在苦苦地思考:“怎么样才可以永远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答案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了:嫁给爸爸!结婚! 有一天放学后,我和爸爸正走到一条巷口,见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正在嘻嘻哈哈跳着橡皮筋,嘴里唱着:“一年级的学生,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老师叫美眉,四年级的美女没人追,五年级的帅哥一大堆,六年级的情书满天飞。” 我故意拉着爸爸的手边听边说:“爸爸,现在六年级的学生也会谈恋爱了耶!” “小孩子瞎胡闹,他们知道什么呀?”爸爸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换了两个女孩上场跳皮筋,只听她们又唱道:“一年级好,二年级坏,三年级不好也不坏,四年级学会谈恋爱,五年级谈得更厉害,六年级开始传后代。” 我又故意很好奇地问道:“爸爸,六年级才十二三岁呀!这么小真的可以传后代了吗?” 爸爸急了,强拉着我离开了巷口:“什么
七八糟的!这也编得出来?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爸爸,我不小了,我懂得什么是真爱! 转眼半个学期过去了。期中试考我轻松地拿到了总分全班第一的成绩,年段名列第三。班主任李老师对我刮目相看。在补选一个副班长时我以全票当选(事后我才知道,这个副班长是李老师为接近爸爸特意为我而设的)。 爸爸听到这个消息,乐得一进家门便抱着我打转转,直到两人头晕目眩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爸爸,我爱你!我
下了激动的泪水… 李老师开始频繁来“家访”了。在爸爸面前她一个劲夸我多么多么漂亮、聪明呀,在学校怎么怎么勤奋刻苦呀,将来一定有什么什么大出息呀等等等等。说得爸爸心里乐开了花,笑得嘴也合不拢了,对李老师特别热情。爸爸告诉她,女儿的妈妈死了,希望老师多照顾。李老师说一定当亲女儿一样关照我。 李老师看爸爸高兴,来“家访”的次数就更多了。有时拿几篇稿子让爸爸给改改,看能不能在市报发表。有时从爸爸这拿几本书回家看了后又要爸爸给讲讲里面的道理。无论为她做什么,爸爸都很耐心,还帮她发表了两首修改了好几遍的短诗。 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了好多不对劲的地方:李老师和爸爸谈话时离得越来越近了,有时笑着笑着竟整个人靠在爸爸的身上去。李老师看我爸爸的眼神也越来越出水了,好像闪着光闪着电。到后来她竟帮我干起家务活来,甚至还自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以一个女孩特有的
感看出李老师对我爸爸另有所图! 吃饭时他们有说有笑,我却恼得像只闷葫芦。 “叶老师,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李老师笑看着爸爸,见爸爸点点头又说:“你姓叶,女儿姓俞,是不是她随了妈妈的姓?” “她是我…” 我忙抢过爸爸的话题说:“李老师,爸爸不好意思说。反正您不是外人,我来告诉您吧!” 李老师连忙高兴地说:“好好,你告诉我?” 我摆出很委曲的样子,说:“我是爸爸的私生女,他把我寄养在别人家,我就跟了别人的姓了,直到妈妈死了他才肯接我回家。爸爸以前可花心了,到现在还没有女人肯嫁给他哩!” 说着说着,我自己也觉得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竟“呜呜”地哭了。 “是真的吗?”李老师看着爸爸,很疑惑很失望地问道。 “她、她…”爸爸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你、你…都胡说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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