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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生死契阔 139章 找回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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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意识在混沌中漂浮,父母远远在向我招手,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原来他们的脸在记忆中已经如此模糊了,舅妈尖利的喝骂,表弟任而又诡计得逞的笑,舅舅沉闷而又无奈的眼神…

 口仿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郁闷得让我不过气,我在做噩梦,我知道我在做噩梦,但是我的眼皮很重,重得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我拼命想要动一动身体,哪怕是一手指,好让我从这噩梦中醒来,可是我使不出半分力气,心中的恐慌,焦虑,如地狱的火在舐,意识沉沉浮啊,混沌而迷茫,我在心里挣扎,在尖叫,我要醒过来…

 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我汗倒竖,浑身冷汗涔涔而下。

 是谁?是谁在叹息?

 “…魂兮何所在,魄兮何所依…

 …魂兮魄兮,归彼何方?

 一个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在隐隐唱诵,幽远得仿佛来自隔世的空间,隐约而又执着的钻入我的耳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是谁?究竟是谁?

 好痛,身体仿佛突然被扭曲,尖利疼痛从身体的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撕扯着我的每一神经,痛得让我窒息,我想尖叫,但双紧闭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意识开始呻,疼痛啃噬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像有无数的尖刺要破开皮肤冲出来,我想伸手去抓,想用指甲划开我的皮肤,想让这疼痛破体而出,但手脚都不听使唤。我抓狂地想要撕裂自己,想要离这痛楚。

 …冥昧混沌,神不属兮,天不纳兮…”

 唱仿佛就在我耳边。随着这沙哑地声音。我觉得身体开始逐渐变轻。身体每变轻一分。疼痛便随之减少一分。当身体变得完全没有重量时。那疼痛终于消失。莫名地。我竟觉得有一丝安心。悄悄地浮上来。意识慢慢泯灭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之中。

 当身体再次恢复感知。我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地。是一道巨大地穹顶。斑驳错地石痕。如同一道道诡异莫名地咒符。刺得我眼球生痛。

 这是什么地方?我心中骤然一惊。手条件反般地微微缩了一下。身体可以动了?浑身冰冷而僵硬。血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我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一阵疲乏困顿地感觉袭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噩梦还没醒?

 一声轻微地叹息传来。我心头一紧。这叹息。竟然和梦中叹息地一模一样!顺着叹息传来地方向。我缓缓移动眼球。看到地是一双直直上我双眼地眸子。如深潭般微涟漪地眸子里。盛满了浓浓地深情。如同红酒。让我微醺。

 我怔怔地看着这双眸子。良久。眼前一花。头有些眩晕。闭了闭眼。再看过去。那海样地深情逐渐隐去。取而代之地是无尽地哀伤。还有一丝疑惑。

 我微微诧异,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这眸子的主人,不由得倒了一口冷气,这,这,让我惊异的不是他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脸部线条,不是他紧抿而弧度异常感地,不是他直如雕塑的鼻,也不是那斜入鬓如远山聚峰的眉,而是他的装束,一头漆黑如缎地长发在头顶绾成一个髻,发髻上的丝带随着几缕略带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垂在肩际,顺着修长而有力度的脖子看下去,是右衽束的黑色锦袍,即便是弓身看着我,也能察觉道他异常高大,宽肩,猿臂…

 这不是我常在电视古装片中看到的打扮么?怎么会如此诡异的出现在我眼前?难道…

 心头一道闪电劈过,炸得我冷汗直冒,难道我穿越了?在我看了无数的穿越和反穿越小说后,我也穿越了?回忆起早前身体地疼痛,我满脑思绪得如同一团浆糊。深呼吸了几口气,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为什么我会第一反应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拍戏?我自嘲地笑了笑,在这穿越已经泛滥得如同买张机票去旅行地年代,穿越发生的几率甚至比走在大街上被星探抓去拍戏还高,穿越不挑相貌,不挑身材,不挑气质,只要是有生命地,阿猫阿狗都能穿。况且眼前这美男不可能是哪部戏的男主角,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帅,是那种随便放到哪部烂剧中都绝对会大红大紫地类型,如果是明星,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我突然为自己的无聊感到汗颜,如此狗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竟然还有心思去分析这些?

 我脑子又开始发昏,身体还是僵直无法动弹,让我无法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我皱起眉,我现在是什么境况?

 或许我骤然青白的脸色,再加变幻莫测的神情,让眼前用神凝视我的美男蹙起了眉,只见他直起身,一副磁好听的声音道:“平真人,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她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信息来了,我坚守穿越第一法则…静观其变,默默地拉长了耳朵凝听。

 “回禀堡主,拘魂阵没有任何差错,如果有问题,应该是这魂魄和夫人的身体轻微的排异反应,请让贫道一诊便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这不就是我梦中听到的那不停唱诵的声音。原来这屋里还有别人,什么魂魄?什么夫人?什么拘魂阵?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艰难地转头看过去。

 原来我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而我现在,正躺在这大殿中心的最高处,一个宽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满了立方大小的冰砖,冰砖正幽幽的冒着冷气,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冷!再往外。着一圈黄的类似经幡的旗帜,旗帜上画满了暗红发黑地诡异符号,难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这个想法,继续朝外看。

 远远的站着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灯投出的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间,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身着类似道袍一类的衣衫,但却丝毫没有道骨仙风的姿态,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刚才他说过话,我甚至会认为他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抬头看了站在我身侧美男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朝我走来,步履迟缓却不踉跄,只见他跨上我身前地冰砖,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搭上我的手腕,抬起眼来看我。

 好冰凉的手。甚至比我快冻僵的身体还要冰,我忍不住打了哆嗦,凝神看他,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惨白无神的双眼,瞳孔似没有焦距,我连忙垂下眼睑,暗叹片刻间便经历了从绝美到绝丑的两张脸。

 片刻,他收了手,起身对那美男施礼道:“夫人的身体脉象平和,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毫无任何异状。请堡主放心。”

 看来这穿越已是铁板钉钉。无可改变了。我不由苦笑,如果这样地事发生在我没有离开舅舅家之前。那无疑是对我莫大的救赎,可是在我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我可以自力更生地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造化弄人。我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那美男一句话惊得我几乎跳起来。

 “那便是这魂魄的问题了?”只听那美男漠然的声音道。

 我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穿越第一法则了,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魂魄?怪不得这美男如此冷淡,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却嘶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惶恐地盯着他俩,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当我是妖怪?

 美男的眼神正好扫过来,对上我惊慌的眼,他怔了怔。只听那老道士道:“正是,在启阵前,贫道已告知堡主,拘魂的结果不可测,这来自异世的魂魄,在清醒过来后,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惊吓,发生…”

 “好了!”那美男收回看我地目光,打断他道:“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行了,你将这阵撤了吧。”

 “拘魂阵,异世…”我心慌意地地默念这刚来听来的名词,难怪我身处这类似祭坛地大殿中,难怪会有这么多冰砖,原来他们早已知道这副身体的死亡了,那为什么还要紧扭不放?拘魂阵?白痴也能想到是做什么地,我心头一哆嗦,穿越前那让我窒息的疼痛还未从记忆中消散。这么说我的魂魄是被他们拘来的?那我在梦中听到的那诡异莫名唱诵,便是他们的咒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拘来我的魂魄?他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是我?这里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地方?

 我大脑混乱得像要炸开锅,心中慌乱得想要抓狂,一股沉郁难解之气聚集在口,我大口着气,却吐不出中的郁结,太阳开始狂跳,眼前发花,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想到自己不可测前路,我在心里祈祷,让我晕过去吧,也许再醒来,这一切都结束了。

 上天却并没有如此厚待我,我只觉的身子一轻,便落入了一个宽厚坚硬的怀中。

 我身体微微一僵,那抱着我的手臂箍得更紧,我徒劳地动了动身子,放弃了挣脱的打算,就任他那么抱着,随着他大步地跨下冰砖,走出这个祭坛,在轻微的颠簸中,我听到身后传来类似齿轮摩擦的“嚓嚓”声,眼前点着油灯的石壁上慢慢裂开一道口,裂口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冗长的隧道,隧道两壁仍是点着昏暗的油灯。

 我靠在他的前,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让我本来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温度,我甚至能感觉道血也恢复了动,身体也开始听话了,随着他沉稳有力的步伐,我放松下来,头脑似乎清醒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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