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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终于,何水鸢第一次领薪水的日子到了,手拿着凭自己能力赚来的第一份薪水,她心里真是感动得想哭。

 一向爱哭的她,想当然耳是毫不客气地拥着厚厚的薪水袋,落下极度欣喜的泪水,才没那个闲暇去管面前黄泽国心里的想法。

 “真是受不了,这样你也能哭啊?”从认识她至今,黄泽国都已经不知看她哭了几次,掉了多少的泪水,真不晓得她的泪腺怎会如此发达。

 斑兴也哭,快也哭,耍伎俩也哭,作戏也要哭,一天总要哭个五、六回吧!算算,累积下来的次数竟已高达百次以上,这数目足不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呢?

 “你管我。”水眸往他一瞪,何水鸢提出不满的抗议。

 哼!人家好不容易才培养好的情绪全被他给破坏了,害她哭得一点也不尽兴。

 “不理你了。”抱着势必要让自己哭得尽兴的决心,何水鸢打算一个人躲到厕所里哭算了,管它气氛好不好。

 “等等。”看何水鸢要出去,黄泽国赶紧追上她,挡在她的面前。“第一次领到薪水,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你对我的谢意?”

 “为什么要?”这是她凭自己的能力赚来的耶,为什么要感谢他?

 “喝!你过河拆桥啊?”面对这小没良心的女人,黄泽国还真是差点气爆。

 “你总没忘了要不是我你到底,你早就被人给踢出公司了,哪还能留到领薪水的日子?”

 原来这男人是在向她讨人情“可!你没听过施恩莫求回报,要不就不算施恩了,懂吗?”这点道理还要她亲自来教,当真是没见识又没知识。

 “很抱歉。区区在下非常不才,只听过有恩当报,有仇该索,至于施恩莫求回报这句话,可就不曾听过了。”本来只是逗着她玩,现下看她如此小气,黄泽国干脆假戏真做算了。

 “你…”小人、卑劣、无、可恶至极!“好!你想讨我就还,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话才出口,何水鸢想想不妥,万一他要她以身相许怎么办?她立即补充:“加个声明,若你的要求太过分的话,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喔!”

 “请问,什么叫作过分的要求啊?”黄泽国问得有点恶,就是要看她难堪。谁教她要出言不逊,惹火了他。

 “过分就是厕所里撑竿跳,这样你懂了吧?”想整她,凭他的功力还差得远呢!想她何水鸢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恶女耶,一向就只有她整人,几时轮到人整她了?

 佩服,佩服,这女人的舌功黄泽国自认还差她一大截,干脆放弃整她的恶念,转而敲她竹杠还比较快。“一顿晚餐之外,还加上一个唱KTV如何?”

 “行!”心里自有打算的何水鸢答应的可爽快了“我出资一千元,不够的部分由你来付。”

 一千元?

 如果以两人的消费来说,叫两碗面再加上两颗卤蛋,其余的用来上KTV应该绰绰有余才是“好!这笔易成。”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喔!泽国…”何水鸢再次发挥惊人的撒娇功夫,得那男人忘了隐藏其中的危机,直点头同意,还不忘倾身想向她索个烈的热吻。

 何水鸢看他又朝自己靠过来,机伶的赶紧闪身躲开,跟着就有如一只花蝴蝶般翩翩起舞,舞出办公室,提高嗓子对着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仁宣布“各位同仁,好消息,黄经理为了体恤我们这些员工的辛苦,决定自掏包请各位同仁一起聚餐,再加上一场欢乐KTV。”

 心里正为自己又被那小女人耍了一记而气愤不已的黄泽国,一听见她清脆嗓音所宣布的消息,当即气黑了脸,转身正想出去否认一切,谁知还是慢了一步。

 就见经理室的门口挤满了人,个个争相感谢他的大方。

 “经理,我爱你。”

 “经理,你好大方喔!”

 “经理,我们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天啊!听听,他们的感谢多热忱,声音一个比一个还大,彻底把黄泽国的抗议声给掩盖,这下他就算不想也不行了。

 可恶!他张着一双怒眼逡巡那肇事者,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瞧!她笑得多恶,神情多优闲自在,看了就让人气得牙的,更让人想干脆掐紧她那纤细的脖子,让这祸害永远消失在人间算了!

 ***

 欢乐的时光很快的即将接近尾声,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走得剩下小猫两三只,看到这种情形,何水鸢心里可着急了。

 她万般无奈的看着那个醉倒在自己身边的黄泽国,这下该怎么办呢?若是早知道他酒量这么的差,刚刚就不该联合同仁一起猛灌他酒了。

 本是想看他酒醉的丑态,谁知现在束手无策的却是自己,何水鸢心里是悔恨不已,可有用吗?

 就算有一千一万个早知道,也挽救不了现在的情况。

 想想还是求助现场所留下的人来得实际一些“呃…洪先生,等会儿你要走的时候,是否能麻烦你顺便送经理回家?”

 “不行。”洪先生一开口就直接拒绝,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送经理回家,这应该是何小姐你的责任才是。”

 鲍司里的恋情是掩盖不住的,洪先生早就知道她与经理之间的关系,他才没那个兴趣当个多事者呢!

 “那…怎么办?”泪水美人急得又快哭了,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助的恳求好心人士,倘若洪先生是善心人士的话,应该是无法拒绝她的恳求。

 偏偏洪先生的心肠不好,为了踢掉麻烦,他干脆站起身道声再见,很自动的退了场。

 何水鸢不放弃的再将一双求助的眼眸睇到另外两位同事的身上,希望他们能有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谁知,照样碰到同样的情况。

 “对不起,我临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抱歉。”又一个退场了。

 现场留下的那一位也不笨,他完全不给何水鸢有开口的机会,轻点个头,潇洒的说声再见,一下就不见人影。

 天啊!世间的公理何在?为什么这种费力又伤神的工作得由她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来做,她要抗议啦!

 何水鸢想哭,真的是很想哭,偏偏眼泪却掉不出来,只好下满腹的委屈,使力再使力,好不容易把黄泽国瘫倒的姿势变成坐着,正想一把将他拖起,谁知他非常不合作的又倒了回去。

 “黄泽国,你能不能合作一点啊?”又气又沮丧的心情,让何水鸢忍不住的大叫,刚刚还不肯合作的泪腺,现在却自作主张的发挥功能。

 “唉!”轻叹一声,何水鸢忍住不适时的泪水,继续再努力下去。

 这次,她改而从他的衣襟拎起,好不容易将他给提坐了起来,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之后,这次她可学聪明了,赶紧坐在他的身旁,用自己的身子顶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再有倒下去的机会。

 “啊!”一声尖叫,她的人竟然被他给在身下,动弹不得。

 “该死!你好重,起来,你给我起来。”何水鸢拚命的推,还抡起双拳猛捶他壮硕的膛发心里的怒气。

 “乖!甜心,我好爱你,来给哥哥亲一下。”那个醉得七荤八素的男人竟还有作怪的能力,不但嘴到,连手也探进何水鸢衣服的底下,想吃她的豆腐,看这情况还真是危急呢!

 “黄泽国!”何水鸢涨红着脸发出尖叫,一双小手忙碌得抓紧他的手不放,坚持不让他有越过雷池的机会。“你别给我藉酒装疯,我何水鸢不吃你这套,现在马上给我起来。”

 “唔,女人,你真是吵耶!能不能请你小声一点,这样的音量让我头疼死了。”

 黄泽国虽然抱怨,却依然无法换得何水鸢的怜悯,相反的她故意的提高音量,大吼大叫:“本小姐都快被你扁了,哪还管得了你疼还是不疼?起来,你给我起来。”疼死你,算你活该,别想奢求她的同情。

 “不要!我喜欢你身体的柔软,还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为什么要起来?”这话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双手虽然被箝制,黄泽国依然能继续作怪,不只在她身上拚命的磨蹭,还用鼻子和嘴来表达他对她的喜爱。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我怕啦!”任何水鸢再如何的厉害也躲不开他的攻击,情急之下,她屈腿往上一顶,终于把那个惹祸的男人给顶下去。

 “还好,还好。”庆幸之余,何水鸢不忘稍稍关心他一下,就见他满脸痛苦的抱着鼠蹊部位喊疼,想来应该是…“哼!活该。”想要博得她的怜悯,看下辈子有没有希望,这辈子是永远也别妄想了。

 心狠的她,决定不再管他算了,径自起身就要离开,可一只大手却突然拉住她的小手不放“不能不管我,要走,我们一起走。”

 “要一起走就自己站起来,别想我会帮你。”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何水鸢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再帮他了。

 “自己来就自己来。”话虽然说得漂亮,可身子就是不肯听主人的使唤,尝试了几次,黄泽国终究还是伸出手。“拉我一把吧!”

 看着那只等待救援的手,何水鸢实在是不想管,可又不能不管,一番犹豫之后,她还是心软的伸手拉他一把。

 好不容易将他拉了起来,可他却连站都不能站好,何水鸢干脆好人做到底,主动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么摇摇摆摆的一起离开。

 结了帐,走出KTV店的门外,何水鸢才想到交通工具这个大问题。

 黄泽国虽有开车过来,可现在他已经醉成这副德行,车子还能开吗?而她又不会开车,这下应该如何是好?

 想坐公车,以现在的时间根本已经没有车班;坐出租车回去,又怕会遇到出租车之狼,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无心的抬头一看。

 哇!怎么那么刚好!对面好巧不巧的就有一家“厚德路”反正他身上有钱,她只要负责将他带过去扔进房间里,跟着两手拍拍,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呵呵!想想,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呢!

 好,决定了,去开房间吧!

 ***

 “嘿哟!嘿哟!加油、加油。”还差一步就可抵达终点,何水鸢,你要加油啊!不要忘了运动家的精神,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关头。

 莫名其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杂七杂八的蠢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重新再来一次,何水鸢咬住牙,扶着酒醉的黄泽国,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奋勇地往前又走一步,跟着赶紧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用拖的方式,将自己肩上的沉重负担,拖往房间中的大,跟着用力一甩。

 呃,基本上,以上所叙述的一切步骤都没有错,可却偏偏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当黄泽国身子往铺上倒去时,还不忘顺便拉何水鸢一起上

 这还不打紧,更可怕的是他几乎有一半的身子是在她纤细的身体上,再次得她动弹不得。

 “该死!他怎么又来这招,真是可恶!”何水鸢虽想再推开自己身上的负担,无奈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再加上疲倦以及昏昏睡,终于让她只能暂时屈服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好累喔!呵…”打了一声呵欠之后,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已然逐渐变得沉重,勉强眨了眨,到最后还是抵不住睡神的魅力。

 “好吧!只要眯一下下就好,等我养足了精神之后,再来解决身上这个麻烦好了!”就这么决定。

 眼睛一闭,何大姑娘立即找周公连下好几盘棋。

 而她所谓的眯一下下,可是好长的一下下喔!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翌清晨,第一个张开眼睛的是何水鸢。

 “奇怪?这是哪里啊?”她迷糊糊的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环境,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很明显的,何水鸢的脑子暂时出了点小小的问题,无法发挥正常的功效,所以她猛眨着眼睛,仔细看看那陌生的天花板,跟着…“啊!”一声轻呼,她总算是记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苞她一起睡在这张上的,应该还有另一个人才是,她立即转头一望…呼!还好!他还在。

 废话!他当然还在,而且还睡得很呢!

 看他睡得那么,刚巧何水鸢的心情也不错,就勉强让自己当个闹钟,意图吵醒那沉睡的男人。“黄泽国,黄经理,黄先生,泽国,国,该起了喔!”似似唱的念一大串,都是指同一个人,可见她的心情还真是好得诡异。

 好吧!难得心情那么好,就顺便欣赏一下这男人的睡姿好了,听听他是否会打呼?

 她看了半天,奇怪?这男人怎么愈看愈帅,瞧他…拥有一对浓密的眉毛,还有一双长长的睫,高高的鼻子,刚毅有形的,这样的综合体,称他一声美男子不过分吧!

 倏地,泪眼魔女有了捉弄人的心思,顺手抓起自己的长发,用发梢的部位,轻轻的在他的鼻翼扫来扫去,直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嚏。哈哈!这下他总该会醒了吧?

 何水鸢赶紧在他醒来之前,保持正襟危坐不敢随便动弹的姿势,打算等他醒来质问时,来个死不认帐,说什么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曾捉弄过他。

 可等了又等,奇怪?怎么没什么动静?

 小心翼翼的转头,往旁一望,啊?他竟然还没醒来!天啊!这男人未免也太能睡了吧?

 好!既然你这么能睡,我何水鸢不趁这个机会整你一顿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泪眼魔女这嫌冢当的称号了吗?

 可是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整他才好呢?

 想想,一个女人想整一个男人的时候,应该怎么整呢?而刚睡醒的男人最怕遇到的又会是什么事呢?

 哈哈!想到了!她开始布置整人的会场…***

 “唔…”好痛,一颗脑袋疼得好像快要爆炸一般,这滋味还真是难受。

 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喝酒伤身又伤财,真是划不来!这是黄泽国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呜…”

 奇怪?怎么好像有人在哭,而且那哭声还很熟悉,听起来好像是…水鸢,是水鸢在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勉强睁开自己的双眼,黄泽国挣扎的坐起身,身上的薄被就这么顺势的滑了下去,此时他才发觉棉被底下的自己竟然完全裎!

 这…是谁帮他的衣服?

 算了!先别理这个问题,还是先看看水鸢要紧。黄泽国凝神往前一看,才发现水鸢竟然就坐在尾独自掩面而泣。“水鸢,你怎么了?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天啊!头还是好痛,可他依然硬撑着,一心只想知道惹何水鸢哭的原因。

 “呜…你还敢问!”何水鸢螓首一抬,纤指一比,指着那满脸迷糊的男人大骂:“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晓得吗?你…哇!我不管啦,你要负责。”

 “什么…负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该死!这女人说得不清不楚的,他怎么听得懂呢?真是要命!

 “天啊!水鸢你…怎么身上就围着一条浴巾,这又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一连串的惊愕,黄泽国整个人都呆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昨天晚上他酒喝多了,所以才会…占有了她,或者…强…暴了她?

 天啊!千万不要,老天保佑!倘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就算杀了自己也无法弥补这个大错啊!

 哈哈哈!

 何水鸢因为黄泽国那一脸的苍白,偷偷在心里大笑三声。

 好玩!真是好玩!看看他的反应,还真是有趣得紧,这整人的游戏还真是好玩呢!

 “你说,你自己说,你要如何赔偿我?”

 是金钱的赔偿,还是…不对!万一他要来个以身相赔呢?

 惨了!

 何水鸢大叹自己玩错游戏了,她怎会忘了这男人早有娶她的念头呢?

 本想整人的她,却反而整到自己了啦!

 这下应该怎么办才好啊!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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