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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两人都快不过气时,穆澄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孟如意娇的红

 恐惧再次攫住他的心,他惊惧的发现总会被他吻得意的她居然两眼清澈的盯着他,甚至能够不着痕迹的让自己和他保持些许距离,而没有虚软的贴紧他的怀抱。

 “你发现了!”孟如意嘲讽的凝望穆澄龚慌乱的神情。

 “如意,不要这样对我!”穆澄龚颤抖地将孟如意紧紧的搂入怀中,让两人之间不留任何空隙。“别对我那么残忍。”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受你影响?”

 “不想!”穆澄龚一口否决。他不用猜都知道答案绝对很具杀伤力,所以他害怕知道答案,不想面对真相。

 “可是我想说。”孟如意定定的望着他,眼中盛满了灰涩。

 “如意…”穆澄龚被她眼中的屈辱和悲痛震住了。

 “那天我一冲出餐厅,全身好冷、好冷,心里却仍然存着一丝期待,希望你会追出来哄我,可是,你没有。我站在角落,不断的告诉自己,你只是一时气疯了,又拉不下脸来哄我,等你冷静下来,还是会心疼我的。直到我目送你体贴的扶那位小姐坐进车中,并任由她再次吻你。你始终没有发现站在角落的我,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我恨你,不想再爱,偏偏又没办法让自己停止爱你。走着、走着,恰巧经过一家鸭店,我忽然想起自己说过话…”孟如意眼中充满了茫然。

 “你真傻,为了报复我,居然狠心糟蹋你自己!”穆澄龚痛心的握紧拳头。

 “不!不是为了报复你,而是为了让我自己完完全全的死心。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同时我也一直相信,只要能披着纯洁的白纱清清白白的嫁给我心爱的男人,他就会爱我一辈子,并给我一个温暖的家。虽然我的清白提早给了你,可是我还是相信你到头来一定会娶我,也会疼爱我一辈子。直到那一天,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我才真正明白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是在玩我…”

 “如意,我爱你,真的爱你。”穆澄龚呐喊着。

 “当我停在鸭店前,自鄙的发现,我对你居然还抱存着一丝奢望!为了彻底了断自己的蠢念,我痛下决心的走了进去,并包下店内最红的少爷,直接到宾馆开房间。我清楚的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如意,求求你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穆澄龚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的坦白撕裂了他的心。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伤孟如意有多重。

 “我在乎。他用绝佳的技巧慢慢的点燃我体内的情。直到今,我仍忘不了他的手摸遍了我的身,还用膜拜了我全身赤的肌肤,舌头更过我所有的感地带。”孟如意觉得自己脏透了。

 “别说了!别说了!如意,求求你别说了。”穆澄龚心痛的下泪来。

 “他不但彻底的洗去你留在我身上的味道,也让我对你彻底死了心、绝了念。”

 “如意,我们结婚吧!我会在你身上重新留下属于我的味道。”

 “失去清白的我再也不敢妄想要嫁给你,也没资格嫁给你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狠下心把孩子拿掉的原因。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常被笑是没爸妈、没教养的野孩子。所以我不想再生一个私生子,让他跟我一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孟如意泪满面的说着。

 “如意,对不起,对不起…”穆澄龚抱紧孟如意,将头埋入她的发中。

 “在法国的时候,我本来已经点头答应嫁给一个真心爱我的多情男子,可是…他好得让我感到自惭形秽,而且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始终都忘不了你。最后,我只好取消婚礼回来了,以免毁了他一生的幸福”她根本是逃婚回台湾的,因为对方说什么也不肯取消婚礼。

 “如意,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穆澄龚心有余悸的拥着孟如意。当他听到她真的点头同意嫁人时,心脏差点麻痹。

 “随便你。就算你对我不好,总会有人肯对我好。”

 “如意?”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笨到为你一个人守身吧!”孟如意嗤之以鼻的说。

 “如意,我是真心向你求婚。”穆澄龚惶恐的吻着孟如意的颈子。

 “我不会答应的。当我清清白白的时候,都得不到你真心的对待;不再清白的我又能让你爱多久呢?我不会笨到再把心交给你,让你有机会再狠狠的扔它一次。”

 “不会的,如意。让我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发誓这辈子都会疼你、爱你。”

 “你看看那些珠宝。”孟如意指着头上所摆的昂贵珠宝。“以前有一度我很讨厌你送那些昂贵的东西给我,觉得自己受侮辱了。可是,现在想想,自己至少还有价值,而非一文不值。”

 “如意,别这么贬低自己。”

 “我同意。所以以后你要来找我时,都要记得带样值钱的礼物来,否则我就不准你进门。”孟如意故意借这种易行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准自己愈陷愈深。

 “如意,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心中无止尽的伤痛?只要你开口,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穆澄龚哀求着,不愿她如此作自己。

 “礼物!苞以前一样,用礼物来弥补你对我的愧疚。”孟如意自己硬着心冷冷的说。不论他眼中的怜爱是真是假,她都已经没资格当他的新娘了。

 “不管你想要什么或做什么,我都愿意依你。可是,别再让其他男人碰你了好吗?”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呢?”孟如意把他说过的话还给他。

 “我爱你,如意。”穆澄龚封住孟如意的,不让她再说出任何伤他、伤己的话。

 听见他吐的爱语,孟如意的心又软了,任他在她身上洒下人的魔法。

 “等等!”及时恢复一丝理智的孟如意不知道打哪儿拿出一盒保险套交给穆澄龚。

 “如意,这…”穆澄龚一时傻了眼。

 “保险套。”

 “我知道,只是…”

 “我无意再躺上冰冷的手术台。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就滚吧!”孟如意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我戴。”穆澄龚很明白如果不想失去孟如意的话,他就必须接受,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明天起你不用再来找我了。”孟如意对正半跪在地上帮她套上戒指的穆澄龚说。

 自孟如意要求穆澄龚每天送她一样礼物起,他每天都带来不同款式的钻戒,不厌其烦的向她求婚。

 “我又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穆澄龚现在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唯恐一不小心又惹到孟如意善变的脾气。

 他发现他的爱愈重、愈浓,她就愈逃避,躲得愈远,说出来的话也就愈伤人,摆明了想气走他。

 “没有。”孟如意心疼穆澄龚被她磨得抑郁不安。“我要去新加坡工作一阵子。”

 随着他每天的求婚,孟如意的心早就软化了。

 可是,她自认已经配不上他了。

 所以她才想尽办法企图气走他,以免耽误他一生。

 “我陪你去。”打死穆澄龚,他都不敢再冒险让孟如意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为了气走他,她不只一次公然在街头和别的男人接吻,而他一点也不敢责怪她,以免她又说出赶人的话来伤害彼此。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卖力的以自己的吻,洗去其他男人残留在她上的味道。

 “你的工作怎么办?”为守住她,他已经荒废公事了。

 “我现在只负责做一些重要的决策,其他琐碎的工作都交给手下去办了。”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嫁给你,自然也不会嫁给其他人,你何必浪费时间守着我?”

 “我不会让其他男人有机会夺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穆澄龚霸道的宣示。他爱孟如意已经到达不顾一切的地步了。

 “可是…我喜欢以公事为重的男人。”孟如意玩着他的衣领。

 “如意…”穆澄龚感到好生为难。他既不敢拂逆孟如意的意思,又放不下她。“那你答应我,出去这段时间,别再让其他男人吻你的。”

 “那手呢?”孟如意故意气他。

 “不行。全身上下都不准。”穆澄龚紧捉着孟如意的手臂,激动的强调。

 “好吧。”孟如意不忍再为难他了。“那你会不会…”她意有所指的‮弄抚‬着穆澄龚感的

 “不会。我的也只属于你一个人。”穆澄龚信誓旦旦的许诺。

 “一言为定。”孟如意将红印上他的。

 “如意,怎么了?”穆澄龚发现孟如意柔软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直。

 “没什么,只是瞄到那些…”孟如意的视线停在头柜上。

 “别看了、别看了!”穆澄龚发狂似的将上柜上的珠宝全部扫落,厌恶的看着它们。“如意,你明知道那些珠宝大部分都是顺你的意思买来的,我绝对没有丝毫侮辱你的意思。”他太了解孟如意眼中的悲哀。

 孟如意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会要他买昂贵的珠宝来作自己、伤害自己。

 每送一样珠宝,孟如意就受一次伤害的眼神,他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曾想不再送礼,孟如意却真的把他推拒于门外,不准他入内。所以,他只好每天继续送来昂贵的珠宝。

 “捡起来。”孟如意用最冰冷的神情盯着他的眼,下着命令。“你不肯捡是不是?”她见穆澄龚没有任何行动,遂疾言厉问:“很好!你不捡,现在就滚,以后也不用来了。”她红着眼指着门口。

 “如意…”穆澄龚满心惊惧,唯恐孟如意认真了。

 “那些宝贝象征我存在的价值。你不肯捡,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一文不值!”孟如意面冷,声更冷。

 “不!如意,你别生气,我捡、我捡。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要生我的气,更别不理我。”穆澄龚握紧拳头弯下身,将散落地面的珠宝、首饰一一捡起。

 孟如意为穆澄龚的忍气声感到心痛,可是她就是忘不了她所失去的清白和早夭的小生命。

 “如意,对我而言,你才是最珍贵的宝贝。”捡起最后一样东西,穆澄龚真心的望着孟如意说。

 “帮我戴上那条项链。”孟如意指着那串火焰般的红宝石项链,仰头看着穆澄龚。

 “我还记得当初会买下这条项链,是因为它所散发出来的火焰光彩,让我想到了你如火焰般的热情天。可是它的光彩依然,你火焰般的热情却冷却了。如意,我的宝贝,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融掉你表面的那层冰,让你热情的锋芒再次绽放呢?”穆澄龚温柔的帮孟如意戴上项链,然后心力瘁的将头埋入她的发中,眼角有着意。

 “你会再遇到另一个能燃起你热情的好女人。”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只有你才是我的宝贝。”穆澄龚坚定的望入孟如意晦暗的灵魂深处。

 “别叫我宝贝!”孟如意推开他。她自怜的心负荷不了他的多情。

 “就算我嘴上不叫,心里也认定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宝贝了。”穆澄龚温柔多情的凝望她。

 “我没有资格!再也没有资格了。”孟如意任泪水浸丽的容颜。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不忘了告诉自己,如意绝对不会错。如果发现如意有错,一定是我看错。如果我没看错,一定是我的错,才害如意犯错。如果是她自己的错,只要她不认错,她就没有错。如果如意不认错,我还坚持她有错,那就是我的错。总之,如意绝对不会错。既然你一定不会错,又哪来的有资格或没资格呢?”穆澄龚深情款款的看着孟如意。

 “情书大全看来的吗?”孟如意被他的话逗笑了。

 “不是,网路上传的。”穆澄龚诚实的招认。

 “说是一回事,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孟如意感慨的摇摇头。

 “我能。”

 “一切都太迟了。”孟如意笑得悲凉。

 现在他爱她,或许可以潇洒的说不在意,可是等哪天她的吸引力减低了,这就会变成他攻击她的最佳利器。

 “如意,我承认我不是圣人,也忘不了你那段遭遇,可是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那是我们共同犯的错。追究底应该说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才是罪魁祸首。”穆澄龚将错全揽到自己身上。

 “我们别谈这种扫兴的问题了。”孟如意用捂住穆澄龚的口。“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你应该好好帮我饯行才对。如果你表现不佳,说不定我会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对你的承诺哦!”她的身子贴紧他,缓缓的吐出威胁的呢喃。

 “不准!不准你忘了。”慌乱的穆澄龚受伤的嘶吼着,并狂的吻着她。

 “我不会忘的。”孟如意不忍心再折磨他,温顺的踮起脚尖,环住他的颈。

 穆澄龚病了!

 是由重感冒引起的急肺炎。

 “如意…”穆澄龚喃喃呓语着。

 “我在这儿。”孟如意的手握紧他的。

 她从新加坡返国,回到家里就看见穆澄龚满面通红的瘫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她的照片,口中不停地唤着她的名。

 发觉不对劲的她马上用手触摸分的额际,忽然像被电到似的缩回手,连忙将他送往医院。

 两天来,孟如意寸步不离的守在昏不醒的穆澄龚前,双手丝毫不敢放松只要她一放开,他就开始挥动双手,找寻她的手,找到之后捉得更紧,似乎怕她的手又不见了。

 “龚,你快醒醒!”孟如意的脸颊贴着穆澄龚泛红的脸庞。“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嫁给你。”

 穆澄龚虽然陷入昏,口中却不忘呓语着他爱她,求她嫁给他。

 刚刚医生通知孟如意,如果今天穆澄龚再不清醒,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她这时才会惊惶失措的许下承诺。

 她爱他,早就原谅他带给她的伤害了。

 “你再不醒来,我就不要理你了,还要到路上随便挑一个男人嫁了。”孟如意赌气地在穆澄龚耳旁威胁着。见他还是没反应,火大的将手出他的掌握。

 “如意…”穆澄龚慌乱得舞动着手。

 “唉…”不忍见他脸上所出来的慌乱,孟如意主动将手覆上他的。随即又不满的张口在他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希望让他痛醒。

 “啊!”穆澄龚瑟缩了一下。

 “你快醒醒嘛!难道你不想看我为你披嫁衣的模样吗?”她娇媚的吻着他被咬痛的地方。

 “如意…”终于战胜病魔的穆澄龚眨眨长长的睫

 他睁开眼的瞬间,又习惯性的将騒扰他的人摔了出去。

 幸好因为他正生着病,手劲不大,只让孟如意跌到地上罢了。

 “喔!”她杏眼圆瞠的瞪着“睁”着无辜的眼的穆澄龚。

 紧绷过久的神经在见到他终于醒来之后,瞬间放松下来,委屈的泪水如坏掉的水龙头狂不已。

 “如意,你怎么坐在地上哭呢?”清醒的穆澄龚心疼的将孟如意扶起,拥入怀中哄着。“宝贝,乖!别哭了,谁让你受委屈,我帮你找他算帐去”他拍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你又摔我!”孟如意仰着泪眼,哽咽的指控着。

 “我?”穆澄龚张大嘴,反指自己。

 “嗯。”孟如意肯定的点了点头。

 “宝贝,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改进,你别生气好吗?要不,我让你摔回来。”穆澄龚怜惜的吻去她源源不绝的泪珠。

 “我守了你两天两夜,叫你…你都不理我。”孟如意鲜红的噘得高高的,再次委屈的指控他,眼泪也愈愈急。

 “宝贝,对不起。”穆澄龚再次心疼的道歉“乖,别哭了。”他的心都被她哭拧。

 “啊!”孟如意猛然推开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测量温度。

 “宝贝,我没事了。”穆澄龚捉下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别闹了,医生刚刚还特别代我,你一醒来就要请他过来看一看。”孟如意伸手按了头的通知钮。

 “我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穆澄龚不忍的看着孟如意眼中明显的担忧,伸手轻抚她泛黑的眼眶。

 “还说呢!你为什么有不睡,偏偏躺在沙发上!还有,知道自己病了,为什么没去看医生?要是我再晚一天回来,你可能就…”孟如意骂着、骂着,眼泪又冒了出来。

 “宝贝,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求你别哭了好不好?”穆澄龚抱着她轻哄。

 “还有以后啊?”孟如意没事找碴的瞪着他。

 “没有,绝对没有了。”穆澄龚连忙摇头否认。他可不想被孟如意的泪水淹没。

 “咳!咳!咳!”医生见怪不怪的提醒他们他的到来。

 “还不放手!”孟如意尴尬的轻斥没有放手意愿的穆澄龚。

 “没关系!没关系!”医生连忙开口。

 “你没自做主张通知我父母吧!”穆澄龚神情冷谈的盯视主治医生。

 “当然没有。不过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来就不得不了。”医生耸耸肩。

 “罗唆!”穆澄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打算什么时候请我这个老朋友喝喜酒呀!”医生暧昧的问着。

 “你慢慢等吧!”穆澄龚口气更差了,阴郁的看了孟如意一眼。

 “可是我刚刚经过的时候,好像听见大美人亲口说:只要你能醒过来,她就嫁给你呀!我还以为你是因此而醒的呢!”医生看出穆澄龚的无奈,好心帮他一把。

 “如意!真的吗?”穆澄龚开心的盯着低着头的孟如意追问。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

 “我是这么说过。”孟如意坦承“可是…”

 “可是什么?”穆澄龚雀跃的心马上沉了下来。

 “我不想三不五时被枕边人摔得鼻青脸肿,所以看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坏习惯,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孟如意故意刁难他,谁让他害她担心爱怕了两天,一醒来还鲁的摔她。

 “大美人,你这项要求分明是存心刁难嘛!难道不怕一辈子嫁不出去吗?”医生调侃孟如意。

 “你是诅咒我,还是瞧不起他呀?”孟如意也不是省油的灯。

 “都不是。我只是怕他因此一病不起罢了。”被穆澄龚的冷眼一瞪,医生很硬的扭转语意。

 “怎么说?”孟如意紧张的问。

 “连睡个觉都怕一醒来就对你动,会睡得好才奇怪哩!睡不好,对一个没抵抗力的病人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还不如不睡的好。”医生就事论事的说。

 “你一星期之内把病养好,我就先跟你订婚,等你通过我的考验,我们再结婚。”孟如意灵机一动,巧笑倩兮的对穆澄龚说。

 “真的?”穆澄龚开心的将孟如意抱得更紧。

 “真的。可是没有订婚,就没有结婚。”她强调的说。

 “宝贝…”穆澄龚祈求的望着孟如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岂不是娶不到她了?

 “没得商量。”孟如意嘟着说。

 “该死的!”穆澄龚斜睨了医生一眼。

 懊死的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骂我!”孟如意杏眼圆瞠。

 “我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又怎么舍得骂你呢?”穆澄龚无奈的哄着孟如意,随即抬起头,板着一张冷脸,对医生喝道:“你还愣在那儿,还不快过来帮我检查。”不忘威胁的说:“一星期之内没让我好起来,我就让你在医院躺上一年半载。”

 “太狠了吧!”医生哀号着。

 “龚,你怎么可以威胁医生呢?”

 “他早就习惯了。”穆澄龚淡淡的说。

 “为什么?”孟如意的眼中充满好奇。

 “他父亲是我家的家庭医生,所以他从小被我威胁惯了。”

 “尤其不信的自告奋勇去叫他起一次后,我更是不敢轻易招惹他。”医生先心有余悸的拍拍口,才开始帮穆澄龚做例行的检查。

 “真是没用。”孟如意心直口快的说。

 “你一定还没见识过他被吵醒时的凶狠模样!”医生非常肯定的说。

 “早就见识过了。”包括刚才已经是第二次了。

 孟如意不知道自己真的没见过穆澄龚最残暴的一面。她遇过的两次,一次是他正处于非人的痛楚中,另一次则是他虚弱得没力气发飙。

 “你该不会有被狂吧!喔…”医生被穆澄龚用力的拐了一肘。

 “检查完就出去,少在这儿罗唆。”穆澄龚一见医生帮他做完检查,就非常不客气的赶人了。

 “标准的有异,没人。”医生咕哝的抱怨着走出病房。

 “嘴巴张开。”孟如意眼中冒火的嚷着。

 “不要。”穆澄龚用手捂住嘴巴,不肯妥协。

 “你再说一遍!”砰!孟如意火大的将水杯用力的放下。

 “宝贝,我已经痊愈了。”穆澄龚讨饶的说。

 整整一星期,孟如意不知由哪儿弄来一堆中葯,一天五顿的帮他补身,再加上医院的西葯不断,他现在已经是闻葯变了。

 “不要叫我宝贝!”孟如意气不过的重重咬他捂住嘴巴的手一口。

 “宝贝…”穆澄龚虽然痛,却不敢伸手推她,只能咬牙忍痛。

 “幸好我还没跟你结婚…”孟如意忽然直身子,语气也随之一转。

 “宝贝!”穆澄龚吓行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将孟如意拉进怀里。

 “还没嫁给你,你就不依我了,要是嫁给你,恐怕你连理都懒得理我了。”孟如意玩着穆澄龚昨天送她的订婚戒指,作势要拔下它。

 “不许拔下来。”穆澄龚专制的制止她的行为。

 “你都不听我的话,凭什么要我听你的?”孟如意嘟着小嘴。

 “听!我听你的话。”穆澄龚不得不屈服。“不许你拔下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孟如意仍然玩着手中的戒指。

 “听见了还玩?”穆澄龚心惊胆跳的怕孟如意变卦。

 “你也说要听我的话,结果葯还不是摆在那儿。”孟如意瞄了葯所在的位置一眼。

 穆澄龚一把拿起葯,和白开水了下去。“你瞧!我不是吃了吗?别玩了。”

 “你没有乖乖睡觉。”孟如意心疼的抚着穆澄龚泛黑的眼眶。

 “别冤枉我,你天逃冖着我,就算我不想睡也不敢不睡呀!”

 “可是…”孟如意心疼的吻着他的眼。

 “宝贝,待会儿办完出院手续,我陪你去挑礼服好不好?”孟如意坚持要穆澄龚住院观察,直到完全好了才准出院,而今天正是他出院的大好日子。

 “不好。”孟如意一口回绝。

 “宝贝!”穆澄龚的眼中再现忧郁。

 “我不想穿白纱!”孟如意眼中闪过一丝神伤。

 “好。”穆澄龚不反对。他没有忽略孟如意眼中一闪而逝的感伤。“谁规定新娘一定要穿白纱?我觉得你穿红色的礼服更美、更有当新娘的喜气。”

 “你对我真好。”孟如意感动莫名。

 “你是我今生的新娘,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呢?”

 “我们直接去公证好不好?”孟如意冲动的说。

 “不好,我要给你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穆澄龚既感又兼具理性的说。结婚虽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可是他仍然必须考虑父母的立场。

 “那就算了。我本来今天就想嫁给你,既然你那么坚持,就等你通过我的考验,再说吧!”孟如意捧着穆澄龚的脸慢慢的说。

 “宝贝,我…”穆澄龚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理智,以至于痛失良机。

 “没关系,慢慢来。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穆澄龚吻住孟如意人的。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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