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千峻企业”一个闪耀着奇迹与成功的代表名称。二十几年前,它只是一家小小而名不见经传的传播公司,二十年后,它却成为全台五大企业集团之一;名下产业囊括了制造、传播、金融、航空等,它的领导人陆胜儒更是所有媒体争相追逐采访的传奇
人物,但是陆胜儒本人却鲜少参与任何公开的探访,对自身的一切完全以低调处理,只要是他不愿公开的,绝不会有半点消息走漏,至今没有任何例外,尽管是媒体记者的本事可以通天,却始终上不了陆家这块神秘的
地,有的也仅是捕风捉影而已。
你一定觉得奇怪,以媒体记者大人们的本事,超乎寻常人数倍的耐力、磨功,陆胜儒如何能守得住他所坚持的隐私?
其实也不必多想,陆家以传播业起步,陆胜儒对媒体的能力自然十分清楚,加上他任她走出他的生命。“这一切,该从一千六百多年前开始说起…”有个在军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裴知信在背后作保护措施,任是那只不死心的苍蝇蚊子想探进头,也会先被外面的那层蛛网绊住动弹不得。陆家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二十年的岁月。
本来,一个话题人物即使再神秘,在众多媒体前仆后继,又一一不幸惨遭滑铁卢后,大概也很难再找到有不怕死的人了。然而就在这股“陆家热”渐渐消弭平息时,偏偏又爆出了令财经界为之一惊的消息:陆胜儒以四十八岁壮年之龄宣布退休,将“千峻企业”的经营大权完全移交给他唯一的爱女陆织心继承;那一年,她正好满二十岁。
一个年轻貌美、又身系庞大家产的单身女子,会不惹人瞩目就叫“世界变了”!再加上她的资历浅的教人不敢相信,她的能力也让所有人质疑。陆织心真的有能力管理这么庞大的企业吗?
就在众人依然存着疑问的同时,陆胜懦夫妇已相偕飞往世界各地旅游。陆织心延续其父的作风,对个人的一切不作任何透
,以其卓越的眼光及管理能力,打破了所有人的疑问,让千峻持续良好的发展;一年半后,千峻业绩在财经界独占鳖头,而且更新辟了南美洲的行销市场,再创千峻另一个企业高峰,而她本人,也成为社
界中最热门的话题。然而,种种谈论声
再如何渲染也无法使这颗天上星坠落沾尘,对于任何噫测,她从不干预也不加以澄清,态度平静到足以令所有人一致认为…陆家人天生是媒体的克星、所有新闻记者们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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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走进位于市中心繁荣的商业区,就绝对不会错过这一栋尊属“千峻”的商业大楼;金黄
闪亮的招牌直嵌在满是玻璃的白色外墙上,耀眼夺目的教人无法忽视!
千峻的员工总是认真工作不敢稍有怠惰;顶层的办公室是公司决策的裁定处,坐上这第三十层楼的位置,如果没有超乎常人的智能与耐力,恐怕不出三天就会从上而惨摔到底!但尽管如此,难免还是有人会不自量力的想向这个位置挑战!
罢结束在二十八楼召开的高阶主管业务会议,从某道不赞同的眼光(其实用“
毒忿恨”可能更为贴切),陆织心很认命的知道顺利回三十楼办公室是梦想,想让脑袋瓜稍作休息、清静个一分钟是幻想。
陆织心奋力的疾步向前,却永远甩不掉后面耐
超强、坚忍不拔的“老伯伯”唉!她心底有一股想要疯狂呐喊的冲动。
“虽然你是千峻的总裁,有绝对的权力决定每一个员工的升迁职位安排,但是你亳无预兆、没知会任何人的就把铭文由传播总监调到地产的建筑工程部,未免大不尊重我们几位资深的董事,更何况铭文就任总监以来,从没出过任何岔子,陆总这样的安排实在叫人难以心服…”开玩笑!将他的宝贝儿子由最热门的传播业调到行情惨跌的建筑业,美其名是升调为地产部管理经理,使其发挥长才、一展抱负,哼,这明升暗贬分明是想分散他们父子的势力;门儿都没有!想他陈延庆纵横千峻…哦!不,是为千峻鞠躬尽粹了二十多年,这点儿小把戏,难道还会看不出来!
陆织心耐着
子。“陈叔,您一向关心公司的营运状况,相信您比其它人更明了公司业务的推展情形;建筑业虽然不景气,但千峻地产的业绩却不曾下滑过,陈叔刚才也看到了,铭文自己也是赞成的;更何况,铭文本来学的就是建筑,他的专长也在那里,让他到地产部才能让他真正发挥自已的才能。”
“这…”陈延庆一时语
,复又逞强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私心,像当初你父亲…”
“
陈叔,”她温和的打断他,脸上一派从容,几番的商场历练,已使她不轻易
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对织心的能力不满意,可以在董事会上提出来,只要是对千峻有好处、能使千峻成长的更好,织心不在乎是不是能继续担任总裁的职务。如果没有其它事,织心先走一步。”说完便走进专属电梯,直达三十楼的办公室。
留下陈延庆立在原地发
他不满而怨愤的目光。
**
陆织心一如往常的替自己冲了杯香气四溢的咖啡,面对桌上已堆得比人还高的几迭公文并不在意;才三点,还好!今天应读可以在九点前离开办公室,几个重要方案得带回家仔细评估,翻开公文夹,她分心地想着。
猛然欺近的气息使她心神一凛,机警的闪过突来的攻击,在尚未厘清眼前的状况时,来人又迅速对她发招,她反
的以手隔开
“影彤,别玩了!”
一阵轻笑传出,一张精灵般无瑕、双眸闪着调皮与慧黠的熟悉脸庞已毫不意外的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她含笑招呼,丝毫不把陆织心的冷然放在眼里。
“还是这么顽皮!”她轻斥一声,意思意思而已;对着这一张稚气未
、始终纯真的令人想怜惜的脸,谁能真的生气!
“哪有!她一脸无辜。“人家是怕你整天待在这小笼里,闷坏了小脑袋瓜、又忙得没时间运动有损身体健康,才会一来就先相镳法让你舒展筋骨活动活动,训练机智反应能力,哪里有顽皮?”说完还委屈的撇撇嘴“心,你诬赖好人!”
“是吗?”她双手抱
,一脸似笑非笑。
“你不相信我!”她便委屈的指控道:“人家一下飞机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就直接上高速公路赶来看你,又饿着肚子待在这里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开完会…呜…陆织心,你没有良心、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天哪!这是那门子的指控?被吓、被攻击的人是她耶!陆织心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这个人如果是姓裴名影彤,那就没什么奇怪了。
“别闹了!”陆织心在她身旁坐下。“你比预定晚了三天才回来,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不过有个同事临时跟我调了班,所以我顺便在香港多玩了三天,唉!真可惜,没吊上半个帅哥。”她一脸惋惜。
“你…算了吧!凭你裴影彤的条件,只有你挑别人、那有别人挑你的事,是你不要而已,否则出去手指随便一句,要帅哥还怕没有?”
“说得我好象是只经验丰富的花蝴蝶!”她嫌恶的皱皱鼻子,转头看向桌上那堆得如山高的公文,同情不已。“可怜的织心,你每天都得看这么多东西,我真是同情你。”
织心淡然一笑。“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辛苦。人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力,至少我还能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我们不都一样吗?”
想起那一段过往,两人瞬间沉默。
“不知道千雪怎么样了?”好一会儿,裴影彤轻言问着。
“她一定会很好的。”织心肯定道。“关大哥不会让千雪有时间难过、让她有机会逃避;像他那样一个睿智而霸绝的男人,只要错过一次,便不允许自己再错第二次!”
“也是!”影彤展眉笑着,忽而想到另一件事,她不怀好意的再次开口。“织心,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耶;我记得我也不过才两个月没到这里来,怎么今天一踏进大楼,就听到一件令我不想相信的事;如何?你怎么说?”
陆织心一派自在,不动如山。“影彤姑娘,没事的时候多让脑筋休息一下;外面的传言你信几分?”她好整以暇地反问。
来人抚着
口,轻呼一口气。
“幸好、幸好,我以为你被这些公文
笨了,才会出现这种神智不清的情况。”抬起织心的俏脸瞧了瞧,煞有介事的直点头。“还好,还留有一颗清楚可爱的小脑瓜瓜!”
“还闹!”什么叫“小脑瓜瓜”!真是“顽”兴不改!陆织心一手隔开她进
的“魔掌”开始反攻,也好,反正很久没活动了,办公室也够大,就来一段“临时
”好了!
两人各使本领,一下子二十五坪大的总裁办公室,转眼变成了两人的竞技场;至于那些待批阅的公文…管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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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
陈延庆一把拉过儿子,怒气未消。
“铭文,你自己说说看!要作这么大的人事矣诏也不知会我一声;当真以为她父亲把公司全交给她管理,她就可以为所
为了吗?自作主张的把你调到地产部门,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好歹我也是个长辈,论公、论私,她都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他一个为千峻卖命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现在还得去听一个黄
丫头的指使,想起来就呕!
陈铭文沉默了一会。“爸,你不要怪织心,这是我自已要求的,和织心没有关系。”
“什么!”
“您知道我学的是建筑,我的兴趣也是建筑,前几年我听从您的安排进入传播业,但是我并不快乐.!爸,我希望依自己的理想去选择我的人生。”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有理想,没有权、没有钱,你要怎么实现你的理想?你爸爸我一生为千峻奔波卖命,最后得到什么?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经验,还得去看一个二十几岁小丫头的脸色过—子;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能不能给我争气点儿!”
“爸,您这么说对织心并不公平,她并不是只靠着陆伯伯给她的继承权才掌握公司;如果她本身不具有相当的能力,是不可能将公司经营得这么好。”他略显激动,眼底不—觉
出几分爱恋,但依然盛怒的陈延庆并没有发现。
“好了!你眼中如果还有我这个父亲,就乖乖听我的话,不许再自作主张!”
“爸…”
“好了,我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说罢,陈延庆起身上楼,留下陈铭文一个人独自在客厅里兀自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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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三十分,陆织心一如往常的提早半个小时出现在千峻企业大楼;要让员工在各自的岗位上勤勉尽职,在上位者首要能以身作则,这是陆家的治家格言,织心一向奉行不悖。
准九点整,总裁办公室大门被推开,走进一名身着一袭标准套装、年的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在细致婉约的温柔外表下,藏着的是聪明俐落、能力卓绝的内在;她是叶兰婷、千峻企业的总秘书,也是公司内唯一可以不敲门便直接会见总裁的人。
“总裁,早安。这是上个月各级部门业务推展的概况统计、也是稍后十点业务会报的主要内容,请您过目。另外欧洲方西寄来一封文件指名给您,发函处署名『
欧集团』。”
欧集团!掌握全欧洲仕女精品流行趋势的龙头企业!
一听完叶兰婷的报告后,陆织心脑猴马上清出一些关于
欧集团的概略印象;接过文件后,她才开口道:“谢谢你、兰姐,你先出去吧。”
“是。”
待兰婷退下后,织心拆开信封,迅速阅览其中的内容。
欧集团发函征求东亚洲的代理商?
下星期一
欧将派遣专人前来会见台湾区的两大传播企业:千峻与上凌,详谈后再决定台湾区的合作对象。在见面的同时,希望各公司能同时附上一份完整的企画方案,依目前的市场环境构思出产品的行销方式,
欧将以利益均分的优惠条件以期双方合作愉快。
陆织心沉
了一会儿,
欧集团的确有足够的条件来挑选台湾的传播公司,但千峻并不是只靠传播业为主的公司,虽是利益均分,但主控权始终归于
欧,这不是千峻所需要的;若是能在合作的同时籍
欧集团在欧洲的市场亲和力将千峻推进欧洲,这倒不失为一次好机会…
正在思考的同时,桌上对讲机传来叶兰婷的声音。
“总裁,传播部陈总监有急事要见您?”
陆织心按下对讲机“请他直接进来。”
在敲了两下门后,陈铭文一脸凝重的走进。
“铭文,出了什么事?”
“向伟住院了,这是他一星期来受到的第三次狙击。”
织心眼神一变。“他伤得严不严重?”
陈铭文摇摇头。“还好,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陈铭文
了下太阳
。“从事情发生后,我就开始注意,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无法确定谁是主谋;向伟没什么私人的
际,因此我怀疑,会不会是因为同业间的竞争,有人蓄意挑衅?”
织心想了一会儿。
“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封锁所有的消息,另外,这段时间凡事多小心些,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我知道。”事情讨论完,陈铭文才
出了强抑的疲惫。
织心敏锐的联想到事因。“陈叔仍不同意你离开传播部吗?”
他苦笑,几度无奈。
“我不懂我父亲究竟在坚持些什么?为什么他始终不能接受我的选择,甚至不惜以
离父子关系来要胁我!”
织心默然。这是一个作父亲对孩子的私心、也是期望,外人不能介人,也不容置喙;尤其,她是陈叔最大的心结。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不会伤到父子间的感情,而我又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谢谢你对我的支持与帮助,我为我父亲对你的无礼向你道歉。”
织心摇摇头。“我只是希望在我底下没有不情愿的员工,也没有不能一展长才的人,希望你一切顺利,下次再见到你时,你已经达成愿望。”
“谢谢。”深望她一眼,陈铭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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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安医院。
平时最多“血腥”、最让人不敢接近的外科病房,今天反常的热闹滚滚,各科室的女医师、护士、送病历的小妹,甚至是清洁部的“欧巴桑小姐”们,全找尽了各种可利用的借口飞奔到寞里,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了这么多的良家妇女一下子全涌到这儿?到底是那一号大人物呢?
唉!其实他既非有名的政治人物,更不是商业杂志上票选的黄金单身汉;说有钱嘛,台湾三十大富怎么排也不会有他。那他到底有何本事呢?说起来也没什么,他只不过刚好具有全亚洲地区,人气最旺、知名度最高、最佳演员、实力派巨星…等等什么的;这些全让他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的沾上边,还蝉联榜首、声势不坠,这下又三个不好意思的受伤住了院,怎能不教平
生活灰暗、平淡的一塌胡涂的姐妹们个个蠢动了芳心,一窝蜂的全涌了上来?
唉!唉…!
人长得大帅也是一种罪过,要是再加上个大受
、才情高的令人前仆后继不断地倾倒,这,这…这可不就成了个祸水了吗?
陆织心走进这家享誉全国、仁名远播的医院,一路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想来不免觉得好笑,幸好众女子们还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否则这号“祸水”的罪过就大了!
她推门进入特别病房,看到的是“祸水”紧绷后又松了口气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道:“伟哥,
福不浅嘛!我一路进来看到的女
动物,没有一个不是拜倒在你西装
下的。啧啧,真是罪过,区区一个凡俗男子何德何能,让一干女子为你倾倒、失落了满地的玻璃心啊!”“你是来安慰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的?”向伟没好气的回答。
织心笑了出来,走近病
坐下。
“别气、别气,我是关心你嘛!医生怎么说?”
“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向伟不在意的说,他想到另一件事。“外面的反应如何?”指那群神通广大的记者大人。
“我暂时将消息封锁,以莹的能力,可以保证你在住院期间绝对安宁。”
[莹!”
“她是医学界外科权威严崇复的独生女儿、现任复安医院外科主任,也是我的几名至
之一。”她简单说明。
向伟了解地点头。“知道是谁捣蛋吗?”
织心摇头“还不确定,但可以想见这件事不是意外,我会尽快查明;这段时间你多小心防范,如果真是因为商场上的竞争,恐怕他们不会轻易罢休。”
“是因为『
欧集团』来台发展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织心颇讶异,向伟的演艺表密集的没一丝空隙,她一向了若指掌,怎么可能还有精神注意到其它事!
向伟看着她的反应,不由得苦笑,他真的是被看得太紧、不务正业太久了。
“『上凌』的人上个月找过我,以相当优越的条件要我加人,那时我拒绝了;之后不久我便开始遭人盯梢,间歇的接到恐吓电话、受到不明的狙击行动。时间太巧合了,让人很难不去联想。”向伟说出他的推想,此时的他散发出冷静与危险的气息,完全没有平
嬉笑玩世的不正经样。
“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都不说?”真受不了,这人要“玩”也该有个限度吧!
“织心,身为一个公众人物,你必须有某种程度的认知,不是每个人都具有运动家的精神;今天我成功,不论是不是存心,不免都会阻碍了某些人,如果每次发生这种事我都害怕而逃避,弄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干脆我直接退出演艺圈,生活还安全平静些,也不必每天为了赶通告而让自已一身疲惫,没一刻清闲。”
“伟哥…”她不知道怎么说。
他笑着拍拍她,像个大哥般给她安慰。“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在演艺圈这么多年,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我自己会小心,别愁眉苦脸的,不然干爸干妈会以为我欺负你,来,笑一个!”他像儿时般逗着她。
想起从前,织心笑得单纯而
足。
“还说呢!要不是你不肯接『千峻』,爸也不会把主意动到我头上,害我现在每天待在水深火热的办公室,泡在一堆又一堆的公文里,枯老了我宝贵的青春。”她抱怨着。
“能者多劳嘛!”他笑得贼贼的。“何况你就任后,不但没被那群虎豹豺狼给吃了,反而让千峻有更高的成就,哥哥我那比得上你这个天资过人、美丽娇俏的妹妹!”
“少来!”她不理会他的阿谀谄媚,眼神一转,笑的别有深意。“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养伤,现在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边说边往门口退。“我要…帮…你…安排一…个贴…身…保…镳。”最后一个字说完,她退出房外,刚好阖上门。
不意外的,门内传来一声怒吼。“陆织心,你敢”
谁理你呀!陆织心在心里头扮个鬼脸,随即娉然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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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是谁?”
一大早出门,莫名其妙的被劫持,不知道昏
了多久,醒来后又发现自已被蒙上眼罩,看不见任何东西;最近治安不是很稳定,他心里起了阵阵的恐慌。
“很抱歉用这种方法请你来,诸多得罪之处请你多包涵〈人,还不快放开!”
“你…”束缚一被解下,他吃惊的瞪大眼。
“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尽可放心。”他淡淡地说,将他的反应看得明白。“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只是想和你合作、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一笔你我都能得到好处,
后还能继续合作谋取利益,而你又不必冒大大风险、对你百利无一害的生意…”
**
“什么!”高洁幽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要我去当一个男人的贴身保镖,而且那人还是我最讨厌的小白脸人种?”
她这种反应叫正常。
一旁的方韦昕继续和她的宝贝电脑奋战,连头也不抬;只是对着在办公家具间跳来跳去、兀自气愤不已的洁幽说道:“小心点儿,别破坏桌椅,否则后果自行负责。”她才不要三天两头的老往办公室用品行跑,又不是吃
太闲!
洁幽不甘不愿的重新坐下来,两眼瞠大的盯着陆织心。
“为什么要找我,昕也可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务正业、光靠一张漂亮脸蛋专门骗吃骗喝的男人!”
织心一脸茫然,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无奈的看着双手忙碌不已的方韦昕。“昕,怎么你跟幽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把她这种『习惯』改正过来!”
此时方韦昕才转过身,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耸耸肩答道。“古有明训:山河易改、本
难移,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你,怎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还要幽去?”
“你们知道,向伟是我爸妈认养的儿子,原本千峻请由他接管,但他碍于自己并不姓陆、也怕侵占了我的权利,所以他一头栽进演艺圈,料准了我爸不公开陆家人的个性,以他自有的方式暗暗帮助我、报答陆家对他的恩情。但其实他不必如此的,总裁的权位我从不眷恋,他虽然不姓陆,却永远都是我哥哥,对于陆家的一切,他是有权利拥有、也有义务要维持的。最近他接二连三的受到不明人物的狙击行动,现在人在莹那儿,我担心这事并不单纯,到目前为止我也还没掌握到任何明显的线索,而伟哥坚持后天就要出院,所以我才希望幽能帮我这个忙,保护伟哥。”
“原来如此。”韦昕了然道。“也好,最近保全公司里的事全都上了轨道,暂时不会有什么特殊状况发生,幽,你就帮帮织心吧,反正你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什么嘛!”她咕哝道。”二对一,加上又是织心重视的亲人。“好吧、好吧,我答应去保护向纬的安全,可是仅此一次喔,下次我可不要罗!”
“那麻烦你了。”织心这才放心。
“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只要是『银色组』的事,再怎么难我都会去做。”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整。“我带公司的人去运动运动,细节部分你和昕谈就可以了,我先走了!”说完人已经跳出了办公室。
“织心,你憔悴了许多。”方韦昕深思地看着她。
她无力的一笑。“还好,只是接了千峻,事情难免多些。”
韦昕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身体上的欺,而是你自己、你的心;遇上麻烦了吗?”
“别担心,这点小事我自已可以应付,你该很清楚我的能力;我唯一担心的是哥哥的安危,”一旦对方的行动毫不留情,伟哥必然首当其冲;幸好幽肯帮忙。”
“为什么不找影彤?她不是正好放假吗?”
“除了回来当天她曾找过我之外,我根本联络不上她,算算日子,这个月是她的失踪期。”她叹口气。“她仍然忘不掉那段过去。”
韦昕与她一同走向落地窗。
“人的一生总有一个执着,注定得为它尝尽滋味,我们有谁不是如此.幸运的是我们还有彼此的支持,心,别想大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我会多留意最近道上的所有活动,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单纯;或许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
织心淡然一笑,十七岁时加人银色组,在经历过年少时那段属于“银色组”的黄金岁月之后,危险对她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或许平静规律的生活偶尔来点刺
也不错!
她俏皮的回答:“虽然现在的我并不像从前那样勤于活动,但是每次影彤去找我时都不忘先来场暖身运动,根据每次的成绩纪录,我想不至于连痹篇危险的基本能力都没有!”
“好吧,我不再多说,你自己小心;需要任何协助随时找我。”感觉上像是又回到从前,彼此绝对关心也让彼此绝对自主的空间,韦昕一向是她们六人中最淡然的人。
织心笑着,说起了过往。“五年了,自从千雪走了之后,我们从没有真正相聚,不知是巧合或是怎么的,每一次总有人无法依约见面;东帝答应过,会还给我们一个健康完整的寒千雪,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年,他真的能让千雪重新再站在我们而前,恢复往日的神采吗?”
“我想,你毋需去怀疑这一点;东帝比我们更希望千雪复原,在他心中,千雪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千雪痛苦消沉。过去,在千雪十七年的生命中从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但我相信东帝不会任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尤其在千雪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之后,他不会轻易任千雪再有机会…背着他独自背负伤痛!”
“嗯。”织心同意的点头,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时间不早了,我得再回公司”一趟,记得帮我提醒幽,请她明天务必先到复安医院找伟哥;特别记住,要她千万别吓到那个可怜的病人喔!”
萧洒的挥挥手,在韦昕应允的目光中,她离开了“旭
大楼”
**
“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答应?再怎么说,你我的立场不同、谁都不会听命于谁,就算我对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拿自己的公司来开玩笑。”
“你会同意的。”他笃定地说。“第一、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第二、我们只在这一点上合作,你不必做任何事,只需提供董事会上一些小小的情报,我自然有办法让她在公司无立足之地;第三、她一旦离开,公司就等于是你的,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受人指使、看人脸色;第四、一切发生的事都和你无关,唯一的损失是无法取得
欧的代理权,但依贵公司目前的实力,我想有没有取得这项代理对你们而言是没差别的。如何?这种生意可不是天天有,如果你犹豫大久,那你想当上总裁,今生恐怕是没机会罗!”
他顿了顿,一咬牙:“好,我答应。但你也别忘了你承诺过的事。”
“那是答应。”他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伸出手与他的
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预视我们顺利达成目标。”
**
“后天就是决定一切的日子了,你们到底把事情办好了没?”
“这…”“到底怎么样了?我要知道结果!”他怒吼着。
“老板,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我保证陆织心绝对无法出现在后天的会谈。”回答的人诚惶诚恐。
“保证!你拿什么做保证!我对你的能力太失望了!”
“不!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完成您的
代。”
他沉
了一会儿。
“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晚上十一点以前,我希望可以听到我想要听的消息,否则,你自已知道请怎么做。”
“谢谢老板,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他松了口气。这次他不再留手,必要时,他将采取强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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