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整整赖在她家一天了,从早上到晚上,两人不是吃就是…做!深夜,她冲个澡,看他躺在
上已经睡着,她蹑手蹑脚地上了
挨着他,看来要习惯另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并不困难。趁着他已
睡,她悄悄地环着他的
,心满意足地挨着他入睡。
“嫚嫚。”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仍有着睡意。
“嗯?”她幸福地微笑着。
“开冷气吧!”
“冷气机坏了。”他的气味干净、清
让她安心,这是专属昱群的味道,她偎得更近了。
“那开电风扇。”
“电风扇已经开了啊!”她叹了一口气,双手双脚
着他。
“嫚嫚…”他的声音像丝、像温醇的烈酒、像多情的情人。“别抱着我,你好热。”
啊?
她瞪着他。为什么这样俊美的脸孔、这么
感的声音、一副让女人怦然心动的好身材,偏偏都讲出这么杀风景的话!
“天气太热了,你的身体也热,我浑身都在冒汗。”他还没感觉到她熊熊的怒气。
她轻哼一声,火大地将
上的薄毯往他身上盖。“热、热、热,热死你好了!”
“你生什么气?”
她起身不理他,将心头的一把火全发
在工作中。
…。。
隔天下午,两台冷气机送到她家,安装在卧室和客厅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所以她没有问。今早,那可恶的男人已经上班去了,而她只顾着自己专心地作画。
晚上睡得
迷糊糊之际,一双手臂悄悄地从背后环住她的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际。
“太热了,你走开。”她咕哝着。
手臂的主人僵硬了一下,下一刻双手双脚全
着她,前
贴着她的后背,不留一丝空隙。
“讨厌啦,你走开。”她像在赶一只粘人的苍蝇。
他懒得和她吵嘴,只是忙着将吻落在她的
上,两手纯
地伸进了她的T恤…
“你不嫌热了?”
“有冷气。”
他的
加重了力量,室内弥漫着
旎的气氛。
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像鬼哭神号的声音,在这夜午里听来格外的恐怖。
她眨了眨眼睛,刚刚还布着氤氲的眸子,慢慢地清明了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他狐疑地问。
“隔壁的邻居,他们准备要开Party了。”
“在凌晨一点的时候?”
“不要紧,到四点就不会吵了,他们很少会吵到天亮。”她安抚着他。
四点?他挑起眉。“他们常这么吵?”
“平均两天一次吧!不到天亮,他们不会安静下来。”
“那你就那么认命的任他们吵?”
听到那缓慢、轻柔的语调,她的寒
全都警觉地竖了起来。毕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马上能解读出他此刻心里的不
,知道最容易让他抓狂的一件事,莫过于她的软弱和天生的同情心了。
“有啦…我有说过啦!”她自动地隐去了部分的实情。
他微眯着眼看她,霍然起身。
“你要去哪里?”
“教教他们什么叫做『好邻居守则』。”
“不…不好吧!”她的怯懦毛病又发作了。
“有噪音我就不想做,我去叫他们别打消我的
趣。”他穿好
子、套上衬衫后,准备走出房门。
“啊…不行啦!”她拽住他的胳臂。“他们好凶。”
他挑高了眉,她不
咽了口口水。“唔…你比他们凶。”
她紧张兮兮地待在屋里,不到一会儿,隔壁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将寂静还给这个深夜。
进屋后,他一边
掉衬衫,一边往
走过来,显然打算继续酝酿刚刚的
趣。
“等等,你刚刚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说夜深了,请别打搅别人的安眠。”
“就这样?”
“我还说,把毒品,
枝或者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该出现的人也快滚,不然等会儿警察来了就很难看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又
掉了
子,
出结实的
体。
“什么…
…
…还…还有
?”她的上下牙关开始打颤。
看她都没有动作,他的手开始帮忙她
掉衣服。
“他们…他们…会不会…会不会报复?”她吓得腿都软了,她只是个善良的小老百姓呀!
“不会,他们忙着逃,警察很快就会来了。”冷气也调好了、灯光也调暗了,他细啄着她的脖子。
“哪会那么快?”语声刚毕,门口便传来了凄厉的叫声和一片混乱,楼下也隐隐有警笛传来。
“这区的警察局长刚好有一些事情求我,所以会很快、很快。”他轻咬一下她的肩。“你实在不大专心。”
天!她快昏了,这世界怎么这么黑暗。“他…他求你什么事情?”
“他的妇情想要代理一种品牌,而他想要升到中央去,要一些钱。”
哇!他是个坏人,他真的是个坏人!
…。。
“咳,嫚嫚。”杜社长琢磨着怎么开口。“你的画画得很好,但是…”
她晶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你说吧!我一定会努力改好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很适合走
画,如果你要画少女连环漫画的话,你的作品里缺少了
情。”
情?
“咳…就是故事里都少不了爱情的元素,而…
情是爱情的一部分,你画的
情总是…不够,男女的互动不自然也不生动,这是你作品里面最致命的缺点。”
她一脸的懊恼、沮丧。这种缺点对画少女漫画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太严重的缺点了。
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她激动地握手成拳,大吼出声。“我一定要画出男女的
情。”
…。。
今天的她很奇怪,像被附身了似的,有种可怕的
迫力。只见她心无旁骛地卖力画着画,当他抱着她时,她像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走开、走开,没看到我在忙吗?”
喝…他挑高眉,但她是一副肃静、搏杀的表情,所以他没打算招惹她。早早的,他就上
睡觉了。
直到半夜三更时…
呜呜…呜呜…
有一种细碎的声音不断地侵袭着他的听觉,他呻
一声不甘愿的起
,只见屋里一片漆黑,她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白TT恤,掩住大半张脸的鬈发,还有一个鬼哭神号的哭声,以及看来恐怖的背景。
“你怎么了?”沙哑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困意。
“我完蛋了…我…我再也画不了漫画了!我的人生怎么办?我的画家生涯怎么办?呜呜呜…”
“可不可以不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鬼叫,心脏不强壮的都会被你吓死!”
她啜泣得更大声、更无助了。“我好烦恼、好烦恼,一想到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检讨你的人生吗?”
“呜呜…”
“要哭到别的房间去哭。”
她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你坏蛋!你没有同情心,你的心是铁做的!”
他翻个身,彻底地摒除了她的噪音,又进入了梦乡。
“昱群…”
她拉着他的手臂轻摇,见他不搭理,她抓起他的手开始细啃。
“你又要干嘛?”他没张眼,任由她像报复又像撒娇似的啃咬。
“你最聪明了,你一定知道怎么帮我。”
“你在拍马
。”
“我是说实话。”她的声音又软又柔。“我好笨,我怎么都学不会,昱群,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他仍是沉默,一动也不动得像又陷入沉睡了。她一瘪嘴,烦恼又排山倒海而来。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在她号哭之前,他出声了。
她欢呼一声,激动地说道:“社长说我画的少女漫画没有男女的互动,我拚命看了好多的书和电影;他又说我不会画
情戏,我就看了好多的A片和黄
书刊…什么『少女的烦恼』、『
的妇少』、『思
的高中生』…还有,还有什么『公车上的陌生人』…但是我就是不会画。”
“明天我把那家出版社买了,你高兴怎么画就怎么画,再也不会有人敢说你。”
买…买出版社?
“好了,睡觉吧!”
“你在骗三岁小孩子,这样子,我永远都不会进步。”
他咕哝一声,一对俊美的眼睛终于懒洋洋地张开来了,大手一拉,她跌到他身上。
“你…你干什么?”她的手脚忙着抵抗他的侵入。
“教你什么叫做
情。”
“哇…我不敢在你睡觉的时候吵你了啦!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了…轻点…唔…嗯…”她的惊呼在他的
上的那瞬间,化为了娇
。
他的手像个老练的情人,熟悉地探进她的T恤…
“啊…等等、等等。”
他置若罔闻,热热的呼气贴着她的脖子。
“等等啦…我说等一等!”她一把推开他,连脚都来帮忙。
她急急地跳下
,直奔向她的宝贝画桌,一手扫掉桌上借来的A片录像带和情
书籍的参考书,快手快脚地拿起画稿振笔疾书。
上的男人热情澎湃,他忍耐地等着那女人赶紧回到
上来。但是,时间越来越久、越来越久,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嫚嫚…”
“…”“嫚…嫚…”一字一顿的,间伴着磨牙的声音。
她的头埋得低低的,一脸的狂热,一双小手很忙碌地工作着。
“曲…嫚…嫚!”
她拿着画笔像挥苍蝇似的挥舞着。“别吵我,我有灵感了…”
他悍然爬下
,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并摔到
上时,她吓得尖叫。“啊,你在干什么…不要…”
她挣扎着想再爬起来,他立即重重地
在她的身上,而她手上还拿着画笔。
“下礼拜就要
稿了啦…哇!别
我的脸…男…男女主角都快发展到进一步的关系了…”她商量似地哀求,却见到熟悉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底。
“闭嘴!那还不好好地学习。”
她眨了眨晶亮的眼睛。“对喔…”
此时,她还没忘记丢掉画笔,因为她一直是个很用功的学生。
…。。
晚上,整栋大厦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了。在电梯门口,照例地成为大家交流信息的地方。
唐小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简单的包包,脚蹬高跟鞋,正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准备关门,全然没注意到好几对耳朵都竖直着听她说话。
“208号房吗?好,我马上就到。我知道,就是那间豪华套房的老头子…哼!他老找我,我看他是被
待狂,八成只有我才合他的脾胃…
“你要累死我啊!我已经快两天没睡觉了,一晚上要我跑几摊…好,那个帅哥是吧!我就喜欢年轻点的。”
手机刚关掉,她皮包里的BBcall又响起来了,她微蹙着眉,拿起来看了一下,一边看着,手机再度响起。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过去,408室等不及了?叫小余代我去,他的Case很麻烦…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赶过去。”
她旋风般地由安全梯冲下去,其它人早已是瞠目结舌。久久,林太太率先说话。
“我早就说了,她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有这种邻居,哼!算我们倒霉。”
“不是的,她是医院里的医生,专门值夜班的。”嫚嫚忙为唐小姐申辩。
一群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嫚嫚。
“我上次…住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就是那位唐小姐,她是仁心医院急诊部的,医术很好。”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医生和酒家女之间的形象落差太大了,一下子大家都不能够接受。
“原来是医生啊…难怪气质、感觉都很好。”
林太太略带尴尬地转移话题。“曲小姐,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的未婚夫?”
“他今天工作忙,不会来。”
“他真是又帅又温柔,对你也很好。”十二C的老太太叹息道。
他才现身过三、四次,就在这栋大厦造成一阵旋风,连看门的伯伯每次都会关心地问她的未婚夫来不来。
“我想,他的求婚一定很浪漫吧!”上高中的小女生一脸的向往。“他是不是跪在地上向你求婚?他那么
的男人,一定用很特别的方式向你求婚。”
她脸上难看了几分,想到他勒住自己的脖子和
时,那几乎让她窒息的力道,还有那可怕、
森的声音…哪里浪漫了!唉!谁教他戴着一张斯文、儒雅的假面具。
“是不是还有烛火晚餐?”
医院难吃的自助餐算不算?
看着一群听众张大眼睛,每个女人的眼里都闪着星星的光芒,她怎么忍心破坏她们的想象,那会遭天打雷霹的!
“是…是呀!”她软弱的性格又发作了。
“哇…好浪漫喔!曲小姐真幸福”
浪漫吗?为什么这种浪漫和她的想象差那么多!她不求他送花、带她去玩,只要他愿意有空没空对她讲些情话那就好了。但是,这么平凡的愿望,怎么在他身上却显得很奢侈?
…。。
她百般无聊地又擦了擦家具。昱群已经出差三天了,照例一通电话也没有,只有她忍不住会打电话对他碎碎念,他怎么都不体谅一下女人的心思,要他温柔、体贴一点就像要他的命一样。
她拨通电话,等着他的声音传来。
“喂!”是他浑厚而略带低哑的声音。
“喂,我是在台北的小鬈
,呼叫在上海的大坏蛋。”她装出娇滴滴的声音。
“你是内湖的黑鬈
还是天母的金鬈
,唔…我想想,还是信义区的大波
?”
“你…你太可恶了!”她顿时气闷。“到底有几个鬈
?”
“我想想…一个…两个…五个…七个…真难算得清楚。”
“你太过分了!”她一咬牙。“那你慢慢想好了,想好了再告诉我!”
气呼呼地挂了电话。那个讨厌鬼,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如果你不打电话来向我道歉,我就不原谅你。”她喃喃地发着誓。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电话仍是寂静着。
她迟疑地检查了电话线,几次拿起电话又挂掉,又过了十分钟…
她拿起电话,拨了那熟悉的手机号码。
“喂,是那个台北的小鬈
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喂,你怎么可以不打给我?你太过分了。”
“我还在算有几个鬈
。”
委屈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气得说不出话了。他总是这样,情人的温情
语在他身上少得可怜,只有她自己傻傻地不断表态。
“真生气了?”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别哭了,我认识的鬈
只有一个,她爱哭又爱笑,傻傻的有些可爱,像橱窗里的布娃娃。”
她
了
鼻子,被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又讨厌又可恶。”
他低笑一声。“我今天晚上回去,现在正在机场里等飞机。”
“啊,不是说还要三天吗?”
“事情提早办完就回来了,回到台北时是深夜,大概要一、两点钟。”
“我等你。”她兴奋地叫了一句。“我好想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电话的那端维持了半晌的静默,过了一会儿,他压抑住任何的激动。“好,我下飞机就赶过去。”
“自己小心安全,我现在弄点吃的等你,你回来时一定饿了。”
“嫚嫚…”他轻喊着这让他心中升起温柔的名字,这是他情人的名字呵!
“嗯?”
我想你,这话在他喉问转了一圈,但仍然没有说出口。
“我挂电话了,等会儿见。”
她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快乐得在室内转了一圈。昱群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她轻快地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室内的凌乱。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使她惊跳了起来,然后是一连串的尖叫声,隔壁显然起了重大的争执。不一会儿,什么东西被砸碎了一地,静默了三秒钟后,又是一连串的破碎声。
她惊惧地抓紧
口。隔壁的尖叫、谩骂声伴着东西的碎裂声响了好久、好久,然后是铁门打开的声音。
“你这个女人,老子不回来了!”
“别走,克勤!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活不下去…”她凄厉的哭声在楼梯问徘徊。
“
你妈的!你别来这一套,老子才不甩你,你放开啦!”
“我会死的,克勤。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会死给你看。”
“你别要死不活的,你要死就去死,老子懒得管你!”
“克勤…克勤…”
外面的声音静下来了,模糊间听到她
噎的哭泣声。
嫚嫚屏息静听许久、许久,才迟疑地打开门,看着隔壁的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最后,关心显然战胜了理智。
“王…王小姐,你在吗?”才试着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她推门而入。
屋内一片凌乱,触目所及几乎没有完整的东西。担忧远远地凌驾了害怕的情绪。
“王小姐,你在哪里?我是隔壁的曲小姐…”
浴室里的景象,让嫚嫚放声尖叫,吓得几乎昏厥。
“天啊…昱群,怎么办?怎么办…”深夜里,她的惊惶透过电话线传过来。
“什么事?”刚下飞机的他,开着车从机场往台北的方向飞驰。
“血…好多的血,她…她死了…不…我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她紧张得歇斯底里。
“讲重点!”
他的威严震慑住她。“隔壁的王小姐割腕自杀了,
了好多、好多的血,怎么办?怎么办…”
“你有没有事?”
“没事,割腕的是王小姐。”
“好,那你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你回房间睡觉,什么都别管。”
“昱群…”
“别管闲事,好好地待着,除非火灾、地震,否则你别出门。”
“不行!”
像进行一场角力战,两人都不愿退让,僵持三秒钟后,他投降了,咬牙的声音清晰可辨。“叫救护车,找邻居帮忙,我马上就到!”
她放松了一口气后,他又加了一句。“至于你,你得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
当他在急诊室看到她时,只见她漆黑的眼睛衬着一张惨白的脸,衣服上还有血迹。
“昱群。”她急扑到他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开。
他一怔,
中熊熊的怒气也浇熄了,感觉心里有个角落柔软了,为她融化成一摊水。他回抱着她,了解她的仓皇、恐惧,在医院的一隅,他们紧紧地相拥。
“医生说失血太多,刚刚一直在输血,现在总算是
离危险期了。”
“我以为是你出事了。”他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今天晚上,我听到她和她男朋友大吵一架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我很担心,出来一看,就看到她割腕自杀。都是血,好可怕。”想到一地的血,她又不
打个冷颤。
三更半夜的,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居然去趟这种浑水,他的脸又沉下。
“你是不是…不高兴?”讲不高兴好象太含蓄了。
“你觉得呢?”他嘴角冷冽地一撇。“三更半夜的,我一路飞车赶过来。还好我心脏够强壮,不然早就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办。”偷觑他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
“哼!”“昱群,”她怯怯地说。“那个王小姐住院手术要钱,我没那么多钱…”
他的怒气又起。“她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也不关你的事!”
她咽了口口水,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他的神情仍是冷峻、难看。“她没钱也没有亲戚,总不能不管她。”
“告诉你多少次了…”
她抱着他,两只小手环抱着他的
,声音又柔又软,一脸的祈求、爱娇。“昱群…”
他叹口气,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用恶狠狠的语气道:“不能再有下一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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