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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崔莲目瞪口呆。

 她眼睁睁的看着费司蒙投进水中,灭顶!久久没有浮现到水面上。

 “费司蒙!”她一急,站起身,站在水池边缘,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你个要吓我,快出来!”

 没有,他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水池很深耶。”一旁围观的人发出担心的低语。

 崔莲听了,更心急了。

 “不会出事吧?”她摇摇头,甩掉这个不吉利的想法。

 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费司蒙,你不要闹了,快出来!”崔莲焦急的喊着。

 他还是不出来!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身体不停的颤抖,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却没出现,他会不会…

 “你不要吓我,我…我要哭喽…”她忍不住哽咽,颓丧的坐在水池边缘,眼泪落入水池里。

 突地,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个透的狼狈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别哭,我开玩笑的。”一脸担心的站在她面前,用他犹带着水滴的大手,抹去她颊边的泪水。“又害你哭了,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她又气又羞,一边哭一边掉眼泪,拍掉他的手,自己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头猛忏悔。

 看见他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一身,但仍掩不去他的帅气魅力,担心消失,浮现在她心底的只有狂烈的愤怒。

 “你竟然这样吓我!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她气得疯狂搥打他。

 费司蒙站着动也不动,任由她对自己不断搥打,他睑上没有任何不耐,有的,只有笑容。

 旁人见了都觉得他疯了,就像那个小姐说的一样,他是神经病!

 被打还出那么高兴的表情,他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我没事的,莲,我没事。”他伸出手拍着她的肩膀。

 他的声音具有安抚的力量,渐渐的,崔莲找回自己的冷静,她擦干眼泪,打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瞪着他生气地道:“你的手的!”竟然还敢碰她!

 完全不理会她的怒容,费司蒙笑问:“你担心我对不对?”

 “你去死啦!”她转身就想走,他赶忙拉住她。

 “莲,你原谅我了对不对?我知道你担心我,你对我是有好感的,对吧?”他笑起来的样子英俊人,但是…

 他嘴角的窃笑太碍眼了!还有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看了好让人生气。

 崔莲忍不住,动手捏他的脸,破坏他好看的笑脸。

 “你好卑鄙!”说这句话时,她是红着脸的。

 “你不再生我的气了,真好。”他松了一口气。

 “你竟然用这么下的手段!”她指控。

 “可是,观众好象觉得很浪漫。”他吃吃窃笑。

 她只觉得全身一阵燥热,她一定全身都红了,因为羞愤!可恶,丢脸丢到意大利来,传出去她要怎么见人啊?

 都是这家伙害的,讨厌!

 “浪漫你的头。”崔莲白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欸,我们还没聊完。”费司蒙及时拉住她。

 “OK,我原谅你了,我可以走了吧?”她不想待在这里让游客欣赏,那么丢脸,她才不要。

 “我很高兴你原谅我了,但是莲,我还有事情没聊完呢。”他贼贼的笑。

 “已经聊完了。”

 “不,没有。”

 两人眼对眼,相互瞪视着。

 “好,你说,我听。”崔莲拗不过他,只好听他“聊”

 谁叫她的手正被他握在手心,她不让他聊也不行啊!

 “我没听见你的响应。”

 “响应?”她皱起眉头。

 “我刚刚跳下水前,说了一些话。”他笑望她。

 想起他说了什么,崔莲脸又红了。

 “我…我没听到。”

 “有,小姐,我们听见了!”好巧不巧,竟然让他们遇见台湾游客。

 以为他们之间的中文交谈没人听见,可以死无对证,想不到踢到铁板。

 崔莲张口结舌,看着年轻的台湾男孩清了清喉咙,力求原音重现的开口道:“莲,对不起,我爱你!请原谅我!”还站在水池旁用吼的,一旁的同伴发出烈的鼓掌。

 “水哦!英文有进步!”

 表演的男孩欠了欠身,朝鼓掌的人挥手拋飞吻,然后和同伴们嘻嘻哈哈的退开,站在一旁看好戏。

 费司蒙心中无限感激,果然四海都有中国人!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莲,我有证人,”费司蒙笑道。“我想听你的响应。”

 “你…”崔莲瞪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哦!”“好吧,那我就当成你也喜欢我喽,我们心意是相通的。”

 “费司蒙,你不要太过份!”崔莲手扠怒道。

 “那不然怎么办?”他一脸无辜。“你又不给我一个代。”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辜负你。”话才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感情,莲,我们果然是心意相通的。”他眼神熠熠发亮,看得出其中藏有企图。

 “我…懒得理你,我要走了。”崔莲不由分说,转身离开,但他的手劲惊人,她根本走不开身。

 “莲,我知道你害羞。”他轻笑着。

 他说中了,她真的害羞,她没办法反驳。

 “Kiss、Kiss、Kiss…”围观的群众开始鼓噪。

 “不可以。”崔莲严肃地以眼神警告费司蒙,敢轻举妄动,他就死定了。

 他笑着耸了耸肩。“没办法,应观众要求。”

 “你敢!”她瞪他。

 男人最不起威胁,她犯了一个大忌。

 费司蒙诡异地笑。“莲,水很凉,你要不要下来玩?”

 “我不要!”崔莲开始尖叫,拳打脚踢,无奈她的力气根本无法敌过他,噗通一声,她被他拖进水里,跟他一样搞得一身

 这池水的深度是不一样的,越中间水越深,站在最边缘,她刚好只能与他平视。

 “小心,这池子很滑。”他担心脚下的青苔会让她滑倒,于是以手扶着她。

 崔莲也不给他客气,攀住他的肩膀稳住自己。

 谁叫他要把她拖下水?她当然不用客气喽。

 “费司蒙!”她生气地吼。“这水脏死了,你还拖我下来!”她干咳着。

 “这样才能你侬我侬。”他空出一只手,把她被水溅的发拨到耳后,出她小巧的耳朵。

 天,她连耳朵都这么可爱!

 “谁要跟你你侬我侬!神经病!”她忍不住骂他。

 “你啊。”他手抬起她下巴,俊颜渐渐靠近。

 “你想干么?”崔莲防备地移动身子,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她人就这样滑进水里,还顺势勾倒了费司蒙。

 哗啦啦,两人现在的位置已经不在水池边缘,而是在池中央,以崔莲的身高,她碰不到地。

 最后是费司蒙救了她,抱着她浮出水面,崔莲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她紧紧抱着他,身体不停发抖,好象很怕又掉进水里。

 “别怕,我在这里。”他不像她一脸受惊吓,反而笑得很开心。

 “咳咳…”崔莲咳了咳,指控他“你心机好重噢。”把她拖进池子里,还害她摔进水里,救了她,却迟迟不离开这池脏水,硬要窝在这里,明知道她的身高根本构不着地,还这样玩,所以她现在只能抱着他,动都下敢动一下。

 “现在你哪里也逃不了。”他笑着将她的身子搂紧,在一旁围观群众热烈的欢呼声下,做了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

 狠狠的吻昏她!

 …

 半夜,刺耳的电话铃响起,杰克森摸了摸头,摸到了他的手机,他拿起,按下通话钮。

 “哈啰。”他声音沙哑。

 “杰克森,你睡了?”崔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现在是…凌晨四点整,老天,我才睡了两个小时。”他唉唉叫。

 “抱歉,吵醒你。”她道歉。“我有事情要请你帮忙。”

 “发生了什么事?”杰克森马上清醒,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穿着蓝白条纹的睡衣,来到书房,打开计算机待命。

 “把Stone集团所有产业的明细给我,还有,最近哪里有什么重要的Case要处理,一起给我。”

 “崔莲,你要这么多资料做什么?”他狐疑地问。

 不过在通话的同时,他已把资料调出来传给她,几份重要的合约也一起寄给她。

 “帮你们分担工作。”她咬牙切齿地说。

 杰克森却误会了她为何咬牙切齿的。“崔莲,是总裁代你的吗?你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些工作的,我会跟总裁说…”

 “不,不是我要做的。”她轻柔的道。“是费司蒙要做的。”

 “什么?”杰克森的睡虫全跑光了。

 天要下红雨了吗?总裁怎么可能会突然想开始认真工作?

 “杰克森,这阵子如果有一些急件,不用客气,直接传来,我会让费司蒙做完这些工作,你和莱斯诺正好休息一阵子。”

 “等等,崔莲,你要用什么方法让总裁就范?他不可能听你的!”杰克森太了解老板的个性了。

 “他会做的。”她自信满满。“相信我,他一定会乖乖做完。”

 杰克森看不见她现在狰狞的表情,否则他一定会替费司蒙祷告。

 “不过我有个忙要请你帮。”崔莲诡笑。

 “呃,只要能让总裁工作,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明天我们会到英国开会,伦敦时间晚上八点,你拨一通电话给我,什么都不说没关系。”

 “没问题。”他豪的应允。这真是小事一桩啊!

 “还有,我问你,最近有什么案子要处理的?我要费司蒙最讨厌处理的那种合约,最好要花掉他很多时间。”整死你。

 崔莲跟总裁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杰克森满腹狐疑,但还是告知了。

 真期待,总裁会听她的话把工作完成吗?好好奇啊!

 …

 “结束了。”费司蒙坐在英国分公司的办公室内,舒服的叹了口气。

 这是最后一个会议了,结束之后,他就自由了!

 “还没。”崔莲突然冒出。“这份会议纪录请过目,总裁,签了名才算结束。』她捧着热腾腾的会议纪录,放到他面前,再把金笔放好。

 费司蒙心情大好,拿着金笔在会议纪录上快速的签好名。

 “崔莲,我告诉你,我在意大利见到莲了。”

 “恭禧总裁,那么找人的事情可以停摆了?”崔莲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但她仍明知故问。

 “不,继续查,”他正道。“直到把她挖出来为止。”

 “是。”崔莲在心底大笑。

 那天,她还是摆了他一道。

 他把她吻得七荤八素,让很多人看笑话,他也不管她是不是羞愤得要钻个躲起来,把她困在水里,吻到没人围观,他才甘心把她带离水面。

 他一把她拱上水池,人还没离开水里,她就一把把他推向水池中央,让他再喝一次脏水,然后,她随手招了辆车子,离开。

 等他困离开,她早就不见了,他还是没有问到她的名字,唉,活该!

 他一定还会找她,哼,最好他找得到!她不整他,她就不叫崔莲。

 不过很糟糕,她走时太匆忙,高跟鞋没有带走,留在那里,所以现在,那双高跟鞋就摆在费司蒙的办公桌上。

 “总裁,那双高跟鞋是…”她明知故问。

 “是莲留给我的玻璃鞋。”他语气宠溺地说。

 !谁要留玻璃鞋给你!她在心底啐道。

 这时,崔莲的手机正好响起,她一看来电显示,是杰克森,哈,来得正好!

 “抱歉。”她欠了欠身,走到一旁,按下通话键。“哈啰。”

 “崔莲,我是杰克森。”

 “是,我是,”她答非所问。“对…没错。”

 “什么啊?崔莲,你叫我打电话给你要干么啊?”她没头没脑的对应叫他满心疑惑。

 “什么!她去…南非!”她语气极惊讶,还分心看了眼费司蒙。

 只见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她讲电话,他中计了!崔莲诡笑。

 “什么南非?崔莲,你玩什么啊?”杰克森好笑地问。

 “你确定是一个东方女孩,名字有个莲字…是,没错…”崔莲演技湛。

 “崔莲,你在说你啊?”杰克森在电话这一头哈哈大笑。

 要不是费司蒙在旁边,不然崔莲还真会翻白眼。

 “南非啊,那里不太安全呢…什么?你确定有?有人跟她同行…还是个男的!”她刻意低音量,但仍控制在费司蒙能听见的范围。“这样啊…我不知道该不该向我老板报告…”

 听到崔莲电话内容的费司蒙差一点跳起来。

 她说是莲,对吧?有莲的下落了?她要去南非,而且有男人同行?

 想到就让人一肚子火!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但仍要自己保持冷静,他不能让崔莲知道他偷听到她讲电话,这太没礼貌了。

 “好,等你确定再与我联络。”崔莲结束通话,转过身。

 “没事了,你休息吧。”费司蒙指示她下班。

 “总裁晚安。”她轻声道,然后离开。

 “南非…”他皱眉。“可恶!你跟谁去南非?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一定拆掉他全身骨头!”

 决定了,下一个的目的地就是南非!

 他与莲很有缘份,一定可以见到她!他如此深信着。

 …

 “莲,你在哪里?”莱斯诺十万火急的拨电话给崔莲。

 “我在威尼斯。”她用肩膀和脸颊夹着话筒,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在修指甲、涂指甲油。

 “你怎么还在威尼斯!”他气急败坏的问“总裁不见了!我手上有一份文件急需他处理,他的电话一直不通…”他哇啦哇啦的开始抱怨。

 “不管多急,你把东西传给我就行了。”崔莲老神在在。

 “莲,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我在涂指甲油啊。”她笑道。

 “总裁人都不见了,你还那么优闲!”真是令人发指。

 “安啦,资料传给我,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

 “两个星期。”莱斯诺叹息。“对方坚持要跟总裁谈。”

 “嗯哼,地点呢?”

 “文莱。”

 崔莲一挑眉,边勾起一抹笑。“真是个好地方。”够远,哈!飞完南非再到文莱,太美妙了!

 “莲,我很紧张,你别那么轻松,那是油田,Stone集团投资的油田,不能出事!要是出了差错,我们的损失会非常惨重,你怎么还不去找总裁呢?”莱斯诺几乎要用吼的了。

 “放心,我到南非的机票订好了,四个小时后动身,费司蒙现在…我想应该在日本转机,不急,他没那么快到,我到了南非还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准备。”

 费司蒙在南非投资的是矿石开采的行业,而南非最多的矿石,就是宝石!

 红宝石、蓝宝石,甚至是钻石!费司蒙在南非拥有一座矿山,最近南非的工作小组又探测到一座拥有丰富钻石的矿山,近来让南非的宝石商们争相抢购,而费司蒙则必须评估这座矿山的价值,参与竞标。

 “莲,你怎么知道总裁要去南非?”莱斯诺好奇地问。

 “因为那是我骗他去的。”

 …

 好不容易才订到南非航空的班机前往南非,费司蒙转好几次机才到达目的地。

 意大利到南非的机票一票难求,最快的要等上一个星期,他等不了那么久,只好转机再转机,好不容易才到南非,这是四天后的事了。

 他来南非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

 莲在这里,他要来这里找莲!

 她跟一个男人来南非,那个男人是谁?

 嫉妒让他面目狰狞,经过他身边的小孩见了他的表情莫不吓得哇哇大哭。

 正当他想招车离开机场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他耳中…

 “总裁,辛苦您了。”崔莲仍是那副古板的打扮,她推了推鼻粱上的红框眼镜,干练地拿出PDA。

 “为什么你在这里!”费司蒙一副见鬼的表情。

 “总裁,我们有过协议。”她只看了他一眼,便滔滔不绝地说着今天的行程。“报告总裁,到了饭店请马上梳洗,探测小组要为您报告,还有评估小组也在一旁待命,另外…”

 “等等,崔莲,我有事情…”费司蒙打断她的话。

 崔莲的手机在此刻响起,她抱歉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接电话。

 “哈啰。”

 “莲,我打来了。”这一回合作的对象是莱斯诺。“什么事?”

 “是,我是崔莲…”

 “呵,你玩什么把戏啊?”莱斯诺好笑地道。“你在南非吗?总裁呢?找到他了吧?行不行啊,你搞得定吗?”

 “嗯,我记得你说过莲小姐到南非的事…怎么了?”

 “莲,你在干么啊?”莱斯诺好笑地问。“你一定要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告诉崔莉,让她去问你。”这是威胁。

 “什么?”她皱起眉头,这回是真的皱眉头,不是假装的。

 竟然威胁她,真可恶!

 “搞错了啊。”崔莲这四个字让一旁的费司蒙感觉如同青天霹雳!

 “什么?搞错了?哇咧…”他小声的嘀咕,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搞错了!他花了四天转机来到南非,是为了什么?老天爷啊!

 费司蒙无语问苍天。

 他听见了,表示电话可以挂断了。崔莲眼角余光瞥见他一脸痛苦得想死的表情,就觉心情愉快。

 “好,有消息再通知,麻烦你了。”不给莱斯诺说话的机会,她切断通讯。“总裁,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费司蒙挥挥手,深深叹息。

 “可是您刚才说您有事。”她要很压抑,才没有当场笑出来。

 “不了,我现在想起来没事了。”他否认。

 “嗯,那么现在我们就到饭店去。”崔莲行动力十足的安排好一切,让费司蒙能够在第一时间赶上会议。

 她这么做啊,可是用心良苦呢!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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