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凉爽的清风,徐徐拂过辽阔的湖面,
起了
漾碧波。
湖畔栽种的杨柳,随风摇曳生姿,而湖的中央,有几艘美丽的画舫悠哉地随波而行。
衣小若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莲足踩踏着轻快的步伐,独自来到杨柳湖畔,在岸边深深
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啊!真是畅快!”她不
漾开了一抹笑。
那张青春俏丽的容颜,吸引许多路人的目光,这周围的湖光山
虽然秀丽
人,却远比不上她甜美的笑靥。
衣小若好心情地走到湖上的曲桥,低头望着洁净澄澈的湖水,看见了一群群的鱼儿在水中自在地悠游。
“哇!好多鱼儿呀!”
她惊喜地轻呼一声,眼光追随着其中一条体态特别肥美的鱼儿。
“这条鱼长得真好,如果抓来红烧应该不错,或是做成醋溜鱼片也行…”她一边盯着那尾鱼,一边喃喃自语着。
嗳,别怪她杀风景,看到鱼儿就只想到吃,谁叫她虽然才芳龄十七,却已是“南顺客栈”的厨娘。
每天待在灶房里头,面对的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让她一看到鲜活的“食材”想不犯“职业病”也难呀!
“唉,我的青春哪!就这样整天耗费在灶房里了。”她倚靠着曲桥,双手捧着两腮,嘴里虽然发出喟叹,神情却是俏皮甜美,没有半点自怨自艾的模样。
…。。
她爹衣沅澄原本是江南第一大厨,在家乡开了一间生意兴隆的酒馆。本来他们一家三口是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但她爹因为戒不掉长年酗酒的恶习,最后不仅搞坏了身子,甚至还因此壮年早逝。
爹死后,酒馆也被迫关门,正当她和娘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在邻镇开客栈的姨父伍天临对她们伸出援手,收留了她们。
只是,她们母女俩虽然有了安身之处,娘却因为过度思念爹,整天眉心深锁、忧愁烦闷,过不了半年就抑郁而终了。
半年内痛失双亲,让衣小若哭红了双眼,难过了好一阵子,幸好姨父、姨母给了她许多关怀与安慰,而她又天
活泼开朗,因此没多久就挥开了
霾。
为了报答姨父、姨母的恩情,衣小若振作起精神,主动在客栈里帮忙,认真地做起跑堂的工作。
她俏丽的容颜和甜美的笑靥,深试仆人喜爱,连带使得“南顺客栈”的生意比往常要好。
…。。
这样的生活过了约莫半个多月,某
“南顺客栈”的厨子因为家乡突然发生变故,临时辞去工作返乡去。
他走得太过仓促,使得姨父、姨母为了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厨子而
了手脚,眼看两位老人家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衣小若便
遂自荐,表示愿意暂时充当“南顺客栈”的厨娘。
“小若,你真的行吗?”
当初姨父迟疑地问。
“放心吧!别忘了我爹可是江南第一大厨,我这个女儿的手艺可不会差到哪里去,否则岂不是丢了我爹的脸?”她拍着
脯保证。
有了她自信满满的保证,姨父、姨母便怀着几分的忐忑,同意让她进厨房。
那一天,在尝了她烧的菜之后,客人们都赞不绝口,甚至还追加点了好几道菜,这样的结果不但让姨父、姨母松了一口气,也让她从跑堂晋升为厨娘。
这样的生活虽然忙碌,衣小若却觉得既开心、又充实。
今天一早,她正打算要进厨房准备食材的时候,姨父突然说为了体恤她这段日子以来的辛劳,因此决定歇业半天,让她出来透透气。
“啊!好久没有这样轻松了!”一阵清风吹过,
起衣小若黑瀑般的秀发,为她增添了几许娇柔的风情。
眼前秀丽的湖光山
和凉爽宜人的天候,让她感到浑身舒畅,心情也跟着愉快得不得了。
她的目光继续追着湖水中的鱼儿,甚至忍不住引颈探望。由于太过于专注,她
儿没有察觉一群七、八岁大的男孩儿一边嬉戏、一边奔了过来。
那群小
头只顾着笑闹,也没注意到桥上还有其它人,在奔跑推打间不小心撞上了衣小若,让低头望着鱼儿的她登时重心不稳地朝桥下栽了去!
“啊…”衣小若惊惧地瞪大双眼,慌忙中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无奈却只抓到了一手掌的空气。
扑通一声,她整个人狼狈地掉进湖里。
“救…咕噜咕噜…救命…咕噜咕噜…”她开口呼救,却不小心喝进了好几口的湖水。
眼看那几个男孩儿因为闯下大祸而吓得一哄而散,衣小若只好自力救济,在冰冷的湖水中笨拙地划动手脚。
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呀?那几个
躁的小表头真是可恶!
衣小若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为了活命而奋力挣扎着。
她虽然不是旱鸭子,却也只是略谙水性而已,要是不快点划到岸边,只怕她真要不幸溺毙,成为湖中的一缕芳魂了。
可是…呜呜…为什么湖岸离她这么远呀?
冰冷的湖水几乎快让衣小若的四肢麻痹,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小命将休时,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艘华丽的画舫。
太好了!有救了!
衣小若努力地憋气,使劲划动僵硬的四肢。就在她几乎快窒息的时候,总算来到了那艘画舫边。
…。。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攀上那艘画舫,原本以为船上的人会关心她这个可怜的落汤
,岂料
“有刺客!保护主子!快把她抓起来!”
一阵叱喝声宛如震雷般在耳边响起,衣小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抓住了!
在经过最初的错愕后,衣小若一回过神就忙不迭地解释。
“等等呀!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刺客!”
“会有刺客笨得承认自己是刺客的吗?”抓住她的男人轻哼了声。
衣小若忽地转头,原本想要据理力争的,但是一看见对方的脸,她的脑子里忽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他不仅有着高大的身躯、俊朗的面孔、飞扬的剑眉、
直的鼻梁,更重要的是那双眼…
他那双墨黑的眼眸,比最深沉的夜
还要幽暗深邃、神秘莫测,彷佛能将人的心魂轻易地
进去…
衣小若就这么怔怔地望着这张俊朗的脸孔,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她咬了咬
,为自己的失常而
红双颊。
“是谁派你来的?”男人开口问道。
“没有人呀!我是被几个男孩给推下湖的。”
“是吗?”男人怀疑地病捌鹧邸?br>
“当然是呀!我骗你做什么?”衣小若既委屈、又无辜。
不小心掉入湖中又不是她的错,为求保命,她自然是拚了命地游向离她最近的画舫呀!难不成要她泡在冰冷的湖中等死吗?
原本以为自己总算是有救了,谁知道却被船上的人误会她是意图不轨的刺客!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呀?
早知道出门会遇上这样的衰事,她干脆就不要放这半天的假,乖乖地在客栈里头烧菜还安全一些。
正当衣小若苦着一张脸时,骆剑痕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虽然眼前这俏丽甜美的小女人看似无辜,而她又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不是刺客,但她的出现实在是太可疑了。
谁知道这名女子是不是某个心怀不轨的家伙派来的刺客,意图要杀害或是挟持他?
他!骆剑痕,可不是没没无闻的市井小民,也不是坐拥金银的富商巨贾,而是尊贵不凡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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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紧蹙,像是为了自己被误会而懊恼不已。
难道她真的是无辜的吗?
骆剑痕沉
了会儿,目光从她美丽的容颜往下望去,幽邃的眼眸忽然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唔…或许你真的不是刺客…”
一听他这么说,衣小若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总算明白了!”
望着她甜美的笑靥,骆剑痕的目光显得更加深不可测了。
“你不是被某个人派来行刺的杀手,而是被派来用你这美丽的身子
惑我的,是吗?”
“什么?你别胡说八道!”衣小若气嚷着。
“我真的是在胡说八道吗?难道你不是故意落水,好让自己美丽
人的身子曲线毕
吗?”
“啊?”曲线毕
?
衣小若错愕地低头一看,果然惊见自己的衣裳因为落水而
透,那薄软的衣料紧贴着自己的身躯,将她曼妙的曲线忠实地勾勒出来。
她的双颊蓦然飞上两抹红晕,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不准看!”
极度的羞窘,让她有股想要逃开的冲动,可骆剑痕却将她抓得紧紧的,害她根本就没法儿挣脱。
“快点放开我!”
衣小若使劲地挣扎,却敌不过骆剑痕的力气,他只消随便一扯,她娇小的身子就马上跌入他的怀抱之中。
“在我好好地调查清楚之前,你哪儿也别想跑!”
“那…那也犯不着搂得这么紧呀…”
衣小若不自在地挣扎,却发现一点儿用也没有。她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让他们的身体不断地亲昵摩挲罢了!
一察觉自己浑圆的酥
正紧紧地贴在他
壮的
膛上,衣小若更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敝了,她刚才明明还因为掉入冰冷的湖水中而不住地打哆嗦,怎么这会儿身子却突然热了起来?
“别再
动了,除非你希望我在这艘画舫上要了你!”骆剑痕沉声警告,嗓音因骤升的
望而显得低哑。
她那贴着自己不断摩挲的娇
,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简直是难以抗拒的挑逗,而他即便身分尊贵不凡,却仍旧是个男人。
“啊?”衣小若一时间听不懂他的话,小巧的檀口因怔愣而微微轻启。
望着她那嫣红柔润的
儿,骆剑痕的黑眸一闪,下一瞬间就已低头攫获了那两瓣甜美的
惑。
“唔…不行…”衣小若大惊失
,慌忙拍打着他的
膛。
她不驯的抗拒,
起了骆剑痕体内征服的
望,他一掌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有
任何闪躲的机会,火热的舌趁她低呼的时候,强悍地探入她的
间,更进一步地撷取她的甜美。
…。。
这一连串强悍火热的掠夺,让纯真生
的衣小若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在他灼热气息的笼罩下,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几乎快连自己
是谁都忘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长长的一吻结束,衣小若早已气
吁吁,整个人浑身乏力地倚偎在骆剑痕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声问道。
“我…我叫衣小若…”她
着气回答。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什么人?没有人呀!”衣小若愣愣地说。
听见她的答案,骆剑痕不
皱起了眉头。
原本打算趁着她意
情
的时候套问出真相,想不到她竟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是
他的
拨还不够?抑或她真的是无辜、被冤枉了?
“你不说实话没关系,等上岸之后,我再来好好地审问你。”
实话?审问?
衣小若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吻得晕头转向,她的俏脸顿时布满羞窘的红晕。
她悄悄瞥了骆剑痕一眼,见他大有要仔细盘问她到底的态势,她不
懊恼地咬了咬
。
这个人怎么这样大惊小敝?她都已经解释过了,他却不肯相信,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将她怎么办?
回想起他刚才的“审问”方式,衣小若的心就扑通、扑通地疯狂
跳,几乎都快蹦出
口了!
眼看画舫靠了岸,心想自己就要被抓到某个地方严刑拷问,情急之下,衣小若想也不想地咬了这男人的手臂一口,并趁他松手的空隙逃之夭夭。
骆剑痕
儿没料到这个小女子竟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因此在错愕松手的片刻,让她机灵地开溜,那娇小的身影一转眼就已没入人群之中,不知去向了。
“主子!您没事吧?”船上的几名护卫马上紧张地趋前。
罢才眼看二皇子亲吻那名女子,他们几个护卫都刻意回避,想不到那名女子不但伤了二皇子,还乘隙逃脱了。
“我没事。”骆剑痕
起衣袖,看见手臂上有着一圈清晰的齿痕。
啧啧!那个小妮子还真是“口”下不留情哪!
“主子,属下这就去把她给抓回来!”
“算了吧!人都已经跑远了,你们要上哪儿去找?”骆剑痕摆了摆手,阻止护卫们的行动。
谅她一个年轻娇柔的小女子,也没有能耐取他的性命,倒是…这么甜美俏丽的可人儿,就这样让她从身边溜走,还真有点可惜哩…
…。。
衣小若一路拔腿狂奔,片刻不敢停留,深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要落入那个有着一张俊朗的面孔,行为举止却
恶放肆的男人手中。
好不容易回到客栈,她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就算迅速喝掉一大杯茶水,仍旧
得要命。
“呼…呼…真是累死我了!”
打从自娘胎出生以来,她似乎还没有像刚才那样没命似地狂奔,还真是难为了她的两条腿。
“刚才那男人被我狠狠咬了一口,怕是快气死了吧!”幸好她没被逮回去,否则下场一定惨兮兮!
就在衣小若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象那男人满腔怒火却无处宣
的模样时,忽然…
炳…哈…哈啾、哈啾、哈啾
她一连打了好几个
嚏,连眼泪都忍不住飙出来,这才想到自己仍浑身
透,赶紧回房去换了衣裳。
换好之后,衣小若不经意地瞥见一旁的桌上搁了一只小包袱,包袱底下还
了一封书信。
“咦?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打开包袱一看,发现里头不仅放了一些银两,甚至还有几个别致
巧的首饰。
“这是怎么回事?”衣小若瞪着那些银两和首饰,一时间摸不着头绪。
为什么姨父和姨母要放这些东西在她桌上?难道是想慰劳她平
掌厨的辛苦,所以多给她点银两,还送她珠花首饰?
“姨父、姨母也太客气了,他们好心收留我,我为客栈多尽一份心力也是应该的呀!”
衣小若一边说着,一边将银两和首饰包起来,打算要物归原主。
“对了,不知道这封信里头写了些什么?”
她好奇地将信拆开,却只看了开头几句就愣住了
小若:姨父和姨母往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快点离开吧,离得愈远愈好!
这些银两和首饰你带在身边,自己多保重,凭你的厨艺,
后一定会有比留在“南顺客栈”更好的发展。
姨父、姨母留
衣小若错愕地瞪着信,反反复覆看了好几次,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看错了。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地低语。
姨父和姨母往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快点离开吧,离得愈远愈好!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包袱里的这些银两和首饰并非是慰劳她的辛苦,而是给她的“遣散费”
但是…不可能呀!“南顺客栈”并没有因为她掌厨而变得门堪罗雀,生意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姨父和姨母没道理要她离开呀!
包何况,就算他们两位老人家真的不希望她继续担任客栈的厨娘,也不可能就因此赶她走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姨父和姨母也没在信里写清楚。”
衣小若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亲自去找姨父、姨母问个究竟,却发现他们两位老人家并没有待在房里,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怪了!怎么会这样?”
她焦急地在客栈里到处寻找,却发现整间客栈竟连半个人也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就在她困惑不解之际,恰巧瞥见客栈的跑堂从门外经过。
“小虎子!你等等!”
听见她的叫喊,拎了个包袱的小虎子停下脚步。
“小若姑娘,你也要走了呀?”
“走?我要走去哪儿?”衣小若一头雾水地问。“还有,你拎了个包袱要上哪儿去?你可是客栈的跑堂耶!”
“跑堂?唉,掌柜都已经『跑路』了,我这个跑堂还跑得下去吗?”
“啥?『跑路』了?”
“这间客栈已经被掌柜的输掉啦!”
“输掉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掌柜的已经把这间客栈输给了赌坊老板。”
“怎么会这样?”
衣小若错愕地瞪大了眼,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知道姨父偶尔会去赌坊试试手气,虽然总是十赌九输,可每次下注都还算有分寸,从不曾输得太离谱,但是这次…怎么竟将整间客栈给输掉了?
“唉,还不是掌柜的这回愈赌愈大,输光了身上的银两,一气之下想要一举翻本,用这间客栈来下注,结果就输掉了!”
“那…那这间客栈…”
“听说掌柜的和赌坊老板约定好,这间客栈应该傍晚就会被赌坊的人给接收去了吧!”
“那姨父和姨母呢?他们上哪儿去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已经跑了!因为掌柜的不只输掉这间客栈,还有之前
积欠的赌债。那笔钱掌柜的偿还不起,又怕赌坊的人会对他们不利,所以今天上午东西收拾好之后,就仓促地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临去之前,还要我们赶紧离开,免得受到牵连,所以今儿个下午,客栈里的伙计们都收拾东西离开了。”
“可是…他们怎么没跟我说呢?”
“唉,可能是掌柜的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吧!依我看,小若姑娘也赶紧离开吧!否则要是赌坊的人来找你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衣小若蹙着眉心,仍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的事实。
难道姨父破天荒地放她半天假,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启齿,所以才特地支开她,好让他们在她房里留下那封信和那些银两?
衣小若实在不愿意相信这间“南顺客栈”真的被姨父输给了赌坊,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只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姨父、姨母竟然会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信和一些银两、首饰给她。
会怪他们两位老人家丢下她吗?不,如果情况真如小虎子所说,他们是躲债去了,那么多带一个人,不啻是多一分累赘。
对于偿还不出赌债而必须仓促离开的姨父、姨母来说,还能留下那些银两和首饰给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不会怪他们的。
只是…没了这间“南顺客栈”可以安身立命,也没了姨父、姨母可以依靠,她该怎么办才好?
“小若姑娘,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也快走吧!要不然被赌坊的人遇到,那可就麻烦了。”小虎子好心地提醒。
“可是,我能去哪儿呢?”除了姨父、姨母之外,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是举目无亲了,能够上哪里去呢?
“依我看,你不如去京城吧!”
“去京城?”衣小若诧异地愣了愣。
对她来说,京城简直就像位在天边一样的遥远,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
会去那个地方。
“是啊!去京城吧!我听说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很舍得花重金聘请手艺顶尖的厨娘,凭小若姑娘的手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衣小若犹豫地咬了咬
,在心里沉
许久,最后终于妥协地叹了口气。
眼前似乎没有其它更好的路可以走,她只好听从小虎子的建议,去京城试上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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