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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吃过晚饭后,熊鹰来到赤狼位于那瓦侯的住处。

 这是一栋木造的两层楼房子,非常富有西部风味,平时几乎都空置著,但每星期都有人负责打扫。

 一到门前,熊鹰就发现车库的门是开启的,而里面的灯也亮著。

 走近,他发现赤狼正准备出门。

 “赤狼?”他快步地走过去“你要去哪里?”

 “进沙漠。”他说。

 “现在?你疯了?”熊鹰难以置信。

 “我觉得不对劲。”他将可能会用到的器具全部丢上了后车厢。

 熊鹰看着他“你『看见』什么了吗?”

 赤狼具有接收告示的能力,他猜想他可能是看见了什么。

 赤狼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你…”“我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说著,他一脸严肃地盯著熊鹰“熊鹰,是兄弟的话,就别拦我。”

 看着他那一脸笃定的神情,熊鹰笑叹一记。“我不拦你。”

 赤狼撇一笑“谢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熊鹰还是不放心“小心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他坐上了车,关上车门。“我走了。”

 熊鹰点头一笑,目送著他离去。

 …。。

 迷糊糊地醒来,遥香发觉天色已暗。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绑,只是被丢在崖壁边,她猜想那是因为布莱恩并没有携带绳子。

 疼痛的颈后,她慢慢地爬了起来。

 在她昏的时候,布莱恩已在崖壁上敲出一个可供一个人钻进去的

 采近崖壁上敲出来的口一看,里面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没有携带任何的照明工具,不过依她推测,这个应该很深很远…

 她决定趁著布莱恩未发现前,尽快离开这里。

 她摸黑爬上这个小峡谷。因为崖壁的石头坚硬而锐利,加上晚上视线不佳,她一路跌跌撞撞,弄得皮破血

 可她一秒都不敢停留,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向警方报案。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她终于爬上了峡谷。

 尽管身心俱疲,她还是难忍兴奋地往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她发现钥匙并不在车上。

 “可恶,布莱恩竟拿走了钥匙!”她颓丧而无力地靠著车门一叹。

 “不,不行…”她没有时间摩蹭了,她必须尽快离开沙漠。

 也许,她要离开的不只是沙漠,是那瓦侯,是亚历桑那,是…赤狼·卡恩那个男人。

 依赖沙漠的月光及车轮的痕迹,她在没有人工照明的荒漠中独行。

 虽然是夏天,但由于白天跟夜晚的气温差异太大,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身体的疼痛、心里的不安、感情的矛盾及挣扎同时向她袭来,教一向自以为坚强的她忍不住想哭。

 “哥…”她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测,拜托显个灵告诉我吧!”说著说著,脆弱的泪水终于淌落。

 “探什么险嘛!探到连命都没了…”她抹著泪水,呜呜咽咽“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太可恶了你…”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脚下一个不注意,被路上突出的石块绊了一下…

 “唉唷!”她整个人往前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早已磨破了皮的掌心,这会儿更是鲜血淋漓了。

 “哥…哥…”她趴在地上,又痛又累,根本不想再爬起来。

 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好想睡一觉,或者就干脆这么趴著…

 突然,近乎死寂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像是车子行驶的声音…

 “不可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会有车子行驶在沙漠里。“天啊,我出现幻听了…”

 正当她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之时,两道强光朝著她的方向照过来,越来越近,直到光圈照亮了仆倒在地的她。

 她疲惫地抬起头,看见一辆车子就停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

 车上的人快速地下车,然后行动有点不便的朝她走来…

 “我得救了?”在她喃喃自语的同时,那个人渐行渐近。

 他有高大的身形,又黑又直的长发,还有…一双在夜里仍发光发亮的眸子。

 “赤…狼?”她陡地一震。

 真的是他吗?如果是他,那么她是得救了,还是…“羊入狼口”?

 …。。

 看见路上趴著一个女人时,赤狼的心脏几乎快停止跳动。

 虽然是在夜里,但在车灯的照明下,他可以清楚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

 “不…”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想找到她,但绝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有那么几秒钟,他的脑袋是一片的空白,直到趴在前方的她,疲惫而缓慢地抬起了头。

 “老天…”忽地,他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打开车门,他顾不得还未完全康复的脚伤,一步一拐地走向了她…

 “遥香!”看见她趴在地上,全身脏兮兮的狼狈模样,他心疼极了。“天啊…”他蹲了下来,扶起全身乏力的她“你怎么了?”

 被他揽在怀里,遥香怔怔地望着他。

 看见他…这个百分之九十九与她哥哥的失踪有关的男人,她应该觉得惶恐、觉得心惊的。

 但是,她没有。

 相反地,她竟有一种终于安全,像是小船回到了港口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哥哥可能已经死在他手中了,为什么她对他还有那种不该有的感情?

 “遥香?”见她两眼发直地望着他,他更焦急了。“遥香!”

 听见他一次又一次地叫唤自己的名字,她的心揪痛得厉害。

 纵然她是如此的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跟她哥哥的失踪无关。

 他知道她的名字,他一定接触过她哥哥,他…他可能也伤害了她哥哥。就算不是亲手,也肯定是不了关系。

 小野遥香,小心这个男人。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的人可能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冷酷又凶残的人。

 她必须保护自己,也必须保护已经进入落峡中的布莱恩。

 虽然她对布莱恩十分失望,也气恼他为了传说中的宝藏而利用了她,但毕竟他没有真正的危害到任何人。

 看在他与他们兄妹俩多年友谊的份上,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要是赤狼知道他已经进入里,可能会赶到落峡并与布莱恩正面冲突。

 她不相信落峡真有传说中的黄金及钻石,她想,布莱恩要是找不到宝藏,应该就会离开,

 灵机一动,她决定扮“失忆”…

 “遥香?”她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谁是遥香?”

 赤狼陡地一惊。“你…”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失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摔伤,然后跌坏了脑袋?

 “你是遥香,你就是遥香。”他难掩激动。

 “我是遥香?”她佯装迷糊“我…”

 “老天!”赤狼浓眉一叫,万分心疼“你怎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看见他眼底的心疼不舍,遥香心头一撼。

 他心疼她?不,那不是真的,他接近她的目的是藏宝图,他…他是有目的的!

 她不可再被他骗了…她在心里警惕著自己。

 现在她唯一该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他离开沙漠,然后伺机逃离那瓦侯。

 她必须将她在这里所发现及发生的一切告诉警方,要求他们大举搜索那瓦侯。

 不管她哥哥是生是死,她都要弄个明明白白。

 “你撞到头了吗?”赤狼紧张地检视著她的脑袋瓜,发现她除了脸有点脏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外伤。

 “你…”当他那么忧心的检视著她的时候,她的口急遽地跳动著。

 “遥香,”他一手捧住她的脸“是布莱恩把你弄成这样?”

 她摇摇头,继续装傻。“谁是布莱恩?”“布莱恩是…”他想跟她解释,但他发现…他不需要跟她解释什么。因为现在的她已经连自己都忘了。

 他摇摇头“你起得来吗?”

 她点点头,轻推开了他的膛。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赤狼发现她两只手掌都擦破了皮。

 “你的手…”他惊愕地抓住她的手腕,只见她手掌皮破血

 “好痛…”她说。

 “是啊,当然痛。”他怜爱地一笑,顾不得自己的脚伤,硬是将她扶了起来。

 “车上有葯箱,我先帮你处理伤口。”说著,他扶著她的肩,一步步缓慢的前进。

 …。。

 赤狼打开车门,让遥香坐在座位上。

 拿出葯箱,他蹲在她面前,小心地处理著她的伤。

 因为消炎葯水擦在伤口上十分刺痛,遥香当下疼得下眼泪。“好痛…”

 赤狼抬眼凝望着她“忍一下,好吗?”

 上他温柔的眸子,她的心头又是一撼。

 “遥香…”他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淡淡地说:“虽然你不记得,但是你叫遥香…在你还没想起自己是谁之前,我就叫你遥香,好吗?”说著,他抬起眼望着她。

 那一瞬,两人的视线集。从她的眼神当中,他感觉到她对他并不是陌生的。

 她像是记得他,却又表现得如此生疏。

 不,她可能会记得他,那天在严重误会的情况下与她分开,如果她没有失忆,那么她见到他的第一眼,绝对是仇视的、愤怒的。

 “遥香,我叫赤狼,卡恩,我们认识。”他说。

 遥香望着他,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挣扎。

 “你叫小野遥香,是从洛杉矶来的。”他凝望着她“记起来,赶紧想起你是谁,我是谁,还有…”还有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还有什么?”遥香咀嚼著他的话,猜测著他没说出来的那句话,应该是“还有那张地图”

 想着,她的心又是一揪。

 睇见她神情痛苦,他一脸不舍“是不是很痛?”

 她摇摇头“没…没事,我只是难过记不起自己是谁…”

 其实,她多么希望她是真的失忆,是真的记不得发生过的一切,然后…重新地认识他。

 她无助而痛苦的模样数他心疼不已,下意识地,他伸手抱住了她。

 “没关系,慢慢来。”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偎在他宽阔又温暖的膛里,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这个膛给了她温暖、安心的感觉,可是拥抱著她的这双手,却可能是一双杀人的手…

 她好恨她遇上了他,好恨她爱上了他,好恨…恨她清楚地记得这爱恨织的一切。

 …。。

 回到镇上时还是凌晨,天也未亮。在赤狼的安排下,她住进了他家。

 洗完澡,她看着他拿给她的衣服,发呆了好一会儿。

 因为她的行李都在悍马车上,而半夜里又买不到女衣物,所以她只能先换上他的衣服。

 一想到衣服是他穿过的,她的心里竟有一种不知名的激动及挣扎。

 她不想穿他的衣服,因为那给她一种被他拥抱著的感觉。但是她不能不穿,她总不能光著身子。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捞起了他的衣服穿上。

 “遥香…”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你睡了吗?”

 “还没。”她走近门口“有事吗?”

 “我有点事跟你说。”他低声说道:“如果你累,那就不必了。”

 她是不打算开门的,看着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因为她看见的是他的温柔,是他的好,但是她心里清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所见的那么美好。

 “好好休息。”赤狼轻声说道。

 听见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遥香心里一揪,脑袋里一片空白,待她回过神,她惊觉到自己竟已经打开了门…

 赤狼停下脚步,回头讶异地望着她。

 他个子高,衣服又大又长,穿在她身上几乎变成了小洋装。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他笑了。

 “还适合你的。”他说。

 遥香脸颊一热,竟不自觉地害羞起来。

 他笑的样子、他说话的声音、他看着她的眼神…他的表现礼貌而自制,但却教她心慌意,不能自己。

 “你…”她强忍波动的情绪,语气平缓地问:“要跟我说什么?”

 他走了回来“你记得你为什么来吗?”

 她眨眨眼睛,摇摇头。

 “一点都不记得?”他多么希望她现在就奇迹似的想起一切,也想起他。

 看着他焦虑的表情,她的心痛著。

 他是真心地希望她想起一切,还是另有目的呢?

 “你从洛杉矶来这里是为了找你哥哥,你不记得了?”他凝望着她,神情显得焦躁“你哥哥叫小野右典,你有没有一点印象?”

 他的心急在她眼底变成了迫,她感觉他要问她、要她马上就出马脚。当下,她决定演戏…

 “我…”她低下了头,哭哭啼啼地跑进房里“我记不起来,记不起来!”

 她趴在上,不让他发现她脸上根本没有眼泪。

 “不要叫我想,我的头…好痛…”电视上失忆的人都是这么演的,她只是“照抄一遍”

 赤狼尾随进来“遥香…”见她趴在上哭得伤心,他自责甚深。

 “我不要想…”她越演越得心应手“我真的想不起来,对不起…”

 “不…”他坐在沿,伸手‮摩抚‬著她的头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你回想一切。”

 当他的大手温柔地‮摩抚‬著她的头,一股暖暖的热在她体内窜。

 他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手,给她一种“被爱”的感觉,那一际,她几乎相信这个男人关心的、在意的就只是她。

 但不是的,比起她,他更在意的应该是地图及宝藏。

 布莱恩说过,他可能早已在落峡得到宝藏,但是为了独占,他不惜一切的想得到地图及除掉所有知情的人。

 不管布莱恩的推测是不是真实,她不能否认他确实嫌疑重大。

 他凝望着她,神情歉疚。“遥香,我不会再叫你想了…”他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发,指尖不经意地触及她的脸颊。

 一种如触电般的感觉从她皮肤的表面传导开来,瞬间就席卷了她全身。

 她陡地一震,震惊地看着他。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摩抚‬著她的脸颊,声线低哑地“没关系…”说著,他将她从上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怔怔地任他拥抱著,突然忘了怎么思考。

 他有力的双臂圈抱著她小小的身躯、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也感觉到他的体热…一种不曾有过的激动在她身体里酝酿著。

 “我不是故意你的,我只是…”他充满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是害怕你就这么忘了我。”

 她一震,茫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怕她忘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遥香,”他炽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著“不要再想了,真的没关系…”

 他将她轻轻推开,凝视著她茫然的美丽脸庞“我不会再让你头痛了,我保证。”

 上他温柔而深情的眼眸,她的心骤然狂震。

 不是真的,他眼匠的深情款款不会是真的!天啊,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几乎要融化了。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曾说过,除了地图外,他还想要她。

 难道他这样的目光是因为…他想要她?

 耳朵一热,羞瞬间在她的耳朵、脸颊、颈项蔓延开来…

 四目交接,一种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她不安地低下了头,下意识地想逃开。

 “遥香…”赤狼轻扣住她的肩膀,深情凝视著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望着她,在静静的眼波动中,她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穿著男衬衫的她,比平常更出一种人的美,她白细的肌肤及精致的五官,勾出他身体深处的炽热情

 他是个男人,不管他多么自制守礼,当心爱的女人如此羞怯多娇的在他臂弯里时,他还是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情不自地,他将脸欺近了她。

 当他的片轻轻地碰触到她的,一阵强烈的颤栗在她四肢百骸中奔窜。

 她震惊、她心悸、她的感官神经受到了刺

 这太不应该了,她理应推开他,但她没有。

 他似乎惊觉到自己的失控,歉疚地离开了她的

 “我…”他想解释他为何这样做,但视线触及她蒙的眼眸,一股难以形容的渴望骤地升起。

 衣下,她的部不断急促的起伏著,他忍不住想像著它们的美好模样…

 “该死!”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起了这种念头!

 “抱歉,我不该…”他十分懊恼。

 “你是不该…”她望着他,语气竟出奇地平静。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也渴望着他的吻及拥抱。

 “天啊…”她喃喃自语地说,反地想逃离他的怀抱。

 就在同时,他手臂一振,将她重新捞回他的口…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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