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杯!”
所有人将酒杯齐聚一起,清脆的敲杯声,回
在一片
乐的庆祝气氛中。
“很谢谢各位同仁的努力,才使得我们这个月的信用卡突破预定的目标,今后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努力,使我们行银的信用卡成为全世界通行最广,也最便利的塑胶货币。”石骏禹一口饮尽⻩澄澄的啤酒,当杯口朝下时,全场又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
“那也是总裁先生导领有方,在短短的两个月內,就让业绩攀升到以往的三倍,我想,那都是你亲自到第一前线实地观察俏费者的消费情形,才能这么准确掌握市场先机。”陈经理不忘逢
拍马庇一番。
“是啊,就连老总裁也相当佩服新总裁的导领,我想,在总裁的英明导领下,我们一定能成为全世界发卡量最大的行银。”沈副理接在陈经理之后,大大地对总裁歌功颂德。
面对同仁们的厚爱,石骏禹当然十分欣慰,所以为了慰劳员工,又为了让这些单⾝汉更能纡解庒力,他才想带他们来尝尝脂粉味,以解除紧绷的神经。
“今天大家就好好玩,等会我会请他们把姐小带来,大家要玩得开心点,知道吗?”石骏禹才说完,全场又是响起狂疯的呐喊。
热闹气氛还在燃烧,此时,包厢的门轻轻开启,一道甜美如⻩莺的声音随即窜进众人耳里。
“各位好,我给大家来送⽑巾,希望各位老板今天能玩得开心。”爱芊穿得一⾝兔女郞服,手里还拿着托盘,当她将目光扫视到包厢里的客人时,托盘则整个掉在地上。
全场的人都停下动作,全神贯注看着这只小⽩兔,特别是陈经理和沈副理,对于眼前这女人,再
悉不过的了。
“她不就是那个想办金卡的女人?”陈经理说话了。
“不是吧,应该是那个洗大楼玻璃窗的吧!”沈副理接着说。
没错,他们说得都没错,这个穿着可爱小⽩兔装的女人,就是他们曾经见过的董爱芊。
一阵羞赧晕了満颊,爱芊简直是无地自容,她做梦也想不到,在这个隐密的地方,也会碰到石骏禹。
而石骏禹更是讶异得直张开嘴,久久阖不拢。这女人不是
有骨气的吗?怎么会甘心下?醋稣飧觯?br>
“你怎么会…”
“各位慢用,我先出去了。”她头也不抬,随即冲出包厢,石骏禹见状,也马上冲了出去。
他追她到吧台附近,才把她的手给抓住,看她穿成这样,跟她纯情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你怎么来做这个工作?”他抬起她的头问道。
“我…我只是来端盘子,你可别想歪了。”她还是很有骨气的。
“穿这样有可能只端盘子吗?你不晓得这里有几百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你的
部,你真是傻得可以了,谁介绍你来的,告诉我!”他微愠,幸好让他看到,否则早晚被人给撕呑⼊腹。
“我懂得保护自己,你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要是有客人敢
来,我…我就不做了。”这还不简单。
“你是真不懂还是真笨?这些男人有可能让你说走就走吗?”她太不了解男人的另一面,一旦全冲动上了脑,还让她有机会跑吗?
“那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跑到这种地方来,若不是想做坏事那想⼲么?”还说她,自己不也是一样。
“我是带同事来开庆功宴的,慰劳慰劳那些单⾝汉。”他必须郑重解释。
说得比唱得好听,进厕所还有不拉屎的。
“我不管你来这边做什么,反正你不要妨碍我钱赚就是了。”她已经快要跳楼了,哪还管得了别人在⼲什么。
她一手将他拨开,此时有个醉汉刚好从两人面前经过,看到一⾝兔女郞装扮的爱芊,忍不住在她小香臋轻拍一下。
“啊!”爱芊像被电电到,惊叫出声。
“小⽩兔耶,好
人又丰満的小⽩兔,来,要不要到哥哥的月宮来坐坐?哥哥很会照顾小⽩兔的喔!”醉汉又想上前,正好被石骏禹给挡下来。
“她是我女朋友,你最好放客气点。”石骏禹⾼大⾝躯往爱芊面前一挡,只见爱芊露颗小头,躲在他⾝后不敢现⾝。
“你…你是他女朋友?”醉汉醉眼惺忪,朝着躲在石骏禹
边的小头问道。
“是…是啊,我是他女朋友,我警告你,我男朋友空手道、柔道都是十段,你要惹他是你自己倒霉。”有石骏禹当靠山,她说起话来也大声。
石骏禹冷不防地侧⾝看她一眼,这下会把他当男朋友了?
而爱芊则是捏捏他的
膀子,要他别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哼,你…你们还演得真像,我才不相信你们是男女朋友,她要是你女朋友,你还…让她在这上班啊?”这名醉汉虽是醉醺醺的,但这点基本道理还是明⽩。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准你碰她就是,我相信你不希望我用暴力来解决这种事吧!”面对这种死
不休的醉鬼,讲道理他是听不懂的。
“你…你算哪
葱啊…经理,给我叫经理来!”看来,这名醉汉摆明了就是非要爱芊不可。不一会儿,卢米琪的表哥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摆着一张脸,对着爱芊说道:“你怎么了?不是跟你说别随便得罪客人吗?”
“可是他一直要我去他的包厢坐,我有
代米琪跟你说过,我只是端端盘子,又不陪客人喝酒。”她早就言明在先,自是说得振振有词。
“怎么可能在这只是端端盘子呢?你若想要多赚点钱,就陪客人喝喝酒才能赚多一点,人家对方又是常客,出手很大方的,你不要这样放做清⾼,给人家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卢米琪表哥在这种特种行业待久了,认为女人的这种矜持
本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我说过我不陪酒就是不陪酒,叫总统来说也是一样啦!”爱芊坚持己见,这种攸关女人一辈子清⽩的事,她有坚守的必要。
“你怎么这么固执啊?你别忘了你还跟我借两万,你要是不做,就把两万块还我!”卢米琪表哥当场翻脸不认人,这也难怪嘛,这种龙蛇杂处之处,会有什么善男信女才怪。
一想到若把两万块还出去,那她明天岂不是要被行银列为黑名单?这样一来,将来她信用破产,什么款贷还是周转方面的事,不就全无望了?
“表哥,拜托你啦,我手头真的很紧,看在米琪的份上,你就替我去说一下,不要让我去陪酒啦!”她苦苦央求着。
“不行,这吴董事长我可惹不起,要是他非要你,你就得去才行,不然,你两万块马上还我。”他一点情理也不讲。
“我真的拜托…”
“不用拜托了,这两万块我先替你还。”石骏禹在一旁看不过去,当场从口袋里掏出两万块钱。“这位先生,你这是何必呢?”卢米琪表哥苦哈哈笑着,这两人看来都是大户,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她并没有要下海,你这样做不是太卑鄙了吗?”他严声警告他。
“你这家伙…”吴董软趴趴的一拳才挥过来,便被石骏禹的重拳给轰了回去。
“少在那边癞虾蟆想吃逃陟⾁,我劝你最好快点离开我的视线,要不然,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的脸肿得跟河豚一样。”他才说完,这吴董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忙连滚带爬地跑出店酒。
“这位客人,你…”“这两万块是她事前跟你借的,现在她把钱还给你了,跟你应该是没瓜葛了吧!”石骏禹抬着
,硬是将卢米琪表哥的气势给庒下去。
“是…是没瓜葛了。”有也不敢说有了。
“那好,快把这⾝难看的⾐服换下来,然后到我包厢里头来。”石骏禹看她一⾝的穿着,真是把她整个人给污蔑了,好好一个清丽可人的女孩子,套上那种庸俗难看的亮片⽔钻低
服,把她的形象给彻底破坏殆尽。
“喔!”被他这么一训,她也觉得自己脂粉味太过浓烈,把自己搞成这样一个地步,也难怪会被一些没⽔准的人看上。
想想真是不值,若非是石骏禹临时出现,那她一⾝清⽩可就毁了!
石骏禹在另外选了个包厢后,与爱芊两人独自在里头。
“你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来还债的!”在替她解除了清洁公司的⿇烦后,想不到她还是没有把还钱的方法用到正途去。
“有什么办法?信用卡结账⽇就在眼前,我要不是托朋友的忙,让我来她表哥这帮助,说不定就要信用破产,被行银给
得催缴了。”她算是走投无路,至少她没做黑的,当小妹也是凭劳力,有何不可?
“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就算做小妹也有可能受到
惑而下海,要是你看到在里头陪客人喝酒的姐小一个月可以赚好几十万,你会不会心动?”世风⽇下,她究竟看不看得出人心险恶啊?
“真的吗?!一个月可以赚好几十万?!”她两眼跟电灯泡一样,全亮了起来。
“董爱芊,你这么奋兴做什么?我可不允许你随便
来,这种事千万尝试不得,万一你真做了,就永远不得翻⾝。”这女人只顾眼前利益,全不管将来被人知道,那还嫁得出去吗?
“可是钱很多耶…”她完全被钱给冲昏头。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等会我就带你出去,这个地方,你从此再也不准踏进一步。”他总觉得,要是他一秒钟没好好看紧她,她就会桶出什么大娄子,这点,让他衍生出非得在她旁边看着守着不可。
“你要带我走,那我拿什么钱来还你…天啊,我又没工作了!”爱竿急得两只脚不停跳动,她一下咬咬手指,一下子拍拍膝盖,可见得她有多么着急。
“那你来我公司工作,你的所有债务我来替你缴清。”看她又急又慌,石骏禹在一旁也不忍心,不知哪浮出的慈悲心,让他决定行善,能救一个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什么工作可以一下子赚到三十几万啊?”能有钱赚的地方,她当然不愿错过。
“你懂行银的业务,或者是以前曾经在行银上过班吗?”他得要依照她的能力来给予职位。
爱芊很牵強地摇了头摇,行银的东西她
本没碰过,小时候数学对她而言是最头痛的,工作怎可能跟数字扯上关系。
“既然没碰过行银的业务,这样吧,你在我⾝边听我的差遣,帮我安排行程,或是做些杂物,就像是秘书之类的,这样你总该可以做得来吧!”他得要一旁看紧她,免得她老往一些好的方向去找钱。“那…这样要做多久才能凑満三十万啊?”她希望只要一个月就好。
“如果你一切都很快进⼊状况的话,十五个月就能还清所有的钱。”他简单一算,以她没什么经验来说,这个薪⽔资是合理的了。
“什么啊?一个月才两万,我去便利商店打工也好过当你的秘书。”她觉得自己太过廉价。
“不过你到便利商店,他们可没让你有办法先借三十万,又是免利息的,再说,你跟在我⾝边做事,我也可以教你一点东西,也许以后你可以进行银里来帮我的忙啊!”他希望她眼光放远些,不要那么短视。
“那当秘书,能不能有人私时间?”她多不希望被绑死。
“在工作时间內,你都必须听我的,对了,对于你我还有一项特别要求…”他想了会,然而说道:“我必须要严格监视你的消费行为,不要让你好不容易还完一笔债,又再生出一笔新的债务来。”这一切都是为她好,要改掉恶习,就要从
本做起。
“什么?还…还要监视我的消费习惯?”她像是耳鸣般,有些不可置信。“你凭什么?我很感谢你解我燃眉之急,但你没权利管到我的私生活?我相信我自己有节制的能力,不需要你在一旁监督。”她不想象小孩子一般,还要有个监护人在⾝旁。
他的好心竟成了驴肝肺,以他阅人的经验看来,只要没好好做个监督的工作,女人爱瞎拼的老⽑病永远都不会改,他这样要求也错了吗?
包何况,他对她…已不单单只是想要单纯地帮她而已了。
“不行,在你还没把钱还清的这段时间,我要你懂得如何节俭,我看太多款贷之后致不出钱的可怜人,到处躲着行银,那种躲躲蔵蔵的⽇子,你想要过吗?”
“要是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她婉拒他的好意,不过在打开门后,她又不忘补上一句“欠你那两万块我会尽快还给你。”话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石骏禹在后头叫了她两三声,见她
本就没回头的打算,不噤感慨这小女人脾气还真是拗,固执得可以了。
包不希望她又重蹈覆辙,只是他的关心,她是否能感受得到?
挖东墙,补西墙;満⾜了西墙,东墙的问题也跟着出现了。
两万块暂时先分别还清比较紧迫的三家行银,虽然可以稍微
口气,但再过几天,又有另外三家,到时还是一样要伤脑筋。
想到昨天自己当着石骏禹的面大吼大叫,现在想想,人家也是为她好,才会要限制她用钱,她不但不感谢他,还死顾着什么自尊,现在冷静想想,还有些后悔。
一想到后三家还像个
魂不散的幽灵,她就不免叹上一口大气。
她不想再去找卢米琪,她的主意通常没什么太大的功效,像她表哥那么低级的人,她也介绍给她认识,要不是碰巧遇到石骏禹救她一命,恐怕现在早被那些老⾊鬼给辣手摧花,不知躲到哪里去哭了。
一个人窝在家里,也不晓得要到哪去,这个月基本上也拉不到什么业绩,想来薪⽔也不会多到哪去,跟公司先预支…
哎呀,一定行不通的。
她闷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咬着指甲,将所有可能讨得到救命的地方,都仔细想了一遍,但是最后,仍然想不到任何可以解套的方法。
她把头埋在沙发的靠垫里,准备以小鸵鸟的心态,暂时来逃避现实。
此时沙发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爱芊拿起来一听,原来是爱才的朋友打电话来。
“爱才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喔,他不在家啊?那无所谓,不过能不能请董姐姐帮我到他房间里看看,那⼊伍单上的正确⽇期是几号。”
“你等等喔!”
她走进董爱才房间,在一堆
的桌上找到那张⼊伍通知单,在替对方念完⼊伍⽇期后,她这才懒洋洋地将电话挂掉。
就在她要离开董爱才的房间时,竟不经意地看到有个开了
的牛⽪纸袋,里面隐隐约约透出一整叠的纸状物东西,看起来跟行银里一叠叠、一捆捆的东西很像。
她忍不住心中那股好奇心,于是将牛⽪纸袋打开,这一开让她的眼睛也整个开了起来,里头竟是一叠的千元大钞,少说也有二十几万。
爱才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她陷⼊一片
雾之中,在经过一番深思
虑后,她大概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是他要⼊伍了,所以准备把蔵在房间里的现金存进行银,这个守财奴、吝啬鬼,平常看他都在喊穷,没想到他原来是个大富翁,要不是她刚好来到他房间,不然也绝对挖不出这天大的秘密来。
太过分了,看到姐姐就快要走上绝路了,也不来帮她一下,这臭小子,枉费她从小就对他这么好。
看着墙上时钟,就快要接近三点了,不如先将这笔钱拿去行银缴清所有负债,到时爱才要是问起,就说是姐姐先借用了,先借姐姐应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啊!
她就不信他敢有太多意见,大不了以后每个月慢慢还他就是了。
对,就这么办,至少家人也好说话,比起那些无情无义的行银,爱才至少好应付多了。
不多想,先拿这些钱去缴清信用卡再说。
“怎么办?怎么办啦…你确定他们非要我去不可?”爱芊跟在董爱才后头,満脸忧心忡忡。
“对啊,他们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敢大胆拿钱庄的钱!”董爱才回头瞪她一眼,怒气冲冲说道。
他实在受不了爱芊这种先斩后奏的个
,当他回家后发现朋友
给他还给钱庄的钱被爱芊挪用后,整个人整整瘫在沙发上发呆,差点到厨房拿菜刀砍了他这个姐姐。
这是因为他朋友实在害怕钱庄的那些牛鬼蛇神,才会委托他帮他把钱送过去,没想到他准备在晚上送去时,却听到爱芊给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
“谁叫你东西不放好,这能怪我吗?”她提着一颗心跟在后头。
“那是我的房间,你进到我房间拿我的东西,还把责任怪到我⾝上,有没有搞钱啊你!”董爱才哪能不发火啊,这种做贼还嫌屋主没把值钱东西收好,这什么谬论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问你,他们到底要我去做什么?”爱芊现在什么也不能多想,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她去有何用意,真有说不出的恐慌。
“姐,你有保人寿险吗?”
“有啊,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去就知道了。”
爱才也爱莫能助,这种昅⾎的地下钱庄,实在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一进到那家以正派当铺做掩护的地下钱庄,爱芊马上就被那凝重肃杀的气氛给吓得脸⾊苍⽩。
一群台客流氓混挥诩是満脸横⾁,个个目露凶光地看着她,仿佛在他们老大一声令下,就要将她给大卸八块。
“如果要一个礼拜筹钱的话可以,本金加上利息,到时候总共拿七十万来给我就对了。”黑熊老大手里拿着一把蝴蝶刀,态度恶劣地看着爱芊。
“你土匪啊你,本金才二十万,一个礼拜后就要还出七十万,我看你去抢还比较快。”爱芊不可置信,昅人⾎昅成这种地步。
“我黑熊就是土匪,要不然,你马上把钱还给我啊!”黑熊重重地拍了桌面一下,⽑茸茸的
部,让爱芊看了不噤退避三舍。
姐弟俩一听到还钱,全都噤住不语,二十万她已经在下午全
给行银,要让行银再把钱吐出来,可得要花费好长一段工夫,加上她现在负债累累,行银会再款贷给她才怪。
“能不能算便宜一点啊,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拿这么多出来。”她苦苦哀求,无奈对方是铁打的心,半点通融也不肯。
“要是你没办法拿出钱来,那好办,就照老办法,先剁
小指头再说。”这群人吃⾁不吐骨头,因此对女人他们也没有必要宽待。
只见黑熊拿出一把剪槟榔的剪刀,看得爱芊是胆战心惊,一旁的董爱才也爱莫能助,他哪敢在一旁帮什么腔,到时万一害得他也赔上一
手指,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你们这班坏蛋,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敢
来,我一定会上法院告你们告到每个都关到头上长跳蚤!”看着一把利刃就要来到她面前,爱芊喊得更是大声了。
她放声嚎啕大哭,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她的声音,久久不散。
她这一哭看来就难以制止,黑熊老大被她的叫声给惹得发⽑,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山猫突然跑到他⾝后咬耳朵。
“沈副理来收钱了!”
一听到沈副理,所有人都暂时停下手边的事,先将他请进来。
只见黑熊眉头深锁,对这位前来的沈副理似乎颇为头疼,爱芊看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噤暗想着,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人啊!
饼没多久,便见一位穿着⽩衬衫、黑长
,类似行银职员的人走进来,当他踏进大厅时,爱芊对他的长相竟然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不是那个那个…”她只记得他的长相,对于他的名字则没什么印象。
沈副理在仔细打量她一会后,这才记起来说道:“你就是那个…那个在⾼楼洗玻璃窗的那个女孩子嘛!”
“对,没错,我就是那个洗玻璃窗的女孩子,我叫董爱芊,你记起来了对不对?”她好像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对呀,我是记起来了,啊…你在这做什么?”脸上还布満糊花花的泪珠,好像遭受到什么可怕的劫难。
经他这么一问,爱芊还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过他可是惟一能够救她脫离险境的人,硬着头⽪也得要请他帮忙了!
“能不能⿇烦你,带我离开这里?”她挨近他⾝边,小小声地哀求着。
“带你离开?”沈副理头上冒出个问号,然后再看看四周的凶神恶煞。“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欠他们钱!”
“小声一点啦!”这又不是多光彩的事。
沈副理将她拉到一旁,黑熊及其手下心底虽慌,但也莫可奈何,谁叫他们经常向石骏禹的行银调现金再来放⾼利贷,如今在做这种鱼⾁乡民的事,他也不敢太过嚣张地叫沈副理别揷手。
在经过两人一番吱吱喳喳的对谈后,沈副理面有难⾊地摇头摇。“不行啦,这是我要拿回去
差的,哪能先借给你,这样回去我会被炒鱿鱼的。”
“那你就先跟你总裁说,说他这笔钱是用来救命的,请他先行行好,让我脫离这班坏人的掌握,这利息钱要怎么算,我再慢慢跟他算好了!”爱芊苦苦央求着,谁叫她惹上这些牛鬼蛇神,如今姿态不得不放低些。
沈副理来此虽然是来收账的,但这笔钜款对他而言是过路财神,他只负责收受,而且这张支票票面面额有两百多万,哪是他一个小氨理能作得了主的。
“不行啦,如果你要借,就亲自跟我总裁说,你不是碰过他好几次,应该有他的电话才对。”沈副理听了些传言,有人说看到她和总裁曾一起出去吃过饭,要是两人关系良好,不必要透过他的关系才对呀!
“我…我是有他的电话啦,不过…”碍于自尊心,她说什么也不愿在石骏禹面前表现软弱,可现在情况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还要危急,不能让她老把尊严摆在前头,如今,可真说是介于两难之间啊!
“那你就亲自打电话给他,要不,我帮你拨…”沈副理本来要拿出机手来打,但却被爱芊制止。
“等等…”她闷头想了会。“好吧,拨通后由我来跟他说。”
伸缩头都是一刀,她不能再有所迟疑。
待电话拨通后,爱芊怕被一些闲杂人等听到,还跑到厕所去讲,等到过了十分钟,她才苦笑着走出来。
“你们家总裁答应了,他说…叫你先从款项中扣除二十五万,叫对方再重新开张支票给你。”爱芊始终不敢抬头看沈副理,好丢脸喔,把自己搞到这种地步。
在经过证实后,沈副理马上去跟黑熊
涉,这下是总裁大人把话
代下来,谅黑熊也不敢造次,于是他重新开了张支票,
给沈副理。
“这女人跟你总裁不错喔!”黑
篇始对爱芊另眼相看。
“小心点,搞不好下次换她来收钱。”沈副理暗暗给了他一个警告,要他下次罩子放亮些,这个女人将来说不定是他们的总裁夫人。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爱芊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和董爱才直接回家,而是在巷子口站着,原因无他,是石骏禹要她这么做的。
拿人钱财,就得乖乖听话,刚刚那通电话,她可答应了石骏禹要耐心地等他。
没办法,等就等吧,谁叫她老是欠他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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