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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饭店的房间门一合上,皆川凛开始撕扯梁舒身上那袭黑纱粉花小洋装。

 “凛…”他的暴让她的肌肤都泛着疼痛。

 他强行封吻住她的,不想从她口中听见反悔的话语,也不让自己有心思反悔。

 她的身上有香气,而他只想把自己置身香气之中,偷取她的美好,彻底忘记自己的丑陋。

 一路拉拉扯扯而来,到了沿边,梁舒肩上的细带子已被扯落,袒着贲起的小山丘,皆川凛淬然探入裙下一扯,在梁舒抗议前左手掌朝她一推,她跌落在上,一脸的无助。

 打开衣扣,他的膛一如梁舒所想的坦阔,单跪着上,他将她围困狭小的空间中。

 继续着撕扯的动作,他好像非将她身上的障碍完全剥除不可,意图让她陷入最赤的脆弱,丝帛的碎裂声每一响起,她的遮掩就少一寸。

 “凛,不要这样。”梁舒清楚他是存心要羞辱她的。

 他们鼻息的距离不过咫尺“你的不择手段不是无限?怎么,你反悔了?那么就停止你的好奇心。”他嘴角有着戏谑的弧度。

 “你对我的暴是想证明什么,抑或是你想否认什么?证明我的错误,否认皆川樱子是你的母亲,还有你跟黑崎遥是异父兄弟的关系?”梁舒皱着眉,不甘示弱的再次挑战他的忌讳。

 他单手扣住她的颈“住口,你给我住口,你没有资格问。不是,他们谁都不是!”低头又是一记惩罚的吻。

 他口中的威士忌一如他此刻的狂傲,侵袭着她,费尽心力,她才再次困。

 “凛,如果不是想否认,那么,我请你温柔的待我。”她将手抵在他身前,给彼此说话的空间。

 皆川凛凝视着她泛红的肌肤,还有他渴求却不可得的无畏眼神,在眼神会的瞬间,望让两人逐渐靠近。

 “记住我的恶行,黑崎家会比我可恶上百倍。”话落,再次席卷而来的情更胜早先,他动作变温柔了,但却掠夺得更多,两人的袒的部份也更多,皆川凛扭曲、残弱的右手也在这时候暴

 “凛…”她倒一口。

 虽无意刺伤他,但是她的吃惊已经让他觉得狼狈。

 “怎么,觉得恶心?”他用轻蔑的态度回应她的错愕。

 在黑崎遥面前,这只手是否完好他觉得无所谓,可是在梁舒面前,他却讨厌这样的残缺。

 “为什么,你出了什么意外?”

 她触碰着他的右手,却惹来他不悦的甩离“不要用同情来掩饰你的厌恶。”他的眼神又充满敌意。

 “不,不是这样的…”

 “住口,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话。”皆川凛烦躁的吻住她的

 现在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同情,因为他正夺走别人的清白呢,同情之于他太可笑了,可突然之间,他后悔起自己对右手的莫不在意。

 发烫的躯体面对面的坐卧着,彼此的呼吸强烈又混浊,仿佛即将被人某个无底

 他口中的威士忌酒味叫她陶然而发晕,她口中的清酒味却让他依恋想品尝。

 “凛…”她失声娇喊,身子在他的碰触下,像要被火焰噬。

 他碰触着她每一寸细致滑的肌肤,她的反应清涩又直接,呢喃嘤咛逸口而出。

 “梁舒,梁舒…”他激动的唤着她的名字。

 在最亲密的贴触中、在以为即将死去的前一秒,两人终于到达高,若不是亲耳听闻,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情过后,梁舒偎在他身边睡睡醒醒。若非发现自己对于他的情愫大过对于真相的渴求,她是不会让这场意外发生的,然而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即便在睡梦中可只要她一碰触到他的右手,酒酣的他便会惊觉的醒来一瞥,然后蹙眉不悦的转身痹篇睡去,然而她若选择反抗的背对着他,他又会伸来一手,揽着她的她面对。

 没道理只有她喜欢上他,他却对她无动于衷,梁舒决定捉弄他。

 天色微亮的早晨,拉开绕在她上的手,梁舒进入浴室沐浴,洗去情的气味,她浑身散着恶作剧的香甜。

 打开包包,拿出手札本,她靠向皆川凛的身体,娇躯围着浴巾坐卧在他怀中,笔下沙沙的写着字。

 鼻间嗅着香气,耳朵听着窸?的声音,皆川凛睁开眼,瞧见梁舒坐在上,将他的身体当作椅子的靠背,手飞快的在本子上写着字。

 “你在做什么?”他拧起了眉,因为想起他们的昨夜。

 威士忌让他昨晚放开自找,却让他今早有些头疼,不过更叫他头疼还有此刻围裹浴巾的女人,及上的血渍。

 她是处子…

 “当然是写你的人物侧写啊!”“什么!不准写!”他的面容浮现着阴郁。

 这时门铃声响起,梁舒一古脑儿的下

 皆川凛突然想到,万一门外是黑崎遥跟宫泽,梁舒只怕会被宫泽盯上,惹来杀身之祸。

 他紧张的对着远去的身影大喊“梁舒,别开门。”

 瞧见他的担忧,她嫣然一笑,安抚的说;“是客房服务,我叫了早餐。”

 皆川凛明显的松了口气。

 然而呆坐在上的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为她的清白愧疚,也讨厌自己为她的存在而担忧宫泽是否会找她麻烦。

 梁舒拿着一包香烟跟打火机走来,往他身侧的空处一坐“给你的。”

 “什么?”他瞪着她手中的香烟跟打火机“我不抽烟。”

 “难怪你面色凝重,我想,你还是需要一事后烟吧?”她径自打开香烟的盒盖,然后极其纯的点燃,凑到他嘴边“一口吧,连续剧都是这么演的,男人对于突然降临的上意外,都需要一事后烟排解烦躁。”

 皆川凛发现自己破天荒的,竟无法维持面容的平静,他恼怒的夺过她指的香烟,火速下往浴室走去,将香烟丢进马桶,按水一冲。

 “你会抽烟?”他走回边,瞪着沿的她。

 “第一次尝试喽!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难的。”目光触即他的身,梁舒蓦然脸一红,拎起一件浴袍递给他“嗯,你要不要先穿上?”

 他讪讪的接过浴袍披上“不要在我面前抽烟。”警告意味浓厚。

 他不喜欢女人抽烟的风尘样,梁舒也不适合那样。

 “放心,贴身采访的时候,我不会拿香烟熏你的。”

 “没有什么贴身采访。”

 “谁说没有,我付出代价,你也该信守承诺。”就知道他会反悔。

 “谁告诉你喝醉酒的男人的话是可以信的?”现下他要赶紧洗去烦躁,恢复他平时的平静。

 “那么我是不是也该把早上你老板代的话,当作没这回事?”

 “谁?你说谁?”原先要踏入浴室沐浴的他又踅了回来,揪起她的手腕追问。

 “当然是黑崎遥,怎么你连老板是谁都忘了?”她嘲笑着他。

 “他说了什么?”

 “先说答应我的采访,然后签下合约,免得你又反悔。”梁舒把事先准备好的合约从包包拿出来,递给他。

 皆川凛飞快的看过一遍合约内容,然后不屑的将合约扔回给她“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黑崎家的成员有多讨厌记者吗?你的下场我只能说令人堪虑。”

 “怎么,你在担心我的安危?”梁舒挑衅的问他。

 皆川凛脸色一赧“少自以为是,我只是不想那些保镖因你在台湾惹出事端,继而影响到明集团的投资。”

 梁舒将之前的手札本扔给他“亲爱的,你看看我写得如何。”

 什么亲爱的?不过,皆川凛却有点喜欢这种亲昵,因为他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跟一个人有过亲昵的感觉。

 暗自窃喜的时间没有太久,皆川凛逐字阅读她所写的东西,每多看一句,他的脸色就更凝重一分。

 “凛,我已经跟报社说好了,如果你拒绝我的贴身采访,这篇文字将会刊登报纸上,你说今天是晚报好,还是明的早报好?”她故作困扰的瞅着脸色铁青的皆川凛。

 “梁舒,我劝你不要…”

 “呵呵,那就先决定在明的早报好了,我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凛,以明集团的低调,如果小老板身边的成员的消息曝光,对台湾媒体而言,不无小补吧?”

 “梁舒…”他真巴不得马上杀了她。

 “快去洗澡,如果你想早一步知道黑崎遥还对我说了什么的话。”她不费吹灰之力,把向来坚毅不为外物所动的皆川凛赶进了浴室。

 不消几分钟,洗了个战斗澡的皆川凛再次现身,忍着背上昨晚被她情抓破皮的痛,他边穿衬衫边追问她。

 “黑崎遥到底说什么!你快讲。”

 “讲了你会带我一起去吗?我要采访你的一切。”梁舒不厌其烦的宣示她的决心。

 “攸关生命安危,你不要任。”

 “你在担心我会受伤害?”她再度问。

 “你快说!”

 梁舒一阵娇笑“他说今天你属于我,要你带我去玩。”

 “梁、舒…”皆川凛终于见识到她的贪玩,连这拿来开玩笑,他气恼着自己昨夜对她太温柔。

 见他打理好要出门,她嚷着“凛,你不可以走,我还没穿衣服。”

 他走到门边回头冷然的望着她“等我离开饭店之后,饭店人员就会把衣服送上来,采访的事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

 “你当真不怕我把刚才写的东西刊在报纸上。”

 “梁舒,聪明如你,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我不希望你跟我的昨晚是绝响。”他恢复一贯冷然的表情,开门离去,心里是没有把握的。“早餐呢?”“你自己享用。”

 “站住,皆川凛…”

 徒劳无功的呐喊,梁舒对着关上的门说:“好,你等着明天一早大吃一惊吧!”

 ***

 一大早,门铃就响得十万火急。

 在暗房里自得其乐的梁舒,被这火烧眉毛似的门铃声打断了兴致,此刻,她的脸色凝重得像极地的冰块。

 身穿无袖棉上衣,以及麻纱质料的七分,梁舒连穿拖鞋都嫌麻烦,反正她现在只想把门铃拆下,然后赏门外那个家伙一顿排头。

 霍然拉开门,但见罗闽笙扯着难看的笑容,拎着烧饼油条走进来,腋下还夹着报纸。

 “你的钥匙呢?”梁舒双手环掐扁声的问。

 “你的手机呢?”他如出一辙的反问。

 梁舒睨了他一眼“不知道,很久没听它响过,你不会打看看,顺便帮我找它的下落,可能在厨房的柜子吧?我好像在那儿吃泡面时,接过你电话。”说着她顺势倒入了沙发。

 可能?好像?罗闽笙哪能容许这种?饬娇傻幕卮稹?br>
 “梁舒,那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事情了,而我找了你整整三天,家里的答录机你连开都没开,你是存心跟我的心脏过不去啊!”他先赏她一阵嘶吼,再免费附送她一记大白眼“喏,你的早餐。”

 梁舒正坐起身“你的钥匙咧?你扔到哪里去?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人家按门铃,改天我把门铃拆了,看你怎么进来。”

 “我搁在家里,没弄丢只是忘了带,那你这几天又去了哪里?昨天我来你这时接了好几通找你的电话,那个每早报的总编辑在找你,十万火急的。”

 “管他十万火急,不要烧到我就好。”一饮就是半杯的豆浆没了,她很有当水桶的潜力。

 罗闽笙到厨房找出备受冷落的手机,再将它放置充电槽充电去,要不然梁舒永远不会理睬它。

 “他说沙乌地阿拉伯遭攻击,想派你去利雅德做个长期的民族观察报导。喏,赶紧跟人家联络。”罗闽笙将写着对方联络方式的便条纸交给她。

 “嗯。”接过便条纸,梁舒随手往桌上一搁,现在烧饼的魅力大过一切。

 “我那天跟加藤那小子联络过了。”

 “加藤?你跟他情这么好,还会联络喔!”梁舒低笑。

 瞧闽笙一脸郁闷,显然是又跟加藤起了口角。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就是不投缘,一个在台湾一个在日本,明明隔了老远,就还是有问题可以吵。

 “谁希罕跟那个白痴联络,梁舒,认识你这么多年,加藤他为什么连一句中文都说不完整?”

 好熟悉的话,记得加藤也这么说过。

 “怎么,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梁舒很好奇一个文不溜,一个中文不行的家伙能吵什么。

 罗闽笙起身拿了支室内拖把,像个老妈子的拖着地“我知道你在跟加藤玩什么把戏。”他眯起眼睛,带点威胁的说道。

 那是什么表情!梁舒不以为意“那很好啊!”“不好,加藤说那个叫什么黑崎的人有黑道的背景,你明知道还要去穷搅和,万一你少了鼻子、眼睛,我怎么跟你老爸老妈说?从现在起我严格止你跟加藤来往,几年前你在日本出意外,你知不知道那一整个月,我天天都感觉到你老爸半夜在扯我的脚。”

 梁舒噗哧的笑出声“闽笙,我记得后来医生说你是因为长期缺乏钙质,才会导致半夜睡到一半脚筋,这跟我爸应该没关系吧?依我爸那种有洁癖的男人,是不可能会鼓起勇气去拉你的香港脚的。”她嗑着烧饼,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要飙出来。

 “我说有就是有,你妈还拔了我头发呢!看,我到现在头顶都还发稀疏。”罗闽笙还是指证历历的说道。

 “闽笙小叔,从我认识你开始,你的秃发情况就一直没改善,虽然吃了不少柔沛,还是童山濯濯,我妈呢!她的洁癖更甚我老爸,所以更不会去拔你的头发。”

 “哎呀!总之我就是不准你再跟加藤那家伙有来往,他说你过阵子还想去日本找他,我警告你,不准去!就算日本要跟我们中华队一起代表亚洲去打雅典奥运,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你最好马上终止你跟加藤的诡计,要不然我会用锁链把你绑起来。”

 眼见闽笙又开始长篇大论,梁舒掏掏耳朵,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买早报吧?”

 “有,在桌上。”

 梁舒关上耳朵,不想听长舌的罗闽笙继续喳呼个没完。她今天起个大早,为的就是等候火冒三丈的皆川凛找上门来,可不是专程要听闽笙的多嘴。

 没错,她的确把稿子投给了报社,现在让她来瞧瞧明早报是否一字不漏的将她撰写的新闻稿披出来。

 明集团来台计划的推手,小原花艺的信仰者。

 身为日本明集团的一员,皆川凛在商场上力助明集团的成长,私底下,他却是一仁醉心传统日本文化的男人,与明集团的黑崎夫人,同为出于小原花道的艺术者…

 梁舒逐字逐句的念着这份报导,每多看一句,她便笑得益加放肆,她在想,此刻的皆川凛不知道是何表情,怒不可遏或是压抑?

 原来逗他生气是不错玩的游戏,她竟然喜欢上这种游戏了。

 “看什么,瞧你笑的!”

 “我写的报导啦!费尽历尽艰辛才了这一篇报导,不多看几眼怎么行呢?”

 罗闽笙懒摆着手“好啦、好啦,我刚刚说的话不要忘记,你的手机在充电,我还要去公司应付那群难的女娃儿,先走了。”

 孰料,门一开,一张铁青的脸正挂在他面前。

 “啊…”吓得罗闽笙大声嚷嚷,连退三步。

 “怎么了?”梁舒别过脸问。

 “他他…”

 傻在门口的罗闽笙指着面容冷峻的皆川凛,还来不及说句完整的话,皆川凛已经板着凶恶无比脸孔如狂风似的扫进来。

 啪的一声,他将报纸重重的甩在梁舒面前,一双眼睛瞪得恁大,讳莫如深的瞅着她。

 “你来了,吃过早餐没?”她好整以暇的问。

 “这报导是你写的?”向来沉稳的皆川凛,双眼几乎要出火。

 “嘻,昨天早上不是给你看过了,亲爱的,你贵人多忘事。”梁舒这才将桌上的长腿缩回,用一张笑脸仰看着他。

 “请问你是哪家报社的人?”罗闽笙溜过来,对着盛怒中的皆川凛问道:“一定是因为梁舒没有帮你们写稿,不要这样,我们家梁舒很忙,不可能帮每家报社…”

 “住口!”皆川凛低吼。“闽笙,你先走。”梁舒终止罗闽笙的滔滔发言,要不然,皆川凛一定会不惜当场杀了她愤。

 “不行,小舒,你一个女孩子家,对方这么凶狠,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他不会,你快走,要不然我叫老爸晚上去找你。”

 罗闽笙不放心她的安危,可也不希望梁舒的老爸找他,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你快走,我跟凛有事谈,快!”梁舒干脆动手把他往门外推“你不用担心,万一我真的挂了,你打电话给加藤,加藤会告诉你仇人是谁,不会让你愧对我老爸老妈的。”

 砰!梁舒利落的关上门,重新回到客厅来面对这个浑身细孔竖得跟刺猬似的男人。

 “坐着说吧!”她建议“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唉,决定要让我采访你了吗?不过,这次你得表现你的诚意,凛,你说三顾茅庐如何?”她一派的轻松悠闲。

 “谁准许你登这篇报导的?”皆川凛咬牙凝声问。

 “呵呵,当然是报社的编辑。”她悠哉的喝着豆浆。

 皆川凛钳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沙发扯起,迫她面对他眼中的愤怒,豆浆洒了出来。

 多想扭断她的脖子,好让关于她的一切都宣告终止,可是,那双黠慧的眼眸却又让他心生不舍。

 下一秒,他使劲的甩开她,梁舒整个人重新跌入沙发,皆川凛恨自己下不了手,却也阻止不了她的目的。

 “我说过,你若还是不答应,我就会把这篇报导交给报社。”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单是让我惹上麻烦,还会为你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黑崎明最忌讳黑崎家的人在媒体前曝光,你擅自撰写我的私生活也就罢了,为什么连黑崎夫人都写进去?”

 “黑崎夫人本来就是小原门主之女,她会小原花艺术值得大惊小敝吗?即便我不曾当面采访过她,出生花道名家,我的推测也合情合理。”

 “可你错就错在把我与黑崎夫人并提在一篇报导中。”他与黑崎夫人…这是黑崎明最痛恨的事。

 “那你考虑得如何了?愿意答应我了吗?”

 他无力的气恼“梁舒,停止你的计划,不要再打探明集团乃至黑崎家族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不能因为你是记者,就强行将别人的生活大众的面前赤的呈现。”

 “一旦成为公众人物,就没有隐私这种权利的,况且我没有披你与黑崎家的关系,只是写了一篇最无害的报导。”她佯装无辜状。

 “黑崎遥身边的宫泽是个有黑道背景的人,一旦黑崎明决定要痛下杀手,黑崎遥都不见得压制得住他,而你会有立即的危险,届时你还会认为追问我一些八百年前的事情值得吗?”

 “如果真像你所说,不过是八百年前的事情,姑且不论当时痛苦或喜悦,人们都应该已走出那个情境,现在提及又何必刻意回避不敢面对?”她据理力争。

 “梁舒,你要我说几次,攸关生死,不要固执你的真相好吗?”皆川凛真是对她好说歹说,可是见她还是固执得像路边的顽石,他干脆一把揽过她,苦口婆心的哄道:“听话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她。梁舒偎在他身前,有着满满的足,这是除父母之外,她感到最心安、最温暖的拥抱。

 然而真相之于她还是有其重要,她可以不公诸于世,但是她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所以…

 她的眼底闪过狡诈“老话一句,你答应接受我的采访,我答应你不再擅自对媒体发稿,倘若不,明天你会见到另一篇报导。”

 不等皆川凛抗议、斥责,梁舒捧住他的脸,主动的吻上他。

 这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让她喜欢,若不跟他纠一世,她是不会甘心情愿的。

 ***

 在长桌上,皆川凛浅蘸笔墨,挥毫如行云水。

 身影端直立,眉宇平静舒缓,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已经被梁舒打得散不堪。

 梁舒进到屋子,就看见他用着残疾的右手,写着看似绵软实则苍劲的书法。

 “老子说:天得静则清,地得静则宁,神得静则灵,天地万物,无一例外。看来对于崇尚静、寂、雅的大和民族,这种修养至关重要。”

 停下笔墨,皆川凛转身看着她“又有事?”

 她径自又说:“不过,凛,你显得太过压抑,书法只是助长了你的压抑,你的心中未获得真正的平静。”

 “与你何干。”背过身去,皆川凛脸上出无所遁形的恼怒。

 “当然有关系,不过现在这不重点,你先出来帮我搬家。”

 “什么?”他一脸错愕转过身。

 “出来帮我搬东西,从今天起,只要你在这儿的一天,我也会在这儿住一天。”

 “梁舒,谁许你搬来我家的?”舒缓的眉已经悄悄拢起。

 “我自己准许的,既然我答应你不再对媒体发稿,那么你也该答应我接受采访,所以我搬进来是理所当然,不是吗?况且你接受了我的不择手段,就不得反悔。”

 “滚出去,把你的东西、连同你的人通通给我滚出去!”皆川凛吼着。

 “很抱歉,我听不懂。”梁舒转身回到车上,径自从后车箱搬起她的行囊,卖力的往屋子里拖行而来。

 皆川凛凝着一张冰块脸,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她放肆的行径。

 “哪个房间给我住?”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所以你请回。”

 “那更好,我就跟你同房而居、同榻而眠。”她兀自高兴的说着。

 “梁舒,孤男尊女同处一室,你都如此随便吗?”

 “凛,你未免过于矫情,都上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你现在才顾忌,会不会嫌晚了点?”她正立于他身前,仰看他的眼。

 “你…”他一时语

 “就当作是我惹上黑崎遥怕死,找你庇护我的安全,行吗?”突地,她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嘴角,然后便推他回屋子去“去,不帮我就去练你的书法去,别摆个臭脸给我看。”

 皆川凛憋着一肚子气,却无处发,脸色更是难看得可以“梁舒…”

 又吻他,难道她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这样挑衅的?

 看着她这样进进出出的,根本就把这儿当成是她自己家,浑然无视于他沉默的抗议。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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