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谢文东在凝视向问天,后者也在凝视着他,两人谁都没有动,下面人也是默默站立,整个场面都显得格外安静,安静的诡异。
顿了片刻,谢文东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刘波使了个颜色。刘波会意,快步上前,低声道:“东哥,什么事?”
“附近有敌人?”谢文东问道。
“没有!”刘波回答的干脆,说道:“周围已经严密监控了,绝对没有敌人。”
怪了,谢文东徶嘴笑了笑,向问天这么信心十足,难道他还能飞天入地不成?
很快,事实证明向问天没有飞天,而是真的入地了。
之间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的向问天猛的
出一把钢刀,拉着韩非急速向路边跑去,到了人行通道处,片刻未停,弯下
身,将手中片刀狠狠向地下一
,接着臂膀用力,嚓的爆喝一声,随着嗑嗑的脆响,地皮竟然被片刀翻好大一块,紧接着向问天拉着韩非直接跳了过去。
太快了,快到谢文东以及手下人员全都傻眼了,即使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也久久未反应过来。
“啊---”“向问天喝韩非跑了!”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一嗓子,随后场面
成一团,南洪门和请帮人员争先恐后地向“地
”里跳,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则全速向前冲锋,追杀和阻拦敌方帮众。
这一场四大社团的最后决斗还未开始便随着向问天和韩非的逃脱而提前结束了。只顾着逃命放弃抵抗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除了一部分钻进地
外,大多数被冲散,有不少人见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杀到近前,干脆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本以为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却在短短几分钟内宣告终止,街道上,除了被抓的俘虏,再也找不到一名南洪门和青帮的帮众。直到这个时候,谢文东才在众干部的保护下来到街道中央,查看那个被向问天挖开的地
。
到了近前,谢文东低头一瞧,笑了,是气笑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地
,而是一条下水道入口,刚才向问天敲开的是下水道井盖。井盖明显被修饰过,表面的颜色和周围路面的颜色一摸一样,中间还画着方砖
隙的条纹,如果不了解内情,即使仔细看,也很难分辨出这是路面还是井盖。
难怪向问天那么有信心,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隐藏着一条下水道的入口。看罢,谢文东慢慢
直
身,转头看向身旁的刘波。不用他说任何话,刘波的汗一线
了出来,为了困住向问天和韩非,确保万无一失,刘波在海心街可是花了大功夫,将所有可能逃脱的通道都堵死了,并派出专人看守,可是千算万算,偏偏把这条下水道给漏掉了,这件事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东哥,这…这是我的疏忽!”刘波垂下头,脸色异常难看。
谢文东看看刘波,又低头瞧瞧井盖,眉头皱起。向问天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要把他引到海心街,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先来这里做手脚,那个井盖为何会刻意弄的如此隐蔽?总不能是为了防贼吧!转念,谢文东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井盖肯定是南洪门做过手脚没错,只不过那不是未向问天留退路设计的,而是为针对自己才弄得。上次已方被困海心街,南洪门为了不让自己逃脱,特意在这条下水道的入口处做了手脚,让已方众人看不出来。想着,谢文东忍不住又笑了,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本想给向问天来个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结果反而帮了向问天的大忙。
原来他的信心是来自这个。好一个向问天!
谢文东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既有被愚弄的气氛也有后悔莫及得自嘲感,唉,心里暗暗得叹息一声,她向左右看了看,努嘴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
“是!” 他话音刚落,只听扑通扑通得数声,好几名北洪门汉子跳进水道里。
谁都没有想到,向问天和韩非竟然会是以这样得方式成功逃脱掉,北洪门和文东会得人进入下水道后,追出不远便无路可走,只有一条向上得通道,可是爬上去后,盖口已经在外面呗封死,根本打不开,当地面人员追不过去时,哪里还有向问天和韩非的影子,没有嘴上这两人,北洪门和文东会自然不甘心,刘波和灵敏排除全部得眼线,全城搜捕向,韩二人。
谢文东和向问天打了赌,只要后者能成功逃脱他便放弃追杀,但那不代表谢文东能容忍向问天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何况韩非未除,这也让谢文东和坐立难安,再追查向问天和韩非下落得同时,谢文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得主力也分派出去,在全广州扫
南洪门和青帮得残余势力,不给对方留下卷土重来得机会,另外,他又令人放出风声,但凡南洪门人员,只要主动投降,己方全部接受,一律视为同门兄弟,而对青帮,则是全面绞杀,不接受投降,一打到底。
这也正是谢文东当初设计好得分化策略。
事实证明,这种策略极为有效,即使在向问天成功逃脱得情况下,仍有大批得南洪门人员主动找上门来投降,如此一来,使摇摇
坠得南洪门势力更加消弱。
也知道这个时候,南北洪门之争得态势终于开始明朗化,北洪门一方占有了
倒
得胜势,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南洪门也已名存实亡,社团到土崩瓦解得边缘。
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那里士气高涨到极点,而逃脱得向问天和韩非只能用落魄不堪来形容。
世事就是如此,得道时,人人都捧着你,拥着你,可一旦失利,只有落井下石着,而无雪中送炭人。
向问天做主广州时,与警方的关系极佳,但现在,就连警方都开始通缉他。南、北洪门在广州打的不可开
,导致治安混乱不堪,现在争斗结束,警方自然要找个顶罪之人,谢文东他们得罪不起,落败的向问天就成了他们首选目标。
与向问天和韩非一同逃脱点的还有两个人的心腹,他们躲藏到南部洛溪的一间破旧的小仓库里,那里位置隐蔽,不显山
水,极难查找。
“向大哥,喝点东西吧!”
一名南洪门干不提着两兜子的矿泉水都外面闪了进来,递
到向问天近前。
向问天没有接,目光凝视地面,轻声问道:“外面的风声怎么样?”他躲藏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虽然没有出去,但也知道外面的情况肯定很糟糕。
那名南洪门头目慢慢低下头,小声说道:“很不好。”
向问天笑了,抬头问道:“不好到什么程度?”
南洪门头目咬了咬嘴
,轻声说道:“有一批兔崽子受不了
惑,已经投靠了谢文东,听说还有不少兄弟意志也不坚定,随时都可能被判。他们也不想想谢文东是什么人,说得好听,真去投靠他,哪有好果子吃…”
不等他把话说完,向问天摆手打断,出现这样的状况,早在他预料之中,树倒猕猴散,黑道讲的是义气,可是利益当头,真正能做到重任重义的有几个?!
“降就降吧,严格来说,他们也不算叛徒,洪门本就是一家。”向问天喃喃说道。
那头目吃惊看着向问天,,他者说法到和南洪门放出的风声很像,这两天北洪门一直在宣扬南北一家的说法,称南洪门的兄弟投靠北洪门不算叛变,倒是他们对青帮的言辞和犀利,称青帮非洪门帮派,参与洪门内斗,居心叵测,不能容忍,要全力剿灭。
愣了一会儿,他有说到:“更可恶的是警方。现在我们走了霉运,连警方也落井下石,通缉向大哥和众多兄弟们!”
向问天挑起眉头,冷笑一声,说道:“那时他们嫌命长了!”说着,他转头问另一名手下道:“我们手里应该还有警方官员的录音吧?”
“是的,虽然遗失了一些,但还是有不少。”
“恩!”向问天点点头,沉思未语。
“向大哥,我们把这些东西举报上去吗?”
“不!”向问天摇摇头,苦笑一声,说到:“
上去,意义不大,弄不好还会被
下来,不如…交给谢文东,让谢文东折磨他们。”
“啊?”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这不是等于在帮谢文东吗?韩非眉头凝成个疙瘩,问道:“向兄这是什么意思?”
向问天没有回答,微微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声,继续问手下人道:“家…家里怎么样?”
“家里没事,谢文东非但没懂大嫂,奇怪的是好派出去专人做了保护。”对于这点,南洪门头目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祸不及家人这并不是谢文东做事的原则。
“哦。”向问天应了一声,他心中也很奇怪。当然,他不会想到这是谢文东对萧方做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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