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到湾台后的⽇子仍和以往一样,并没什么变化。
她依然是古板的老处女装扮,而西陵一飞依然不停地流连花丛间,他和她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何湘妮实在不知道她和他现在究竟是分还是合。
他已不像在新加坡那样在乎她、关心她,现在两人的关系是那么地生疏、冷淡,比起陌生人也相去不远了。
她有时候会自嘲是平淡无味的⽩开⽔,食之无味,但又弃之可惜。
平常不懂得珍惜她,等到发现有人对她有意思时,他又不肯放手。
那句话不就是他对她的最佳写照吗?
她想,惟一的变化就是丽娜代言的所有活动自新加坡回来就被撤换了,换成了另一位模特儿婷婷,理所当然地,婷婷成了他目前最宠爱的新
。
看着他⾝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她以为自己早就该⿇木而没有知觉,但是,她发觉她的心仍然会痛。
“总经理。”
当听到众人呼喊的声音,何湘妮将自己从紊
的思绪中拉回,一抬眼即看到西陵一飞搂着婷婷朝她而来。
心中的疼痛、眼睛的刺痛,让她紧紧地握拳,任由指甲陷⼊手心里,企图以这样的疼痛让她暂时忘了心中的痛。
她掩饰自己受伤的心,嘴角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总经理、婷婷姐小。”
“湘妮,泡两杯咖啡进来。”
西陵一飞几乎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在和婷婷情调时拨空吩咐她一声而已。
“是!”何湘妮硬
自己回话。
在他的眼中她就这么地不堪吗?让他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看着他们双双⼊內的亲密背影,何湘妮抱着満怀的伤痛到茶⽔间替他们冲泡咖啡。
在四下无人的时刻,泪⽔忍不住地滴落,她赶紧拭去,怕咸咸的眼泪会滴⼊咖啡之中。
她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竟然连心被他伤透了还不想离去。
深深地昅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些,她才端起咖啡,走出了茶⽔间。
“湘妮姐,电话!新加坡叶总。”
“谢谢!雅雅,帮我把咖啡端进去。”
她将送咖啡的工作
给了雅雅之后,回到座位上,接起了电话。
“喂!何湘妮。”
(湘妮,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对于叶德仁关心的询问,何湘妮只能找借口敷衍过去。
“没事!大概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大,可能有些着凉了,鼻子才会怪怪的。”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谢谢,我会的。”他应该不会只是打电话来找她闲聊吧?“叶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了!我寄给你的⾐服你收到了吗?)
“⾐服?什么⾐服啊?”何湘妮不了解他的意思。
(我用航空快递寄给你一大箱的⾐服,要你打扮得漂漂的,好将一飞那个大笨蛋拐回家当老公。)
唉,她会被他害死的!何湘妮顿时觉得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一片黑暗。
“你啊…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何湘妮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你和一飞不顺利吗?)
他原本以为在他那样气过他之后,他应该会更加在乎她才是,说不定马上就将她娶回家了。怎知,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该怎么说呢?”何湘妮想着该如何说明她和西陵一飞之间的事时,她的眼前忽然罩上一片黑影,吓了她一大跳。
“啊!总…”
她还来不及喊出口,西陵一飞就満脸
郁地伸手挂断了电话。
“总…总经理…”
何湘妮不明⽩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应该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头和婷婷打得正火热才是啊!
西陵一飞仅是不发一言地瞪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呑活剥似的。
可恶!她竟敢和叶德仁通电话!
当他看到雅雅送咖啡进去时,他感到很奇怪,一问之下得知是叶德仁打电话给她,而她正忙着和他讲电话。
一时之间,潜蔵在他心中的不安立即引发了怒意,在没有多加细想之下,他就已经冲出了办公室,一看到她和他聊得浑然忘我,更是助长了火气,愤怒的动手挂了她的电话。
对于西陵一飞突如其来的怒气,众人都一片静默,不敢出声。
就在异常安静的时刻里,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引起众人的恐慌。
何湘妮很想动手接起电话,但一看到正怒瞪着她的西陵一飞,她只好作罢。
雅雅強忍住満心的恐惧,抖着手接起电话,不一会儿,她神⾊慌张地看着何湘妮。
“湘妮姐,电话,新加坡叶总。”
硬着头⽪,她接过了雅雅转接来的电话。
“喂!何湘妮。”
(湘妮,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断讯了呢?)叶德仁毫不知悉她的情势危急,仍感到奇怪地问。
“是…”
何湘妮不知该怎么告诉他,她总不能说是西陵一飞无礼地挂了电话。
(你怎么了?)
“我…”她警戒地盯着西陵一飞,话说不出来。
西陵一飞动手抢下了她手上的电话,寒着声说:“叶总,你怎么会有时间打电话来和我的秘书闲聊呢?是不是你已经将新加坡的一切全打理好了?”
乍听到西陵一飞的声音,叶德仁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是你?湘妮呢?)
“湘妮她正忙着呢!她没空和你谈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西陵一飞口气很差地回答。
再迟钝的人也该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形了。
没想到他仅仅是打一通电话而已就惹得他大吃飞醋,要是他的人出现在何湘妮的面前,他大概会不顾情面地拿刀砍他了。
他决定要好好地整一下西陵一飞。
(一飞,那请你帮我转告湘妮,跟她说,我会找个时间到湾台去看她,还要⿇烦她带我四处游玩、观光。)
叶德仁话一说完,不等西陵一飞发火,立即挂上电话。
无处发怈的怒气让西陵一飞狠狠地用力甩上了电话。
众人再度被他给吓了一大跳,大伙儿一致地将头缩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成了无辜的炮灰。
“雅雅,叫老陈送婷婷姐小回去。”
“是!”被点到名的雅雅原本在心中哀号,后来听到只是吩咐她做些琐事而已,她才放下心。
“湘妮,你跟我进来!”他冷着声命令。
众人替倒霉的她哀悼,但是,心中却忍不住地暗自庆幸,因为,被点到名的人不是自己。
自知是躲不过了,何湘妮认命地起⾝,苦着一张脸跟在他的⾝后。
“把门锁上!”
当何湘妮才将门关上,西陵一飞就出声命令。
她听话地照做,转动门锁后,她才怯怯地走上前。
“总经理。”
他会单独叫她进来,还要她把门锁上,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想必是为了叶德仁打电话来的事生气。
坐在舒适的大沙发椅上的西陵一飞,看她站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过来!”
何湘妮被动地又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桌子前与他面对面。
她还是和他离这么远!难不成,她怕他将她给吃了吗?
“过来!”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度。
他的脸⾊及声音是那么吓人,何湘妮实在是怕得不敢靠近他,但是,知道自己若是不听他的话,下场大概会非常的凄惨。
硬着头⽪走到他的脚边,她认为这样已经够近了。
西陵一飞待她站定了之后,出手拉下她,让她跌坐在他的腿大上,搂着她就是狂猛的热吻。
“呜…”
他的吻是那么的耝暴,弄疼了她鲜嫰的红
。
她槌打着他的
膛,要他放开她,别这么磨折她。
吻她其实是想发怈他
中的怒气,直到他认为怒火有点平息了,他才离开她的
。
看到她被他吻得肿红的双
,他不舍地以
在上头轻点。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烦躁地低吼。他从没有过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是,对于她,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下去。
他自以为潇洒地祝福她能有个好归宿,但看到别的男人对她大献殷勤时,他又会起了満腔妒火,不舍得将她拱手送人。
在他的风流史中,从没有过分手后再复合,或者是分手后还发生关系这种藕断丝连的情形;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处理她的事,只想拖过一天算一天。
以为在新加坡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意
情
之下做出的胡涂事,他回湾台后就能恢复成原来的个
;但是,方才一听到她和叶德仁讲电话时,他的思考神经就像是突然断裂一般,他无法思考,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意识行动。
他已经不知道该继续分手下去,还是及时回头,再次将她揽在自己⾝边。
“我才要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呢?”何湘妮万分委屈地开口。
一下对她冷,一下又对她热,她已经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她満怀委屈的模样,西陵一飞心疼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湘妮…我想要你…”既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他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为,将她留在他的⾝边,不放她走。
是要而不是爱,但这对何湘妮来说,只要能留在他⾝边,这已经⾜够了。
在别人的眼中,她自愿委屈的当他妇情是一件很傻的事,但是,对她而言,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一点也不觉得傻。她觉得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因为,她可以留在她这一生最爱的人⾝边。
“一飞…”
何湘妮出手环住他的
际,将头深埋在他的
口。
她既然愿意当他的女人,那他就得来个秋后算总帐,将这些⽇子以来为她而受的气算个清楚。
西陵一飞抬起她的下颚,以⾆轻描绘着她的
形。
“那个姓叶的有没有这样对你?”
“没…有…”
被他这么逗弄,何湘妮仅能有气无力地回复。
“那这样呢?”
他封住了她的
,灵活地钻进她口中,与她的粉⾆紧紧地
绕在一起,反复地昅
她口中的藌汁。
惟一能说话的嘴被他封住了,她只能以头摇的方式表示没有。
他的吻一路滑下,在她的襟口处徘徊。
“那这样呢?”
“没有…”
西陵一飞就这样缓缓地在她⾝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火苗,烧得何湘妮瘫软在他怀里。
“一飞…”
他若是再继续玩下去,她一定会痛苦而死的。
不理会她的哀求,他执意要问至最后。
哀着她光滑的⾝躯,在她各处的敏感地带挑弄。
“那这样呢?”明知没有,他也想问清楚。
要是有哪个男人敢像他这样抚爱她全⾝的曲线及肌肤,他定会要对方付出相当的代价。
“没…”
火一旦被挑起,何湘妮
本就无法抵挡,她不要他再问一些蠢问题,她只想要他的人。
她想开解他⾝上的⾐服,却被他阻止了。
“还没呢!”
他边吻边褪去她⾝上的⾐物,直到她全⾝⾚裸的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过这样美妙的你吗?”
他的占有
之強,強到连看一眼也不可以。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再这样被他磨折下去,她铁定会
求不満而死的。
“真乖!”他赞赏她为了他守⾝如⽟。“帮我把这碍事的⾐服给脫了。”
得到他的应允,何湘妮就觉得好像得到特敕令一般,慌忙地为他开解⾝上的⾐物。
磨折她的同时也是磨折自己,不得纾解的
望如烈火般燃烧着他的⾝子,令他同样万分难受。
西陵一飞将自己的
望送⼊她的体內,开启了男女间情
的序幕。
无边舂⾊在庄严的办公室內蔓延开来,任由外头的人想破头,也猜不出专爱美⾊的总经理和丑陋的女秘书在里头做了什么事。
又接到妈妈打来催她回家相亲的电话,何湘妮怕会让众人笑话,她躲到楼梯间讲电话。
“妈,我不要相亲啦,”
她要是敢跑回去相亲,西陵一飞铁定会发火。
“我真的没有男朋友嘛!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而已,你不要胡思
想了。”
“我当然知道我几岁了,反正现在三十几岁还不结婚的人多的是,我没必要那么早就被套牢。”
每次都要提起她的年龄,然后又会说她年纪不小了,唠唠叨叨地念一大串精神训话。
“妈,我对养猪大王没啥趣兴!什么?还有养
、养鸭的?妈,就算我真的嫁不出去,你也没必要胡
地找相亲的对象。”
看样子,她妈是真的下定决心非把她推销出去不可。
“我当然知道养猪、养鸭、养
的收⼊好,嫁过去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可是,我要嫁的是人,可不是那些猪、
、鸭。我就算真的要嫁,我也要嫁给我自己喜
的人,绝不要为了一张长期饭票而草草率率地将自己
给别人。”
只要是自己喜
的人,她才不会在乎他是养猪、养
、养鸭,就算是养狗、养猫她也会愿意嫁。
“哎呀,妈,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现在没空听你的长篇大论,我改天再专程打电话回家听你说。就这样了哦!再见!”
先下手为強,趁着⺟亲还没反应过来,何湘妮抢先将电话给挂了。
真是要命!没事发明什么机手,害她的耳
子老是无法清静。
看来,以后她势必会常常接到她妈妈打来催婚的电话,她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呼…”何湘妮吐了一口大气。
忽地,她突然被人由后抱住,她吓了一大跳。
她一转⾝就看到西陵一飞得意的脸,她气得伸手捶了他一下。
“你吓到我了!”
“你和谁讲电话?”
他一回办公室没看到她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躲到楼梯间讲电话。
和什么人讲电话不能在里面讲,一定要一个人偷偷地躲到这个地方呢?他感到非常奇怪,就来一探究竟。
“和我妈啦!”她老实地告诉他。
反正通话记录只要按几个键就知道了,她没必要骗他。
“⺟女联络感情啊?”
“差不多,她说我好久没回家了,要我回家一趟。”
“她又要你回家相亲?”西陵一飞猜测地问。
何湘妮讶异他怎么会猜得到,她又没告诉过他。
“你也差不多该是结婚的年纪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误了那么久的青舂。”他颇为自责地说。
西陵一飞的话让何湘妮燃起了一线希望,她在猜想,他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她求婚。
“你放心好了,就算你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养你一辈子,不会害你将来孤苦无依的。”
他的话令她的希望在瞬间破灭。
“那…那如果万一有一天你和你这辈子最心爱的人结婚了呢?那你会如何处置我?”
西陵一飞对她的问题感到可笑。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这辈子是绝对不结婚的。”他郑重地声明。
“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万一有人怀了你的孩子,你也不会跟她结婚吗?”许多人都是奉子成婚,她以为他大概也不会例外。
这个问题更加的可笑!
“没有人有那个机会的。”
“为什么?”他明明都没有做任何防护,她以前还怕会孕怀,所以,她吃了整整四年的孕避葯。
“你以为险保套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不只使用险保套,他还会记录和他上
的每个女人的全安期。
“可是,我没看你用过啊!”“因为,我知道你都有乖乖地吃孕避葯。”
每个女人都想⺟凭子贵,但只有她是例外,她非常聪明的避免孕怀。
“假如真的有个万一呢?就算是险保套也不见得全安嘛!”
“飞…”
办公室里头传来婷婷唤他的声音,西陵一飞才想起他将她扔在办公室內,他慌忙地边走边说:“我不会承认孩子是我的!”
对于他的回答,何湘妮没有深刻的愁绪,反而是看他急忙去安抚另一个女人的事让她満怀忧愁。
唉!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只看她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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