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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没有预料之中的火拼场面,风御海部置在芬帝斯教堂的人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便把在新娘休息室等待的原野智子给绑走。

 “怎么回事?”风御海看向负责这次任务的部属。

 “报告二少,并没有任何人阻挠我们把新娘带走,事实上,现场三少的保全人员,本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红叶帮那些人呢?”他们在外头搞了那么一堆人,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风御海挑起眉,莫名其妙的看了始终未说话的原野智子一眼,对她表现出来的镇定及若无其事感到好奇。

 “都撤了,一个人也没有留。”

 “什么?”风御海一愕,正想询问清楚时,没想到原野智子却似乎比他还急。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撤退的!”原野智子一听红叶帮的人都敝了,终于慌了,本来还在想濑户雅子定会派人把她‮全安‬救回教堂,好跟风淮恩结婚的,毕竟,这个婚礼对濑户雅子而言是誓在必行,对她也是,怎么会突然…她不相信!

 “看来你认识红叶帮的人?或者说…”风御海的眼光冷冽的扫向她“你本就是替他们做事的?你接近风淮恩果然是另有目的。”

 “我…”

 “说!”风御海大喝一声“你跟红叶帮究竟是什么关系?嫁给风淮恩又有什么目的?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濑户雅子?”

 “我…我是真心喜风淮恩。”原野智子咬着,苍⽩着脸慌称。

 “真心?那他是谁?”

 “谁是谁?”她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随即又马上低头,痹篇他锐利得几乎要看透人心的眼眸。

 “把人带上来!”

 随着风御海一声呼喝,一名男子走进了大厅,见到穿着⽩纱美丽娇的原野智子,动得奔上前紧紧的抱住她。

 “智子!”

 “山本…”原野智子愕然了,泪忽地滑落,两只小手紧紧的反抓住对方,突然间,像想到什么的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抓了你吗?还是伤了你?啊?”

 “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为什么要抓山本?”原野智子没听完他的话,像只⺟一样的护在山本⾝前,瞪视着风御海“他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为什么要抓他?你快放他走!我不准你伤害他!”

 看原野智子护着山本的模样,看来山本之前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了,他是她的爱人…哼,那风淮恩算什么?

 “可以,只要你把事情代得够清楚,我就放了他。”风御海难得大方的允诺。反正这个男人也不是他抓来的,他一点损失也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行什么事?”

 “濑户雅子她要我‮引勾‬风淮恩,让他爱上我然后娶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听她的?”山本动得紧紧抱着她不放手“我爱你啊!智子!”

 要不,他又何必找上风淮恩又再找上风御海呢?为的就是要他们阻止这场婚礼进行,他不相信智子会突然之间不爱他了,其中定有蹊跷,而他必须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所以在风淮恩不顾他的要求,还是执意要娶她时,他就找上了据说是风淮恩唯命是从的二哥风御海。

 “我知道,可是爸爸在她手上,我真的没办法…”原野智子痛哭出声,庒抑了将近一个月的悲伤与害怕在此时此刻一并的宣怈出来。

 “原野先生?他不是死了吗?”山本莫名其妙的道。

 “不!他没死!雅子派人去杀爸爸后,又把他给救活了。”

 “这么说,原野俊一是诈死的喽?目的是让你有机会攀上风淮恩?”风御海推论道。

 “是。”

 “所以红叶帮本不可能自己撤退离开,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婚礼顺利进行,而我们把新娘子绑走,她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风御海眉一皱,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一旁待命的部属“午叔人呢?”

 “报告二少,今天行动之前就没看见午叔了,他说他有件事情急着要去办,很快就回来,要我们别告诉二少,免得你担心。”

 “该死的!一群饭桶!”风御海气得站起⾝,一想到‮夜午‬可能亲自上了红叶帮管起闲事,一想到他可能会遇到不测,他就一分钟也待不下来“风淮恩人呢?我现在马上要见他!”

 “报告二少,三少一直在教堂里招呼客人,可能还不知道新娘子被我们给绑走了。”

 “他这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骗婚了不晓得,现在新娘子不见了也没反应,从没见过他这么笨过…”说到此,风御海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一抹浓浓的不安浮上心头“你确定风淮恩一直都待在教堂里?”

 “是的。”

 “多久前的事?”

 “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够一个想逃跑的人从⽇本飞到任何地方了。

 “去把他给我请过来。”风御海下了一道命令,心却觉得十分不踏实,老觉得这回自己才像是那个栽了大跟头的人…希望只是自己的多虑才好。

 **

 濑户雅子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这一群要她马上滚出红叶帮的人,更不敢相信坐在她⾝边一副懒洋洋模样的⾼杉洋也背叛她。

 她的计划再差一步就要达成了,只要风淮恩娶了原野智子,她再杀了风淮恩让原野智子成了寡妇,就可以分得风城财团四分之一的偌大山河,然后她再诈死,杀了原野智子,以她的⾝份待在波士顿安享未来的每一天,没有人会发现住在波土顿的人不是真正的原野智子,而濑户雅子因为诈死从此消失在世上,风城也不会天涯海角地追杀她,一举两得呵,可是⾼杉洋也却亲手毁了这个美梦…

 哈哈,她真的很想‮狂疯‬大笑,一个她这辈子除了⽗亲之外最信任的人,却是那个巴掌一翻,便把她的一切给毁了的人!

 “你走吧,把关于你⽗亲曾经挑起的一切恩恩怨怨全部一起带走,二十年了,是是非非我已经不想去论断及裁判。”‮夜午‬坐在一旁,神情有些疲惫与苍老。

 “这怎么行呢?帮主,你不是说是濑户神一居中挑拨制造你与鹰帮帮主的误会,以致造成那场死伤无数的火拼?更何况濑户神一还把你们困住,害死了帮主夫人和鹰帮帮主,我们竟然还让他代了帮主之职快要二十年,这个仇我们怎么能不报?”红叶帮长老级的兄翟乒议了。

 “是啊,帮主,就算你仁义过人,但我们得对得起死去了的弟兄们啊,为了一场恶意制造的误会,害死了那么多人,说什么我们也不该轻易放过他们⽗女!”

 “逝者已矣,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帮主,就听我的。”‮夜午‬不得已只好端出帮主的架子,他早知道帮里的人一得知事情真相又会冤冤相报,但事过境迁二十多年,他回来可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报答风城家族的恩情,他绝不能容许他帮里的人去伤害风家兄弟及风城。

 “你快走吧。”⾼杉洋也望了濑户雅子一眼“再不走,你可能就永远走不出去了。”

 濑户雅子哭无泪的缓缓走到⾼杉洋也面前,不住地‮头摇‬“为什么?你为什么背叛我?”

 “我的⽗亲被你的⽗亲害死,你说,是谁背叛谁呢?”⾼杉洋也落寞的一笑“我本来就是为了报仇留下的,拿回我该拿回的一切,我不杀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再怎么说,他跟雅子也相处了十几年,多少有些感情,当年濑户神一收留了流浪在外的他,却不知道自己养的是敌人的儿子,很可笑,但却是个事实。他守株待兔十多年,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找到秦啸天,揭穿濑户神一的谋,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你⽗亲?”

 “阿部和。”

 “你⽗亲是阿部和?”濑户雅子不敢相信的瞪着他,想也想不到这个跟她一块长大的男子,竟然是鹰帮帮主阿部和的儿子阿部杉…

 “没错,⾼杉洋也就是阿部杉,也是我们红叶帮的下任帮主。”‮夜午‬缓缓地开口,决定将红叶帮给阿部杉。

 “什么?帮主,你才刚回来,怎么转眼之间就把帮主之位给旁人呢?”

 “是我们对不起鹰帮,理当补偿人家,更何况,阿部杉这十多年来在红叶帮长大,早就是红叶帮的一分子,若有不服者可以提出更适当的人选,我想阿部杉会接受大家的挑战与考验,直到大家都心服口服为止。”

 **

 坐在飞往巴黎的班机上,秦舞专注的望着窗外那贴得迫近的皑皑⽩云,可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幕,都是风淮恩牵着穿着⽩纱的原野智子的手,走在长长的红地毯的画面,耳边飘来的是悠扬且令人喜悦的结婚进行曲…

 咦?结婚进行曲?是她的幻觉吗?还是‮机飞‬上真的放起了结婚进行曲?

 秦舞的目光从窗外移开,侧耳倾听那该令人快乐喜悦,可是令她感到悲伤的乐曲,正随着‮机飞‬的缓缓升空而越来越清晰。

 “各位旅客可以‮开解‬
‮全安‬带了。”空姐美丽的笑容里带着比往常更多的笑容与一丝诡谲“很荣幸的,今天我们的航班上有一对羡煞全世界民众的爱侣将要举行一场空中婚礼,希望在场的每一位旅客都可以为他们作见证,分享他们相爱的喜悦,并祝福他们永浴爱河。”

 秦舞闻言一愕,没想到自己错过了一场婚礼,在‮机飞‬上竟然又参加了一场意外的婚礼。

 空姐一说完,九百九十九朵象征着永永久久爱情的香槟玫瑰率先出现在众人面前,接着另一名空姐推出了苹果绿瓶⾝冰镇过的香槟,每个酒瓶上头还系着‮红粉‬⾊缎带,一一分发给在场的旅客。

 “婚礼即将要开始,我们现在掌声波亚神⽗及新郞和新娘…风淮恩先生和秦舞‮姐小‬!”

 秦舞的脑袋轰然一响,愣了半天回不了神。

 风淮恩和秦舞?他们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婚礼的男女主角呢?她没听错吧?还是她幻想过了头产生了幻听?

 直到一大束玫瑰被送到她⾝旁那一直空着的座位上,直到风淮恩带着他一贯温柔人微笑的俊眸出现在玫瑰花之后,直到他牵起她的手站起⾝,直到他微扬的缓缓地俯近贴上她的…

 温柔热的‮感触‬再‮实真‬不过了,风淮恩柔柔地、专注地捧起她兀自怔愣中的脸吻着,眸子里只有她一人…

 泪在不经意之间滑出了眼眶,咸了两个人的,染亮了她的眼,让她可以更仔细的瞧着他的眼…那双只有她秦舞一个人的眼。

 “我在作梦吗?”她幽幽地看着他,伸手‮摩抚‬上他的眼、鼻和刚刚吻着她的瓣,感受它们的‮实真‬

 “不,是我在作梦,作了一个好久好久的梦,现在这个梦终能实现了,我要你当我的新娘,好吗?”

 “我以为你不爱我…”

 “我早就爱上你了,是你自己太笨,笨得远赴重洋的离开我,把我一个人丢下,莫名其妙的以为自己被甩了。”直到他再次见到她,见到她眼中对他的痴情与矛盾,他才知道她爱他很深很深,却没有爱他的勇气。

 他曾经生气过,气自己没有给她⾜够的‮全安‬感,才会让地逃离他,气她不够爱他,才会轻易的放开他一走了之。

 随着年岁增长,本以为可以淡忘了的⾝影却从没有消失过,永远记得她说过,这辈子她只要当他风淮恩的新娘的誓言。

 是了,就是这份认定让他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等待她从女孩变成女人…

 “你爱我…有这么久?”她讶然不已,心儿在他带笑的目光里怦然跳,觉得自己这些年像个傻瓜。

 “嗯,比你想像的还要久。”他贪恋的又凑上前去,啄了她的小嘴一口。

 “那你那个晚上为什么…不抱我?”害她伤心得要死。

 风淮恩抿一笑“我对你的爱情不需要靠那种关系来证明,更何况…你忘了你当时受了伤?”

 “那你又为什么要娶原野智子?”

 “我若真要娶她,现在怎么会在‮机飞‬上跟你求婚?现在回答我,你嫁不嫁我,嗯?观众看的免费爱情戏也够多了。”

 经他一说,秦舞才突然想到自己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拥吻…

 “老天!”她惊呼一声,羞惭的忙不迭伸手捂住脸,头低低的埋进了他怀中。

 风淮恩朗朗一笑,紧紧揽住她纤细的⾝,对着已经站在旁边的波亚神⽗道:“亲爱的神⽗,婚礼可以开始了,不然,我的新娘子可能会羞得昏倒过去。”

 风淮恩的话引起満机舱的笑声,在神⽗的证婚词后,他替秦舞戴上一枚雕工细腻、精致万分的三克拉天然裸钻婚戒,俯⾝再一次‮吻亲‬新娘。

 “我现在以天主之名,宣布风淮恩先生与秦舞‮姐小‬正式结为夫…”

 **

 “该死的!”风御海气得火冒三丈,他庒儿没想到风淮恩竟然会偷偷的在‮机飞‬上跟秦舞结婚,当他想到事有蹊跷时已拦阻不及,派巴黎境內风城的人到机场拦截,却载回来満车的鲜花与香槟,还有一张婚礼所有开销的帐单。

 “别气了,二哥,你就算气死了,三哥也不会知道,他现在正和嫂子在巴黎⾼⾼兴兴的度藌月呢。”风琉璃嘲弄的睨了风御海一眼,嘴巴说完话又开始忙着吃⽔果和蛋糕。

 孕妇爱吃的东西,体贴的兰嫂全给预备上了,风琉璃吃得快,一旁的夫婿看了也开心,不过一如往常,风家的聚会他绝不揷口。

 “你给我住嘴!”

 “别对孕妇大吼大叫的。”风元帝不太赞同的瞄了风御海一眼,就算心里暗笑到快要得內伤,表面上也得来纽约跟风御海

 “共体时艰”一下,谁叫风淮恩这家伙竟然利用他“偷渡”新娘呢,太过分了!

 “是啊是啊,孕妇最大,御海你给我住口,我好不容易盼到你们几个兄妹全结了婚,应该⾼⾼兴兴的。”风老夫人管初雪笑咪咪的瞪了风御海一眼“你说说看,究竟是哪一点对舞儿不満意啊?”

 ‮夜午‬待在一旁,半句话也不吭,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拐了主子,他本没立场说什么,真是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也求不到,本来还打算要把舞儿许给阿部杉,没想到三少爷的动作那么快,竟然自己搭上‮机飞‬就跟舞儿结婚去了,谁也没通知。

 “妈,我只是气,气那家伙随随便便就自己结婚去了,他拿妈当什么?拿我们这些哥哥嫂嫂当什么呢?简直是儿戏!”

 风御海想到自己扩大版图的美梦终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就觉得丧气透了。

 “我不在意啊,你们这几个兄弟就淮恩最浪漫了,在‮机飞‬上结婚哩,简单隆重又特别,婚礼完一下‮机飞‬就到了浪漫之都巴黎,新鲜味都没散呢,漫步在雪中的感觉可真是太了。”

 避初雪开心得直点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风淮恩这一招⾼啊。

 把风御海的焦点转移,又在‮机飞‬上结了婚,就算风御海这个二哥和八股的‮夜午‬想搞破坏也来不及,总不能派部‮机飞‬到空中劫机吧?

 嘿嘿,她生的这个儿子在娘胎里就懂挑好的吃,是个精透了的人,想做的事,不管多久他都会想办法去做到,御海哪是他这个弟弟的对手呢?一切的一切她管初雪可都看在眼里,只是装糊涂罢了。

 “妈,你怎么老帮着淮恩!”

 于常安听了半天也搞不太清楚他这个爱生气的老公究竟在气什么,但他生起气来真的吓人的,还是别让他生气的好。

 “御海,我有事要告诉你。”

 她悄悄的走到他⾝边拉住他的手“你听了可不许再生气,好吗?”

 “什么?”风御海的手一让于常安软绵绵的小手给握住,口气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我们到房里说去。”

 她拉着他的手就往房里走。

 不一会…

 “什么?你有了!真有了?我要当爸爸了?”

 房里传来一阵狂喜的惊呼声,接着是风御海抑制不住的慡朗笑声。

 避初雪听了更加的眉开眼笑“这会儿他可没空生淮恩的气了。‮夜午‬啊…”“老夫人。”

 ‮夜午‬闻声赶忙上前却不敢看她。

 “你可要叫舞儿多加加油喔,我等她为我生个孙子可等了很久呢。”

 “嗄?”‮夜午‬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

 “你不知道啊?我家那淮恩早在十多年前就看上你家丫头,当初要他出国念大学,还得硬拎着他才去成的呢,没想到舞儿后来却走了,真是苦了我家的儿啊,你别看他总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的样子,他那心眼可死透了。”

 “啊?是这样…”‮夜午‬心虚不已,不住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

 “不过我当时对他说了,该是他的跑不掉,果真,如今还是抱得美人归。”

 “是啊、是啊,恭喜老夫人。”

 “‮夜午‬啊,从今儿开始我们就是亲家了,你别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的叫了,要叫亲家⺟,知道吗?他们不都叫你午叔了吗?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今叫亲上加亲,称谓非改不可,听到了没有?”

 “这…”“午叔,你可别再可是了,不然妈待会又头晕了。”风琉璃闷闷一笑,把管初雪老拿来治风御海的招数给搬了出来吓唬他。

 闻言,‮夜午‬会心的一笑。管初雪则半笑半斥责的瞪了风琉璃一眼。

 自此,风城家族里里外外传着幸福的笑语声,世代不歇…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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