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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齐峻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此时此刻,她还觉得自己心里有委屈?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那些情况太轻描淡写了,所以勾不起她的同情心?一般的女人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早就原谅男人了吗!?

 他一直很确定宁净是与众不同的,但这种时候…他还真希望她就像一般女人就好,别那么刁钻。

 “我犯的错,真的那么难以原谅吗?”齐峻懊恼地问。

 “那当然。”

 “但我不是故意的。”

 “不然,我们来换,换你来等七年看看,如果到时候再见面你可以轻松跟我SayHello,那我们就算扯平。”其实听到他刚才的话,宁净心里早就原谅他了,但口头上就是不肯让他好过。

 “宁净…”他当场满脸黑线。

 再分开七年?不!绝不!

 “你也不想,对不对?”她瞅着他。“那种心里挂念着一个人,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在远方究竟是怎么了的恐慌,只会堆在心底煎熬,一天又一天,那种滋味…”说着,她又想哭了。她深口气,不想再掉泪了。

 “所以,就算明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没有回来、才让我多等三年,可是我心里就是觉得委。”她又鼻子,笑着调侃自己:“我是一个很小心眼的女人,对不对?”

 齐峻猛然将她拥入怀里。

 “没关系,你可以再小心眼一点,你要记恨我久一点也没关系。”他嘎地说:“甚至要我花七年的时间来让你原谅我,我也认了。”

 真的,他认了。

 他自以为对她最好的安排,终究也有错。他从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过,只知道自己大男人式的不要她替他分担、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女人涉险。所以他狠心不跟她联络,不留一点弱点给敌人的同时,却也深深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放下我不管吗?”她在他怀里问。

 “会。”只要那是能保护她的最好方式,他还是会那么做。

 “即使明知道我会难过?”

 “嗯。”他点点头。他宁愿花时间来乞求她的原谅,也不愿意她有一丝丝的危险。

 “齐峻,你真是个混蛋!”她哽着声骂。“也是个笨蛋…”

 “你也很傻呀。”等他这么一个一去就是七年、音讯全无的男人。“我是笨蛋,正好配你的傻。”

 “哼,谁要跟你配,臭美!”

 “那要怎么说?”

 “是你高攀我,我看你可怜,所以才低就你。”她高高在上地说完,双手攀上他肩头,主动开始吻他。

 “是这样吗?”他笑着,试图勾住她顽皮的舌,却每次都被她逃掉。他半气怒地扣住她后脑,结结实实地索到一记热吻。

 “你犯规!”她低吁吁。“你不可以吻我。”

 “为什么?”边问,他边往下吻。

 “因…因为…我…我还…没…”他的气息拂过她耳下,含住她的耳垂,惹来她一阵轻颤。

 “还没什么?”

 “什…什么…”她完全忘了她要说什么了。

 齐峻一路往下吻,每吻到一处,她的上衣随即被解开一寸,等到上衣全开时,他的回到她嘴上,辗转吻,在宁净被吻的浑身虚软时,他的双手抚向她背后,轻易挑开背扣。

 “齐峻…”上身光溜溜的感觉,让宁净的神志稍稍回复,她双颊泛红、眼神醉。

 “老天…”齐峻呻一声,马上坐离她身边,挣扎片刻后,才没让自己顺着本能住那副娇躯。

 “齐峻。”偏偏这个时候,她却起窄裙,大胆地坐上他大腿,虽然双臂有些羞怯地遮在前,但半遮半下,看起来却只更令男人血脉债张。

 “宁净…”他好不容易唤起的自制力马上摇摇坠。

 “不要再让我等了,好不好?”她轻声道,倾前碰着了他的

 对齐峻来说,这是很明白的允许了。

 “宁净,现在就算你想后悔,我也停不了。”他呻道,自制力瞬间溃散,他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走向铺。

 他一脚弯曲跨过她滑落畔的纤细‮腿双‬,低首望着她的同时,一一下自己身上的累赘,然后向她娇柔的身躯,两人毫无阻隔的贴近,让宁净不觉倒口气。

 齐峻拉开她仍护在身前的双臂,低头吻着她,一路延烧到前,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感受。她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感,依着他的吻,她很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终于,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她马上抱住他,生涩探索的同时,发现他的身体跟她同样感。

 宁净心一喜,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挑逗他的动作,却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呆了。

 “齐峻!”他的手在她身下做什么!?

 齐峻昂首给她一抹肆的笑,然后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侵进她身体里。

 “不行…呃…”“放松…”他哄着。

 宁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那些美好的亲密感受好像完全不见了,但她设法照他的话,让自己放松。

 感觉…好奇怪…

 一会儿后,她开始难耐地想退开,他却在这个时候入侵的更深一点,她开始感觉到不舒服。

 “齐峻…”她摇摇头,想说不要了,他却低头吻住她的,然后一鼓作气地冲进她最深处。

 “啊…”她皱起了眉头,想推开他。

 齐峻却无法自制了,他开始律动,节奏由慢而快。

 “齐峻…”宁净猛然惊呼一声,被他低首含住。在她体内,他终于不试曝制地达到最顶点,任由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受,同时席卷他们…

 ***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察觉到她肌肤上的凉意,他拉过被子盖着两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入怀中。

 “齐。”她困倦地张开眼,又合上。

 “睡吧。”他看得出她的倦意,而他却因为足了而暂时不愿意睡着。

 “可是我肚子饿。”她打个小小的呵欠。

 齐峻差点大笑出来。在这种时候,她不是感到多美好、不是直接睡着,却是跟他喊饿?咸煲哪换岵换崽Ρ戳艘坏恪?br>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本来要去吃晚餐,结果却因为停电被困在电梯里,然后被救出来,刚刚又经历了一场很耗体力的爱…

 想到这里,他不是代那个服务生要送餐点过来吗?他是送到北极了,还是困在楼梯间了!?

 “想先睡觉,还是吃东西?”他低问着。

 “都好…”她回答,却连眼睛都没张开。

 齐峻当下决定先叫客房服务。

 他翻身下,随意套上长后,立即与柜台联络,叫了几份点心后,发现饭店的电力也恢复了。

 看了眼窗外持续的风雨,他打开空调,将室温调到最适当的温度,然后再到门口,接手服务生送来的餐车。

 一阵阵食物的香味,唤醒了上差点被睡神召去的赤美女。

 “好香。”她坐起身,在眼的同时,被子顺势下滑,出了她前大半的肌肤。

 宁净低呼一声,慌乱地抓回被子,睑蛋红透;齐峻当场不客气地笑出声。

 “有鉴于我们刚才做过的事,你实在…”他话还没说完,一颗枕头就朝他丢来。

 “你不准说!”她羞嚷着命令。

 “好好好,不说不说。”他接住枕头,努力深口气,平复被刚刚那一幕瞬间挑起的念。“过来吃点东西,待会儿再睡。”

 宁净很想下,可是想到被下的自己一丝不挂…

 “你转过身,不准回头。”

 “是。”他依言而行,知道她想做什么。

 确定他照做了,宁净笨拙地拖着被子下,然后从那边走到沙发,一路捡着自己的衣服。在她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坏坏地开了口…

 “不用穿了,待会儿还要掉,很麻烦的。”

 “你还说!”宁净脸蛋涨红,第二颗枕头再度丢向他。齐峻及时转身接住,不然就要被K中后脑勺了。

 他将枕头丢进沙发里后,捡起自己的衬衫走向她,替她穿上,视线努力地定在她颈部以上。

 “先穿着,等填肚子后,你还得好好地补眠。”说完,他将她的衣服放到一边,把被单丢回上,然后牵着她来到餐车前。

 宁净还是很害羞,那种一件大衬衫底下什么都没穿的感觉好没安全感;可是看他一脸正人君子样,她再坚持穿回衣服好像显得很矫情。

 好吧,她正襟危坐,以端正的姿势开始吃小餐包;齐峻将面调成她喜欢的口味,然后放到她面前。

 “你还记得?”吃面,她不爱吃容易煮烂的面条,喜欢偏酸的口味。一般的汤面她总爱加进一点醋,不过如果叫义大利面就没这种困扰了,因为可以直接点符合她口味的面。

 “很难忘。”他的口味就比较正常一点了,什么种的面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他不挑种类,倒是挑煮的道不道地。“快吃吧。”

 “嗯。”照例,她把不爱吃的菜料挑出来,直接丢进他的盘子里,他就得照单全收。

 七年前,他们虽然才交往半年,但是天天相处的结果,让他们对彼此的喜好都了解的非常清楚。他们都是那种不容易改变自己习惯的人,所以很多习惯跟七年前并没有两样。

 很快解决掉晚餐兼消夜,宁净拉着他坐到窗户前,倚着他欣赏外面的风雨,不小心闭上眼睡着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会负责把她抱回上去的。

 不过,吃后,宁净反而不想睡了。她拉着棉被亲密地偎在齐峻怀里,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前的一道疤痕。

 “什么样的人会想伤害你?”光看这道疤,她的心居然开始疼。

 “财心窍的人。”他抓住她手指,转而把玩着。“钱财是大部分的人都很爱的东西,而我是宇宙科技唯一的继承人,当时又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对付我,比对付一堆股东简单多了。”

 “可是…”

 “宁净,那些都过去了。”他吻了吻她额际。“我比较关心的是我们的未来。”

 “未来?”她惑地抬起眼。

 “对,”他愉快地接口。“例如婚礼该什么时候举行,要在哪里举办,该请那些人…”

 “慢慢慢。”她急忙喊停“什么婚礼?谁的婚礼?”

 “当然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我有答应要嫁给你吗?”她很怀疑地问。

 “我们这种关系,不嫁我,难道你还想嫁别人?”他双眼危险地一病啊?br>
 “谁说因为我们有了关系,我就得嫁给你?”她满脸不以为然。

 “宁净。”他沉了声。

 “少凶我哦,我不吃这一套。”她又不是被吓大的。掏掏耳朵,继续偎着他。

 “宁净…”威喝的语气转为无奈。

 “你好吵…”她抱怨,眸睫半掀后又合上,睡意开始来袭。

 现在是谁该抱怨呀?可是看见她的睡容,他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不过,我说要娶,你就得嫁,不许你说不。”他低声在她耳边命令。

 “谁理你呀…”她推开他的脸,咕哝-句,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管他气的声音,便径自进入梦乡。

 齐峻瞪着她的睡颜,开始犹豫他到底应该把她吵醒,要她要个够,还是一把掐断她的脖子?

 ***

 经过一个晚上狂风暴雨的肆,台北市区的灾情不少。

 华特捧着一杯热咖啡,看着新闻报导,边看灾情,边摇头发出啧啧声。

 现在他不怕台风了,因为台风已经走了嘛,下大雨,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他比较好奇的是,老板跑到哪里去了?

 在不管外面风雨加地好睡了一晚上后,华待一大早就到老板的房间想跟他商量公事,结果老板却不在。所以他就先下楼到餐厅吃早餐,然后再回来,老板依然不在,他就打开电视、泡咖啡坐下来等了。

 终于,等到快中午,老板和宁净小姐一起出现了。但大大令人惊奇的是,宁净小姐居然让老板牵她的手耶。

 就算他们是旧识,但宁净小姐会让老板碰到她的状况通常不是很情愿;可是现在她的表情虽然不是很好,却不是因为老板牵她的手。

 “华特,你享受的嘛。”齐峻一脸似笑非笑。

 “呃,老板,我只是在等你。”华特陪笑脸。

 “为什么你办公,我得待在这里?”宁净一脸不满地瞪着齐峻。

 “这样我比较安心。”他拉着她往另一张沙发上坐。

 华特呆呆地看着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亲昵气氛,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我就在隔壁,又不会跑,你有什么好不安心的?”

 “那就当是陪我。”他马上换另外一种说法。

 “你要办公耶,我待在这里多无聊。”拜托,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做什么还要人家陪呀。

 “乖乖在这里坐,我很快就好。”他一脸安抚地看着她。

 宁净看着两人握的手,这才点点头。“好吧。”

 “这才乖。”齐峻自她上取得一个浅吻,然后起身走向书桌。“华特,如果你回神了,快点滚过来。”

 “哦,哦。”华特这才回过神,赶紧奔过去。

 “我要你查的事,你查好了吗?”齐峻打开电脑,边试着连线回美国的公司,边问道。

 “我查到一些,不过如果要比较深入一点的资料,恐怕要等到今天傍晚。”谈到公事,华特马上一脸认真。

 “那就等傍晚,有消息马上告诉我,另外…”齐峻连上公司的主机,收到一些公司方面的E-mail,便与华特开始逐项讨论。

 那些都是公司机密呢,他们就大刺刺地讨论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这里。论身分,她现在还是辛氏科技的业务课长,他还真不怕她偷听。

 不过,宁净也没兴趣偷听,先打电话给姐妹们比较重要。她拿起话筒,直拨“花语咖啡屋”

 电话才响了两声,马上被人接起。

 “花语咖啡屋。”

 “瑞克,早啊,花语呢?”宁净愉快地打招呼。“在烤蛋糕。”霍瑞克皱眉回应。

 自从他知道宁净对花语有着破坏的影响力开始,他对宁净就没好感。事实上,整个熏屋里的女人他都很感冒,只是情节重或轻而已。

 “可以请她听电话吗?”

 “有什么事告诉我也一样。”

 “你不一样啦,你是男人,又不是花语。”

 “她在忙,你有事我会转告她。”瑞克很坚决地道。

 “我要找花语,又不是找你。”宁净咕哝,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也不过就是一次在花语面前说他是坏男人而已,就记恨到现在。“放心啦,我知道花语已经是你的人了,不会要她离开你的。这样可以请她听电话了吗?”顶多教花语把他气坏而已,嘻嘻。

 霍瑞克考虑了一下。

 “好吧,不过你最好别对花语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后果自己负责。”丑话先说在前头,瑞克这才放下话筒。

 这男人真是不识相,宁净朝话筒扮鬼脸。她还是对花语的眼光很不能理解,居然挑中这么一个小气的男人。

 “宁净。”花语细细的嗓音很高兴地传来。

 “小语,你总算来了。你家那口子真是讨厌。”她一来,宁净马上抱怨。

 “因为我在忙,所以瑞克才帮我接电话的嘛。”花语娇憨地回应。“对了,你怎么两天没有回来?”

 “呃,我临时有公事,所以才没回去。其他人都还好吗?”

 “都很好,只是昨天晚上雨大得很吓人而已。”花语怕怕地说。不过,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柳已被人保护地搂住。

 “那就好。”宁净松口气。要知道,她不在,最担心的就是花语和姚瑶,她们两个一个做事慢、一个凡事少筋,真遇到什么危急的情况,只怕救灾人员要救的人,又多了两个。

 “宁净,你不用担心我啦,有瑞克在这里,他会保护我的。对了,你在哪里?”花语问。

 “我在台北。”

 “台北?”那不是台风直扑的地方吗?“宁净,你该不会被困在台北吧?”花语好担心地问。

 “放心,我没事,过几天就回去了。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宁净突然感觉有只手在她颈后拨,她伸手挥开。

 “哦,我会的。”花语乖乖地应。“还有,小熏说有事找你,要我跟你说,请你和她联络。”

 “我会的。”这会儿手不见,某人的吻直接侵扰,手转战到她身上,直接寻到感处。宁净倒口气“那先这样,我们再联络。”

 “哦。”花语还没应完,宁净就把电话先切掉,然后转身来对抗那只手。

 谁知道她还没攻击,红就先被侵占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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