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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妍的班机抵达新加坡时,是下午五点,这时正是交通巅峰期,连空中交通也不例外。

 为了出关手续,可妍在一堆人中挤了半个小时。

 一眼望去,这里像个亚洲大杂烩,各地来的都有,马来西亚、印尼、台湾、日本…当然还有她这种香港的。

 人真的很多,可妍边排队边左右张望,看各式各样的肤、人种。

 忽然之间,她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侧脸,她的血马上僵凝,心脏漏跳一拍,若非她及时掩住嘴,恐怕早已发出尖叫!

 那个人…那个人…好像休嗔!

 作贼心虚似的,可妍急忙掉过头,但又好奇地想瞧清楚他究竟是不是休嗔,或者只是她的错觉。

 可能又是某个相似的人而已。在受过几个月杯弓蛇影的惊慌后,可妍认为这次依然是她的心理作祟,毕竟休嗔不可能会来这里。

 可是好像,真的愈看愈像。

 意识到一股奇异的目光,休嗔沿着灼热的视线寻找,在侧后方找到那对明眸。

 “可妍。”他的表情由惊讶惊喜转而不可置信,最后尖冷的愤怒留在他脸上。

 啊,真的是休嗔!来不及尖叫,可妍赶紧拔腿钻进人群中。

 天哪!真的是他!天要亡她,天要亡她!她边跑边后悔最近善事做得太少。

 “别跑!”休嗔岂会让她逃掉,在大排长龙的人中紧追着她的背影不放。

 她没命地在人群中钻动,想离休嗔这个恶魔。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埋怨他的同时,她居然也想念他,想念他健硕的体格、想念他的声音。当然,如果他不是存心欺负她,她大概也会坦诚自己有点爱他。

 总之,她觉得自己那“有点”的爱,不足以感化休嗔,趁早断了那念头才是聪明。为了不被欺负或让那“有点”的爱愈来愈多、愈不可收拾,自己不闪就是白痴。

 “可妍?”摆路边摊的金美居然也在这里。对啦,她本来就是新加坡人。

 “金美,快救我。”可妍连忙求救。

 “你坑谧下。”金美不明所以,但好友求救,当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可妍听话的蹲下,蹲在体积庞大的金美脚旁,排在金美前后的都是金美的同乡好友,她们稍稍变化一下队形,就用宽厚的大衣和体形把可妍团团围住,她也就在这黑鸦鸦的一片中,失去了踪影。

 休嗔的鹰目在人中梭巡,寻找可妍,也同时问周道所有人。

 这时航警接到通知,来到入境室找到引起騒动的元凶休嗔。

 “这位先生,请你跟我们到警备室协助调查。”两个航警分别站在休嗔的两侧。

 休嗔合作地举起双手,跟着航警离开入境室…为了这次的合约、为了一雪前,他千万不能因任何疏失被止入境。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回瞪,像要警告躲在某处的可妍别落入他的掌心。

 等休嗔和航警走远,又躲了很久,可妍才敢站起来。

 “这个人真凶,你得罪他啦?”金美问可妍。

 “我也不知道,他看到我就想欺负。”可妍对他就像小动物怕猛狮。“我们不要谈他了,谈谈你这次回新加坡几天。”

 “这次呀,不一定耶,要帮忙筹备我妹的婚礼,要忙好一阵子的,恐怕要等婚礼过后才有空了,等我忙完了,再打电话给你。你也快找个对象嫁了吧,这样我就可以当你的伴娘了。当然,对象千万别是刚才那个人,要是他当新郎,恐怕没人敢去参加。”

 可妍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当然不会是他,他是个只会欺负人的大魔王。”

 “咦,快轮到我了。”可妍急急地向前走。

 幸好金美没发现她的脸红。可妍吁了一口气。

 什么嘛,没事说这个害她脸红,到底是谁发明一见钟情的?让她对他一见钟情,但他却卯起来欺负她,他真是可恶到家了!

 不过幸好,她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帝保佑她!

 半个小时后,可妍妖娆地站在香格里拉饭店的三一五号房门口。

 她把披直的长发盘在头上,出白皙的颈项;把长大衣的前襟解开,让惹火的半透明红色丝质洋装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还给自己上了感的浓妆,以期用最快的速度摆平里面那个鬼。

 她用右手端着别致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只杯子和一瓶陈年美酒。

 那瓶陈年美酒是她今天在免税商店买的,里面她已经放了足够让一头大象连睡一天一夜的葯剂,任何人只要喝一口,保证一觉到天亮。

 六点三十分整,可妍按下电铃,脸上摆着的微笑。

 门戛然而启,房客探出头来。

 “休…”可妍张口难言,右脚反应灵敏地退后了一步。“嗔…”转身,甩掉手上的托盘,先逃再说。

 妈呀,怎么是休嗔?她明明记得是个姓洪的,妈呀,她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休嗔正为傍晚在入境室中的事怒火难消,想不到可妍又自己送上门来,他发誓这次绝对不放过她!

 “可妍,给我回来!”休嗔拔腿追去。

 “白痴才回去。”她心中暗念,赶紧掉鞋子加快速度,转过右侧墙角。

 可恶,怎么还是没找到电梯,这家饭店的电梯在哪里?楼梯又在哪里?怎么都找不到?她该先仔细看看紧急逃生图的。

 “可妍,我数到三,你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一。”休嗔吐出的字句比冬夜的寒风更冷。可妍早就把他当恶犬没命想跑开了,哪还理他什么数到三,她又拐过一个弯。

 “二。”休嗔没有丝毫松懈。

 “Oh,shit!shit!shit!”可妍诅咒连连,这条路居然是死路!转身想回头,休嗔已经站在路口,挡住惟一的出路。

 可妍只好面对着他,随着休嗔的近频频的往后退。

 她现在非常狼狈,盘起的发散不堪,脸上的妆也被汗水弄糊,透明的丝质洋装裙摆刚刚不知被什么勾破,勾出一道长及纤的裂,她漂亮的高跟鞋早已不见踪影,脚底的丝袜早已磨破,整个人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已经站住了。”她怕他数到三,自己会更悲惨,气吁吁地说:“呃…呃…有事好…好说嘛…我们要不要先喝杯酒?”可妍开始吓得语无伦次,忘了她的酒早就丢了。

 懊死,她就非得做这些勾当吗?无论何时何地都准备好勾引男人!休嗔咬着牙朝她近。“你…我…”可妍的牙齿打颤,脑中一片空白,他愈近,她就愈后退,当背脊碰到墙壁,她更加恐慌绝望。

 “你是我的‮妇情‬,你跑什么跑?我准的吗?”休嗔冷冷的掀动嘴皮,声音不大,却足以把人吓破胆。

 “我…人家…”“不想见到他”这几个字被他吓碎在口中。

 “闭嘴!”他怒吼。“见到我就跑,后果有你好受的!”他欺身扣住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的上来回梭巡,赤望和冰冷的怒气在他眼中。

 可妍怕得连呼吸都不敢,看见眼前有个空隙,便使出吃的力气,撞开休嗔,逃出他的势力范围。

 “该死的!”休嗔没有被撞倒,只是没想到可妍竟然如此大胆地从他眼前跑掉。“可妍,你给我回来!”

 这次休嗔认真起来,没两步就擒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好痛,你轻一点啦,很痛耶。”可妍痛得热泪涟涟,双脚几乎要站不住了。

 “住口!”他把她抛上肩,震怒地扛往他的房间。

 “不要啦,会被人看见的,快放人家下来…”她的小腿悬空踢舞,小手捶打他的背。

 “别动!”他打一下她的小股,把手臂收紧,她的腿立时动弹不得。

 “呜…”可妍无奈地发出哀鸣。

 怎么办?怎么办?被他逮到,她恐怕连命都没了,呜…怎么办啦?!

 “闭嘴!”休嗔吼着把她丢在上。

 可妍跌在上,长大衣因下坠的力道而敞开,雪白的酥从凌乱的红色透明洋装里出一大片旎风光,大腿也从被勾破的裙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人的光泽。

 懊死,她非得穿这么少吗?该死!她穿这样是来干什么的…

 “好痛。”他活像个扛米工人鲁地丢下他的米袋,也不管她会不会摔着,真是过分。可妍不知死活的埋怨。

 “闭嘴!”他发狂地倾身扯开她的大衣,撕裂她的透明洋装,她很快便赤地袒在他面前。

 “你做什么啦?!怎么可以撕破人家的衣服?”可妍拯救她的衣物无效,只好双手抱,频频往后缩退。

 他眼中有两簇火焰,熊熊往可妍身上灼烧。

 “你不是女吗?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勾引我?”他朝她跨进一步。“那来呀,来勾引我呀。”“我…我…”没有下葯的酒,可妍实在黔驴技穷。

 “作为‮妇情‬,勾引你的主人,是你的责任。”他眼神阒暗的命令。

 “我…”可妍苦着脸,退都没得退了,哪有可能去勾引他。

 “没有下葯的酒,你就不行了?你有勇气背着我,去接受别人的指使来对我下葯,却没有勇气来引我?!”休嗔的眼眸变冷。“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勾搭?是谁要你对我下葯的?是谁?!”

 “没有啦,没有人指使啦!”可妍苦苦告饶,随着休嗔的近,她惊颤得更厉害。

 “该死,还不承认?!”他扬起手来,气得想挥她一巴掌。这时,桌上的电话声尖锐的响起。休嗔深一口气,离开去接电话。

 可妍这时也懒懒的翻个身,顺便披着单,想下到浴室去洗个澡,然后走人。

 休嗔一把拉住她,把她紧搂在口。

 “总裁,开会时间到了。”是甲虫打电话来提醒他。

 “我知道了。”休嗔说完,挂掉电话,在同时也把怀中的可妍扭回上。

 “喔,好痛,你轻一点啦。”可妍掰着他的手,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像要把她的手扭断。她不明白他又在生什么气。

 “该死的,你还想跑!”他非常鲁地拿领带把她的手从后面绑住,又拿皮带把领带系在脚。

 “你要做什么啦…人家只是想去洗洗澡…”可妍呜呜咽咽着。“放开人家啦,人家的手好痛。”

 “放开你,好让你跑吗?”他鸷的眸光充满警告和防备,把皮带拉得更紧。她被紧紧地困在上。

 “好痛。”她惨叫一声。“不会啦,不会跑了啦。”可妍连忙表白,不过口头上的说法和实际行动是不同的,她当然有机会就跑。

 “闭嘴,乖乖等我回来。”等确定绑得够紧,他离开她去穿衣服,准备开会事宜。

 “人家会冷…”她瑟缩成一团,方才的单早就被休嗔扯掉了。

 休嗔边扣衬衫钮扣,边斜看她一眼,才走向她,拈起一张单披在她身上“乖乖的。”

 随着休嗔的走近,可妍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哇,他的体格、肌,真是一极!难怪抱起来那么舒服…

 “呜…放开人家啦…”她呜咽着请求。“有服务生会进来…”

 尽管她知道服务生不会这么热心来整理房间,她仍想试试自己会不会走运,让休嗔相信她的话。

 “这时候是没有服务生会进来的。”他纯地系领带。

 “你说我是你的‮妇情‬,我是不是该替你穿衣服呀?”她依然在找机会。

 休嗔望她一眼。“等你不会跑了再说。”穿上外套,提起公事包,径自走出房间。

 可妍望着他的背影,气嘟了腮帮子,他太可恶了,居然绑着她!

 她刚刚答应去帮金美摆路边摊赚钱的耶,他不让她走是什么意思?要害她赚不到嫁妆,嫁不到自己爱的人吗?

 她跟她老爸约定的,只要她拿得出不丢明氏脸的嫁妆,就依她的意思嫁自己爱的人;若拿不出来,就要由明氏办嫁妆,嫁给老爸中意的人…啐,老爸的眼光不但势利,还奇差无比,她可不希望嫁给老爸中意、自己不爱的人。

 她又挣扎了好久,却还是挣不,心里气得要死,嘴里开始咒骂起那个没人、没天良、缺乏人道精神的大恶魔…

 休嗔与甲虫出现在签约会场时,史自茗本来得意非凡的脸色突然变得青绿。

 而明利天的表情除了一贯的微笑外,还有几分雀跃。

 “明总裁。”休嗔伸出手和明利天握手。“很高兴你给休氏这个机会。”

 “希望我们这次有成功的合作机会。”明利天真诚地对他微笑,休嗔的出现使他的业务有更好的合作人选,他自然高兴。

 “我们会全力以赴,拿下这个案子。”休嗔把科技课的长才…甲虫介绍给明利天。

 “史兄,又见面了。”向明利天打完招呼,休嗔向史自茗走去,史自茗的脸色很差,尤其见到休嗔时特别不自在。

 “唉、唉…”史自茗没料到休嗔会出席,脑子里半点应付的准备都没有。

 懊死的,靓姐伴游中心怎么回事?怎么没用美把休嗔绊住?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并购那家公司有什么用?一群饭桶!

 “史兄,你替小弟安排的一切,小弟铭记在心。”休嗔意有所指地和他假意寒暄着。

 从史自茗初见他的面色惨绿,和此刻的仓皇无措,休嗔轻易地猜测出他正是指使可妍来对他下葯的人。

 “你派来的人很不错,我满意极了。”休嗔又丢下一个饵。

 史自茗闻言向休嗔靠了靠。“以她跟你换这个案子,休兄意下如何?”反正他不择手段要得到明氏所有案子,除了为自己的公司创下利润外,还能抬高乔非企业联盟的身价。另外,对他得到明利天的掌上明珠的计划也有所帮助,只要他得到明可妍,他就是明氏财阀的继承人了,届时坐拥亿万财产,终生享用不尽。

 休嗔抿嘴轻笑,莫测高深地说:“她早就是我的了,不止是她,连乔非企业联盟也不会例外。”

 史自茗怔了怔,休嗔的言下之意,像要并“乔非”得他走投无路…

 史自茗强自稳定心绪,扯出难看的微笑。“休兄,你爱说笑了,我相信‘乔非’并没有得罪你休氏。”

 “是没有正面得罪。但,你派人来昏我,以得到香港那个社区整体规划案,这次又重施故技,想得到这个网路设计案,这些小饼节,我是算在你头上的。”休嗔轻笑,笑得一派人,惟有史自茗一脸大祸临头的惨相。

 懊死,他代过靓姐伴游中心,别对休嗔这类厉害人物用那些伎俩,她们居然不听,现在事迹败,叫他如何收拾?史自茗心中把伴游中心的人骂个半死。

 “休兄,我不懂你的意思。”先装傻再说。

 “你懂的。”休嗔但笑,与史自茗擦肩而过,在他耳旁轻轻地丢下了这句话。

 史自茗呆立当场,心中转着各式各样的念头。休氏的实力非乔非企业联盟所能匹敌,如果休嗔真要并“乔非”他比谁都知道这有多轻而易举。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乔非企业联盟被并,惟今之计,是赶紧拓展自己的势力、增加实力,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快把明可妍弄到手…弄到明可妍,就等于弄到明氏财阀!

 他决定今后把事业重心放在追求明可妍上。

 这场招标说明会终于开始,休嗔以休氏的专业形象、庞大业务范围,和休怨“科技天才”的美号为品质号召,藉着简报和投影片做实地介绍,甲虫则以其专业知识和技术为大家说明和示范,深深博得在场人士的信服和认同;反观乔非企业联盟,只以公司、厂牌形象作说明,显得空而生疏,其他小企业的表现,更在“乔非”之下,胜败立时分晓。

 最后由明氏财阀的十大部门董事一致投票决定,由台湾的休氏企业得到这个合作案。

 “恭喜,恭喜。”

 “恭喜你,休嗔。”

 “恭喜,与休氏这种高水准的公司竞争,我们虽败犹荣。”

 与会的各界人士纷纷向休嗔道贺,各大报记者的镁光灯闪烁不停。

 明氏依照惯例,在饭店举行祝贺酒会,各界人士纷纷举杯向休嗔道贺。

 “恭喜你,休总裁。”明利天依照惯例向合作对象举杯,表示友好和。“你加入明氏财阀的合作阵容。”

 “这是休氏的荣幸,明总裁。”休嗔也回以礼貌。

 “对于进度计划,希望贵公司能确实拟定。”明利天拍拍休嗔的肩。

 “不瞒明总裁,进度表我们已经拟定妥当,明总裁要现在过目吗?”休嗔示意甲虫把水菱拟好的进度表和可能状况评估表拿过来。

 “呵呵,贵公司果然专业、效率一。”明利天看了一遍,对休嗔赏的笑容。

 这时史自茗也端了尾酒过来。“休兄,恭喜你拔得头筹,休氏真是‘乔非’的好对手。敬对手一杯。”史自茗向休嗔举杯。

 “希望这不会让我一觉到天亮。”休嗔的角闪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史自茗听出他话中有讥诮的意味,只是讷讷而心虚地说:“休兄的酒量几时变得这么差啦?”

 “遇上你之后,不变差也不行。”休嗔又讥讽他。

 “休兄真是爱说笑。”史自茗敷衍一下休嗔,随即把注意力投向明利天。

 “明总裁,怎么这几次公司的大会议,您的掌上明珠都没出席?”史自茗见过明可妍几次,也对明利天父女试探过几次,只是都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

 “你说可妍啊?”明利天呵呵一笑。“她翅膀硬了,我管不住她喽。”四两拨千金,他认为没必要向别人谈太多家里的事,尤其史自茗居心叵测。

 可妍?这个名字窜进休嗔的耳膜,引起他的联想。

 不,不可能,现下在他房里的不可能是明可妍,明利天的独生女明可妍也不可能沦落到去当女,八成是他的‮妇情‬编了这个和明可妍同样的假名骗他…

 休嗔又发现他的‮妇情‬对他撒谎,他心中怒火渐生。该死,她就是不学好,该死!

 “不知晚辈有没有荣幸邀请可妍出来饮茶?”史自茗涎着脸问。

 “你自己去找她、问她吧,她不知又疯到哪里去了。”明利天只出淡然的微笑“你如果找到她,顺便问问她,要不要回来给老爸拜寿。”

 有个人替他找女儿也不错,他也不担心女儿的眼光,如果眼前这两个青年才俊要她选,他相信她会选休嗔,而不会选史自茗这个虚有其表的狡诈小子。

 嘿嘿,她现在应该在地球的某处抢钱吧,她实在该更努力点抢,因为她如果抢不到足够的钱替自己办嫁妆,他可会叫她嫁给休嗔。把明氏庞大的业务交给休嗔,至少比交给史自茗可靠一千倍…至少休嗔的效率和精准度很对他的味。对了,找个机会介稍粕妍和休嗔认识吧,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明利天打着如意算盘。

 “明总裁,这…”宛如被当众拒绝,史自茗显得局促不安。

 “就这样了,你自己去找,我和休总裁还有公事要聊。”明利天毫不客气地驱逐史自茗。

 “好吧,我先过去那边。”史自茗再怎么厚脸皮,也只好摸着鼻子走人。

 明利天又和休嗔聊了很多关于计划、经营理念、处世态度各方面的事,两人就像朋友般亲密、和谐。

 休嗔发现,明利天除了是商场上的老狐狸外,还有一双知人善任的慧眼和精锐的行销策略,他能一手把明氏财阀经营得如此不可一世,实在有其不可轻忽的实力。

 明利天和休嗔聊了几个钟头下来,愈发对他满意,愈发想看他的实力,如果实力达到他的要求,他就会把他排在女婿的第一人选。

 这个宴会一直举行到深夜才宾主尽地散去,甲虫不胜酒力径自回房去了,休嗔只带着三分微醺。

 “很感激您的邀请。”休嗔向明利天握手道别。“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完成这项合作。”

 “相信贵公司不会让我们失望。”明利天对休嗔寄予高度期望。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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