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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望着因调适完而昏睡的梁凤如,火奴鲁鲁无奈地叹一口气后旋身朝有情居飞去。想不到他才回到冥界,就已搞得自身飞狗跳不得安宁,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为此而知法犯法,明知不该为而为却完全身不由己,莫怪人云,爱情是盲目的,而他亦无法自拔。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无法改变而重新再来,看来他唯有在撒旦王回来前让一切成定局,当然,责罚是免不了,而他甘心受罚,即使会被连降数级他也在所不惜。

 “哈陶尔。”

 一进人有情居,就看见站在花厅里对着窗外发愣的哈陶尔,保持沉默地站了一会,哈陶尔仍未察他的出现,火奴鲁鲁不开口叫唤,看来他对打雷一事是相当困扰,而逍遥殿上的讨论想必是没啥结果,要不然他怎会对他的存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火奴鲁鲁!你…”那熟悉的嗓音,使得沉思中的哈陶尔惊诧又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而在看见那不容错辨的身影面容竟站立在他咫尺处,他赫然吓了好大一跳,怎么搞的?火奴鲁鲁是何时来到他身边?

 “我回来了,事实上,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是有关于我住所外的那一道雷…”火奴鲁鲁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事情得趁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那撒旦王怎么说?”

 炳陶尔急切地截断火奴鲁鲁的话而询问,因为火奴鲁鲁的出现亦代表着撒旦王已返回冥界,而在大殿时,针对天界打雷一事讨论的结果,是上天界的表决人数较多,可偏偏他是愈想愈得不妥,无奈少数服从多数,幸好天色已晚可拖到明再起程,而他正为此烦恼不已时,想不到撒旦王已返回冥界,哈!真是太好了!

 “王还在魔界,你先听我说…”火奴鲁鲁微该眉,想解释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王还在魔界!那你怎么回来了?王的安危有谁保护?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知道天界违反盟约一事,所以派你先回来处理是不是?那王怎么说?”哈陶尔大惊失地叫道,随即马上自以为是地反应过来,哦!撒旦王不愧是一界之王,就连身在魔界也对冥界之事了若指掌,真是太厉害啦!

 “那雷是我打的。”火奴鲁鲁不得不先说明,瞧哈陶尔的模样,他还是先解决他的困惑吧。

 “什么?你…你说什么?”哈陶尔一呆,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地问道,那雷是火奴鲁鲁打的,这…可能吗?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真的这么说了?

 “我说我住所外的那道雷是我自己打的,你可以不用上天界去抗议,以免引起两界争端。”瞧哈陶尔一脸茫然、不信的神情,火鲁鲁不得不仔细地再度说明。

 “那道雷是你打的!火奴鲁鲁,你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下子设立机关,一下子又布下结界,现在你居然还在自己的居所外打雷?

 你…唉!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莉莉安娜嫁了的事实,当然,我也和你一样,可是她嫁了这毕竟是事实,你再想着她也只是徒增痛苦,还不如把她给忘了,何苦把直己搞成这副模样?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哈陶尔难以置信地大声质问。

 呀哈!他为了那道雷简直快要伤透脑筋,结果那道雷居然是火奴鲁鲁自己打的,这像话吗?可话说回来,这火奴鲁鲁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住所外打雷?心智未免有点问题,难道…他突然有所领会地望向好友,唉!“情”字一事委实害人匪浅,瞧一个原本顶天并地的昂藏男子汉,如今却变成行事怪异的人,虽说他和他同样爱着一个女人,但最起码他仍然和往常一样…很正常。其实失恋之初他的确也是肝肠寸断,可历经岁月的治愈,他早就能坦然接受且也能去注意遇遭的女,原本火奴鲁鲁跟随撒旦王去魔界,他还以为他终于醒悟过来,孰料…他根本就是变本加厉兼执不悟嘛!

 不成!他必须救救他!

 “你说完了没?”火奴鲁鲁没好气加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啧!

 炳陶尔啥时变成如此呼呼叨叨,宛若一个罗嗦的老太婆?若非他的心情已有所改变,他真会送他两拳。

 “火奴鲁鲁,我知道你不爱听,但这么久了,我发现你仍旧无法忘怀莉莉安娜,这是不行的,你…”哈陶尔不死心且语重心长地劝说,实在是火奴鲁鲁的行径让他倍感事态严重,今天他可以莫名其妙地打雷,明天怕不杀人放火?所以就算他脸色愈来愈难看,他也得尽其所能地劝醒他,想他都能看开了,火奴鲁鲁应该也能。

 “你就忘得了?”瞧哈陶尔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与神情,火奴鲁鲁暗感好笑地椰榆道。想当初他们还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状况,如今他竟来劝他忘怀莉莉安娜,唉!看来哈陶尔的心中是真的将莉莉安娜给驱逐出境,而他却晚了他一步。

 “当然,不忘记她我怎么追求找的幸福?”哈陶尔理所当然地回答。

 “说的也是,那你的幸福找到了吗?”火奴鲁鲁点点头并关心地询问,因为此刻的他已有幸福的目标,而哈陶尔呢?好歹他可是他仅有的数位好友之一,相对的,他亦相当在乎他的幸福。

 “还没,唉!幸福哪是想要就有的,我…等等,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话题兜到我头上来?总而言之,火奴鲁鲁,你一定要将莉莉安娜给忘了,否则你…”哈陶尔一耸肩。幸福,谁不想呢?只是一切都得靠缘分,半点都强求不得,瞧!和火奴鲁鲁明争暗斗地追求莉莉安娜几千年,她却因一场意外给鬼使神差地送去了魔界,还和魔王阿玛期结离,真是应了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火奴鲁鲁微笑着再度打断哈陶尔的话,因为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毕竟当梁凤如吃到他血之后,一切情况改观,而他原本的计划亦因此而宣告终结。

 “什么?你…说什么?”

 炳陶尔闻言如遭项般的震在原地,而无法反应过来地惊问道,实在是这项消息太令人难以相信,更逞论接受了,所以他能不震惊万分吗?火奴鲁鲁的话分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喜欢的女孩,可能吗?

 “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事实上,我今天来找你帮忙,就是因为她的事而来,你会帮我吧?”

 火奴鲁鲁干脆挑明来意,当然,若非哈陶尔一再地错开话题,他早就说明来意,不过看到他如此惊骇的神情,他有喜欢的女孩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你有喜欢的女孩!这…怎么可能?”

 炳陶尔仍是难以相信地大摇其头,火奴鲁鲁有喜欢的女孩?

 火奴鲁鲁竟然有喜欢的女孩!那他刚刚还好心地劝说了半天…

 这算什么?

 “别乖粕不可能,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火奴鲁鲁伤脑筋地追问。

 此刻他急需哈陶尔施援手,否则他和梁凤如可能会得到像牛郎织女般的遭遇,那滋味…光用想像就够今他骨惊悠,所以他绝不想尝试。

 “我…好朋友有事,当然帮,不过你喜欢的女孩…我认识吗?”哈陶尔略迟疑地问道。

 凭良心说,火奴鲁鲁有喜欢的女孩,他的确非常为他高兴,但不知为什么,他竟有不好的预感,事实上,他总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总而言之一句话,他觉得这个忙应该是不能帮,可这话教他如何说得出口?因为火奴鲁鲁从未向他开口求助,如今他一开口他就拒绝,那他还算什么朋友?

 “你不认识不过她的长相你应该不陌生。”火奴鲁鲁若有所思地回道。

 “什么意思?我不认识她,又怎么会对她的长相不陌生?火奴鲁鲁,你话说明白点,否则你要我如何帮你?”哈陶尔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怎会对她的长相不陌生?

 简直是莫名其妙、狗不通!

 “你看见她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你能不能先听我说?”火奴鲁鲁无奈地叹道,到现在他才发觉这哈陶尔错开话题的本事有多高强,若非他实在需要他的帮忙,否则他真会打消来意并打道回府。

 “哦,你说,你说。”哈陶尔一怔,忙不迭地回道。

 “事情是这样的…”火奴鲁鲁这才将事情源源本本并详尽地述说一遍,待看见哈陶尔的嘴巴张大得无法合拢,他的眉头不深深地高耸在一起,道:“你觉得如何?”

 “你疯了!你应该尽快将她给送回凡界去,否则后果可不堪设想,你知不知道?”哈陶尔焦急地怒斥道,他岂能眼看着好友为一凡界女子而断送大好前程?虽说幸福不容易寻觅,但为了追求幸福而身败名裂,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他做出傻事来。

 “哈陶尔,我说的话你都没有注意听,问题是凤如体内已经有我的血,若将她给送回凡界,那她永远都不会死,与其两界分隔,我宁可抛弃我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得她,你明不明白?”火奴鲁鲁正声明。

 天可怜见,他实在过怕了一个人的寂寞生涯,坐拥权势的生活已无法足他孤单的心灵,他渴望有人来滋润、温暖他的生命,所以不管后果如何,他早已豁出去了。事实上来找哈陶尔帮忙,他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因为他和冥后…柳语雁的情可比他深太多,当然,他的心中也有最坏的打算。

 “不明白的是你,你说她本远有四年的寿命,那你还是得让她在凡界待四年,管她到时会不会死,时间一到你就把她给带回来,这样你既不用受王的责罚,又能心安理得地和她双宿双飞,你何乐而不为?”哈陶尔哭笑不得地解说,他实在不明白,一件明明是如此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火奴鲁鲁非但未曾想到,还要以身试法,难道真是当局者

 “你说的倒简单,你的方法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现在的撒旦王只要出一趟远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闭关,你想我所犯下的错误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吗?再说我已授权让梁凤如去再生教育楼层探望她的母亲,单仅是这一点,就够我下台一鞠躬了,还有那道雷…

 你说说看,就算我将梁凤如给送回凡界,又能减轻多少责罚?倒不如直接向王负荆请罪。”火奴鲁鲁沉重地说。

 昔日的撒旦王大部分的心思大抵放在他的森林身上,如今他的森林只有一只小雁儿,所以他的心思无疑就空出了许多,而他们的日子自然就难熬了,当然,原本对撒旦王的这项改变他是相当满意,如今…唉!

 “好,既然你已有向王负荆请罪的打算,那你还来找我帮什么忙?”哈陶尔费解地询问,他实在不明白火奴鲁鲁心里在想些什么,既然都已有所决定,那远来找他做什么?

 “我是希望你帮我跟王后说一下,她的话可以改变撒旦王的想法,若王后不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设法让她跟梁凤如见上一面。”

 火奴鲁鲁提出心中真正的目的,毕竟他跟柳语雁实在是没啥情,而她对他的印象从来就不是很好。

 “语雁,哦,她的确是可以改变王的决定,不过,那也得等她跟王回来,我才有机会跟她说。你放心吧,我会赶在王闭关出来前跟她说的,不过她愿不愿意,我可不敢向你打包票。”

 炳陶尔若有所思地望着火奴鲁鲁,心想,他真不愧是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放观冥界、恐怕除了柳语雁还真无人能帮他,而只要柳语雁一点头,那就什么事都OK啦!

 “你肯帮我跟她说,我就已感檄不尽。”

 “我想你大可放心,以我对小雁的认识,她的心其实非常软,人又很好说话,若无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帮你的。”瞧火奴鲁鲁一脸沉重之,哈陶尔忍不住安慰道。

 他就算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柳语雁会帮这个忙,但是最起码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毕竟,只需将火奴鲁鲁这段情事给稍微加油添醋一番,女人嘛!总是感情丰富,见不得啥相思两地的憾事出现,所以喽…嘿嘿!到时还怕柳语雁不答应吗?

 “但愿如此。”火奴鲁鲁不敢抱太大希望地说,毕竟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而在他的心中,不乐观的成分实居多数。

 “看来她一定是个很不平凡的女子,否则你才认识她几小时,就为她如此神魂颠倒、患得患失了。”看着火奴鲁鲁完全没有舒缓的神色,哈陶尔不羡慕地口而出。曾几何时,周遭的朋友已一个接一个地寻觅到相互扶持的另一半,而他却八字都还没一撇,原以为他会比火奴鲁鲁早一点,结果…唉!还是不提也罢?

 “她…或许吧?不过一开始吸引我的是她的容貌。”火奴鲁鲁苦笑地回道。

 梁凤如的容貌令他想不注意也难,不可否认的,乍见之初的倾心应是移情作用,现在心态虽稍有点改变,但本质应差不了多少,毕竟若无那张几完全相似的脸,他可能在发现她的存在后就将之给扔回凡界,更逞论此刻的心动。

 “容貌?她一定非常美丽吧?”哈陶尔好奇地询问。

 能让火鲁鲁一见倾心的女子想必定是绝世美女,而他还真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个梁凤如的凡界女子,想那柳语雁也是凡界女子,亦当仁不让地掳获了撒旦王的心,乖乖!看来凡界女子并非如名称般平凡,搞不好他的另一半也在凡界,或许他真该找个机会去凡界观光一番,看是否能讨个老婆回来。

 “她很美丽却更温柔。”火奴鲁鲁深深望了哈陶尔一眼才缓缓说道,不知道哈陶尔见到了梁凤如又会是什么感受?是和他同样地再坠情网,抑或是如之前所言已将之忘怀?天可明鉴!他不想猜测同时也不敢冒险,在一切尚未成定局前,他最好还是别让哈陶尔见到梁凤如。

 “美丽又温柔,难怪你会招架不住。不过我可真羡慕你有那四位如此善解人意的好下属,瞧我手下就没人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唉!”哈陶尔不一阵唏吁。

 “说真的,我倒情愿他们别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现在…

 唉?”火奴鲁鲁苦笑道。

 他此刻的心境,说真的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一则喜、一则忧,一分足与一分怅然,总而言之,事已至此亦无法回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再也无法放手。

 “你叹什么气?我孤家寡人一个才叹气,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还叹气?喂,你该不会是在刺我吧?”哈陶尔略不悦地指责。

 “我怎么会刺你?我虽然有喜欢的人,但她还未喜欢上我,你说我能不叹气吗?”

 火奴鲁鲁无奈地宣布,毕竟才短短的一天就想要梁凤加喜欢上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两人相处时他那宛若痞子的行为…唉!梁凤如没将他大卸八块他就要愉笑了,哪还敢奢望她的喜欢?

 “什么?她还没喜欢你?这…无仿,反正她已经吃到了你的血,就等于是你的人。再说古今中外,多少幸福美满的婚姻都是在婚后才开始谈恋爱,因为久生情嘛。”哈陶尔忙不迭地为火奴鲁鲁打气道,想不到除了两界不同、寿未尽的问题外,还加上一条应该算满严重的…郎有情、妹尚无意的问题,看来这火奴鲁鲁的“情”字这条路还真艰辛哪!

 “但愿如此,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搅你休息了。”火奴鲁鲁一耸肩就准备往花厅外走去。

 “等等,既然人都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何必急着走?”哈陶尔忙叫唤道,并非他不了解他急着回去的心情。可一想到未来两人举杯言的情景很可能会成为过往,就忍不住有喝酒的冲动,而喝酒自然是两个人以上喝才有味道嘛!

 “我…好吧,就让我们不醉不归。”火奴鲁鲁犹豫一下后即朗地点一下头道,百味杂陈的心境的确是需要喝点酒来冲淡消弭一下。

 “好个不醉不归,冲着这句话,今晚咱们就来比比看,究竟是你的酒量了得,还是我略胜一寿?”哈陶尔豪气万千地下挑战书,无论输赢如何,反正今晚绝对会是一个喝个痛快的夜晚。

 …·…·…·…·…

 一走进再生教育的第一层,就仿佛空气在一瞬间离了全身一般,梁凤如顿时有种窒息的感究,一颗心沉重的似无力负荷般,而反地大口起气来。天!飘浮在空气中那股特殊的气味,简直令人无法忍受而有想尽速离开此地的感觉。

 “梁小姐,你很不舒服吧?”

 昂上带领梁凤如来此地的狂电,在听闻梁凤如急促的呼吸声后不关心地询问,因为如今的梁凤如身份虽尚未改变,但将军一声令下,他就必须随时随地注意她去探望梁绫娟的一切事宜,当然探望完后还得负责将她安全给送回凡界,而一想到要去凡界他就心有余悸,唉!无奈将军一声令下,他只有遵从的分。

 “是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梁凤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地回答。

 “非常简单,因为你并不属于这里,所以体内就会产生排斥;不过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或者是你要在外面等候,我去把你母亲给带上来。”狂电体贴地征询道,实在是梁凤如的脸色委实青得吓人,到时人尚未带到梁绫娟所属的楼层,这梁凤如已不支倒地,那他怎么向将军代?怕是十个恼袋都不够削呀!

 “排斥?狂电特使,我能不能请问你一个问题?”梁凤如幕然忆起一事遂问道。

 “请问。”狂电点点头道,别说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十个问题,只要他知道,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因为她算是死之领域的超级贵宾哪!瞧将军特为她颁下旨令,虽不确定她可能会成为何种身份,但照着做准没错。

 “我…真的还没死吗?”梁凤如迟疑地问道。

 若根据周剑龙的话,红丝线一断,无疑已代表她无法返回凡界,可从无情居到此的一路上,狂电的说法似乎是她一探视完她母亲.就要将她给送回凡界去,但按照他们之前的提议,是她应该在探视完后作出决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况似乎完全变了一个样。

 “当然,你在凡界有四年的生命,你…咦!你的脸…”狂电微笑着回答却在正视梁凤如的脸时笑容猛地冻结在脸上,而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MyGod!闪耀在梁凤如脸上那一抹属于冥界人才有的七彩光芒,虽然很淡、很淡,却仍然货真价实地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可能吗?将军怎么可能一边下令要他送她返回凡界,一边却使她成了道道地地的冥界人.这未免说不过去?可事实明摆在眼前又不容他错辨,这…他都搞糊涂了!

 “狂电特使,你怎么了?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梁凤如见狂电瞬间惊异的神情而费解地询问,她是未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何不对之处,但一早醒来她总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似乎轻盈了许多,那轻盈就好似能随风飞舞,可才一次未进食,她不可能就瘦如赵飞燕吧?

 “没有,没什么不对,可是…”狂电摇头回道,但一双眼眸仍死盯着梁风如的脸庞不放,内心可是厘不清、理还哟!当然最令他无解的是,拥有冥界人特质的她,其生命已可一直延续,那四年后她的魂魄要怎么收?或许待会梁凤如探视完后,他该先去请示一下将军。

 “可是什么?”

 狂电的言又止个梁凤如开始不安起来,事情似乎真有变化,而她竟有一股不样的预感,就仿佛她的命运将因此而有所改变。

 “没什么。梁小姐,我们还是快去看你母亲吧,时间晚了见面的机会就不多。”狂电干笑着转移话题,在尚未请示过将军前,他还是别说太多,否则真不知会有啥后果。总而言之一句话,说多错多。

 “狂电特使,那你们之前和我所提的条件还存在吗?”梁凤如无法放心地问道,难不成那变化关系到她的母亲,否则他支支吾吾的所为何来?

 “条件?那条件早已取消了,你不知道吗?”狂电纳闷地反问道,怎么回事?梁凤如既然已和将军碰过面,又岂会不知将军的决定?

 “条件取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怎可言而无信?”梁凤如无法接受地急问道。

 她就觉得事情有变化,果真是她最担心的,但之前他们的态度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得让她认为绝不会有任何的矣诏,如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改变裙衷?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口吻仿佛在说她应该知道答案。

 “言而无信?梁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言而无信?我们四大特使可是最守信用,若不是将军…我是说将军应该告诉过你他的决定了吧?”狂电错愕地辩白,待发觉梁凤如的反应是真的不解,他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而迟疑地问道。

 “将军?你们不是说将军要到狂时才会回来?”

 梁凤如莫名其妙地望着狂电,她简直快被他给搞糊涂了,她也没见过那火奴鲁鲁将军,试问将军要如何告诉她有关于他的决定?

 “什么?你还没有见到将军,这…”狂电闻言顿时傻了,梁凤如居然还没见到将军?这究竟是什么用什么?昨天在锁魂殿大堂上,将军的语气分明是他已和梁凤如正面接触过,而现在梁凤如却说她没见过将军,老天!他该不会在未知的情形下犯下大错吧?

 “等等,你是说将军已经回来了,而我应该已经见过他了,是不是?”瞧狂电霍然呆若木的模样,梁凤如略有所悟地问道,只是她真的未曾见过那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又从何知他所下的决定?

 事情非但起了变化还相当诡异,而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是…不…天!别问我了,我什么都搞不清楚!”狂电面如死灰,委靡不振地叫道。

 完了!他敢肯定自己百分之九十九又说错话了,而一想到将军…他就有种想逃之夭夭的冲动,毕竟从魔界回来后,精神显然有点异常的将军,一旦发起火来,他的下场怕不比往日要严重上数倍,天!他怎么这么命苦?老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做错事,唉!他不是已经告诫过自己多少次了吗?结果…

 “搞不清楚?狂电特使,你们将军真的回来了吗?那他人呢?

 我能不能见见他?”梁凤如焦急地抓着狂电的手问道。

 她下冥界就是希望能救母亲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她却得在探视完母亲后就被送回凡界去,那她甘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岂非完全无意义?早知今会有此变化,当初就不该犹豫不决而未答应,现在…不行!她必须想想办法。

 “梁小姐,我…”狂电手足无措地扯开梁凤如紧握住他手臂的手,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呆望着一张脸满是惶恐焦虑之的梁凤如,天!他真是给自己惹下了大麻烦,如今他说是与不是都很难让自己全身而退。若让梁凤如见那心中不知有何计划的将军,怕坏了将军的计划;若不让她见将军,瞧这一张海棠带泪,我见犹怜的粉脸,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都拒绝不了。而他自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所以他还真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隙遇中。

 “狂电特使,我求求你我见见将军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看见狂电为难的神情,梁凤如已能确定这将军的确是回来了,而他的一句话马上粉碎了她下冥界的主要目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见到他,否则一切努力将幻化成泡影。再说她也仅余四年的生命,与其返回凡界,还不如尽其所能地来改善母亲在此地的待遇。

 “梁小姐,你别这样,将军是回来了,可是我不能在未征询过他的意见前就擅自将你带去见他,你知道吗?”狂电沮丧地说明。

 罢了,反正都已犯下错误,挽回显然已来不及,而他也是要见将军,何不帮帮她?再说他敢肯定梁凤如和将军已经见过面,只是不知将军是用何种身份和她见面,反正绝不是以将军的身份就是了,所以他还是先请示过将军,虽已觉悟要受文罚,但总希望责罚能少一点。

 “我明白,可是…”

 “放心,我会帮你传达,可是将军若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还请你谅解。”狂电正地打断梁凤如的话,无论如何,见不见将军,这决定权还是落在将军身上,他不想越权也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来自作主张。

 “那就劳烦狂电特使,凤如感激不尽。”梁凤如点点头并诚挚地说。话说到此,这狂电特使对她可算是仁至义尽,她若再不识相地强求,就未免太强人所难,毕竟,他并不欠她什么,也没那个义务要帮助她。

 “梁小姐,请别这么说,我只是帮你跟将军说,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不,你肯帮我跟将军说,凤如就很感激不尽,你的大恩大德,有朝一…”

 “行了,我没帮你什么忙,这大恩大德我可担不起。不过有一件事,不知道梁小姐能不能据实以告?”大恩大德?他哪有那么伟大!

 “当然,请问是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请问昨天早上有谁进去过无情居吗?”狂电提出隐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没办法,他实在很想知道将军究竟是以何种面目见到梁凤如,同时对将军住所外的那道雷,他亦充满了好奇。

 “昨天早上…冰雨特使有来过,然后就是那位负责送膳食的男子而已。”

 梁凤如毫无犹豫地回答,而脑海则自动就浮现出一张刚正坚毅的男脸庞,今天早上原以为会再遇见他,孰料却是昨中午的那名送饭者,而她的心竟又是一阵的怅然若失,唉!她似乎很期待他的出现,为什么她会对他如此耿耿于怀?她不该惦念着他,她不能…

 “送膳食的男子,你是说法克吗?”

 “法克?我不知道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梁凤如困惑地领口,法克…原来他叫法克。

 “他怎样?他欺负你吗了’梁凤如的犹豫令狂电眼睛为之一亮,急问道。

 “没有,他没欺负我。”梁凤如下意识就为那法克辩解,事实上,那法克非但吃她豆腐还偷亲她,而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替他隐瞒他的行?

 “哦…他的脸很吓人吧?”狂电不试探地问道,这送饭者该不会就是将军吧?但堂堂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怎么会以送饭者的身份出现?再说那气势、谈吐分明相差太多,可他的直觉正非常大声地告诉他,没错!那送饭者就是火奴鲁鲁将军,但…可能吗?

 “吓人…不会呀,他的脸满正气凛然,怎会吓人呢?”梁凤如不以为然地替法克申诉,尽管他言行过于轻浮,但不可否认,法克的脸确实有相当成的怒力风采,而那一张脸怎会和吓人划上等号?

 “呃…别管他了,我们还是先去探视你母亲吧。”在得到想要的答案,狂电微笑着转移话题。送饭者,哈!有意思,没想到将军竟使出这一招,不过,这招的未来似乎难处理。

 “嗯。”不疑有它,梁凤如点点头,他们的确是浪费了太多时间,而法克…总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却是无事于补,毕竟,他和她应该是没有任何集,可她的心为何莫名地痛了起来?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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