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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任奕岍看着眼前的火光渐渐熄灭,最终化为一堆灰烬。但他仍一动也不动,因为他还在等楚宁回来。

 忽然一个影子爬上他的头,为他遮去炽热的太阳,跟着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上路吧!”

 就这样,他们又继续这趟充满不可知的旅途。

 想来楚宁也是心得可以,因为直到中午在一处茶棚打尖时,才发现他们居然走错路了。

 天!她居然分神到这等地步!

 任奕岍似乎毫不在意走错路,他对伙计说:“切几碟小菜、一笼包子,再来壶普洱…”

 “小二,”她忽然站起来“给我两个包子,现在就要!”

 虽然外头空气新鲜,但想到因自己心神不宁而犯的错误,她宁可买了食物躲在车篷里吃,也不愿与任奕岍同桌共食。

 可是,她才吃完一个包子,就没胄口再吃第二个,但他还没用完餐,她只有待在车上等他回来。

 不多时,她远远见他站起,她连忙跳出车经,将马匹牵来系在车前,然后爬上车,等他会完钞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自车后爬进车篷里,而楚宁则是不发一语的驱车前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任奕岍补足昨晚的失眠,就钻出车篷,在她身边坐下,朝她伸出手“你…”不过才说一个字,她却急缩到一边,眼神锐利瞪着他。

 “你想做什么!”

 见她一脸戒慎的表情,他缓缓的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你坐了一上午的车,该换我了。但你有必要怕成这样吗!我又不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哼!你比妖魔鬼怪更可怕。你是个大变态!”

 听到又被骂变态,任奕岍恼了。他挑高左眉,换上一张讥诮的脸孔“要是你再说我变态,我就只好真的变态到底了!”

 “你说什么!昨晚对我…难道不是变态。”忽然看到他眼中闪着危险讯号,她连忙煞住嘴“难道不奇怪吗?”

 马上,他讥诮的脸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不解的表情。

 “我想了很久,但还是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虽扮了三年的女人,可是,我从没抱男人的冲动。你想想,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她紧张兮兮地把缰绳抛给他,接着,就溜进车篷里。

 可是任奕岍还是不放过她,他转过头再问她:“你想,若是我去找女人,会有用吗?”

 她一听,口莫名其妙地紧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顺畅“想去,你就…就去啊!何必问我!”然后抓起毡毯盖在头上,装睡来逃避他。

 任奕岍耸了一下眉转回身,挥动组绳,让马儿开始走动。

 决定了,到下一个镇,他就去找个妞儿来“灭火”也许,他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了。

 此地最大的院“闲情楼”就在眼前,本来对这种地方最没好感的任奕岍,这时却一脚就踏了进去。

 院里浓装裹的老鸨马上黏了过来,还来不及开口客套寒暄一番,任奕岍就将一颗金豆给她,吩咐道:“别废话,这赏你,帮我找你们院里上功夫最好的妞儿来!”

 “多,多谢大爷!志成,快快领大爷到我们最上等的房里去!”老鸨一边道谢,一边让他领豪客进房,可她也没闲着,马上跑开去叫姑娘了。

 进了老鸨口中说的“最上等”的房间,任奕岍坐下来,打量着里边的摆设,发现与“百花坞”一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他今天来不是来看装潢的,而是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饼去三天,他跟楚宁就像初上路样疏离,话说不到十句。

 可是,当不意间的四目交接,或肢体仍然碰触,他的心头就会大跳特跳;而他越告诉自己别去在意,体内那股奇怪的渴望就烧得越旺。

 早晨他又作了绮梦,梦中全是和这个小子翻云复雨的画面。再这样下去,他快“不行”了!

 今天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大城镇,他也知道只要人多的地方,铁定有院,于是乎,在客店安顿妥当一切后,他便马

 上向店小二打听出这里最出名院的位置,决定找个娃来帮“弟弟”恢复记忆,更希望它能改掉错认目标的恶习。

 妈的!这么慢。这边的院还真差劲!任奕岍正等得不耐烦,这时奴志成刚好了酒菜进来,看着这个奴跟楚宁差不多干瘦的体格,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便将一颗金豆丢在桌上“这个赏你,把衣服了。”

 “啊!”只见原本天喜地的奴一脸震惊,紧捂着股退后,结巴道:“大,大爷,这调调…小的不行啊!”天呀!活该任人欺凌剥削的不是娘儿们吗!怎么他一个大男人也有给人糟蹋的危险呢!

 “不会碰你一的,你只要…”跟着,他又多扔了几颗金豆在桌上“这些就是你的!”就凭他猥琐、逢的狗般嘴脸,想要京城第一花魁动手!哼!别说此生无望,再下了辈子也不可能!

 志成的眼睛随着桌上的金豆骨碌碌的转,不住着馋诞。妈的!凭自己的本事,就算当一百年奴,甚至变成,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但要他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羞一斤值不了几个铜钱,现在他只要咬咬牙,了衣裳,就有银子了!

 标奴扁平的膛勾不起任奕研半丁点兴趣,当两条茸茸的竹竿腿映入眼里,他觉得似乎该叫停了,可是,志成动作很快,已将裆拉下,间的委靡不振。

 “够了,出去!”任奕岍虽放心不少,不过,看到丑陋画面的感觉教他好想吐。

 志成一手用衣服掩着重要部位,抓过金豆就冲出门,把刚要进门的老鸨和女吓了一大跳。

 “哎哟!大爷,您这是…”哇!这公子是不是几百年没快活过了,居然连志成这样的男人都要!

 任奕岍一把搂过女“嬷嬷,你可以走了!”

 门一关,他就撕下女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攫抓她柔软丰的双峰,和圆润白的香

 独自一人在房里,楚宁不断告诉自己别为个变态担心,但现在已三更,隔壁的客房却还田悄悄的…这里虽没苗区般蛮荒,但若有个万一,怎么办!

 哼!就算这里的院是龙潭虎,说不定他还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呢!自己何必去阻止他当一个风鬼呢!而且,若是他从此不再对自己动手动脚,不是正中她下怀吗!她又走回边,开始解农扣。

 可是,如果那个变态死了,找钱灏勖的事又该怎么办?

 这时,楚宁已扣回农扣,开始前门走去。对呀!这趟的任务是要找人,不是要跟个变态赌气,还是去打听一下好了,反正又不会少块!想到此,双手已将门打开。

 但一开门,楚宁就马上反手要将门合上。可惜!任奕岍的动作更快。

 他冲进房里,紧抓着楚宁猛晃“姓楚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哪,哪有做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能跟女人…不,为何我不能对别人有反应!”光盯着这两泓澈亮的眼瞳,他的身体就跃跃试了。

 “这…这里的女,女人当然没有京师的漂亮…”楚宁结巴说着。

 “不是这个原因!”他清楚记得当那个女含住他时,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直到他脑海里浮现楚宁的脸孔…

 他狂丧的模样令楚宁的心紧绞得发痛,也开始颤“会不会是你一时水土不服!或者是…”

 楚宁正要再胡良诌下去,他已大声喝止:“狗!”然后封住眼前不住惑地的瓣。

 不!楚宁睁大了眼,心里狂啸着。太过分了!她可不是窑子里那些任人想抱就抱,说要就要的女!想到此,楚宁越加奋力挣扎。

 可是,当他热的舌端侵入间,楚宁只觉得天地在刹那间又随着他热切的翻搅翻复过来…

 既忌又无比美妙的快夺去任奕岍的理智,他含住楚宁尖瘦的下巴,几近疯狂地搜刮柔腻瓣里的甘

 停,快停下来,这不是你应该有的反应!任奕岍的理智提醒着,但身上传来阵阵不可思议的愉悦却打败了理智。他把楚宁推倒在榻上,动手扯开自己襟上的衣带。

 看他宽硕的在眼前,楚宁无比恐惧的问:“你要做…做什么!”

 一抹殷红的血丝也在此时自颤抖的间渗出。

 剧烈挣扎后,楚宁一边的管高卷至膝,而底下那只白细纤瘦的小腿却看得任奕岍血脉债张,马上疾伸出手。抓住她盈盈一握的脚踝,将不断往榻里退的楚宁拉向自己。

 “做什么!什么都做!”话毕,他又俯吻向楚宁。

 楚宁幸运地躲过他的吻,可是,手心触摸到他发热的膛,羞愤的情绪立时扬升;不管这家伙有多变态,现在她是“楚宁”、是男人,她不要跟这个变态有这种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不行!

 “你这个大变态!”楚宁一面努力聚集力气抗拒“我是男的,不准你碰我!”

 她一面探手到枕下模寻匕首。

 “我知道你是男的,但我非得弄清楚,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不可!”他已将楚宁的衣襟扯开,刚要朝那半的圆润香肩吻去,忽觉手臂一痛,鲜红的血便染透了衣衫。

 楚宁趁他吃痛松手的机会,急急抓拢衣衫“我什么都

 没做,有问题的是你!“跟着跌跌撞撞奔出门外。

 楚宁仓皇奔出客栈,无心辨认方向,只想远远逃开。疾掠过面颊的晚风中似乎听得见身后传来声声叫唤,但楚宁不想回头确认,强将心神专注在自己紊乱的息与心头难理的混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扮男装就是要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但哪知这个身分也阻止不了任奕岍!?

 楚宁继续漫无目的的疾奔,等到一跤狠狠摔在地上时,才停止她的行动。趴在地上近半个时辰后,肩头的剧痛终于获得她的注意。

 老天成!她已经够惨了,现在手臂竟然又臼了?

 “楚宁!”他的呼唤声传来。

 唯恐自己会因无力抵抗而暴裙摆,于是她选择逃避。

 不料,天公也不作美,这当还下起雨来,弄得她只好忍痛,拖着手臂到处找寻可躲雨的地方。

 听着雨打在大片姑婆芋的声响越来越大,知道这雨八成会下到天明。由于此处仅可容身,雨丝难免会溅洒到她身上,但还算是个栖身之所,只不过他的叫唤声却教她无法安定心。

 任奕岍一身濡,冷意也渐渐袭来,于是他运起内力抵御。不一会儿,他身上开始冒出淡的白雾,防止冷水气侵入脏腑。

 本以为任奕岍一会儿就走了,没想到他的声声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总是在这附近徘徊不去。

 雨越下越大,楚宁的手臂已痛到发麻,听着他渐低、渐弱的呼声,她连酸麻的痛苦也忘了。

 笨蛋!雨这么大,不会先躲一下再找吗?淋得一身透,会着凉的!

 她霍然站起,刚要踏出步子,却又咬了咬坐下。

 他高兴淋雨,关她什么事!她抬起手将耳朵掩住,不愿听到他嘶哑的叫唤声;但另一手因为臼而没法掩上耳,他的殷殷呼唤还是声声入耳。

 可恶!她忿怒而将手放下,大声背起幼时学过的千字文“天地立黄,宇宙洪荒,月盈尺,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只有盖去了他的声音,她的心才得片刻安宁。

 雨势渐小,但催动内力过久,任奕岍已开始觉得有些疲累,但仍没放弃找寻楚宁;想到他喊这么久,楚宁犹不现身,他怕这回楚宁会一去不返,于是便停止叫唤,努力看清周遭能够藏人躲雨的地方。

 楚宁无意识随口背着“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看到天边开始出灰蒙的鱼肚白,但雨仍一直下“…

 …女慕贞烈,男效才良。“

 他还没走!虽然天色还不很亮,可是,已足以让她看见一个在雨中穿梭的背影。

 就在她讶然睁目的当下,任奕岍也转过身,隔着雨帘与她相望。

 他大步朝她的藏身所跨来“哈!我总算找到你了。”近一夜的找寻,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别过来?”

 “你…”他看见她扶臂的痛苦模样,又上前了几步“又臼了?我上回就告诉过你,臼不可等闲视之,你就不听…”

 她的眼中有着前一晚的防备与恐惧“不要碰我!”一脚就踏进雨中。

 任奕岍知道楚宁在怕什么,便拦住她的去路“放心,淋了一晚上的雨,我已经没那个心情了。快过去,免得着凉。”

 里的楚宁还是不放心他“你走开!”

 “不,你的手再不管不行的。”当下,他已握住她的手臂。

 见他的无一丝血,脸色苍白若纸,她心中虽不忍,但也只别开眼,斥道:“不必你管!”一边试着挣脱他的手。

 他先拉正位置,再迅速地推进肩骨窝里,不高兴说道:“找钱灏勖的事你也不管了?”他一语挑明两人无可分割的理由。

 趁着楚宁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刻,他又道:“如果我找不回钱灏勖,我就得再去‘百花坞’待着,而你也没法找回你的妹夫,所以,我们还是回客栈,早点赶路吧!”

 沉默了好半晌,楚宁最后开口“我先说在前面,不许你再碰我!”任奕岍叹口气,点了点头。

 第二,楚宁不知是因淋雨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不仅发烧,还全身无力。任奕岍主动接下所有的杂活,让楚宁在车厢里好好休养。

 到了中午,他们停下来用午膳,他也体贴地将一切安置好,才去叫醒车里的楚宁。

 她拒绝他的协助,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在惊险中下了车。

 “喝点粥,你会觉得舒服些。”她一坐定,他就殷勤地捧来一碗热腾腾的粥。

 “我要喝水…”她知道这是他特别跟店家买米来熬的,心中不由得感动,但她却倔强得连一声谢也不肯说。

 他马上放下手上的粥,将水囊递给她。可是,她却连拿住水囊的力气都没有。

 拾起地上的水囊,拔开上头的子,他关切说道:“我喂你喝。”

 “不必!”她想躲开,不意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倒,幸好

 他迅速接住,才没加重伤势。

 这具纤瘦的身子软靠在怀中,任奕岍不由得怦然心动,体温也一下子升得跟楚宁一样高。

 “不要碰我,你这个变态!”她吃力地抬起手推着他。

 “告诉你,我没断袖之癖!”她的话一下子就让他火冒三丈。

 她红着脸指责他“是吗!你的腿间…是怎么回事2”

 她的腿清清楚楚感觉到他的“分身”正渐渐硬起来。

 他有些尴尬的将她扶坐好,将稀饭端来,语带气恼说道:“妈的,我虽对你有兴趣,但,相信我,我绝不会趁人之危!”

 他的坦白反而吓了她一大跳“你不要胡说八道!”身体剧烈一震,整个人就往后倒。

 “小心!”他抛下热粥,大声狂喊。

 但这一回,饶是他出手如电,亦只来得及留住她的一片衣角。

 也不如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她身后是段陡坡,而在陡坡的尽头不是深谷,而是片池塘。

 所以当她一往后摔,便迅速疾滚而下,直接掉进池塘中!

 自小长于太湖畔,她早就习惯了在水里沉浮终的本领,可惜,刚刚从道斜坡滚下时,不幸肩膀臼了,加上身染风寒,所以一入水,她就直往水里掉。

 任奕岍见她落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可是他不怎么谙水性…妈的!以前老推三阻四不肯用心学,现在可好,唉!死就死吧!

 他更加快脚步,一边迅速除下会碍手碍脚的外袍,然后深一口气,扑通一声就跳进涟漪的中心点。

 先落水的楚宁虽浑身绵软,但她知道其实只要镇静下来,身体和水的自然浮力便会让自己慢慢浮上水面;于是,她努力用单臂和双足慢慢划着,果然,就渐渐往头顶的光明上升。

 这池塘虽深,但水质澄澈,于是就在她上升到半途的时候,她看到任奕岍闭着眼自一旁擦身而过。

 这笨蛋!他会游泳吗!她马上就想回去救他,但肺中的气已不足,于是她不顾臂痛,奋力游出水面,了一大口气后,重新潜入水中去救他。

 在水底的任奕岍四下抓都抓不看楚宁,心中越来越急,肺中的空气也迅速耗去;忽然,一只手握住他,他马上抓住,将楚宁紧搂在怀中。不行,他要是这样抱着她不放,两人都会溺毙的!

 但她越是挣脱,他就箍得越紧。

 于是,她松软身体,只靠双足舞动池水,试着让两人的

 身体往上浮。

 渐渐的,他镇定多了,将她放开,但由于肺中空气不足,他开始觉得窒闷难捱。

 楚宁知道他快撑下下去了,本想干脆让他昏过去再救他上岸,但也不知为何,她已凑上,将自己口里的空气渡给他。

 原本痛苦不己的任奕岍在水中张开了眼,讶异瞪着她。

 楚宁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将移开,趁他发傻的当下,使劲拨划四肢往水面游去。

 一浮出水面,她着气告诉他“别用力…我会,会将你带到岸边。”

 还好,他也回过神,自行出力划水,加速抵达岸边。

 任奕岍将浑身疲软的她推上岸,然后他一边爬上岸,一边眉飞舞地说道:“你吻我耶!”

 没有,那只是要救你这个白痴!她暗骂着,但她无力再开口。

 他以为楚宁默认了,便快乐地把她抱进怀里,结果挤到她落骱的地方,痛得她低哼呻

 他连忙退开身“你看看,又弄成这样了!”他换了边将她抱起,往坡上走。

 选了块柔软的草地将她放下,他到车中取了他的行囊来。他摊开一匹卷起的布,亮出一细如发丝的银针。

 “这回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的手臂完全治好!”他郑重说完,就伸手去解她的襟扣。

 楚宁用上仅剩的力量贴着他的手“不…不要…”

 他轻易摆她的手,继续手边的工作,漾出个温暖的笑容安慰她“别担心,我不会趁火打…”

 他的声音忽然哑了,因为在她微敞的襟缘,出现一小截不应有的东西。

 这难道是…

 她将手握上他的腕,气若游丝地重申之前的请求“不要…别再…”

 任奕岍作响的脑子完全听不见她的话,反而加快速度,将她整件中衣撕扯开来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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