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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话说着昔日花珞云被鹰王送给乌鲁国王后,花珞云就立下毒誓,她非报仇不可!

 凭花珞云的倾国倾城之姿,再加上深沉的心机城府,很快地极尽所能地爬上乌鲁国的王妃宝座,用她的美惑着乌鲁国上下的男子。

 而另在一方面则与被‘发配边疆’的大神官父女串通,准备除掉那个坏了他们美梦的女人!

 这,乌鲁国王?同花珞云,带着大队人马浩浩地不请自来。脸不红、气不地喊住就住下来了。鹰王耐着子,念对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只好随他们高兴地住下来。

 岂料,突然间变得异常客气的乌鲁国王,及破天荒地安分的花珞云,竟然十分向往地诚恳提出游鹰谷的提议,而一听到要出城玩的人提议的丁剑舒,竟顾不得她是多么厌恶那对虚伪的男女,而在一旁拼命帮腔游说出城到鹰谷玩。

 想想乌鲁国王及丁剑舒可都是出了名的‘名嘴’,莫继尧拗不过子的叨念,迫于无奈,只好答应出游。

 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乌鲁国王及花珞云的‘假惺惺’还不是照旧现出原形,什么‘不良恶行’都一一出来。

 为了配合重排场、爱面子的乌鲁国王及花珞云,这次外出光护卫、随从,前前后后加加减减的就有五十来人。莫继尧不过点了天鹰十二杰中六名护卫随行而已,再加翠香及小秋两名婢女,不过八名仆人,而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却带了一大串护卫、侍女,莫继尧懒得搭理他们,不予置评。而丁剑舒看这排场,也是唾弃、唾弃、再唾弃;不屑、不屑、再不屑!去他那两个耗时、不经济又浪费人力资源的烂人。

 出发时,丁剑舒死地不屑同花珞云共乘马车,花珞云因丁剑舒不买她的面子而铁青着一张脸。莫继尧知任子与花珞云是水火不容,为避免丁剑舒与花珞云在马车内打起来或拆了马车,他这次倒十分乐意子与他共骑。

 乌鲁国王那张歹毒的嘴,也因丁剑舒不安分坐马车,又大肆冷嘲热讽起来,丁剑舒是何许人也?会默不吭声?

 “哟--堂堂鹰妃贵为天鹰王朝之后,竟学起男人骑马?不怕人家见笑吗?也亏有宠溺你的鹰王如此纵容鹰妃!哪像本王的爱妃,端庄贤淑又高尚优雅地坐马车,令本王真有面子。”

 莫继尧冷冷地标了一眼狗改不了吃屎的乌鲁国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免得沦落到与他一样的低级,而偎在他怀里的娇一向不齿见不得别人好的乌鲁国王,要她忍气声是天方夜谭!

 “可不是,没办法,鹰王就是这么宠爱我,我可真怕乌鲁王妃看了眼红,鹰妃我是学不来名媛淑女那套束手缚脚的规矩,没法子像乌鲁王妃枯坐在车箱内装模作样,我天生直子学不来这套。”丁剑舒脸上挂着天使般的人笑容,却散发着恶魔般的恶气息,是另一种满可怕的人物;沾不上狠毒阴险的边,倒是百分之百令人招架不住的鬼灵、刁钻

 “舒。”莫继尧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音量说,有一丝暗示她要适可而止的意味。丁剑舒接到讯息后,对他眨眨眼,莫继尧在心里又无奈地叹息,唉…

 “鹰妃分明是明褒暗贬!”乌鲁国王不满地说。

 马车内的花珞云气得撕裂了一条手绢。

 “我是好心暗示你,别兴起学鹰王与我共骑的念头,别说乌鲁王妃金枝玉叶的身子受不住,恐怕…”丁剑舒同情着乌鲁国王骑的那匹可怜的马。“瞧你那匹原本意气风发的骏马,这会儿都快被你给坐垮了,若再加上一个乌鲁王妃,不扁它纔怪,啧啧啧,白白蹧踢了一匹好马。”丁剑舒话题一转,又损得乌鲁国王气得七窍生烟。

 “你!你!你…”“唉呀!瞧我,一时心直口快又不小心踩痛你的致命伤口,那么有风度有度量的乌鲁国王,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

 嘿嘿!昔日败在你这招,今儿个我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绝招不赖吧?论技巧,还比乌鲁国王及花珞云更胜一筹,哈哈哈…我真是天才呀!丁剑舒乐不可支地想。

 “…是!”乌鲁国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好了,出发吧。”

 莫继尧出声结束子与乌鲁国王的斗争。语毕,管他乌鲁国王还要磨菇到何时,跟不上就算了,他往马腹踢去,马儿嘶鸣一声便扬长而去,天鹰十二杰中那六名随行的护卫,及载着翠香及小秋的马车,也紧随其后。

 乌鲁国王只好恨恨地出发!

 唉!真待了一匹好马,瞧它都跑不太动了。

 一行人浩浩地来到鹰谷的第四座山谷。

 率先抵达的莫继尧及丁剑舒,并未照行程的计画到行宫去歇息,便策马奔入那有淙淙水、啁啾鸟啭合声齐鸣的蓊郁林间。

 “哇--是瀑布耶!”丁剑舒兴奋得宛如小孩般。

 他们在来到一处奇石显的溪岸旁后改为步行,洒洒的天然石阶有些滑,所以,丁剑舒被丈夫有力的臂膀搂住纤,柔顺地依靠在莫继尧温柔的臂弯中。

 约莫走个两刻钟,发现一座气势如虹的瀑布,少说有二、三十丈高,恰似由天际俯冲而下的白绢,冲击着山壁兀立出的岩石,发出美丽的水花,彷佛是忘记要归返的浮云停留在其间似的,空气中除了弥漫的水气外,还有细细蒙蒙的雨雾,原来是出自奔的瀑布所制造的水势,美丽、壮观,令丁剑舒叹为观止地又是一脸醉心模样。

 “如何?喜欢吗?”莫继尧柔声地问,语气中着爱意。

 “我太感动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瀑布,也见过比它更大、更壮丽的,但,它原始的灵秀却深深地吸引我,那种感觉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鹰谷山明水秀,美不胜收的风景不胜枚举,十八谷各有各最抢眼的特色,我上回?你前去的秘地鹰眼,最了得的是,它拥有十七谷所有的特色。”

 “咦!可我没发现瀑布呀,倒有一条溪。”

 “有的,不过地势险恶,大小瀑布共有二十来处,不好让你冒险。”

 “啊!那是我的损失!下次我一定要去。”

 “这…”“要去、要去!”

 “好吧!澳天再说,若有空带你去瞧瞧。”

 “好,一言为定,不可以赖皮哦。”

 “是--”莫继尧捏捏娇的小鼻子。

 “讨厌!别捏啦。”丁剑舒娇瞋道。

 “可以,我换个方式。”

 语毕,莫继尧攫取了丁剑舒的红,浓情意地与之绵,一手环住她的小蛮,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令丁剑舒飘飘仙,既陶醉又恍憾,直到两人快因而缺氧了,才分开彼此不太想罢休的

 丁剑舒偎在亲爱的丈夫怀里娇着,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慢慢平缓急促的呼吸。这个样子,令她觉得好幸福好足,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管他天地是不是颠倒了,山海是不是异位了,就让此刻的幸福延续到未来所有的日子吧。虽只是紧紧地相拥,却令她感到无比的足。

 “舒,我的爱…我好爱你。”莫继尧紧紧地拥抱住怀中的宝贝,富磁且低沉的嗓音变得沙哑,却和着无限的感情、深深的爱恋。

 “尧,我的尧,我也好爱你,好爱你…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或常向你闹脾气,在我的心中只有你,夜夜、岁岁年年,我不擅长说这些,但,我知道自己非常在乎你、非常爱你,时时刻刻把你搁在心里,你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你知道吗?”

 没有脸红羞怯,丁剑舒的眼神尽是深不可拔的爱意,微微颤抖的朱娓娓道出她对莫继尧的爱。那充满感情的话语,字字句句皆撼动莫继尧的心,让他更加深陷到彼此编织的情网。

 “你确实很少说,只会一味地要我说爱你,可是,我的爱,我的宝贝啊!我体会得到你的爱与深情,但,我更渴望你亲口对我说。”他轻啄了几下爱,忍不住又侵入她的瓣中,挑逗着爱的舌,她的汁。

 丁剑舒忘情地圈住莫继尧的颈项,心甘情愿地陷入那阵天昏地转的缤纷世界中,若不是场合不对,恐怕又是一场绵。莫继尧克制着飙高的望,不舍地结束忘情的拥吻。

 “天哪!想要你。”莫继尧紧紧拥抱着心爱的子,努力地抑止望。

 闻言,丁剑舒不害臊、脸红是不可能的,马上红着一张蕃茄脸,埋进心爱的丈夫怀中。

 稍后…

 “咱们回行宫吧!”

 “唉!想到那两个杀风景的人就不想回去,扼杀了我原本大好的心情。”

 “委屈你了,舒。”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连他自己也十分厌恶去应酬乌鲁国王及花珞云。“算了,纔懒得在意他们,尧纔可怜,又不能不理他们,像这种讨厌的人一定不少吧?当鹰王是很重的担子,而我,不但未能减轻你的负荷,还常惹你心烦,让你为我收拾烂摊子,为我挂心…辛苦你了,尧。”

 丁剑舒心疼地轻抚着丈夫的脸,有点哽咽地说,满心愧疚。

 莫继尧泛开既温柔又帅气的笑容,用他布有厚茧的大手,覆盖住丁剑舒在他脸上轻抚的柔小手,说:

 “天鹰王朝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让它富足强大,是延续祖先的梦想,也是我的抱负及自我期许,并不觉得特别辛苦什么的。至于你,我的心肝宝贝,虽会为你牵挂,却是我最甜蜜的负荷,我乐于你侵占我的心。”

 “好…麻喔!可是…我好感动…尧…”丁剑舒双眼弥漫着水气,泪腺正快速制造泪珠,令她双眼‘水汪汪’。

 “不许哭。”他是心疼她。

 “好…如果我忍得住的话。”可是眼泪已经决堤了。

 “你啊。”莫继尧吻去她的泪。“其实你也满会哭的。”

 “哪有?只是较容易掉眼泪而已。”她反驳。

 “是--快别掉泪,嗯?”

 “嗯!”“走吧,赶了半天的路,早过了午膳时间。”

 “错了,看看天色,再不久就该吃晚饭了,而我共错过了四次点心及一顿午餐,要不是来这儿有得玩,我可会先到行宫餐一顿再说。”现在丁剑舒纔注意到高唱肚子饿的可怜五脏庙,好心疼喔。

 “什么?原来你的食量那么大啊?现在纔知道我子是小猪仔。”莫继尧取笑道。“什么小猪仔!人家是比较嘴馋又少量多餐而已。”

 “说的也是,你太瘦了,看可不可以吃得丰腴点…”莫继尧故作思考地上下打量丁剑舒。

 “敢情你是嫌我太骨感了,不够丰?”丁剑舒黛眉微微动,脸色不太好。

 “我是希望你再丰腴一点,你的身子骨太单薄了。”

 “我已经很壮了,难道非得像头牛吗?”

 “女人嘛,体态丰腴点不错啊!”丁剑舒原本紧绷的脸,忽然绽放出故作天真的笑容。“好吧!我这身材既然不符合你的要求,那只好作罢啦。”

 “什么意思?”

 “我决定跟你分!莫继尧!”她已经好久没连名带姓地唤他了。

 “那怎么行呢?现在没搂着你,我是无法成眠的。”莫继尧耍赖地搂住丁剑舒挣扎的柳

 “那你就准备失眠吧!”

 “我怕你心疼。”哟,他何时变得那么多情麻啦?不过,为了心爱的小子,面子不是问题,谈情说爱纔是必修课题。

 “哼!避你是死是活!”丁剑舒是好气又好笑,声音语调都变成女孩家撒娇不依的娇俏模样而不自觉。

 “好了,别气,我是逗你的,我怎么会嫌你的身材呢?我爱死你的一切了。”

 “讨厌!就会戏弄人家。”丁剑舒听得心花怒放。

 “你呀!不比你更会瞎扯胡诌行吗?为了管得住你,我可是连大男人的自尊颜面都不顾了。”

 “是哦--真是委屈你了。”丁剑舒朝莫继尧扮个鬼脸,心里倒是喜孜孜、甜蜜

 “可不是,你要好好回报我。”

 “怎么回报?是亲一下呢?还是亲两下?”

 莫继尧先是轻摇了摇头,然后纔一脸气又净是惑地在子耳畔边呢喃着:

 “今晚好好‘陪’我吧!”

 丁剑舒涨红了一张俏脸,羞答答地说:“不正经!你哪天没这样说?不会换换台词,创新一下啊?”

 “比如说…”

 “你不会说‘今晚好好爱我吧’!”啧!话一出口,丁剑舒就后悔了。

 “嗯,不错,比较有味道。”他满赞成的。

 “什么味道?”难道她真改的不错?

 “暗示够强,比较‘煽情’。”他一脸细细品味的样子。

 “煽情--”她想尖叫。

 天哪,她可是纯情的女人耶!

 “再不回行宫,可是会错过晚膳时间,走吧!”

 莫继尧下自己的暗红披风里住丁剑舒的身子。

 “我自己已经有披风了。”

 “你的太薄了,了水气都半半干的了,待会风再一吹,难保不会受寒。”莫继尧搂着爱的柳,同她一齐迈开步伐往来时路走去。

 “尧,你待我真好…”倚着丈夫,丁剑舒边走边说,语调轻柔又带点哽咽,她真的好感动。

 “你是我的爱,我渴望尽我所能地呵疼你、保护你。”莫继尧深情地说。

 “我也会好好疼你…”丁剑舒感地说。

 莫继尧投予丁剑舒一抹微笑,彼此的心灵在无形之中交流着。爱,递嬗在两个真挚的心中,加深、加深、再加深…

 “鹰王,你说可好?”乌鲁国王铁青着脸色说。因为眼前顾着恩爱的鹰王及鹰妃,根本当他及花珞云不存在。

 “这…”莫继尧随便虚应一声,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子,体贴地为心爱的人儿夹菜,督促她多吃点;而丁剑舒也贴心地为丈夫斟酒,一副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

 花珞云那双充满妒火的眼眸,彷若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看着莫继尧那从未为谁展现过的体贴及温柔,还有陷入热恋中的丁剑舒,那一个摧毁她美丽梦想的该死女人,教花珞云好恨!好恨!

 走着瞧!女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鹰王是我的,可以享有鹰王一切的爱恋及呵疼的人,只有我花珞云一人,只有我!花珞云在心中狂喊着、不平着、愤恨着…

 看着丁剑舒那一张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花珞云恨不得立即冲向前撕裂她的脸,抓花那张令她憎恨的幸福容颜,可是,花珞云忍着,忍着--别坏了大局…

 “唉…鹰王眼中只有鹰妃一人,可把本王给遗忘了不成?”乌鲁国王吃味地说,看着别人恩爱,真教他好生羡慕。

 “乌鲁国王身边不也有个绝世美女的妃子吗?”丁剑舒好心地提醒,此时心情大好的她,倒也不怎么讨厌他了。

 “哈哈哈…可不是,说起本王的爱妃啊,真是无可挑剔…”

 乌鲁国王朗朗而笑,搂了搂身侧的花珞云,难得在他好的本恋,丁剑舒退了一步想想。

 其实,乌鲁国王的行为再怎么令人不敢苟同;对他的人格是如何不屑,他到底也是一个男人,当他遇上对眼的女人时,终也会对爱情产生化学反应吧!

 花珞云只是娇笑着,笑脸盈盈地,反常的温顺令丁剑舒不太习惯,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袭上心头…

 “鹰王,你尚未回答本王的提议呢!”

 “提议?”莫继尧淡淡地瞟了一眼乌鲁国王,想起他提议要打猎的事。“不太合适,还有鹰妃及乌鲁王妃同行,若要策马四处奔驰,稍嫌不妥。”

 “无妨,我想四处看看,正想邀王妃同游呢!若错过这儿的好山好水,可会令我惋惜不已呢!”花珞云游说着,十分友好的样子。

 “可不是,本王已好久未打猎了,今有幸来到鹰谷作客,更想好好探访一番,既可打猎又可游历山水,何乐而不为呢?鹰王该不会令本王失望吧?”

 莫继尧无语,冷冷地打量着乌鲁国王。

 “耳闻鹰王是位武学奇才,理应是打猎高手,何不让本王开开眼界?”

 莫继尧怀疑乌鲁国王的居心叵测。

 丁剑舒是没啥儿危机意识的人,所以,经她的大脑对乌鲁国王的话几番过滤后,就只注意到‘莫继尧是武学奇才’,加上她一直好奇着,她的丈夫究竟有多厉害呢?

 丁剑舒的脑中马上浮现二十世纪的武侠剧…

 哇!太帅了。所以,为了足丁剑舒自己的好奇与遐想,她想都没想的,就把她心爱的丈夫--莫继尧给‘价出卖’。

 “好啊!好啊!”丁剑舒在一旁雀跃不已地嘴。

 莫继尧微蹙起眉来,问:“你在高兴个什么劲?”

 “打蜡好!打猎好!我也想开开眼界。”丁剑舒兴奋地摇了摇莫继尧的手。

 孩子气!这是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对丁剑舒此举的评语。

 “敢情你也要跟着去?”莫继尧问。

 “有何不可?这又不是什么多危险的事。”

 莫继尧考虑着。

 “我可告诉你哦,我一不柔弱,二不胆怯,最重要的是我也有武术底子,所以…”丁剑舒半夸口半游说地说。

 “真服了你…好吧!”他是无奈、是被爱人所,不点头也不行,不然,待会儿独处时,剑舒准会再使出三寸不烂之舌来企图烦死他,要不,就是嚷着,她要分房!他不疼她,她不要跟他好了等,一些既任又孩子气的威胁,令他哭笑不得。

 “太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鹰王,你这会儿可是亲口允诺喽,可别教本王失望。”

 “走着瞧!我等着看你目瞪口呆的模样。”丁剑舒自信满满地说,其实,她是比较想用‘自惭形秽’来比喻的啦!

 “本王就拭目以待…”

 看着子与乌鲁国王又要斗起来了,莫继尧只有叹息的分儿。只是,他真佩服他娘子那了得的瞎掰胡扯功;能使乌鲁国王哑口无言的,除了莫继尧本身,就非她莫属了。

 在夜深人静、月异风高的夜里,花珞云四个爱婢之中的一名侍女,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溜出行宫,沿着不易被察觉的小径,摸黑进入行宫南面的林子,直到进入一个隐秘处后,隐约可听到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唉!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为了看莫继尧打蜡的雄姿;就为了找个机会见识莫继尧的盖世武功,所以,丁剑舒终于拗不过丈夫的‘固执’,只好很委屈、很可怜地坐‘囚箱’,这种小小委屈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可…可是要她与花珞云共乘,简直教她生不如死。

 谁叫丁剑舒‘面恶心善’又容易被感动,而花珞云又是装模作样的好手,随便表现得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再加上眼泪随意掉个两滴,她丁剑舒不成了乌鲁国的敌人行吗?除了乌鲁国王那张最会歪曲事实的嘴巴不时炮轰她外,花珞云那四名嚣张的婢女、?乌鲁国的人马,统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用眼神杀她,让丁剑舒还差点以为她真的哪里欺负到花珞云…唉!居于为息事宁人,丁剑舒只好自我牺牲了。

 想想,丁剑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伟大了,要不,忠心耿耿的鹰国人马还差点跟对方打起舌战来呢!

 所幸,花珞云一路上并未多开金口,那一副安分守己的反常样子,教丁剑舒也不好找她的碴,只有大眼瞪小眼地枯坐着对望着。面对这样的花珞云,教一向跟她斗惯了的丁剑舒而言,还真有点坐立难安…

 忽觉胃里翻滚,令丁剑舒反胃作呕起来…

 “呕--”丁剑舒难过得脸色微微泛白,一手按着胃部,一手捂着频频作呕的嘴,怕真给吐出东西来。

 花珞云忽然瞇起变得阴沉的眸子打量丁剑舒的不适,却反常地不发一语。

 天哪!丁剑舒快受不了了,好难过…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愈来愈惨白,她一直作呕,却吐不出一丁点东西来,倒是那正在大肆作怪的胃,好似快被丁剑舒吐出来的样子,一旁随侍在侧的翠香可吓死了,在束手无策之际只好喊人了。“停车!鹰妃她…”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婢发号施令了?”

 花珞云冷冷地说,难以掩饰的阴险气息正散发着。

 “可是,我们王妃…”

 “哼!注意你的身分,再敢多嘴绝不轻饶。”

 “呕--翠香,叫、叫马车…呕--叫马车停下来…”丁剑舒吐得脸色惨白如纸,这辈子还没这么痛苦过,现在,她纔深深地体会到健康而百病不侵的身体有多好。

 为了主子,翠香豁出去了,扯开喉咙大声嚷着:

 “停车!停车!快停车!”

 “不准停,给我快马加鞭地跑!”花珞云大喝,终于原形毕

 “你…”翠香已非昔日胆小的翠香,她死瞪着花珞云,准备随时扑向前…

 呃…破口大骂。

 “翠…翠香…我,呕--我好难过…”

 “王妃,您振作点,翠香…”

 “死花珞云…别--呕--别管她,我…我要下车…”丁剑舒移动身子想强制跳下正在奔跑的马车。

 “好危险的!王妃。”翠香连忙制止。

 “哼…拉花珞云…呕--”“王妃!”翠香搂着虚弱快昏厥的丁剑舒。花珞云冷笑着…

 “你…你别得意,要跳车也要拉你…拉你当垫背…”丁剑舒说。

 语毕,不知哪儿生来力量的丁剑舒,竟与花路云拉扯起来,双方的婢女也快打起来了,闹得马车摇摇晃晃。

 见异状发生,奉命保护丁剑舒的风及岩磊,连同其它两名天鹰十二杰的成员,马上拦下马车,与乌鲁国的护卫同时趋向前,异口同声地唤自个儿主子…

 “王妃!发生何事?”

 “风…快…让…我…下…车…”

 好强的丁剑舒,终于耗尽力气地昏了过去,当场令翠香失声尖叫,慌忙地接住险些坠地的鹰妃。

 “王妃!”风等人一向冷静的神色,此时无比慌张,正要趋向前抱出鹰妃时,乌鲁国的护卫竟拔起刀刃…

 “乌鲁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风已猜出七、八分情况,恐怕…

 “没什么意思,要鹰妃死而已!”

 不对劲,愈来愈不对劲!

 莫继尧突然勒住马儿。

 “怎么了?”乌鲁国王也跟着停下来。

 “你到底有何目的?”莫继尧冷冷地问,犀利的眼神未曾错过乌鲁国王的任何表情、眼神的变化。

 “不瞒鹰王,为了本王的爱妃能如愿地与鹰妃尽弃前嫌,本王纔会一味地要求鹰王与本王率先而行,让本王的爱妃有机会与鹰妃独处,好澄清过去种种的误会。”糟了!这是花珞云设的圈套!她怎么可能这么心地善良?虽然,剑舒有两下子拳脚功夫,也有四名天鹰十二杰中的佼佼者保护着,但,那股不祥的预感却愈来愈浓厚…

 他必须亲眼见到心爱的子没事纔行!

 “调头!今天不打腊了。”

 语毕,莫继尧便策马狂奔起来,急回头与跟在后头不远的子会合。

 “什么!怎么临时变卦啦!?”

 避他乌鲁国王在啰嗦什么,随鹰王率先打头阵的两名天鹰十二杰的成员,也跟在莫继尧身后疾奔着,而被放鸽子的乌鲁国王及其护卫,只好自认倒霉地摸摸鼻子跟着回去,就不知道鹰王究竟在急什么!

 除了乌鲁国的人马外,风可以感觉到四周的林子里有刺客埋伏着,敌?我寡,对他们来说颇为吃亏,若是只有他们四个大男人,那不是问题,但,被困在马车中不省人事的膺妃,若稍有个差错,他们要如何向鹰王代?

 “乌鲁王妃!你竟敢设下陷阱害我们鹰妃?”

 翠香死搂着昏死过去的丁剑舒,十分气愤地斥责花珞云,今天就算要她为鹰妃而亡,她也是不会迟疑的。

 风惊讶着这个原本胆小弱势的婢女,今儿个为了鹰妃,她身而出,真叫他‘感动’!

 “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鹰妃咎由自取的,她不该横刀夺爱地抢走鹰王,不该抢走本该属于我的鹰妃宝座,她一手粉碎了我的美梦,这是她应得的!”

 花珞云近搂着丁剑舒的翠香,狰狞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她向来堪称天籁般的嗓音,变得十分阴沉,教人无法忽略她语气中的怨憎与仇恨!“乌鲁王妃!请你三思而后行,就算你如愿地杀害鹰妃,鹰王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代价之大你可想过?”

 风企图挑起花珞云的惧意,而其它三名同伴也蓄势待发,准备一逮到良机便设法抢救受困的鹰妃。

 “哈哈哈…”花珞云狂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十分刺耳。“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何许人也?我会连同自己也赔下去?想必你也发现四周的埋伏了,凭我乌鲁王妃的身分,说话自是有相当的分量,要推个一乾二净绝非难事。”花珞云信心十足地说。“你想我们会让你得逞?”风等天鹰十二杰中的另三位佼佼者异口同声地说,他们的眼神着腾腾的杀气。

 “我花珞云绝不打没把握的仗,怪就怪在你们拥戴错人,千不该万不该地拥护那该死的女人,得我再如何赏识你们,也得忍痛牺牲,今儿个就只好便宜那该死的女人,让你们作陪下黄泉吧!”

 花珞云从香扇的手柄出一把泛着森冷光芒的匕首,微微掺杂着青色的光芒,映照着她姣好却毒的面容。

 “你…”翠香搂着尚处于昏状态的丁剑舒,一见苗头不对,急忙往花珞云的对角处移过去,无奈这马车又能大到哪里去?一下子她及丁剑舒就毫无退路可言地缩在一角。

 “乌鲁王妃!”风等人趋向前,但,却被乌鲁国的护卫堵住去路。

 “滚开!”

 双方人马战起来,混战之中埋伏在四周的另一批刺客也一口气地蜂拥而上,场面是一片混乱,风他们四人刀剑之快令人咋舌,但,防不胜防的暗器令他们无法靠近马车,只怕等他们料理完这批人渣后,鹰妃就…

 见花珞云渐渐近,情急之下,翠香毫不犹豫地狠狠踹了花珞云一脚。

 “啊--”花路云被这冷不防的一脚给踢出了马车外,‘咚’的摔下车,那两名‘爱跟路’的婢女马上大惊失地下车,扶起一身狼狈的花珞云。

 “哎呀!王妃,您无恙吧?可摔疼了哪儿?哎呀,王妃的手擦伤了!”那两名婢女鬼叫地,边扶起花珞云边惊逃诏地地嚷着。

 “可恨…可恨哪…”花珞云愤怒地咬牙切齿。

 翠香一逮到机会便搂着丁剑舒下马车,风马上摆飞奔过来,一一解决着逃过岩磊他们的防备而企图谋害鹰妃的刺客。

 场面依然十分混乱,刀光剑影下是飞溅的血花,血洗着大地那一片泥土、草木,暗器从四面八方三不五时地飞而出,要击中风他们是难事,但,耍袭击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有何难哉?所以,舍身护主的翠香瘦弱的纤细膀子就挨了一记飞镖。

 “啊…”翠香痛得想大声嚎啕,或是来个昏厥一了百了,但,她没有,为了保护她怀中昏不醒的鹰妃,她要忍耐,一定要橕下去…

 “王妃没中镖吧?”风挡掉一只冷箭,用他健硕的身体挡住那些刀林剑雨,一面应付前方不止息的袭击,一面询问身后的人。

 “没…没有…”

 “…你再忍耐一下。”风注意到翠香中镖。

 “…嗯!”翠香一边脸红,一边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你们这?饭桶!快给我杀了那女人!傍我杀了她。”花珞云气得身子打颤。

 “嘻嘻…你也该死呀!”有些刺客的矛头指向花珞云。

 “什么?该死的!我要你们给我杀了那个女人!”

 “她是该死,不过…嘻嘻嘻…有人也出了高价买你的命呢!啧!真可惜,这么美的女人…”

 “呸!这么狠毒的女人若当女,本大爷也不会去招惹,死得好。”

 “你…你们…难道是大神官那老贼出卖我?”

 “随你说去。”

 “少跟她啰嗦,杀了她!”

 “哇--救命啊!救命啊--”花珞云哪还顾得了丁剑舒的死活?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

 而风碰上难的对手,其它三人也被盯死,很不幸的,四、五发齐的冷箭瞄准了丁剑舒及翠香,笔直地朝目标去,要不命中的话…难!

 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四、五支夺命箭‘啪啪’的被突来的暗器给断落地,手法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糟!是鹰王!快。”刺客们的头目大嚷着。

 “救命啊!救命啊!”花珞云大声呼救。

 “是鹰王来了。”翠香的眼中闪着希望,看着穿过重重包围的鹰王,剑起剑落地痛宰着刺客,策马狂奔而来。

 深知事态严重的乌鲁国?护卫,能闪则闪、能避则避,谁敢招惹盛怒中的鹰王?!扁那一路杀上来的慑人杀气,就令他们不寒而栗,直冷到骨子里去,而他们还受了花珞云的指使害鹰妃,天啊…真是后悔啊!

 莫继尧从未如此愤怒、如此害怕过!

 瞧他心爱的子遭到怎么样的危险?当他远远地就听到烈的打斗声,远远地就望见漫天飞扬的尘土中那少说有二、三百人的刺客,最令一向信心满的他,感到心惊的是--昏厥在丫鬓怀中不省人事的爱,及步步催魂的无情冷矢!

 不--舒,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莫继尧在心中狂喊着,他的心彷佛浮悬在半空中,是惊惶、是无助,脑中不时浮现着爱身亡的景象,他不准!不准她死…他是如此地深爱着她啊!爱到他的心都痛了。这些人…统统该死,该死!谁敢伤了他的舒一毫发,莫继尧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糟!鹰王杀进来了,坑诏手。”刺客头头说。

 “哼!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作掉他!”

 “别意气用事,我们要胜他是不可能的,依我看…先保命再说,掳鹰妃作人质。”头头说。

 “那花珞云…”

 “一并带走,她也是头肥羊。”

 讨论完毕,刺客头头带了一?高手,抢行掳人,被牵制住的风稍不留意,丁剑舒就被掳了,翠香被一脚踹开,撞着了石头昏了过去。

 “舒--”莫继尧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爱被掳,他波涛汹涌的狂怒淹没了他的理智,手中那把染血的剑以反动作疾而出,轨在剎那间剌入刺客头头的右肩,而莫继尧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座骑上纵身一跳,这轻功一使就飞越数十丈远,人未落地之前又用暗器击中刺客头头的脑门,莫继尧人一着地,便迅速地抢回丁剑舒,而那名头头也应声倒地。

 “大…大…大当家的…”大伙全吓呆了,这一切的发生,是这么地突然、这么地令人不敢相信,在顷刻之间,他们的大当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干掉了…

 在骤变之后,竟是一片静得鸦雀无声的异常情况,没有人敢出声或走动,也许是愣住了,也许是吓得不能自己。

 而莫继尧只足紧紧地拥着爱,仔细地感受她每一下心跳,只有确定她无大碍,他纔能平息狂无章的心,眼见心爱的人儿既虚弱又昏不醒,莫继尧的心彷若针?般,那种血淋淋的椎心之痛,已教他无法形容。

 花珞云不敢再造次出声,她知道自己错估了一件事:为何她没想到鹰王会如此深爱鹰妃?这下子可好了,她真能如预期般地全身而退?

 花略云终于体会到恐惧的滋味!乌鲁国王带了他那一大票的人马匆匆赶来,劈头就问:“爱妃,你没事吧?啊!

 心肝宝贝怎么…”他扶起跌坐在地的花路云,见她无缘无故地搞得一身狠狈,不狐疑起来,这时,他纔注意到那一大票不明人物。“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敢袭击本王的爱妃!”

 “乌鲁国王,你最好给我们鹰王一个代,你的妃子竟策画谋杀鹰妃,连同随行的护卫与刺客里应外合,这恐怕不是‘误会’两个字可以轻易代过去。”风冷冷地道,是略述此事的来龙去脉给莫继尧知道,也是让乌鲁国王明了此事的严重,经此事后两国已是敌对状态了。

 “这…这怎么可能!”乌鲁国王儿不肯采信。

 “王上--臣妾冤枉啊!”花珞云对乌鲁国王哭诉着,面对风等人充满杀意的冷眸,花路云心慌了,之前的狠劲与魄力早遁逃无踪。

 “花--路--云!”莫继尧光是说话的气势及腾腾的杀气,就令花珞云当场吓软了腿,瘫坐在地上。“该死的你…”“啊!王上!救命啊,臣…臣妾是冤枉的。”花珞云惊惶失措地扯着乌鲁国王的衣袖;一旁的婢女早吓昏倒地不省人事,她就只脑瓶他了!

 “这…这…”乌鲁国王一时之间也慌了,莫继尧的可怕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少啰嗦!避你们是什么狗国王,今儿个非替咱们大当家报仇不可!兄弟们!

 拿出咱们职业杀手的真本事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大家上!”刺客们的二头头大喝着。

 “杀啊!杀啊…哈哈哈…”那班近百余人的亡命杀手,疯狂地与乌鲁国及鹰国?将士厮杀,那股狠劲足以匹敌这些宫中勇将,要制服他们还真得花些时间、心力。

 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大惊失地频频呼救护驾,顿时又是一场混乱不堪的血腥场面,乌鲁国及鹰国的护卫皆是菁英,而那一?杀手刺客也绝非泛泛之辈,所以,双方战得风云变,一时之间谁也占不了便宜。倒是莫继尧,一出手便没给对方生还的机会,皆是一招毙命,出手之快,令人无法适时反应,常常让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这还是他第一次大开杀戒呢!

 最后,自是那?杀手们败阵逃逸而去,乌鲁国那方的伤亡也不少,鹰国这方倒是无啥大碍。

 莫继尧的爱禽赤鹰率领着一?苍鹰忽然飞掠过现场的上空,朝杀手们逃逸的方向追踪而去,风他们料得到是能与赤鹰通灵的鹰王使然。

 “乌鲁国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代,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莫继尧抑止心中的狂怒,无情地说。

 “你放心,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代,绝对秉公处理。”

 秉公处理…“王上啊!”花珞云心惊。

 莫继尧憎恨地注视着花珞云,他是不会轻饶她的!

 怀中的人儿虚弱地呻一声,微微动着娇躯,企图挣扎地睁开双眼,莫继尧好不心疼,瞧他心爱的人儿受到什么伤害?这么单薄的身子,怎受得住这种可怕的折腾?

 “舒…我的舒啊…”感觉到自己被牢牢地拥抱着、呵疼着、保护着,既安全踏实又暖馨甜蜜,她知道,知道抱着她的人深深的爱意,也知道是他--莫继尧,她最爱的人。

 所以,丁剑舒拼命挣扎着急睁开眼,看看她最心爱的男人,想告诉他,她很好,叫他别再担心了。

 见子慢慢地睁开双眼,莫继尧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纔沉稳地落地,柔声地唤着她的名。

 “舒…”

 “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丁剑舒气若游丝地说,稍有血的容颜上浮现一个窝心的笑容。

 “都过去了…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力范围…绝不再令你遭受这种可怕的际遇…我的舒啊…”莫继尧承诺着,心情十分激动。

 “唉…你也很专制独裁的嘛…”丁剑舒有气无力地笑道,心里可是十分甜蜜。

 “好,别多说了,瞧你虚弱成这副模样,咱们先回行宫,我请御医替你瞧瞧,调养调养。”

 “那些人…”丁剑舒讶异着个个一身狠狈模样的?将士。“发生战争了吗?”

 显然地,她错过一场斑手对决的采好戏。!真可惜。

 透视子的想法,莫继尧真是好气又好笑,敢情他的舒不知那是生死攸关的危险情况?

 “别胡思想,走吧!”

 莫继尧抱着丁剑舒走向马车,看都不看一眼正忙着哭诉的花珞云。乌鲁国王当然又是极尽所能地哄她,令莫继尧十分厌恶他们。

 “翠香呢?”

 “放心,有风照顾着。”

 “等等!”丁剑舒在莫继尧将她抱入马车之际,连忙喊停。“我…我不要坐车…”噢!那太可怕了。

 “怎么了?这样的你不太适合骑马。”

 “我…我…”

 “嗯?”

 “我会晕车啦!”丁剑舒红着脸不好意思…错,是羞愧地说。“晕车?”不会吧?这倒是莫继尧头一回听到有人坐马车会什么晕不晕车的。

 “我会变成这样,都是那个‘囚箱’害的…”丁剑舒十分委屈地说,一想到那种差点把胃给吐了出来,还吐不出什么‘碗糕’的滋味,她就不寒而栗。

 “…好吧!那就不坐。”

 在行宫的书斋…

 莫继尧大拍桌子,眼睛里燃烧着两把熊熊怒火。

 “花珞云竟敢与大神官串谋?”

 “是的,据宰相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岂料还是晚了一步,幸好王上及时赶回营救鹰妃,否则…”风不敢再讲下去。

 莫继尧一思及此事,双拳不握得死紧。“大神官那边情况如何?”

 “因尚未掌握有力的证据,所以,目前正派人严密地监视中。”

 “风,下令押大神官父女回鹰谷处治!”

 “属下遵命。”

 忽然…

 “糟!可恶!”莫继尧神色有异地冲出书斋。

 风知事态严重,急忙随后跟去。

 能与莫继尧心灵相通的赤鹰,又传递了什么消息?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异常香味,那是一种葯效特强的魂香,只要稍微嗅到那一丁点香味,不昏个二、三个时辰是不可能的,过量的话,会昏致死,永不苏醒。

 想当然耳,莫继尧在奔往丁剑舒的一路上,尽是昏的昏、倒的倒的侍卫侍女,直到他奔到房门口,看见连岩磊也半挣扎地倒在地上,莫继尧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门户大开的房门,不正是意谓着…

 “王…王…鹰妃…破人掳…掳走了!”岩磊困难地说,他的意识开始混乱不清。

 他必须冷静…冷静一点,不能罔顾中了魂香的部属的死活。“风,你马上到秘室拿解葯解围。”

 语毕,莫继尧随着盘旋在天空的赤鹰飞奔而去,它可是他的另一双‘雷达眼’!

 一路追逐,莫继尧草上飞的上乘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约莫一刻钟便让他给追上了,而且还追到观岭--一处少说有六、七十丈深的断崖边。

 会跑到这种不利的地方来还真是倒霉!是哪个辨事不牢的死家伙把地图画错了?

 “啊!鹰王竟追来了,早知道先杀了这两个女人,偏该死的大神官又改变主意要活捉!”

 “他妈的!这笔生意怎么算都赔本,杀了鹰妃及花珞云,就摆明了成为鹰、乌两国的公敌,光一个鹰王就万夫莫敌了,更何况还有声名远播的天鹰十二杰、乌鲁兵队?大神官的巨额黄金就怕咱们有命赚、没命花了!”二头目说。

 “依我看,咱们放了这两个女人才有活命的机会。”

 “别再犹豫了,鹰王他…”

 “马上放了鹰妃!”莫继尧拦住了那批原本落荒而逃,又大胆潜入行宫掳走子的杀手们。“若敢伤了她一毫发,我鹰王要你们生不如死!”

 “放…放心!她们两个只是昏过去而已,也没中多少魂香…我们会放了她们,但是,你须答应放行。”杀手的二头目跟莫继尧谈条件道。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莫继尧带着高深莫测的冷酷神情,一步一步地向前。

 “你没得选了!我们身后可是断崖,若你想先杀了我们,那你会先见到鹰妃坠崖…”杀手可不是当假的,比狠?可还有得拼!

 莫继尧低咒一声,紧握的双拳有那浮动的青筋…

 “各让一步对谁都有好处,而我可以告诉你幕后的指使者是谁。”杀手的二头目决定出卖大神官及花珞云。

 意志力,真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奇?式东西。

 丁剑舒,她不甘愿自己处处吃亏斗败,或三两下就被人搞定;不甘愿任何莫名的原因来拆散她及心爱的丈夫;更不甘愿因此就被坏人‘卖掉’。开什么玩笑!如果她是那么容易被摆平,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念!且心中一股莫名的痛楚正蔓延着,如同啃噬着她的血骨般…这样的异常感,她的脑中所想的,却只有那深爱的丈夫莫继尧;她该恐惧的,为了这不好的预感所以她必须醒来,醒来感受丈夫真实的爱,她深怕给错过了。

 而花珞云,她的苏醒为了憎恨与怨妒,为了消灭情敌,也为了她所牺牲的代价,不甘美梦化为泡影,更恨摧毁了她一切的丁剑舒,她曾立誓要丁剑舒比她更痛苦…没理由她花珞云敢向莫继尧赌命地谋害丁剑舒,却注定会失败!没道理!包不公平!所以,她非醒来亲手了结丁剑舒不可。

 这两个女人的苏醒,注定是悲剧的开始…

 “二…二当家,她们怎么醒了?哟!这该死的女人咬我。”一名原本架着昏的花珞云的杀手被她这一咬,狠狠地将花珞云丢在地上。花路云异常地有骨气,吭也不吭一声地傲然爬起。

 “哇--她!她打我!”另一名则被醒来的丁剑舒狠狠地揍了一拳,成了单眼熊猫。“尧!”丁剑舒挣扎束缚奔向莫继尧,却被杀手排列而成的内墙给挡住了去路。“滚开,混帐东西。”

 “你们马上放人!”

 “你可没答应免我们?人一死。”二头目说。

 “可以。”莫继尧不再迟疑地答应。

 “好,你先退出这儿十丈外,待我们离去,你便可来接回你的子及花珞云。”

 可恶!没有人可以命令他、威胁他,但,为了心爱的子,他只好破例一次。

 “你们最好别玩花样!”

 “尧!”丁剑舒的心已被淹溺在那深不可测的恐惧中。

 “没事的,自己要小心点,情况一不对就大叫。”莫继尧心不甘、情不愿勉强地慢慢往后踱去,每退一步,他的心就愈沉重…

 “快点!”杀手们起哄着。

 不…不…他不该退后的!“少啰嗦!要走快走,只要你们不动鹰妃,我担保你们安全。”

 见莫继尧坚决的样子,杀手们又迟疑了起来,就在此时…

 “该死的你…”花珞云不知何时来到丁剑舒身侧,而她们离崖边只有五大步而已。“你现在在玩啥把戏?”丁剑舒搞不太清楚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花珞云使出吃的力气猛然地撞去。丁剑舒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完全忽略了身处崖边,结果…

 “啊!尧--”丁剑舒失足跌落断崖。

 “不--”莫继尧凄厉地狂喊,疯了似的朝断崖奔去,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去。

 “王!鹰王啊--”风带了大批人马匆匆赶来之际,却只来得及看到莫继尧跳崖的壮烈场景。

 杀手们慌忙地四处抱头鼠窜,而花珞云只顾疯狂地大笑,高喊着:

 “鹰王是我的…哈哈哈…我纔是鹰妃!我再也不必再作践自己去服侍乌鲁国王那只猪…哈哈哈…我终于解决掉了那该死的女人…大好了!太好了!哈哈…”

 乌鲁国王定定地看着花珞云的一举一动,从他带着乌鲁国的兵队随后赶来后,看到的是疯言疯语的花珞云,及陆续跳下断崖的风等天鹰十二杰…

 暮霭渐渐染红了天边的云霞,山谷的南北两面山墙分别划过半边金黄,盘旋在天空不肯离去的苍鹰们,昂的鹰鸣中竟有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与狂怒。

 赤鹰疯了似的四处狂飞,或高或低、或天或地,最后穿过云层、飞向天外天,不可思议地消失在天地间…

 “啊--”丁剑舒惊恐万分地喊着。

 丁剑舒的身子一直下坠、下坠,她的耳朵因严重地耳鸣而疼痛不已,口上彷佛被巨石得她不过气来。那股巨大的压力一直疾速增加着,身子骨彷若被分尸般痛苦,脑子里除了无法形容的恐惧外,还是恐惧,只好用尖叫来发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与痛苦。

 愈接近死亡的滋味,愈是令人感到害怕,恐怖的体验令丁剑舒寒到骨子里。难道,她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一路坠入黄泉?

 意识,渐渐地恍惚飘远,所有的痛苦与恐惧似乎也慢慢地麻木了,在丁剑舒最后的一丝微弱意念里,她只来得及问自己:“我…要死了吗?”

 人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心情竟会如此平静?由于严重的耳鸣,丁剑舒错过了莫继尧悲怆的狂喊;因为恐惧而紧闭的双眼,错过了莫继尧跟着跳下崖直追而来的那一幕。

 而莫继尧,还未来得及追上丁剑舒,她却已随着一团乍现的光芒,一闪而逝地消失…

 “不--”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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