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项君杰和丝琳吻别之后,带着
足的神情回到家里。
当他走过段维凡的房门口时,意外的发现灯还亮着。
“维凡,你还没睡啊?”他轻轻敲了敲房门。
“还没。”
“我进来了。”他转动门把,一踏进房里就看到各种作画的工具。
“你又在画她了?”项君杰了然的笑了笑。
“嗯。”段维凡点点头,作画的时候,他的话向来不多。
项君杰随手拿起桌上的素描本,里头全都是羽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维妙维肖,维凡捉住了她柔弱外表下那股活泼的朝气,而墙上挂了两幅这些天完成的油画,完全把羽萱美丽而慧黠的神情表
无遗。维凡是真正捕捉到了她的美和本质。
看来,不用到月底,他就可以
出作品了,那里头包含了他多年来的爱恋,真是超级痴情男。
“今天玩得还愉快吧。”项君杰坐在
上,面向他问道。
“嗯!”他点点头,继续作画。
“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他不知死活的又问。
段维凡瞪了项君杰一眼“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乖乖的闭上嘴巴,我要画画。”
他的怪毛病又出现了,每次作画就是这种“天下我独大”的表情,呵呵!反正他也很习惯了。
“是是是,打搅你了。可是请你搞清楚,这是我家,可不是你在英国的庄园。”总得表现一下当主人的风范,好歹这里也是他的地盘。
段维凡又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不管在哪都一样”然后装作没看到他,又专心在画上。
“如果你还想拿到我的画,就识相的闭嘴吧!”这个好友好像老是学不会闭嘴。
“唉!谁教我那么喜欢你的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项君杰摇摇头,有点
友不慎的感觉。“你要不要来杯
茶?”见段维凡点头,他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项君杰端着香浓的
茶走进段维凡的房中,他身上的衣服换过了,
漉漉的头发显示他刚洗完澡。
段维凡满意的看看画中的人,然后把画笔放下来。
“画完了?”项君杰端起另一杯
茶,走到他身后,把
茶递给他“喏,你的。”
“谢谢。”段维凡接过
茶,喝了一口之后说:“我想到你第一次当小偷就偷到我家去。”他拍拍项君杰的肩安慰他。
“最倒霉的是被你当场逮个正着,这真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他刚出道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闯进伍德庄园去偷东西,看似没啥警备,想不到竟有天罗地网的部署。
“这都怪我经验不足,资料又没搜集完全,最离谱的是竟被人家误以为是杀手!你到底在外面跟多少人结怨,竟然有人要你的命。”
“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我的命,不过算你命大遇上我,否则早就被送去警察局啦!”作画前和作画后的他果真是判若两人。
“还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大秘密,否则你哪会那么仁慈。”他好死不死地偷到段维凡的画室去,意外的发现他竟是享誉国际的神秘画家,谁会想得到呢?
“我也帮了你不少忙,让你成为家喻户晓的怪盗啊!”“那是靠我自已的努力,你只是帮一丁点的忙。”
“反正我们是相互依存的,你有我的秘密,我有你的秘密,扯平。”
“这么说我们好像是珊瑚和小丑鱼。”两个人都笑了。
“和羽萱今天玩得愉快吗?”其实光看他春风满面就知道了。
“她还是不怎么喜欢我,不过她今天玩得很快乐。”回来时,她睡了一路,看到她的
足模样,他的心中涨满了幸福感。
“你呢?”
“我的快乐建筑在她的快乐上,她玩得很愉快,我画了不少画。”他指指桌上的素描本。
项君杰已经看过了,羽萱的神情很美,难怪丝琳会建议带她去海边。
“你把画作拿给她看了吗?”他想是没有。
“没有。”她今天一直要求要看,但都被他拒绝。他知道她一直不相信他的实力,所以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肯答应,画里含有他浓厚的爱意,在她对他的好感没有增加之前,他不想告诉她。
“我就知道。”这个纯情男真的是爱她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连半夜三更都还在画她,有人谈恋爱谈到走火入魔吗?
项君杰忘了他追丝琳的时候,还不是在半夜三更跑到人家闺房。
“好好加油,我要去睡了,明天还得工作呢。”项君杰打了个大呵欠,同他道晚安。
“晚安。”虽然今天是玩得满累的,段维凡心中却一点也不觉得累,羽萱的影子占领了他的脑海。
“今天又发生一起银楼被抢的案件,损失金额估计在两百万元左右,其中一名受雇店员受伤,警方表示,两名嫌疑犯的绰号分别为大尾和细尾,目前警方正在追缉当中…”晚间新闻传来今早发生的抢案。
“妈的!有够衰,只能偷到一点东西。”细尾抱怨着。
“本来都计划好了,怎么知道风声走漏,害我们只偷到那一点小首饰。”大尾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作案。
突然,一名黑衣男子走进来,手上提了一只黑皮箱,大尾和细尾同时把
指向他。“你是谁?”
“阿狗叫我来的,我没有恶意,只想提供你们一笔生意。”他把黑皮箱放在桌上,里头是五百万元现金。
“什么生意?”两人见到钱眼睛都发光了,对他的口气也比较和善。
“一本万利的
易,我要你们去抢一家珠宝店,你们可以尽情地拿你们要的东西,不过你们要帮我杀一个人,要做得漂亮,装作是意外。”
“我们有什么好处?”大尾问。
“事成之后,我会再付你们五百万,还会找船送你们出境。”
“要杀的人是谁?”大尾又问。
“是这照片中的男人,他现在就住在这家珠宝店里,很好认的。记得要做得像意外,等到你们完成后,我会再联络。”说完后他就走出去。
“老大,他的话可以信吗?”细尾把门关好,问他。
“阿狗兄介绍的,可以信。”他们才出道,受到阿狗兄很大的照顾。
“为什么要我们去杀人?他们是有冤仇吗?”
“我哪知道。”
“老大,我们真的要做吗?”
“看情况。听说这家珠宝店内有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干完这一票后,我们就可以偷渡出境,杀人是要判死刑的!就算不成,我们带着这五百万偷偷逃走还是划算。”大尾打着如意算盘。
“那我们就可以去好好享受了。”细尾开始在脑中勾勒出往后有钱人的生活。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羽萱狐疑地看向他,他怎么知道她想来看美术展。
“找灵感。”段维凡简短地回答。事实上,是丝琳告诉他羽萱想来看美术展。
看他每次拿着炭笔在素描簿上画了半天,她每次走过去想看一下,他就遮遮掩掩,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她知道,怎么样都不肯让她瞄一眼,谁知道他到底在素描簿上画了些什么鬼啊!依她看来,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找灵感?灵感才不会等他,要不是她也想进美术馆看看,早就走人了。
这一次美术馆的展览是以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些名画为主,虽然多为复制品,却也吸引了不少人来参观。
“这幅是达文西最为大众
知的画,『蒙娜莉萨的微笑』。”羽萱站在第一幅画前道。
“为什么这幅画会那么吸引人?是由于她那双具有智慧又慈祥的眼睛,还有她嘴角那缕谜样的微笑。虽然她看上去给人一种温馨之美,但当你看
了而茫然走近她,又有一种尖锐而讽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女
所谓的神秘感吧!”段维凡侃侃而谈。
没想到他
有内涵,见解满独到的,这令羽萱有些刮目相看。
“除了绘画之外,达文西对于音乐、数学、地理、土木、医学、机械等自然科学也有浓厚的兴趣。”
“他还曾经帮米兰公爵家设计道路、运河,不过他一生最有名的作品是『最后晚餐』,虽然画『最后晚餐』的人很多,但能画得像达文西那样传神的人,恐怕没有第二个了。”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你知道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有哪几派吗?”羽萱故意考他。
“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开始一直到一五二○年拉斐尔去世,是佛罗伦萨派,特色是多半画男人,可能是由于佛罗伦萨是一个商业发达的都市,重视法治规律和健全的感情,因此人们喜欢写实的强力男
绘画,而这一派绘画的宗教感情和神秘思想的成分很稀薄。”他从容不迫地应对。
“那么拉斐尔死后呢?是什么派?”她很少遇到对画的历史认识详尽的人,她的同学多半是为了试考而背书,而段维凡让她感到他是真的很有兴趣。
“之后出现的是威尼斯派,两者放在一起比较,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觉。此派画女人比男人多,宗教感情和神秘思想也较浓厚,这是和佛罗伦萨派画风相反的地方。威尼斯派特别重视色彩,有时甚至不明确的画出人物的轮廓,而完全用色彩的浓淡度来控制画中人物的形象,这和威尼斯是水都有关,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充满了雾气,看东西就像雾里看花,尤其是在早晚太阳斜照时,所有的物体常会反
一种美丽的光线,因此他们的画就不重形象,而较重色彩。十七世纪末,威尼斯派没落,北意大利出现了波隆那派,南意大利兴起了拿波里派。”除了以前常和老师聊画之外,他不曾这样和别人畅谈,她是第一个。
羽萱眼中出现赞叹之
,他对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顿时让她对他好感大增。
“你对『文艺复兴艺坛三杰』看法如何?”这回换段维凡问她了。
“达文西的艺术如万丈深渊,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细腻入微;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像险峻的高山,有强烈的雕塑感,刚劲有力;而拉斐尔的绘画恰似一片开阔的高原,秀美、典雅、和谐。他们的艺术作品都具有强烈的个性,我都十分欣赏。”她很真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很赞同你的看法,他们各有各的特色,不朽的代表作至今仍无人能匹敌。”虽然他被喻为天才画家,在画坛享有崇高的地位,但面对这些矿世之作,段维凡不免也要自叹不如。
“你看,这是提香的…”
“天上之爱与地上之爱。”两人同时
口而出。
“有人说穿着衣服的美女代表圣洁的『天上之爱』,而
体坐在井旁的代表『地上之爱』。”羽萱边欣赏着画边说。
“提香也是一位很优秀的画家,米开朗基罗看过他的画曾经说:『假如笔法上再稍加努力,提香将成为世界第一
画家。』他喜欢用盛丽的色彩,每幅作品都惊为天人,尤其金色是他最爱的颜色,而一时有所谓的『提香金』。”段维凡在她身旁加以补充。
两人看一幅聊一幅,把自己所知,以及其它评论家的观点,都拿出来讨论,完全沉醉在画里,
连忘返。直到美术馆要关门时,两人才惊觉时间已晚,依依不舍地离去。
“你饿不饿?”看了一整天的画,他们什么东西也没吃。
“有一点。”羽萱发现自己的肚子真是饿坏了。
“我差点忘了,丝琳说晚上有个火锅聚会,要我们早点回去。”段维凡突然想起昨天丝琳的叮咛。
两人一块离开了美术馆。
“到了十九世纪后半,画家们不再为宗教、文学或政治而画,也不歌颂大自然,开始作怪了,分离派、立体派、未来派、达达派,全都变了样。”两人从古典画风一路聊到近代的画家。
“更怪的在后头,画家们不再用笔而是结合多媒体,甚至还有人把浴白搬上画布,照相写实、大地艺术、新写实派全都出现了。”羽萱附和道。不过,她并不是很喜欢现代那些怪异的作画方式,因为画是主观的,那些世人们看不懂的画,能够了解的人并不多。
“现代人都讲求表现自我,而画家又异于常人,能有多少人真正明白他们
表达的?能在众多的画
中得一知己,是件幸运的事。”段维凡很欣慰,羽萱对他的画相当了解,只可惜目前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
“你们还真会算时间,刚好回来吃现成的。”丝琳站在项君杰家二楼的楼梯口,揶揄他们两个。
远远的,她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谈话甚是投机,看起来,羽萱好像没那么讨厌维凡嘛!
“看画忘了时间,对不起。”段维凡礼貌的致歉。
“没关系,不过嘛…等会儿碗就留给你们洗吧!”当作略施小惩。
“好。”段维凡这辈子没洗过碗,不过…就当作洗画笔那样洗就好了。
“大家请让一让,火锅要上桌了。”湘涵用声音先替火锅开路。
“锅子太烫了,我来就好了。”程少伟体贴的接手她的工作。
“谢谢。”她投以一个笑容回报他的体贴。
程少伟从瓦斯炉上小心地提起湘涵煮好的火锅,端到客厅放在电磁炉上,大伙一一入座。
“二姐呢?怎么没看到人?”向来不轻易错过吃饭时间的二姐,难得不见人影。
“二姐的社团有点事,我已经告诉她直接到项大哥这边来。”湘涵替羽萱解惑,然后在程少伟的身旁坐下来。
“亲爱的,你辛苦了。”程少伟深情的看向她。
两人坐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男的是温文儒雅,卓然出众,女的是清丽
尘,仙姿玉质,他们眼中的浓情
意
会,连空气都可以感觉到他们对彼此的深情。
“这个很好吃,你试试看。”湘涵夹了一个虾丸放到程少伟的碗里。
“嗯!好吃。只要是你亲手做的都很好吃,我都喜欢。”程少伟吃完后称赞道,说得湘涵脸都红了。
女友如花似玉,还那么会做菜,此生夫复何求?程少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他非常
足。
“丝琳,我也要吃虾丸。”一旁的项君杰向丝琳撒起娇来。
“好啊!”丝琳爽快的答应,用汤匙捞了一个虾丸,并很体贴的把它吹凉才送到项君杰面前,给他闻一下,然后一口送进自己的嘴里吃掉,还一直称赞着好吃,让项君杰无福消受的嘴巴垂涎半天。
“你居然忍心这样对我,你好残忍啊!”项君皆粕怜兮兮的模样对上丝琳恶作剧的表情,实在很逗趣。
“好,乖乖不哭哦!这个虾丸实在太好吃了,下一个再给你吃吧。”她摸摸他的头像在哄小孩子,然后又捞了一个虾丸,当她还想如法炮制时,聪明的项君杰不再上第二次当了。
就在丝琳正要把汤匙从他嘴边移开时,项君杰出其不意的捉住她的手,温柔又不失力道的把她的手固定在自己的嘴边,侍奉他的嘴吃虾丸。
“你老
!”丝琳指控。
“彼此彼此!”这会儿笑的人是项君杰了。
这对情人异常的有自信,男的是风
倜傥,嘴边常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
笑,令丝琳
失其间而不自觉;女的是率真、充满灵
美,恶作剧花招多到令人不敢领教,却让项君杰甘之如饴,两人完全百分之百的相信对方,相当恩爱。
能在一生当中找到一个与自己真心相系的另一半并不容易,羽萱衷心地祝福他们。这求她的人不少,也许有一天她可以找到像项大哥或少伟那样好的男人,不知那个爱哭的少年现在好不好?咦!她怎么又想到他呢?!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羽萱突然
向段维凡灼热的目光,他的眼神令她感到不自在,甚至心跳加快。他的眸子太像他了,那个送她双晶紫晶项链的人,每当她看着它,就会想到他,只是很可惜,她忘了问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头一直记得他,可能是因为他送她这条项链吧!
段维凡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怕自己把藏在心里的那句话
口而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对他的好感才刚起步。
“楼下怎么有声音?杰,你今天不是提早打烊了吗?”丝琳听到楼下若有似无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不像是二姐。”湘涵也道。如果是二姐,早就快速地飞奔跑上来,哪会在楼下磨蹭,更何况这不是她们家。
“我想是不请自来的『客人』。”项君杰放下手上的餐具,起身准备下楼。
“是小偷吗?”程少伟问道。湘涵对他点点头。“要不要报警?”
“不需要了,这种小事就交给我解决。”丝琳的脸上不但没有惊惧之
,还兴致
地打算跟项君杰下楼一探究竟。
“我去就行了。”他知道她的身手很好,但他不希望她受伤,这种事,他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了。
“不要,人家也要去,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没有我。杰,你放心啦,他们打不过我的。”丝琳向他撒娇,她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去参一脚。
“真拿你没办法,你不要对他们太『残暴』啊!”这下换项君杰替小偷担心了。小偷光顾他的店并不是第一回了,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哪家店不好偷,偷到他头上来,向来只有他偷人家的份,想从他幽灵盗帅的地盘偷走东西,还得问问他肯不肯!
“我也要去。”湘涵走到丝琳身边表示。
“如果湘涵要去,那么我也去。”程少伟很清楚她的能力,他并不想限制湘涵太多,所以她想去,他会陪她去。
“等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和杰夫解决就好了,你们在这里吃火锅啦!少伟,麻烦把湘涵看好。”丝琳把湘涵推向程少伟。
“大姐,有好玩的事就你一个人独享,太不够意思啰!我也要去。”羽萱眼中闪着与丝琳同样的光彩。
“既然大家都要去,那我也去。”段维凡跟进。
“喂!你们以为要去郊游啊?我们是要去捉小偷耶!不准,你们统统待在楼上。”丝琳否决他的要求,他们以为在玩办家家酒啊?
“这么好玩的事就只有你一个人玩,太自私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大家一起玩比较有趣。”羽萱太了解大姐了,她一定是想自己玩,她们怪盗花精灵只当过小偷,还没当过“官兵”呢!这下可以过过瘾。
“好吧!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就一起去,请你们小声点,别打草惊蛇了。”项君杰小声地警告。楼下的那些小偷们真是自投罗网,这对姐妹整人的花招可是层出不穷啊!
“老大,就是这一间啊?”细尾看到店内摆满着各式珠宝,不由得兴奋起来“跟一般店好像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听说这间店在美国很有名。”大尾的眼光顿时发亮。
“奇怪,怎么没有装防盗器?”细尾觉得奇怪,完全没有防盗器的踪影。
“我也不知道,快搬啦!”两人打开准备好的袋子,把玻璃柜内的名贵首饰、戒指、项链一一扫进袋子里,完全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六个人。
“这样会不会太暗啊?”有个声音在细尾身后问。
“有一点。”他才回答完,室内的灯就亮了起来,照得整间珠宝店通明。
“你干什么开灯?”大尾小声责骂,他是要把所有的人都引来吗?
“不是我啊,是你开的吧!”
“也不是我啊,那会是谁?”
“是我。”丝琳从角落走出来,脸上还挂着“
光临”的笑容。
“晚安,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吗?如果找不到的话,里头还有,不要客气啊。”她笑嘻嘻地和他们打招呼,还很“客气”的请他们进来。
“不要动,我手上有
!”细尾拿着黑星手
对准丝琳,手还有点抖动。
“我没有动啊!是你的手在动吧!”她仍是维持着微笑面对他们。
“只有你一个人吗?”大尾算是比较见过世面的人,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害怕,一定有埋伏。
“哦!还有其它人。”其它五个人从她身后一一走出来排成一列。
这是选美大会吗?除了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外,其余两个男人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三个女人则是千娇百媚的俏住人。等等,那个满脸胡子的男子不就是他们要般的人吗?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大尾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要杀了他,他们就可以享受一辈子了。
“老大,就是那个大胡子对不对?”细尾把身上的照片拿出来仔细比对,应该是他没错。
“就是他。”大尾这辈子只做一些小
小恶的事,还没杀过人,但凡事都有第一次,等他杀了人,道上的兄弟就不会看不起他,笑他没胆了,而且干完这一票,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
“要不要我帮你们介绍一下本店最值钱的珠宝?”丝琳走向他们,毫无惧
,像在和顾客聊天一样轻松。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
了。”细尾威胁她,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开过
,实在有点害怕。
“好,不走就不走。”丝琳摊摊手,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把所有的珠宝全装进袋子里,快点!”大尾把袋子丢向丝琳,命令她。
“你们叫我这样做很麻烦的耶。”丝琳面
难
。
“不要啰唆,叫你装就装!”
“等会我还是要把它们拿出来归回原位,干嘛那么费事呢?我劝你们还是投降吧!”她向来都会给对方一个最后反悔的机会。
“你们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好,否则后果很凄惨的。”项君杰好心的规劝他们。
“两位先生,你们最好相信,因为你们是走不出这扇大门的。”湘涵用力的点点头,加入劝诫行列。
“亲爱的,你还是那么善良。”程少伟对她笑了笑,湘涵总是不忍他人被自己的姐妹整惨,因为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上回有个小偷就被整得一辈子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刚出道不久,连拿
都有点发抖。请问一下,
上的保险栓开了吗?没有开是无法开
的。”羽萱也加入话局,只有段维凡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情况。
“老大,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细尾见他们个个都从容不迫,怡然自得,不由得心生恐惧,该不会有警察埋伏吧?
“他们黑白讲,你不要相信!”但大尾心里却开始发
,那女人的眼睛令他很不舒服。
“哇!吧嘛,办家家酒啊?”一身帅气牛仔装的玉霜推门而入﹐望着这热闹的一屋子人。
“不要动!”大尾把
移向她。
“他们来抢劫。”羽萱一句话带过。
“怎么比上次那些人还不称头?上次那些人看起来比较大ㄎㄚ,这回的人看起来像『卒仔』。”
她这像是在谈论抢劫犯的样子吗?依羽萱看来,比较像是在评论电影明星,只能怪他们真是超级倒霉,她二姐最恨这些宵小了。
玉霜伸伸筋骨,把头转一转,一副跃跃
试的样子。
“玉霜,你不要
手,他们是我先发现的。”丝琳抢先声明。
“别那么小气嘛!那你先选好了,你要胖的还是瘦的?”玉霜大方的让出优先选择权。
“哪有人那样,不行,我两个都要。”丝琳摇摇头不同意。开玩笑,这是她先发现的,先到先得。
“你不能一个人独
啦!”玉霜向她抗议。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教你后到,嘿嘿!”两姐妹把他们当成货物,讨价还价半天。
“老大,她们在争什么?”细尾看得很清楚,听得很模糊,好像和他们有关系。
“两个疯女人。”大尾不懂,他也不想憧,他只想赶紧拿到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奇怪的现象,他们非但不怕他们,还很“兴奋”的
接他们,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他们是抢匪啊!
“我看我们一起上好了。”玉霜提议,丝琳只好同意,反正再争下去她也不会让步,更何况她愿意用冰淇淋当作
换条件。这个提议她能接受,谁教她对冰淇淋没有抵抗力!
真是衰,碰到一群疯子,他们这下没时间再拿其它值钱的东西了,不过,只要杀了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还有五百万可以拿。大尾向细尾耳语。
丝琳和玉霜正想一块动手的时候,大尾和细尾手上的
同时朝段维凡的方向发
,丝琳和玉霜马上滚向旁边,找东西掩护,其它人也就近隐匿。
“小心!”段维凡离最靠近自己的羽萱。
“他们玩真的哦!”玉霜还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害怕。
“湘涵,你有没有事?”程少伟用身体护佐她,她摇摇头。
段维凡亦用身体挡在羽萱的前面,羽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保护她?
“丝琳,你没事吧?”项君杰的语气有丝担忧。
“我没事。”
“老大,我们要快点走,否则附近的居民听到
声会报警的。”细尾紧张的望向窗外。
“好,快走!”反正任务也完成了,这一
下去,应该会死了吧!被
打到不是都会死吗?
他们拿着
朝向屋内,准备退出珠宝店,突然,血从大尾拿
的手
了出来,上头
着一把刀子。羽萱才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走出这家店,她的飞刀向来不随便出手,一出手便是百发百中。
“老大!”看到大尾受伤,细尾慌了起来,急忙跑过去。
“快点带我走,我受伤了。”
细尾颤抖地朝他们开
,完全没发现从他身后走来的玉霜。
当他惊觉到时,他已被压制住,玉霜从他手上夺过
,三两下就解决了。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抢珠宝店,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玉霜扣住他的手,忍不住说起教来。
“维凡,你受伤了。”羽萱这时才发现趴在她身上保护她的人受伤了。
那子弹来得太快了,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已经被维凡推倒,而他倒在她身上,接着血就从他的肩膀渗出来。
“我送他去医院。”项君杰扶起他。
“我来帮忙。”程少伟从另一边架起段维凡,然后走出大门。
“我也去。”羽萱跟上去。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保护她?
“至于你们,给我好好的解释这一场抢案。”丝琳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大姐,他也受伤了,要不要帮他包扎一下?”湘涵指着大尾手上的刀伤。
“他们死不了,不过,还是去拿急救箱吧。”等会儿的“严刑拷打”没有强壮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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