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少,就是这丫头
我被颈后传来阵阵的刺痛惊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强烈的
光灯使我无法适应,过了很久才能看清周遭的一切。
这里是个房间吗?但感觉又不像。一间狭窄的小屋,白色的墙连个通风的窗户都没有。四张单人
分别沿着墙壁两侧排放,每张
前都有个小
柜,也是白色的。
依稀记得我应该是被人架上一辆黑色房车,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这使我开始感到恐惧,不由得全身一阵冷颤。我好想喊爹地妈妈,但喉间干涩的发不出多大声音,结果连自己都听不清说出口的是什么。
脑中闪过千百种可能,最后,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被绑架了。无尽的恐慌淹没了我,是的,我家还算有钱,这个可能最大!
苦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我冲下
用力砸向铁门。喉咙里像烧着一把火,双手也传来隐隐的疼痛。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我更加卖力了。
“开门,来人,开门啊…”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声音却依然沙哑微弱。
故门被打开了,我一怔,看见的却是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紧衣红裙,像围了条浴巾,上下都盖不住。
我想问她这是哪里,可嘴巴张开却发不出整音。
“吵死人了,门又没锁,你自己不会开呀。”她厌恶的推开我,身后跟着又进来了三人。穿着都很暴
,长得也算漂亮,是一种成
女人的丰韵我当然没有。
可我关心的不是这些,听她说门没锁,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光明。我尽量展现出和善的笑容,
低嗓音让它听起来不这么难听,带着乞求的目光,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她没理我,几个人分别到
上蒙头大睡。我不死心,走近红衣女人,轻轻推了推她肩膀,重复刚才的疑问。
“哎呀,你真烦,我一会儿还要开工呢。”她用力打开我的手,显的十分不耐烦。
我僵持着笑容,有些委屈,又有点害怕。脸上烫烫的发着热,自出生起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这么不耐烦的顶撞。正在犹豫还要不要问,便听她愤愤不平的小声嘀咕道“明天找强哥,让你搬走。本来只有四张
,他非要把你
进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快速的心跳,不是因为她的不友善,而是我怀抱着一线希望。感觉脚下有点轻飘飘的,我知道每当自己心虚,紧张的时候都会这样。看她们似乎睡着了,也不打算再理我。我便望向了那扇铁门,是拉门,所以刚才怎么推都不开。就算有人绑架,现在不逃还要等到何时?我单纯的这样想,双脚不
迈向铁门。
“啊…”我正向外冲,被人硬生生撞了回来,眼前一个高大的男人走的也急。摔在地上的疼远比不上心中的恐惧,我戒备的盯住他。
他只是先往房内张望了一下,并没注意我。刚觉得松了口气,就被男人一把抓起,像拎只小猫样拖着我不知要去什么地方。觉得喉咙的不适缓和了许多,我突然发出的声音高的吓人“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我不停的挣扎。
“…”他一双眸子黑亮有神,目光却瞪的凶狠,随即牵制住我胳膊的手用力扯了一下,以示警告。
)
我被他
鲁的猛然拽起又放下,确实收敛了很多,只是眼中聚集的泪水也越来越多了。因为强忍着眼泪所以一路上什么都没看清,直到被他一把推到地上。
“
天少,就是这丫头。”他对一人唤道。
这个叫天少的人应该就是罪魁祸首,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只是一眼就羞涩的垂下脸。他没穿上衣,下身也只是条简单宽松的淡蓝色睡
。虽然仅是慌忙一瞥,我却依然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面貌。
那是张让人一见难忘的面孔,深邃狭长的黑眼睛,俊朗的五官,如剑的眉峰下骄傲英
的鼻梁,无一不是上帝完美的杰作。像是上天有意偏袒,好像带着混合的血
。只是凉薄的双
,抿起的弧度看来太过无情。
他一身肌肤光泽柔韧,浅浅的泛起一层赤铜色,微微隆起的肌理充满了力量。睡
系的非常低在肚脐下,仅是挂在跨上。好像新出的偶像巨星精心打扮的造型,懒懒散散模样却令人不
怦然心动。
天啊,我在干什么!也不想想现在的处境,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好
,羞愧的双颊通红。我甚至能感觉到渐渐上升的体温,缓缓熏烧着全身。
他并没有给我过多平和的时间,夹着香烟的手轻佻的托起我下颌“叫什么名字?”
我被他手中香烟熏的眯起眼睛,但却一时忘了避开。他声音低沉,温和
感,我差点
醉其中。男人一双
湛的黑眼睛紧紧锁着我,指腹很自然的抚在我颈项旁,火热的手掌,给我带来一片好似地狱之火的灼烫。
“…”他对着我。
“李莫软”我迟钝道。
他似乎很满意,起身道“倒是个美人儿,相信李平成也不会舍得她任人糟蹋”这话是对那个男人说的。
我全身一震,心都在颤抖。不光是即将面对的恐惧,更无法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温柔的触摸已经变成一团愤怒的火焰燃烧在心底。
“谢国强,给她老子打电话,我希望眷解决。”他说完转身坐入沙发。
叫谢国强的男人拨通了电话,把我从地上拉起,威胁道“你知道该什么说吧。”
我该怎么说,不断的问自己。没错,我是怕,怕做的不让他们满意。他们真的会伤害我,尤其听过那个男人的话后,必信无疑。
我接着电话的手明显的在颤抖,而他们只是冷眼旁观。‘嘟嘟’几声后,我听见了爹地的声音。我激动的忘了说话,甚至忘记流泪,只是不停的颤抖。
“喂,喂…请讲话。是谁?再不说话就挂线了。”是爹地的声音,多么遥远,我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没听过。
“啊”谢国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刚才意识道“爹地…爹地…”
“嘀嘀嘀嘀”电话被挂断了。
“爹地爹地我是莫软…爹地…”一定是爹地等的太久了。同时我看到了天少阴郁的脸色,谢国强也是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真的很怕,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一定,一定是爹地等的太久了。我,我再打给他一定会接的…”还急忙补充说“相信我。”
…
得到了他们的默许,我再一次急切的拨通电话。焦急的等待‘嘟嘟’不知响了多少声,断了又打,打了又断。两个男人已经没有耐心了,谢国强抢去电话,我的手中顿时空空如也,就和心里一样空
的不安。
他可能怕我耍什么花招,自己拨了两次。不用问看脸色就知道仍然没人接,我绝望的做最后挣扎“不会的,爹地一定是没听到,他不会不接我的电话,相信我…”
我伸出双手,乞求的示意再打。可是手中只能捧着一团空气,谢国强没打算再给我机会。
天少的脸上阴郁已去,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优雅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只能步步往后退。可只退了几步就撞进了谢国强的
膛,我一惊,在这种气氛下很难让我认为不是他走过来的,其实是我自己退进他怀中的。
几乎同时的感觉到面前灼热的呼吸,我本能转正身子。这就是所谓的前门有狼后门有虎吗?我腿双一软几乎站不住,手臂即时被谢国强
鲁的握住,也支撑住了身体。我能做的只有虚弱的半靠着身后结实的
膛,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面孔,连呼吸都不敢大气。
他只是平静的执起我一束发在手中把玩,像审视物品一样的眼光,悠闲道“也许,他想明天再来赎你…”这算安慰吗?如果是,这是我听过最糟糕的慰籍。我在心里苦笑,从他深邃的黑眼睛看到更多的是轻蔑不屑。
他一顿,把玩着手中的发突然甩到我脸上,沉声冷道“再给她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还没人来要回她”他故意看着我,却只是冷笑一声,再不言语。
他保留的正是我最想知道的,他们会杀了我吗?我想不到比这再可怕的结果了。而且我越来越没信心了,我让别人相信我,但却不能相信自己。我清楚的感觉到爹地听见了我的声音,可是我想不出他不接电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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