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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经历
 高考已经过去2年多了,我觉得我才有点资格写写那时的体会,就像一个人写回忆录时绝不能在很年轻的时候,非得等到她七老八十走不动路,说不了话,吃饭也要人喂时才行。故而,我想那些为加入某些政、组织要求写得所谓“自传”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除了上学,顶多还有恋爱,在这样一片空白的人生上只能“自传”出空的荒唐,所以我觉得刚刚经历的事指挥给你歇斯底里的感情,而真正的理性思考去要等待岁月的洗刷。

 我是2001年参加高考,十二年寒窗苦读在此一搏,我们都像二战时被奴役的劳工一样,亦或是每天拉磨的牲口,未出而作,落尚不得息。我在这样一种生活却感受到了一种大学中没有的充实,(我怀疑我是不是受狂),我满意于那种生活是因为我学习好,反正还不坏,这只是我认为,很多老师同学不这么认为。

 我静下来的最大爱好便是读书,但语文课却是我最讨厌的。我讨厌语文老师喋喋不休的为每篇文章总结中心思想,为哪个虚词用错了语境而吹求疵,为哪篇在我认为不是漏百出就是矫造作的小女人之作而夸夸其谈。

 好的文章是无法用概念化的语言来传达的,我们需要理解的是作者的人文精神,亦或在心灵深处埋下一颗思想的种子。以待后底蕴丰厚时英姿发。《陈奂生上城》的作者梁晓声抱怨有人让他总结其作品的中心思想。思想是极其宽宏博大的,如果非要让其总结思想,那么便又写了一部《陈奂生上城》。也许只有杨朔那样矫造作的人写的文章才可以简单的总结为思想。因为在他那里,任何景物都表达了歌颂之情,都是借景抒情。其实老师只需告诉我们一个模式,我便会了,何需整天喋喋不休,做那么多类似的文章来搞我们的思想,而思想一旦了,便不团结了,一旦不团结了,社会就不稳定了,而我们的国家可是稳定第一啊。这是教导我们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多搞,不能多想,不能多说,想多了,要犯措,说多了,要犯错,我真怕我的老师犯错呀!所以我一直不是很听她的话。但直到高考那天我听了他的话,我们要遵守规则,即使规则不合理,但至少它公平,哪怕它公平的不合理。不合理的公平。很奇怪,我的成绩一跃千丈,居然及格了,我开始佩服我的临场发挥,原来技巧的掌握相对于底蕴的积累是如此的容易。

 其实历史才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一门课,因为我原意直面现实的东西,我也一贯认为我思考问题的准确比其他人略高些,考虑略周到些。一个历史事件,我能够马上明白他的原因,经过,影响,因为一个重大事件都抹不去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我本身又喜欢联系,比较,所以我一直想深造比较文学,但得知它只是比较中外文学时作罢。我学习历史很用功,但却从不记那些事件的年代,我始终认为记那些东西不利于身心的健康发展,尽管‮试考‬会考,但我依然我行我素。庆幸的是高考只出了一道年代的题,才一分,好像还让我蒙对了,这令那些苦记年代的同学叫苦不迭。真不知那句“世间自由公道,付出总有回报”的俗语还应如何解释。我的高考成绩令我很满意,但也许不公平,不合理的不公平。

 我的英语成绩一直比较稳定,但记得高中有位学习不错的仁兄在高一时拒绝学习英语,说怕变成亡国奴,并举出都德的《最后一课》为例,深深表明其民族主义的思想感情,果然他在期末‮试考‬时得了零分,我们便又为其加上了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我佩服其勇气,却不敢效仿其行动。最终那位仁兄果然放弃学业,找了份工作,也便没有变成“亡国奴”仁兄啊,仁兄,你为什么如此不忿,须知我们学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拿那张文凭吗?

 数学是我考的唯一具有科学精神的学科,然而却富有戏剧,我高一所在班的班主任正是教数学的,他一向平易近人,但快到文理分班时,听到学校有意要将我班划为文科班的消息,这意味着她的班主任生涯即将结束,于是在亡国灭种的压力下,他开始奋发图强,自力更生,她妄图让我们都学理科,至少是绝大多数,这样,学校也就不好意思再把我班划为文班了,然而,这却是我的不幸,意味着我要“出走他乡”不得不佩服我们老师的工作才能,他开始限制我们文科的自由,他没收过我们上自习看的很多书,《文化苦旅》《情人》《金锁记》都在列,更不必说什么漫画、武侠了,在教导主任调查我们班学文科人数时,只有寥寥四人举手应征,于是根据我开展工作时的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我们老师成功了,我远走他乡,投入到文科班的怀抱,在这里,我深深感受到了一种人文气息,新班主任从不没收我们的课外书,他持一种既不鼓励,也不提倡的态度,这种明哲保身,但也在夹中给予学生自由的方式十分讨我喜欢,但挥之不去的阴影终究躲不过,我们的数学老师上调教育局,由我原班主任代讲,我在仰天长叹命运多舛之后,开始厌恶这总给我带来厄运的东西。其实那时的我错了,它只是一门学科。

 我的新班主任是教政治的,很有气派,思想开明,它兼修文治武功,这是因为他的一个毛病是喜好使用暴力,尤其对男生。在高中时,我们习惯放一把扫帚于门上来守株待兔,以推门人被砸为好笑。然而被砸的人都会然大怒,于是我们必有一人站出承认,在争执一番后作罢。一次,我与他们商量也砸一次班主任,他们一致同意,但涉及到谁承认这一细节问题时,他们又一致推选我,说:你小,身体也单薄,老师肯定不好意思揍你,但实际上,再揍我的这个问题上我的老师显得不够绅士,我的手脚也不太协调,最终给了班主任一次暴打的机会。直到现在,我依然为我当初的决定后悔不已。正是在这样的言传身教中,我们深刻地理解了“杆子里出政权”“革命就是缴”等高深理论。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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